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巴特勒·叶芝的思想核心

神秘主义(occultism)“神秘主义”一词是从拉丁文“occulo”(意为“隐藏或隐蔽”)派生而来的,
其基本含义是指能够使人们获得更高的精神或心灵之力的各种教义和宗教仪式,但未确定其参加。神秘主义包括诸多理论和实践例如玄想、唯灵论、“魔杖”探寻、数灵论、瑜伽、自然魔术、自由手工匠共济会纲领、巫术、星占学和炼金术等。
叶芝一生都对神秘主义和唯灵论有浓厚的兴趣。1885年,叶芝和一些朋友创立了“都柏林秘术兄弟会”(Dublin Hermetic Order)。这个组织在6月16日召开了第一次集会,叶芝是领袖。同年,都柏林的神智学会馆在通灵法师婆罗门·摩西尼·莎特里的组织下正式开放,叶芝于次年参加了他的第一次降神会。之后,叶芝沉迷于炼金术和通神论。1890年他加入金色黎明秘术修道会,并于1900年成为该会的领袖。在结婚以后,叶芝夫妇曾经尝试过风靡一时的无意识写作。叶芝的神秘主义倾向在他的名诗《丽达与天鹅》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这首短诗从希腊神话中取材,讲述得是宙斯幻化成天鹅与美女丽达结合并生下两个女儿的故事(一是著名的海伦,引发了特洛伊战争如雀;一是克吕泰涅斯特拉,希腊军队统率阿迦门农的妻子)。这一母题在西方文学艺行哪术作品中曾反复出现。关于叶芝创作这首名作的初衷,西方评论界曾有过各种不同的诠释和解读,有的认为是“历史变化的根源在于性爱和战争”,有的则认为是“历史是人类的创造力和破坏力共同作用的结果”。西方主流的文学史将 《丽达与天鹅》作为象征主义诗歌里程碑式的作品。
在叶芝的神秘主义思想形成过程里,凯瑟琳·泰楠的影响不可谓不大。泰楠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女诗人,叶芝早年和她过从甚密。正是在泰楠的影响下,叶芝频繁的参加各类神秘主义组织的活动。泰楠一生都很仰慕叶芝的才华,而叶芝却在后来逐渐疏远了她。叶芝的神秘主义倾向受印度宗教的影响很显著,他晚年甚至亲自将印度教《奥义书》译成英文。通灵学说和超自然的冥思则成为叶芝晚期诗歌创作的灵感来源。一些批评家曾抨击叶芝诗作中的神秘主义倾向,认为其缺乏严谨和可信度。W·H·奥登就曾尖锐的批评晚年的叶芝为“一个被关于巫术和印度的胡言乱语侵占了大脑的可叹的成年人的展览品”。然而正是在这一时期,叶芝写出了他一生中很多最不朽的作品。若想理解叶芝晚年诗作的奥妙,就必须要了解他于1925年出版的《灵视》一书的神秘主义思维体系。今天,人们通过阅读这本书来理解叶芝后期的诗作,却不把它当作一本宗教或哲学的著作。 威廉·勃特勒·叶芝1913年,叶芝在伦敦结识了年轻的美国诗人艾兹拉·庞德。事实上,庞德来伦敦有一部分便是为了结识这位比他年纪稍长的诗人。庞德认为叶芝是“唯一一位值得认真研究的诗人”。从1913年到1916年,每年冬天叶芝和庞德都在亚士顿森林的一个乡间别墅中度过。这段时间里庞德担任叶芝名义上的助手。然而当庞德未经叶芝的允许擅自修改了他的一些诗作,并将其公开发表在《诗》杂志上后,两位诗人的关系便开始恶化了。庞德对叶芝诗作的修改主要体现出他对维多利亚式的诗歌韵律的憎恶。然而很快两位诗人都开始怀念双方共事、互相学习的日子。尤其是庞德从欧内斯特·费诺罗萨的寡妇处学到的关于日本能乐的知识为叶芝即将创作的贵族风格的剧作提供了灵感。叶芝创作的第一部模仿了日本能乐的剧作是《鹰之井畔》。他于1916年1月将这部作品的第一稿献给庞德。
现代主义对叶芝诗作风格的影响主要体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诗人逐渐放弃早期作品中传统诗歌样式的写作,语言风格也越来越冷峻,直接切入主题。这种风格上的转变主要体现在他的中期创作中,包括作品集《七片树林》、《责任》和《绿盔》。

天鹅象征主义诗歌

1923年叶芝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由瑞典国王亲自颁奖。他在两年之后发表了一首短诗《瑞典之丰饶》,以表达感激之情。1925年,叶芝出版了一本呕心沥血的散文作品《灵视》,其中他推举柏拉图、布列塔诺以及几位现代哲学家的观点来证实自己的占星学、神秘主义及历史理论。 雪莱的诗对叶芝产生了很大影响。后来,叶芝在一篇关于雪莱的文章中写道:“我重读了《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在世界上所有的伟大著作之中,它在我心里的地位比我预想得还要高得多。”叶芝早期还受到彼时爱尔兰著名的芬尼亚组织(Fenian)领袖约翰·奥里亚雷的影响。诗人晚年曾说,奥里亚雷是他所见最“风流倜傥的老人”,“从奥里渣带早亚雷的谈话以及他借我或送我的爱尔兰书籍中,成就了我一生的志业。”在奥里亚雷的介绍下,叶芝认识了道格拉斯·海德和约翰·泰勒。奥里亚雷于1893年成立盖尔语联盟(Gaelic League),致力于保存并推广爱尔兰语言的使用。
在他的眼里,“生命是一个过程,正如诗歌一样。当你青春年少时,生命就象枝叶婆娑的绿树,在夏日的流风中欢快地歌唱,快乐却缺乏思想的沉淀;而当你年老了,你的生命枝叶现出繁华落尽的凋零,但是你遒劲的枝干,通过根蒂和大地紧密相连,那就是你的根本所在,这种对生命的认识,只有在生命最后才能真正领悟。而叶芝对爱情也是终生追索不已。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是叶芝的《当你老了》里最为有名的诗句,也是他流传最广的诗歌,表达了对女演员茅德·冈的一生不懈的追求。
早期的叶芝,对缪斯充满着无限的向往,抒发了爱情的不幸。他写道:“在那里岁月会遗忘我们,悲哀不再来临;转瞬就会远离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蚀,只要我们是双白鸟,亲爱的,出没在浪花里。然而这种追求总是那么空茫,那么充满浪漫蒂克,还没有承担起丰富人生的痛苦和普遍的真理。”
他的诗歌从早期的自然抒写,到晚年的沉思凝练,真正完成了一场思想和艺术的修炼。正如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感言:“现在我已经苍老,而且疾病缠身,形体不值得一顾,但我的缪斯却因此而年轻起来。”在他看来,“除了太阳一无所有,然而他没有逃避现实,也不安于现实。他深知,只有把针扎在肉里,穿针引线,血泪迷蒙,才能走到上帝面前。”在《驶往拜占廷》里,叶芝在剖析自己:“一个衰颓的老人只是个废物,是件破外衣,支在一根木棍上,除非灵魂拍手作歌,为了它的皮囊的每个裂绽唱得更响亮。为了追求真理,他对自己冷酷无情,勇于暴露自己人性的弱点。”
在叶芝的身上,可以看到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莎士比亚的悲剧里表现出来的,为追求真理而穷尽毕生不懈的努力。叶芝最终没有达到那些伟大诗人的高度。大诗人奥登在《悼念叶芝》中的说:“叶芝辛勤耕耘着诗歌,把诅咒变成了葡萄园”;卡夫卡说:“每个人都必须从自己内心一次又一次地生产真理,否则他就会枯萎。叶芝以毕生来追求真理,即使那不是终极真理,但他至少做到无悔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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