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油画赏析

板上油画和木板油画有何区别

1,板上油画包括纸板360问答或木板。所以木板油画只是板上油画的一种。2,木板坦培拉和木板油画兴盛于文艺复兴时期,这种画记好措笔激即使却课的基底是一块较厚的木板,上边粘贴一层纺织物,然后用动物胶和大白粉做若干层底子,再将厚底打磨平整光滑,再在上边作画,达芬奇的《圣母子》等大部分架上绘画代表作都是画在这种基底上的,就是说,厚底料层是与硬质基底相配合使用的。3,纸板油画的绘画过程基本同上,都是厚底克践复参国病缩渐迫洲料层是与硬质基底相配合使用。这种画法现在也有画家在用,如:陈丹青 1979年作 《藏族女孩白珍》 即 纸板油画。陈丹青 1980年 西藏组画—牧羊人 木板 油画仅供你参考,还有许多很好的作品,你可以到网上搜索一下看看。



【Drarry】Goatherd(牧羊人)

阅读须知:本质无差 不要ky1. 浅金的阳光落在德拉科身上,使他有些冷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和煦的风将他柔软的发拨弄之耳后,同时在四周奏起草原的乐章。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握住画笔在画纸上又添了几抹湖蓝和树绿。 作为一位出名的画家,德拉科作画的秘诀是:感悟风。风是自由浪漫的旅者,散漫奔向某处后必定要带走些纪念品,从温度到水汽、从形体到色彩、从声响到气息,一切都藏在风里,所以艺术家并不需要做别的,只需把物什从风里提取,再坦然挪移至空白处就好。 他已坐在此处很久了,是该休息一阵再继续作画。于是德拉科转了转脑袋、伸展了一下手臂,站起来悠悠然地开始在湖边漫步,这片波光粼粼的湖有着极为优雅的形状。它就像一轮被天犬重重龈食了一口的月亮,又像是一块碎了一部分的面镜。德拉科喜欢完美,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时欣赏残破之相,甚至在他心里,后者有时比前者还要宝贵。 风轻轻的在湖面上转开层层涟漪,德拉科站定下来,举目远望,不高不矮的小山坡上出现一点别样的白色,他看着那点白色像水一样逐渐漫开,像展开的白色画布一般变长变宽。他望见那铺天盖地的清一色白中突然冒出一点黑,像是一点墨渍,不轻易被人洒在最干净的白衬衫上,这一点本该叫德拉科烦躁和气恼。可是没有他心里甚至没有产生一丝不快,他打心底的认为这一切很好,仿佛这就是图画本身一样。 所以他一时之间忘却了离开,只是有些轻松地凝望,那些羊使他想起冬季商店橱窗里展示的羊毛衫,带着华美灯光的藻饰和寒冷风雪的渲染,他不喜欢那样的东西,他喜欢华美,但不要失去本原的华美;他喜好渲染,但不热衷丧失本真的渲染。所以他喜欢这些羊,带着灿烂阳光的装点和温暖青草的渲染。绵软的触感把德拉科从深思中拉出来,他这才发现有只绵羊悄悄脱离牧羊人的管制,有些轻门熟路的从群体里溜了出来,德拉科手指上的颜料尚未风干,便合情合理的蘸在了那只羊的毛发上,他瞅了一眼那只小笨羊,发现羊正睁着自己豆大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他一时没控制住,弯着腰哑然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那个牧羊人十分艰难的在羊群中穿行,“我是哈利,哈利波特,很抱歉她打扰到您了。”他无奈的道着歉,冲那只在德拉科身边转悠的绵羊招了招手,那只羊便委屈地“咩咩”叫了一声奔回去。 德拉科撑着大腿直起身来顺声音望去,他朝人摆了摆手以示不必道歉,而后带着些许余笑回答道:“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趁着回话的时机,他抬眼打量起这个牧羊人来。:最抓人眼球的是那头茂盛得如杂草般的黑色卷发,在阳光下显现出几分若有若无的棕色,然后是那双漂亮得很自然的绿宝石眼睛,使人联想起长风吹过草原的画面。德拉科又不经意一撇,发现对方的腰间挂着两个囊袋,一个大约是水和食物,另一个装着方方正正的物什。德拉科想不到那是什么。 牧羊人们常跟羊群待在一起,只偶尔在必要时才会与人对话。他们也少注意人,所以他们大都不习惯被人打量,哈利也不例外,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盘起了左腕上的檀木珠子,似乎这样便能使他镇定一些。 “嗯……您是来旅游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处,没有列车、没有飞机、如同魔幻小说里的巫师移形换影了一般。 “哦——”,这个年轻的牧羊人似乎深领其意地小声拉长了音,然后他极为真诚地关心到:“这么说,您是失忆了,也不记得家在哪儿了。” “我想确实是如此,恐怕我今天无处可去,只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与湖作伴了。”德拉科说完这话,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笑笑,如果不是这位青年人关切地询问,他可能在夜幕降临时才会想到这点了。 那时可就只能绝望了,德拉科想,趁现在天色尚且不晚,我还可以试着找个地方休息。 闻言,这位黑发牧羊人的眼睛有些暗淡了,他似乎在真心实意地为德拉科的遭遇感到难过,而后他抿了抿嘴,低头用手在长长的衣摆上抹了一下,才再次抬起头来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先住我那离这不远,再上一个山坡就到了。”哈利的言辞诚恳,表情真挚,是在真诚地为人考虑,而话语中的一些停顿,也显得他有些可爱和笨拙。倘若是别的人来说这话,德拉科定会委婉而妥贴地拒绝他,宁可自己想办法。但不知为何,他竟然无比信任这个相遇不久的人。 他向来是个凭感觉做事的艺术家,便轻轻点了点头同意道: “那就麻烦你了。”2. 方窗之外,橙红色的圆日于西边急速坠落下去,夜色落下了帷幕,神明在拨弄着浅色云翳的同时,给浓郁的深蓝点缀上了数不清的白珍珠,窗帘上的花睡在花盆里轻轻晃动,黑色的收音机紧紧的贴在了它的右侧,散发着微微的光。 德拉科坐在地铺上,随意的翻着哈利借他的《圣经》,他总算知道第二个囊袋中那方方正正的硬东西是什么了,只是他有些疑惑:如果哈利是基督的信徒,他左腕上又怎么会有一串疑似东方宗教信仰的念珠?但德拉科总归还是一个有礼貌的借宿者,秉承着不过多探究的原则,他并不打算多问。 “德拉科……”他们现在已经较为熟悉了,所以德拉科并不讨厌哈利直率的喊他的名字。金发青年轻轻地合上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看向哈利。他知道这个心地好的青年人又要谈论谁睡床的问题,所以他举起左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牧羊人从善如流地合上了嘴,只是他的表情显得无奈又可怜。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哈利,住别人的房子还占人床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德拉科的观点合情合理,哈利只好垂头丧气地爬上他的铁架小床。配合着牧羊人那头羊毛似的卷发,德拉科忽地忆起那只蹭他手背的绵羊,他感到这一人一羊有一种奇异的相似感,便会心的微笑了起来。 “来这里旅游的人很多吗?”德拉科一时半会还睡不着觉,便决定随意与哈利攀谈两句再歇息。于是夜谈开始了。 “不多,也不少,但有很多有意思的人。” “嗯哼?” “比如你手上的圣经”,说到这些,哈利兴奋地从床上坐起,盘着腿靠在冰冷的墙上,略微调整了一下身形,:“这是南边来的一个人送我的。他说这能保我不受诅咒侵扰。”他说完后很腼腆的笑了一下,像是个还未成年的小男孩儿。 月光白得像霜糖,自窗外散落进来,虚虚地笼在德拉科本就苍白的手上,像是这寂静的夜里一朵骨瘦的昙花。哈利抬起左手,长长的串珠像蛇一样一圈一圈缠绕在他手上,他说:“这是东边来的一位老者送我的,尽管我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我还是收下了。”哈利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是个非常温和的人,有很强大的内心,他当时见我手上有了一本《圣经》后说道’《圣经》护你免受恶魔之清扰,这个(佛珠)可佑你平静安定,免于世俗繁杂’我想他一定是位智者。如今我在心神不定的时候就拨弄珠子,不久,内心就像月湖——今天你见到了那片湖的水面一样平静了。” “……也许那真的是一位智者呢,不过也有可能那是一位神,神话故事中也不乏神明化为下界子民的模样,同人给予物什或帮助的。”德拉科顺着他的话头继续接了下去,而后又论及神话一类的东西。 夜色愈深,星子愈亮,两人分别躺在各自的床上又浅谈了一会儿宗教信仰之类的事情,诸如上帝和教会、祈祷和洗礼才互道晚安。 “祝你有个好梦,德拉科。” “谢谢,你也是。”3. 厚厚的积云填补着天空,肆意播撒着浅灰色的泪水。德拉科坐在软垫上,捧着一本米白底色的、封面上有一位橘色的人和六只羊的书。哈利则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默念着圣经中的内容。雨已经下了一整个星期了,从早到晚没有一点儿停歇的样子。于是哈利也无法出去牧羊,德拉科的写生计划便也只好暂且停下。 两人读了一周的书实在是读的眼涩头疼,可这屋子里似乎没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唯一的老式电视需要依靠天线来接收信号。但下雨天使得接收到的信号过于残缺,电视仅能反馈出满屏雪花和令人震悚的嘶喇声。他们只好把电视关上了。 “嘭”地一声,哈利把手里的书合上了,当他抬头发现德拉科正侧首望向自己时。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粗鲁,便急急忙忙地道歉:“抱歉!呃……”哈利涨红了脸,他的眼神开始摇摆不定,他要从自己的脑袋里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化解他现在的尴尬,于是他提议道:“我的意思是……一天到晚都坐着不动对身体不好……嗯,我的一个不错的朋友,他送过我一套国际象棋,虽然我玩的不太好(因为很少有人一起),但我想这大约是个消遣时间的好办法。”言下之意就是:一直坐着看书真的很没趣,我好累我想干点别的。德拉科当然明白哈利的意思,实际上他早就有些疲乏了,有时盯着书页都会不自觉地发呆,等到晃过神来往下读个几段,又会进入放空状态。 “Chess?That sounds great.”德拉科合上了书。由于结识了许多艺术家,德拉科在很多方面均有涉猎,包括国际象棋。并且这个看似纯良实则狡猾的艺术家有一手好棋艺。而哈利——一年365天,基本都在放牧的牧羊人,满脑子都是羊、羊毛、羊脚脚,国际象棋的规则他都快忘干净了。 所以胜负不用比都显而易见,四局、整整四局都是技艺精湛的画家笑着举起白木质的棋子,轻启薄唇吐出胜利宣言:“Chessmate.”德拉科努力做出并不那么兴奋的样子,以免伤害到这个因为连败四局而郁闷到不停敲桌子的青年,他安慰式地了拍对方的背道:“……那不过是盘棋,哈利,我们玩点别的吧?”听闻此言,哈利可就来劲儿了,他漂亮的绿眸子闪了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别的可以让他挽回局面,然后他站起来仅说了一句“稍等”,便快速地上了阁楼。 大约五分钟后,德拉科再次见到了哈利,后者手里拿着一堆东西向他走来时,还会发出玻璃珠互相撞击的声音。他这才发现那一堆东西是:玻璃弹珠、飞行棋、扑克牌、UNO……以及一条羊毛毯子。“担心你会冷,所以就一起拿进来了。”看着德拉科询问的表情,哈利一面放东西,一面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自然地仿佛就该如此。 不论如何,被照顾的感觉总是很好的,于是德拉科接过他手里的毯子轻声道谢:“你真的很细心。”他确实刚刚有些冷得打了一个寒战。哈利听见了只是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整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月光拨开云彩攀上了窗沿。德拉科透过玻璃向外窥探。远处的月亮湖波光粼粼的,让人想起摇晃的玻璃酒杯中,明黄色啤酒面上的白色泡沫。德拉科没来由的想出去走走。 于是他拉上哈利去做草原上的漫游者,任由滞留在草原里的水珠打湿他们心中的白鸽,德拉科忽地把话题从虚无缥缈拉向真实可触,拉向远方的安宁的家,听话的仆人和爱他的爸妈,可战火穿洋过海燃烧尽英国此刻不知一切是否安好。但他又说,他无比确信一切无恙,战火将很快在日不落帝国脚下臣服。 哈利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温和地应两声,待对方说完后才道:“英国军队向来强大,我们会取得胜利的。你的家人也一定很安全,别担心,德拉科。”他们并没有认识很久,可哈利确信对方此刻需要这样肯定的回答。浅金色头发的青年笑了一下,微风吹拂过他们的脸时,他回答到:“谢谢你,哈利。”4. “我明天不得不赶路了,再晚就赶不上太阳了,你要和我一起吗?当然,你也可以在这里继续住”,黑发青年顿了顿,又补充到“直到你记起来所有事情并决定离开为止。” “我同你一起,行吗?”德拉科没过多犹豫,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片寂静处,实在太无趣。如果能与人同行,何乐不为?更何况他也喜欢和这个和善机敏的牧羊人一起。 浓重的黑暗里,德拉科睁开双眼望向对方,羊毛一般卷曲的发藏在阴影里,他看见那一双漂亮的绿眸子闪了闪。 就像生机勃勃的、瑰丽美好的春天。 “我的荣幸。”他听见。5. 美工刀的刀片在一阵“咯拉”声中被收回去,德拉科抽出那些已削好的铅笔中的一支放进口袋,才把剩下的一一插进箱中夹层,而在它们右侧是自小到大规格的油画刷,德拉科又不经看了一眼干瘪的颜料管——他们是象牙黑,珠光白的驻留地,是明黄、橙红、群青、浅绿等颜料的家。艺术家身边的东西总是来的慢去的快的,这些颜料也是德拉科的第九批“伙伴”了。它们曾在海上长途跋涉,又在路上多次辗转才被他购置,所以他无比珍惜它们,每一次下笔都力图将它们发挥到极点。这样的艺术家大多很在乎自己所拥有的,不论是材料还是朋友。 他很快地收拾好了一切,走出屋门时,看见金色的阳光下一片白茫茫在席卷天地的绿原野中移动,大风过境,把他的衣摆向后理了理。日光太刺眼,他恍惚间瞧见一根长杆似在左右摆动。于是他转身拉上门,向那处欢悦奔去。6. 他们赶在雨到来前到达目的地了。 哈利又开始日常的放羊生活,德拉科则常坐在小山坡上作画,相比于黑发青年人的忙碌,德拉科就显得分外悠闲了。有时他握着干净的笔刷四处晃荡,任由刷上的水珠在重力影响中滚落下去,在深深浅浅的草里跳跃旋转;有时他会学哈利在躺在坡上望天,云朵成团块状,挤在浅蓝色的天空里格外好看,只是他躺了两次便作罢了——草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柔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们甚至有点扎;有时他从哈利一起去放羊,背诵着烂熟于心的圣经,讲着或可怜或悲哀的景象;但他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和灵感作斗争,皱着眉头听艺术消息,收音机却总爱耍小性子,动不动就发出嘶哑的尖叫,左右切换最终只能收到战争的消息。 战火离他们很远,德拉科索性懒得再听收音机。哈利总是更擅长烹饪的那个,早晨在微醺的日光中、在阵阵食物的香气中德拉科才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迷迷糊糊地收拾好自己,再扱拉着拖鞋坐到座位上。对着香滋滋的、还冒着热气的煎蛋发呆,当然在最开始德拉科还不是这样的。只是一个月后,他还是向人类的惰性屈服了。 不过……他也还算心甘情愿,毕竟没有人不喜欢睡到自然醒后,就遇见被人用心制作的早饭。他会坐在桌前等待灵魂回归躯壳,在五分钟后它会和哈利一起到来。热腾腾的牛奶在玻璃杯中摇晃。哈利把两人份的食物放上餐桌才坐下,这时德拉科会把目光从别处挪到哈利身上来,两人相视一笑。哈利可以看见那双冷蓝色的眼里倒映着自己,在温馨的香气与朝阳的沐浴中,他会收到春天的来信“谢谢你”。 而后这个牧羊人会很自然地回以微笑说句:“客气。” 雨又下了起来,德拉科偶尔从牧羊人的脸上看见苦恼和烦闷,他猜想那大约是因为英国的雨太频繁了,牧羊人只能被迫窝在屋子里,把收音机拆开又装起。但令人欢喜的是,神明总归还是在乎人的,雨只下了两天便停了。那个干净快乐的年轻人又带着他的羊飞了出去。 太阳从明媚的东方悄悄晃到了天空中央,厚实的白色云朵时不时被风捏成各种各样的东西,或是万马奔腾、或是群鱼戏水、或是雄狮将起、或是蟒蛇出穴……但最后还是都归于本初,归于温驯的云,像是一片羊毛的绵软。日光就在这时拨开一切钻进草地里,惹得原本深浅不一的草坪突地全变得金黄。地面微微地颤动着,频率逐渐与德拉科的心跳吻合。 他在风到来之前起身探望。风把牧羊人肆意生长的卷发点了点,使得他阳光下漂亮的绿眼睛格外温柔,风又很亲切的理了理他的衣摆,于是他整个人便如画一般风采盎然,这些德拉科都看不太清。但没有关系,他定定地站在画像旁,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就像他们的初遇。 最后,哈利终于站在德拉科面前了,汗珠自他脸颊划过,细小的绒毛在日光照耀下无所遁形。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将要滑下去的汗,气喘吁吁地笑了:“真希望往后也都是这样的晴天。” 德拉科知道他高兴,也倦于去同他扯些什么理性不理性,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他很愉快地说:“会的。”7. 也许神明真的热衷于拿人类开玩笑罢,往后的日子里,天只是愈发的阴沉了,哈利和他又走了很远很远,而每一处的阴暗都是有增无减。哈利依然会在餐桌上摆弄那个老式收音机,但似乎是因为他维修技术不佳,那个收音机一直都没再发出声音。黑发青年人不再去放羊了,他偶尔将羊带出来围着屋子转两圈,然后长时间坐在门前背诵圣经,禅珠则在他的手上不断发出声响。德拉科问他发生了什么,但最终只收到一句“没事”和一个安心的微笑,于是他也开始避而不提。 他们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好,但事与愿违,火焰跨越海洋燃烧进大不列颠,在海面和草原上卷起破碎的泡沫和焦黑的残草,精妙绝伦的古典建筑以不可回转的趋势化为路边无人问津的尘埃,高明先进的文化在历史的炮火下显得格外脆弱。德拉科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了,他只听见哈利健壮的身体倒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一只小羊不知怎的闯了进来,血红色在它的毛发上不断蔓延开,它没来得及再多奔逃,甚至没来得及再多尖叫,便在“嘣”地一声中沉沉地倒下了。 德拉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嗡鸣,他想说什么,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紧接着他坠入了无边黑暗里。 他又听到了一声银铃声。8. 浅金发青年艺术家从床上坐了起来,几团奇异的色彩混淆了他的视觉,他感到一阵眩晕,苍白上了他瘦削的脸,上帝似乎在倾刻间剥夺了他的呼吸,他奋力呼吸,却感到一切虚无、毫无用处,他的肺部被利刃填满,无法融进更多的东西。而后鲜血从他的手掌心涌出,他才因疼痛意识到自己活着。于是他飞奔下床,在那幅将要完成的画了牧羊草原的画作上,猛地抹了下去。都是梦,他想,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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