从艺术学赏析<a href="/artist/vincent-van-gogh/" target="_blank">梵高</a>农鞋油画

海德格尔对梵高油画《农鞋》

1935年,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一文中,通过那双鞋讨论了器物——用具的有用性。他认为器物一旦被艺术的框架框起来,就会显示出与平日普通用途不同的意味。画中的鞋昭示了田野大地的呼唤,在农夫的世界得到保护。因此它已由普通的鞋转化为能展示无尽诗意的艺术品。“在这鞋具里,回响着大地无声的召唤,显示着大地对成熟谷物的宁静馈赠,表征着大地在冬闲的荒芜田野里朦胧的代序总华位阶算冬眠。这器具浸透着对面包的稳靠性无怨无艾的焦虑,以及那战胜了贫困的无言喜悦,隐含着分娩阵痛时的哆嗦,死亡逼近时的战栗……”



梵高的《一双鞋》来看什么是审美意象?

中国诗人最喜欢歌咏的月亮 “月是故乡明”,这是杜甫有名的诗句。月亮作为一个物理的实在,在到处都是一样的(相对来说),故乡的月亮不会特别明亮,怎么说“月是故乡明”呢?原因就在这里的月亮不是一个物理的实在,而是一个意象世界,月亮的美就在于这个意象世界。 季羡林曾写过一篇《月是故乡明》的散文。他故乡的小村庄在山东西北部的大平原上,那里有几个大苇坑。每到夜晚,他走到芦苇坑边,“抬头看到晴空一轮明月,清光四溢,与水里的那个月亮相映成趣”。有时候在坑边玩很久,才回家睡觉,“在梦中见到两个月亮叠在一起,清光更加晶莹澄澈”。他说,“我只在故乡呆了六年,以后就离乡背井,漂泊天涯”,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在这期间,我曾到过世界上将近三十个国家,我看过许许多多的月亮。在风光旗旋的瑞士莱芒湖上,在平沙无堤的非洲大沙漠中,在碧波万顷的大海中,在巍峨雄奇的高山上,我都看到过月亮,这些月亮应该说都是美妙绝伦的,我都异常喜欢。但是,看到它们,我立刻就想到我故乡中那个芦苇坑上面和大中的那个小月亮。对比之下,无论如何我也感到,这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万万比不上我那心爱的小月亮。不管我离开我的故乡多少万里,我的心立刻就飞来了。我的小月亮,我永远忘不掉你!"(1)季羡林说那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比不上他故乡的小月亮,这并不是作为物理实在的月亮不同,而是意象世界不同。 他那个心爱的小月亮,不是一个物理的实在,而是一个情景相融的意象世界,是一个充满了意蕴的感性世界,其中融入了他对故乡的无穷的思念和无限的爱,“有追忆,有凋帐,有留恋,有腕惜”,“在微苦中有甜美在“。这个情景相融的意象世界,就是美。 古往今来多少诗人写过月亮的诗,但是每首诗中呈现的是不同的意象世界。 同是月亮,但是意象世界不同,它所包含的意蕴也不同,给人的美感也不同。 用海德格尔举的一个有名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 这个例子就是凡·高画的农妇的鞋。凡·高心目中的鞋的意象,并不是作为物理实在的一双鞋,也不是作为使用器具的一双鞋,而是一个完整的、充满意蕴的感性世界: 这个感性的世界,显现了这位农妇的生存和命运,显现了天地万物与这位农妇结为一体的生活世界,因而有无穷的意蕴。这个感性的世界,在这双农鞋被扔在农舍中时并不存在,在农妇漫不经心地穿上它、脱下它时也并不存在,而只有在凡·高对它进行审美观照时,也就是当它进入凡·高的审美活动(审美体验)时,它才对艺术家敞开。艺术家于是看到了属于这双破旧的鞋的那个充满意蕴的世界。一切细节——磨损的鞋口,鞋皮上的泥土——便都同它们的物理存在以及“有用性”脱离,而只是成为昭示,即农妇的那个世界的昭示。这样,凡·高提笔作画时,并不是在画鞋(如鞋的设计图或鞋的广告画),而是在画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农妇的世界。他要借绘画的形式把这个世界向每一个观看这幅画的人敞开来——这不是一双作为物理存在的鞋或有使用价值的鞋,而是一个完整的、充满意蕴的感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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