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沙罗的画风属于什么流派

新印象主义
与前期莫奈为代表的印象派有区别,更加注重在光、色的直接反应中加入个人主观感受,但是同时又不如后印象主义那般太过主观,有点类似中间过渡。

您对印象派画家及其作品的理解和认识是什么?

1874年4月15日至5月15日,一群组成《无名画会》的独立青年画家,包括莫奈既么工弱移散声哪变不载、雷诺阿、毕沙罗、西斯莱、塞尚、德加、基约曼、贝·莫里吗拿写族引总扬假长索,在嘉布奇修女路35号纳塔尔照相馆举行了联才及更手七持架策菜天践合画展,它成为当时的一桩丑闻消台。记者勒卢阿在4月25日《喧属受绝都烈闹》报上根据莫奈的一幅题为(印象,日出)的作场带明来持超酸研井品嘲弄地称参展者为印象派画家。

这一词语被画家们自己接受了,它受到欢迎,并风靡世殖缩派布所地界。然而它的定义却是不准确的,并且随着作者的不同,在技术、美学早层给养怕书果说、哲学上的意义广狭不一。评论家们把生动的理想上升为体系,从而以他们的要单理论印象派取代了本由画家自发形成的印象派,加上后来反对印象困造派的各种表现蜂拥而至,就更使界限变得生硬,并且还歪曲了它的范围。因希其演工得此,人们很难重新找到该派真正的艺术气氛名汉和正确地指出这一不仅更新了观察方法,而且更新了整个现代感觉,使那么多极不相同的画家走到—起来改倍关数就马则飞令的艺术运动的广度。觉初脱守绍地挥这些画家每人都以他特有的天分完成了自己烟通讲艺富液挥玉的事业,而印象主义的基班息某仍商体交仍济食本原则又促进着画家天才的自由表达。在这里,我们可以通过简短的历史,回顾一下这些原则。

印象派这一代画家出生于1830—1841年间:毕沙罗最年长,生于1830年,马奈生于1832年,德加生于1834年,塞尚和西斯莱生于1839年,莫奈生于1840年,雷诺阿、巴齐耶、基约曼和贝尔特·莫里索生T1841年。来自四面八方的这些青年革新者于1860年在巴黎汇合。当时在瑞士画院的是毕沙罗、塞尚、基约曼,在格雷尔画室的是莫奈、雷诺阿、巴齐耶、西斯莱。不过,他们很快便离开那里,奔赴枫丹白露森林,开始以巴比松自然主义的结实画风作画,然后,又前往塞纳河的港湾和莫尔尼公爵大力为之扬名的英吉利海峡沿岸。

在1860—1870年间,它们成为印象派的摇篮。就在充满光和水的环境之中,在和两位引路人布丁(1824—1898年)、容金德(1819—1891年)接触之后,莫奈建立起他那越来越明快,具有空气感,并且色彩华丽的画风,而毕沙罗和西斯莱则接近柯罗。塞尚带着浪漫主义的桎梏,德加处于古典主义的统治之下,他们均未参加这一前期印象派。至于马奈,则由于其题材的现代特色和在落选者沙龙(1863年)上造成的成功丑闻,可能是无可奈何地成为在盖勃瓦咖啡馆聚会的年青画派的联络旗帜。

1869年,在表现阳光下的人物和构图方面一直借鉴库尔贝的莫奈和雷诺阿一起来到布伊瓦尔,画着同一个格努耶尔码头。在一刻不停的喧闹气氛之中,小船和五颜六色的服装熙熙攘攘地拥向那里,从茂密的树叶中透过的鳞光在波动的河流上闪烁。为了反映出这一场面的生机和欢快,他们不断地加强自己的表现力,自然而然地发现了未来印象派的技术原则:分色,颜色的闪耀。于是,一种新的观察方法便诞生了,它不是出自一种理论,而是对自然,对陡峭的塞纳河岸所沐浴的阳光进行观察的结果。当然,他们尚未确定一致的风格,而且一直要等到1873年,它才被真正地意识到,然而最初获得成功的新鲜感却是永远不会被人超过了。

就在这伙画家的研究开始成形之时,1870年战争却把他们驱散到四面八方去了。马奈、雷诺阿、德加和巴齐耶上了战场,巴齐耶还在伯那拉罗兰德战役中阵亡。莫奈、毕沙罗、西斯莱逃到伦敦,杜比尼介绍他们认识了后来成为他们主要捍卫者的画商迪朗·卢埃尔。对透纳和康斯泰勃作品的观摹更是大大加速了他们的技术演变。1872年,莫奈在阿让德伊,毕沙罗在蓬图瓦兹都创作出了新的外光风景画,一个是阔大雄奇的宇宙之景,萦绕于水的变幻之中,沐浴着奇妙光影,吸引了雷诺阿、西斯莱、马奈,另一个是大地田庄的拧情之诗,更关心建设性的因素,使塞尚和基约曼受到启发。

1873年,当德加接受了马奈、塞尚的明亮画风,有了自己独特领域之时,印象派的风格便已得到普及,并且充分地表现出来了。为水的反光所必须的破碎笔触也被运用到树、屋、天、山和风景的一切成分上。色调有条不紊地明亮起来,而且阴影里也出现了色彩。柯罗用作中间过渡色的灰色和棕色让位给了根据补色法则,由于光的混合,从而协调着或对比着的纯色。观点的一致也带来技巧的统一,对光的赞美和强调成为统率一切的原则,以至抛弃了轮廓、体积感、明暗和过于琐碎的细节。他们运用开放着的,显身于“大气之中”的形,让整个构图保持着草稿的生动,画面上带有使当代人不愉快的未完成感。

西尔威斯特很巧妙地区别了三位纯风景画家的个性:“莫奈最灵巧、无畏,西斯莱最和谐、小心,毕沙罗最真实、纯朴”。雷诺阿则把人物也带到阳光下面。1874年,除了马奈忠实于沙龙之外,.整个印象派都惹恼了公众,遭到了激烈的辱骂和挖苦。少有的一位维护他们的评论家布尔迪这样确定他们的两个共同愿望:“在方法上,充满外光的逼真性,在情感上,明确第一印象。”随后,到1886年为止,他们一共举行了六次联合画展。1876年,迪朗蒂发表了标题颇具含义的文章《新绘画》,敏锐地分析了这些青年画家们的方向:“他们从直觉到直觉地慢慢作到把阳光分解为光线和光的成分,再通过他们铺在画面上的虹彩的整体和谐去重新组合统一”。

1877年可能是印象派达到巅峰,空前绝后地共同放射出异彩的一年。在雷诺阿的建议之下,乔治·里维埃在印象派第三次画展之际发行了一份小报《印象派画家》,他在报上聪明而热情地评论了朋友们的努力:“为了色彩而去画一个主题,而不是为了主题本身,这就是印象派画家区别于其他画家之处”。这样,重点便被放在争取绘画的独立自主上面,对于“写生对象”的凝视取代了由传统、历史、资产阶级习俗所确定的“主题”的学院式含义。脱离时间和空间的一棵树、一间茅舍、一角风景,都成为具有普遍价值的源泉,绘画就在自己的对象里和自己的内容偶合,而不存在任何外来启示。1878年,又出版了迪雷的小册子 《印象派画家》,它和迪朗蒂的文章一起,被视为对该派所作的全面研究。

1880年,莫奈、雷诺阿、西斯莱拒绝参加印象派第五届展览,从而造成了该派个性和美学的危机。在完全遭到蔑视,却拿出卓绝作品的雄壮十年之后,恰恰在它开始得到承认的时候,它却不能以自发的理想继续存在下去了。它的各位创始人终于在成熟之后各奔他方,但仍然忠实于使他们互相接近的共同迷信:自然和自由。

1883年,伴随着马奈之死的是由印象派哺育出来,然而却反对它的新一代(修拉、凡高、高更、劳特累克),而这恰巧是在创立印象派的小团体不顾迪朗·卢埃尔的斡旋,彻底分裂之时。在地理上的分散(毕沙罗在埃拉尼,莫奈在吉威尔尼,西斯莱在圣·马麦、塞尚在埃克斯,雷诺阿不断地往来于巴黎和外地,最后定居普罗旺斯)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美学上的分道扬镖。按照最了解该派的专家之一利奥那罗·文杜里的说法,“莫奈倾向于光和色的象征主义,毕沙罗为点彩派所吸引,塞尚聚其精力于构成,而西斯莱则在自己画风中找到一种缓和”。

如果说雷诺阿和塞尚由于天分所致,很快得以自制和立稳脚跟,不停顿地继续前进,终于达到完善的话,莫奈、西斯莱、毕沙罗这三位更直接联系于印象派,更不易驾驭的风景画家则遇到了各种曲折。他们左右为难,矫揉造作,追求装饰趣味,再也不能获得他们年青时那种完美的平衡和自发性。他们的技术有时变得庸俗,给人以江郎才尽之感。当然,他们还是不乏杰作的。不过,系统的精神、文学和科学的影响经常抵消了他们的直觉。1895年后,毕沙罗重新获得惊人的创作力,他最后的杰作,和莫奈、雷诺阿、塞尚一样,成为对印象派具有巨大深远意义的贡献:宇宙的气息,光的振响,面对大自然所获得的直接感受。

因此,印象派并非是1660年的学院派那样有着牢固的纲领和严格的师生关系的学派,而是一些无思想忧虑,却富于感觉的青年画家所特有的趣味相投,是一次生动的实验,是一段友谊和博爱的时刻。他们突然发现了世界,发现它相当广阔新颖,可以无束缚地供每人汲取。由于他们不是来自一种理论,而是完全自由地作画,因此,他们也就反对一切传统的“法则”。如果说差不多所有先进的画家,不管秉性多么不同,都在1860至1870年间互相接近和联系起来,为被称之为“印象派”的形成作出了贡献的话,那丝毫不是因为逐步服从于某种统一的原则,某种技术诀窍,而恰恰是由于在与自然和生活的接触之中,以马奈为首的那种迫不及待地从一切官方信条、学院派束缚中解放个性的愿望。“恰恰是真挚的感情;赋予作品一种类似于抗议的特点”,马奈说道,“当时画家们想到的就是表现出自己的印象。他们寻求成为自己而不是旁人”。事实上,印象派画家受到自己独一无二的直觉的吸引,只能以自己的真挚去找到方法,他们的每一幅作品,由于不是一种“熟练”的结果,而是一种“创造”行动,所以都再次参与和发展着绘画。世界上的一切都不会一成不变,也不会是凝固的和划好等级的。所以投向它的每一目光都会有新鲜感,每一细微之处都在为处于运动之中的美丽添色增辉。这种自由不可避免地冒犯当代由美术学院固定下来的僵化的看法(社会僵化的表现)。

不过,我们感到印象派的实践在越来越忠实地发掘现实中的光,而这和文艺复兴以来的绘画传统又自然地结合在一起了。在库尔贝的影响占据统治地位的时代,印象派画家都是从现实主义传统起步,来加强这一传统,直至推翻这一传统,成为今天的非现实主义。尽管他们让我们看到的富于感受的世界形象更为真实,或者我们想要它比现实主义的客观资料更加肖似,但是我们必须排除那种纯粹和新印象派科学要求一起出现的方法念头,看到它们不是继承而是对立。现实主义绘画是以知识作基础的,根据知识去安排感觉,也就是说是待在传统的框框里:遵重轮廓,解剖学和透视学,以实现明暗关系作为主要宗旨。印象主义的感受主义则是和现实主义的智识主义相对立的,它的统一画风建立在个人的直观与爱好,排除一切理论材料的基础上。外部世界失去了约束力,被全部化作反自然主义的颜色,成为画家的音乐键盘和一种可以根据自己的心灵去歌唱的“主题”。

在这里,我们自然想到德拉克洛瓦,但是印象派的自由要比浪漫主义的自由更加有力,更加丰富。浪漫主义确实含有过多的混乱、幻念,过多的往往做作的外部成分,过多的荒诞的文学暗示,而印象派则将绘画从浪漫主义的文学激情和写实主义的社会修辞中解放出来,还其本来的纯洁。这种以英勇斗争赢得的,并保持着独立性的绘画同样表现出时代精神,成为正直、真挚、个性解放与社会平等的浪潮,给予贫困阶级以最伟大的人类尊严,在最乡土化的主题和最不足道的每日生活中发现诗情画意——阳光的不加区分的博爱。它反对“选择”、高贵,特殊,反对“定论”,反对等级口径和沙龙虚伪的高雅。

在美学上,表现阳光的这一辉煌时期是与光学的进步,视觉至上的不断加强以及精神方面的自由发展联系在一起的,是与该世纪人道主义的要求相配合的。由夏加尔说出,并使全世纪的画家从此涌向法国找寻的“阳光——自由”就是印象派鼎盛时代的理想。尽管我们通过分离出主要由莫奈发展的外光潮流的办法,可以毫无困难地确定印象派主要的北欧渊源,充满错综复杂的影响和个人交往的形成过程,其兴盛,曲折、局限性、代表人物,与当代科学及思想的关联,但应该肯定,即使是在1870—1880年这段最为一致的时期中,也始终存在涉及各个方面的多种研究,并且在那以后,随着新一代的到来,其他倾向更接踵而至。《新印象派》、《象征派》、《表现派》,正是因为在很大程度上臣属于印象派,所以,它们对印象派的反对尤为激烈。不过,从1860年到1900年,毕竟有一种广泛的精神统一穿越了复杂的秉性和派别,标志着整整一个时代,而人们完全有理由把它命名为印象派时代。在该时代里,由于史无前例的天才聚合,使绘画赢得了完全的独立自由,同时最真实动人地为该时代的生活和深刻愿望提供了见证。

简述印象画派的代表画家及其代表作品的艺术特色

莫奈

从印象主义的产生、发展看,始作俑者非马奈莫属,但真正完全实现印象主义理念和技法、并且一以贯之的当推莫奈。是他将毕生精力献给了对西方画界产生了重要影响的印象主义,是以他为首的一批艺术家的不懈努力,突破了此前学院派的保守思想,极大地冲击了19世纪后半叶占据西方画坛统治地位的官方艺术,从而为掀开西方现代绘画史新的一页,作出了重要贡献。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艺术财富。应该说莫奈是印象派画家中最先获得成功的人,尽管后来的野兽派、立体派、超现实主义等艺术流派,并未遵循印象派创立的一些原则,但创立这些流派的艺术家,都从印象派那里汲取过营养。

还要提及的是印象派的理念、技法,本是基于现实的观察而提出的,但是,由于热中于描写光与色,甚至将其神秘化,从而出现了不顾及现实物象的倾向。莫奈曾说过:作画里,要忘掉你眼前是哪一种物体,想到的只是一小方兰色、一小块长方形的粉红色、一丝黄色。因此,就胡迟带出现了画家的创作中的注意力,不是集中于要表现的景物上,而是放到了景物周围的空间环境、光线、烟雾、气流所产生的效果上,或只是局限于表达在一定条件下,景物着光给画家留下的瞬间印象上。因此,就有可能导致只抓住了细微的变化,而失去了解对全局的把握;只反映了微妙的色彩层次,而忽略了景物形体的后果。

《日出·印象》

这幅名画是莫奈于1872年在阿弗尔港口画的一幅写生画。他在同一地点还画了一张《日落》, 在送往首届印象派画展时, 两幅画都没有标题。一名新闻记者讽刺莫奈的画是”对美与真实的否定, 只能给人一种印象”。莫奈于是就给这幅画起了个题目——《日出·印象》。它作为一幅海景写生画, 整个画面笼罩在稀薄的灰色调中, 笔触画得非常随意、零乱, 展示了一种雾气交融的景象。日出时, 海上雾气迷朦, 水中反射着天空和太阳的颜色.岸上景色隐隐约约, 模模糊糊看不清, 给人一种瞬间的感受。

当1884年莫奈和一群青年画家举办展览时,这幅《日出·印象》遭到了诽谤和奚落。有的评论家挖苦说:“毛坯的糊墙纸也比这海景完整!”更有人按这幅画的标题,讽喻一莫奈为首的青年艺术家们为“印象派”,于是“印象主义”也就成了这个画派的桂冠。

该画1985年前被抢劫,据法国被盗艺术品侦缉处1990年12月6日,在科西嘉岛一座别墅中查获。

《干草垛》

进入90年代,莫奈创作了若干组作品,即“组画”。所谓的“组画”,就是画家在同一位置上,面对同一物象,在不同时间、不同的光照下,所作的多幅画作。这大概是莫奈晚年作品中的一个特色。比如1890—91年间,对同一干草垛,画家分别对在不同季节的早、午、傍晚的阳光下,物体所呈现出的不同色彩,任职多达15次的描绘。

该画是一幅充满阳光的风景,各种冷暖的色点与絮乱的小笔触,在深思熟虑中旦好被组合进画面,使画面阳光灿烂、风和日丽,洋溢着色彩的旋律。强烈的光被分散到树丛、河流、大桥上,一切都被光所包裹,使阿尔让特伊大桥成为光的杰作。这也是画家艺术个性的表现。

《圣拉查尔火车站》

绘于1877年的“圣拉查尔火车站”是一幅表现巴黎火车裤芦站的画,这是一个日常生活场面的实际“印象”。莫奈神往于光线穿过玻璃顶棚射向蒸气烟云的效果,神往于从混沌之中显现出来的机车和车厢的形状。莫奈相信光线和空气的神奇效果是最为重要的,他巧妙的平衡了画面的调子和色彩,这幅画出色的表现了力量、空间、对比和运动。

《鲁昂大教堂》

《鲁昂大教堂,从正面看到的大门,棕色的和谐》1892 克劳德·莫奈 油画 107×73 cm 奥塞博物馆1907年从画家手中购藏

《棕色的和谐》这幅画显然是在一天下午画的;当时天气阴冷,气氛忧郁,光线晦暗而又沉闷,只见大教堂耸立于一片灰色的天空下,画面上用的是赭石色。灰色的大钟,四周细细涂抹了一点既蓝而又带深灰的颜料,中央部分用的却是黄褐色。中央三扇大门如同三个黑沉沉的洞穴;那木门的深暗色今日仍可从画面上看出来。在以灰色为主的这种深暗色度的调和之中,我们仍可看到停留在各种雕塑上的光的符号,因为这些雕塑是用少量活跃的色彩绘出的。彩绘玻璃窗上的蔷薇花饰,在正中大门小尖塔后面用的是沉浊的蓝色,因而清晰可见。莫奈所关注的正是这一点;总之不是建筑物本身,而是光线所演绎出的“悲喜剧”。作家、艺术评论家古斯塔夫-热弗鲁阿在欣赏了莫奈二十几幅有关教堂的绘画后,称赞这些画“画出了生命在光线变幻的时时刻刻所呈现出的永恒美”。

1892年,克劳德·莫奈在其生前的最后居住地吉维尔尼安定下来后,便动身去了鲁昂,处理一件家事。这古老的城市已实现工业化,港口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勃勃生机。画家在此捕捉到了一幅他在其绘画生涯中所见过的最美的图景之一——鲁昂大教堂。此大教堂是献给基督的母亲圣母的,是法国最为雄伟的一座哥特式建筑。教堂于 12世纪开始建造,13世纪因遇大火而重建,到16世纪才建成今天这个样子。

哥特式建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备受漠视,被认为太过粗俗;到18世纪末被重新发现,经过分析论证后得到修复;最后得到了1791年创办于巴黎的法国古建筑博物馆的正式确认。到19世纪30年代,浪漫时期的诗人和小说家从中找到了黄金时代的影子;主张把纯净清新的中世纪艺术重新发掘出来。1837年成立的古建筑委员会因而担当起了修葺和恢复古建筑的重任,此热潮随着19世纪鼎鼎有名的大建筑师欧仁-艾玛纽埃尔·维奥莱公爵所展开的拯救行动而达到顶峰。他的这一行动,受到了时任古建筑总巡视员的作家普罗斯佩尔·梅里美的支持和鼓励。

在此之前,已有英国的波宁顿和透纳以及保尔·于埃和柯罗等浪漫派画家,将鲁昂大教堂作为其绘画的主题。印象派之前的画家,如布丁和容金德,以及随后的卡米耶·毕沙罗,对此图景所得出的印象仍属传统范畴,即高耸而又别致的教堂身影,在周围的景色中清晰地显现出来。

1892年2月至4月中旬及1893年,莫奈在两次大行动中为此教堂绘制了30余幅油画。他是从三个不同的位置画的。第一个位置差不多选在教堂的正对面,即一家衬衫店。商店内的工人来来往往,使得他无法工作;他于是又在一家时装店二楼的试衣间安顿下来;由于顾客的埋怨不绝于耳,画家只得用一扇屏风把自己同外界隔开。到了1893年,他又选了第三个地方;这一次,他经常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同时作画,最多时候同时画14幅画,随着光线和时间的转换而不停地奔波于各帧画幅之间,努力捕捉色调和明暗的变化,树立起其色彩的构架。莫奈在这两次大的行动中所经历的探索、疑虑、困扰和失望,在他写给妻子艾丽丝的信中表露无遗。信中写道:“我每天都会有一些头天未曾见到的新发现;于是赶紧将其补上,但同时我也会失去一些东西。就这样,我在做常人难以办到的事……我已殚精竭虑,几乎要垮掉了。一天夜里,我的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我梦见,教堂不知怎么倒了下来,压在我身上;其颜色好像变成了蓝色,但很快又变成玫瑰色,最后竟又变成了黄色。”画家此前已就同一主题而在一天中的不同时段和不同光线下,从不同的视觉角度画了一大批画:1891年创作的《草垛》及《白杨树》便是这一时期的作品。对色彩斑斓的开阔视野情有独钟的莫奈,如今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这巨大的、乍一看去几乎是单一色调的石头建筑。画家从他距哥特式教堂不到 50米的窗户望去,所看到的只是教堂的中央大门,大门左侧是圣罗曼塔楼,右侧为波尔塔楼,二者的气派和风格全然不同。塔楼、中央大门、三角楣、拱形曲线、小连拱廊、尖形拱肋、大门三角楣以及雕刻精细的长廊,时而淹没于明亮的光线下,时而又处于暗影的笼罩之下;有时因诺曼底天空不断变幻的大气而在色调上造成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莫奈所关注的正是这一点;总之不是建筑物本身,而是光线所演绎出的“悲喜剧”。

《棕色的和谐》这幅画显然是在一天下午画的;当时天气阴冷,气氛忧郁,光线晦暗而又沉闷,只见大教堂耸立于一片灰色的天空下,画面上用的是赭石色。灰色的大钟,四周细细涂抹了一点既蓝而又带深灰的颜料,中央部分用的却是黄褐色。中央三扇大门如同三个黑沉沉的洞穴;那木门的深暗色今日仍可从画面上看出来。在以灰色为主的这种深暗色度的调和之中,我们仍可看到停留在各种雕塑上的光的符号,因为这些雕塑是用少量活跃的色彩绘出的。彩绘玻璃窗上的蔷薇花饰,在正中大门小尖塔后面用的是沉浊的蓝色,因而清晰可见。

相反,《鲁昂大教堂》这幅画是莫奈在一天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改换窗口画出来的,存放于马尔莫当博物馆。如今仍保留着草图状态的这幅画,稍稍从侧面看去,其黄色和浅玫瑰色已随着侵入其基础部分的巨大蓝色暗影而看不出来了。在正中的三角楣顶端,阳光和暗影却异常分明;珊瑚红的笔触在门框处呈曲折状,为突出每个空隙处而使用的鲜红色和橙色,使得整个建筑熠熠生辉。各处雕塑则因用的是淡蓝色而基本上难以看出,塔楼上的尖形拱肋、小尖塔以及高过淡紫色大圆花饰的长廊都用的是这种颜色……阳光及各种折射光的明灭不定似乎都在使得建筑物得以形成,而又将其化解……除正门的上方,颜料都用得很淡。为恢复光的活力,莫奈发明了一种非常具体的“粗糙而又粘稠”的笔法。他的这些有关大教堂的画是在吉维尔尼的画室中完成的。

“鲁昂大教堂的巨大身影耸立于大地之上,同时又仿佛消失、‘蒸腾’于清晨的淡蓝色薄雾中;各雕塑作品的细节、各蜿蜒曲折的装饰以及各个空隙和凸起部分,在白天的时候会变得很清晰;黝黑的门洞宛如海洋中的‘波谷’,墙壁上的石块明显留有时光流逝的印迹,如今在阳光、苔藓和地衣的映衬下变成了金黄色和青绿色;建筑物底部在暗影的包围之下,顶部则被正在消失的夕阳余晖染成了玫瑰色;这是一首对古老教堂所占空间抒发的绝唱,而这座教学本身则是自然之力和人类创造之间的一次巧遇及其相互作用的产物。”作家、艺术评论家古斯塔夫-热弗鲁阿在欣赏了20几幅有关教堂的绘画后就孤独而焦虑的莫奈发表了一篇文章。这些画是画家在其朋友、印象派的最有力支持者、画商保罗·杜朗-卢埃尔的家中拿给他看的。他称赞这些画 “画出了生命在光线变幻的时时刻刻所呈现出的永恒美”。卡米耶·毕沙罗被他的朋友极富创新的力作折服了,而年轻画家们则对此没有多大热情。

对莫奈的作品评价最为中肯、理解也最为深刻的当推其多年好友——政治家乔治·克莱蒙梭。后者在一篇题为“教堂革命”的文章中写道:“灰暗的物体,其本身因阳光的照射而获得生命,获得给人们的感官以印象的能力。但这种围在物体表面、深入其内部、反射至外部空间的光波,始终处于杂乱无章的状态:有时如高耸入云的‘波涛’,有时如风平浪静的‘水花’,有时则像是一场‘急风暴雨’。物体正是依靠这种‘有生命’粒子的狂放不羁才得以显现出来,我们也正因为这种狂放不羁才可以看见物体,同时物体也正是因此才得以显出其确实存在;那么一件东西在光的照射下究竟是什么样子,这是我们现在必须弄清楚的,是画家所要阐明的,也就是通过画家之手来进行化解和重新组合。”的变化,他反复画同一景物,如他画的《草垛》、《教堂》系列。普法战争时,他避难于荷兰,研究了日本浮世绘版画,从而引起了画风的变化。晚期他作巨幅长卷式《睡莲》,成为印象派最伟大的风景画杰作。

莫奈有关鲁昂大教堂的系列绘画立刻获得了成功。曾对他大加鼓励的收藏家弗朗索瓦·德波向他买了一幅,并连同其他收藏一起捐赠给了鲁昂博物馆。在巴黎,虽然国家对克莱蒙梭提出的由国家将这批绘画全部买下的强烈建议未予理睬,作为艺术保护人的伊萨克· 德·卡蒙多伯爵,却在1894年直接从画家手中购买了其中的4幅,并慷慨地将这些画交由国家收藏,从而使我们今日有幸能在巴黎奥塞博物馆一睹为快。卡洛琳·马蒂厄(文)

《睡莲》

这是画家1908年的作品,是他著名的睡莲系列作品之一,苏富比估价为1000万至1500万美元。苏富比一年前顺利拍卖了莫奈的另一幅《睡莲》。

《日本的桥》

这是一幅充满外光的风景,各种冷暖的色点与絮乱的小笔触,在深思熟虑中被组合进画面,使画面阳光灿烂、风和日丽,洋溢着色彩的旋律。强烈的光被分散到树丛、河流、大桥上,一切都被光所包裹,使阿尔让特伊大桥成为光的杰作,这也是画家艺术个性的表现。

一八九九年夏季,莫奈再度开始创作,到一九零零年共画了十八张以吉维尼花园的日本桥为景观的油画,大部分的构图是在正方形的画面上方三分之一处,一道由左到右拱型的日本桥从水塘左边的草丛中伸出。横跨过占满画面一半的水塘,布满睡莲的水面映出了桥后方的柳树与树丛。绿色和褐色是画面上的主要基调。这一系列的“日本桥”不论是在技法上或题材上都反映了莫奈创作生涯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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