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诗歌的奠基者是谁啊

是胡适

所谓中国新诗,是指打破古典诗歌固有的形式与内容,接受外国诗歌和本民族文人与民间诗歌的影响,以现代白话表达现代人的思想情感的一种新的诗歌。本章主要讨论中国新诗发展所遭遇到的几个关键问题。
一、体制的变革
中国的旧诗曾经取得过辉煌的成就,但到近代以后,古典诗歌的创作逐渐僵化,陈词滥调充斥诗坛,诗歌离人民的生活越来越远。古典诗歌所采用的语言和口语严重脱节,它在格律上的种种限制,对于人们表现日益复杂的生活是一种严重的束缚。所以打破传统诗歌形式,解放诗体成为必然。但是一味的西化,向西方现代诗歌靠拢,也会出现问题,比如句式的欧化和意象的难解。而且由于大量优秀古诗的存在,新诗的成就很难与之相提并论,因此大部分中国诗人在创作新诗时,对古典诗歌采取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清的,正所谓剪不断,理还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中国新诗史上第一本象征主义诗集是

一 何为新诗

所谓中国新诗,是指打破古典诗歌固有的形式与内容,接受外国诗歌和本民族文人与民间诗歌的影响,以现代白话表达现代人的思想情感的一种新的诗歌。本章主要讨论中国新诗发展所遭遇到的几个关键问题。
一、体制的变革
中国的旧诗曾经取得过辉煌的成就,但到近代以后,古典诗歌的创作逐渐僵化,陈词滥调充斥诗坛,诗歌离人民的生活越来越远。古典诗歌所采用的语言和口语严重脱节,它在格律上的种种限制,对于人们表现日益复杂的生活是一种严重的束缚。所以打破传统诗歌形式,解放诗体成为必然。但是一味的西化,向西方现代诗歌靠拢,也会出现问题,比如句式的欧化和意象的难解。而且雹银由于大量优秀古诗的存在,新诗的成就很难与之相提并论,因此大部分中国诗人在创作新诗时,对古典诗歌采取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清的,正所谓剪不断,理还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二、独立的意志
从最早胡适的白话诗,一直到八十年代的朦胧诗,新生代,中国新诗一直在贯彻一个主题,即强调个人的独立,自尊,平等。这与中国古诗大量为群体,为国家服务的诗歌有本质的区别,体现了现代精神。
三、智性的生长
古诗的重要特征之一是抒情性,讲究即景抒情,情景交融,很少把抽象的意志性的东西作为自己的表现内容。而中国现代新诗则有不少诗人如卞之琳,穆旦等在这方面取得突出的成就。
四、叙事的萌发
中国古典诗歌一向少有叙事诗,而现代很多诗人如艾青作出了努力,到了当代,则叙事诗一时成为诗坛的主潮。与叙事相伴随的是诗歌的口语化。当然,叙事的过分泛滥也会出现一些问题。

二 挣脱语言的牢笼

中国传统诗歌的危机由来已久,但由于人们固守旧体诗的形式而只敢进行局部的零敲碎打,所以问题一直无法得到根本解决。五四时期,诗人从语言出发,从根本上推翻了旧诗的体制,取得了成功。但必须看到,他们对源森宴于古典诗歌的颠覆更多地停留在语言的表面形式上,所以成就有限。
一、胡适:且准备擎旗作健儿
胡适首开新诗革命之风,但他的诗歌,基本上还用了旧诗的意境,只是语言变了而已。所以算不上好诗。
二、新潮诗人:在黑夜荒山中摸索
与胡适同期的诗人有刘半农,沈尹默,朱自清,俞平伯,周作人等,他们团结在《新青年》等几本杂志周围,共同开创以白话创作新诗的风气。刘半农对民歌的形式多有借鉴;周作人的《小河》基本摆脱了旧体诗的影响,被称为“新诗中的第一首杰作”;朱自清的《毁灭》是新诗草创期不多见的长诗;沈尹默的《三弦》则较好地将新诗的形式和旧诗的韵律结合起来。
三、小诗运动:一春潺潺的细流
五四时期还掀起一阵小诗运动,可能受到了印度泰戈尔和日本俳句的影响。冰心的小诗清丽脱俗,表现春庆了人性主题下的母爱和童心,很受读者欢迎。宗白华的诗中常有哲学的思考。
四、湖畔诗派:琴声恋着红叶
另一群比较受关注的诗人是“湖畔”诗社四诗人。他们中以汪静之的《蕙的风》较为有名。湖畔诗人的诗主要反映青年男女对封建礼教的抗争,这跟时代的主题是息息相关的。

三 精神的狂飙

五四白话新诗对传统的变革最初只停留在形式方面,因而成就有限。而郭沫若的出现,可以称得上是白话新诗发展的一个里程碑。他从主体精神上对传统进行大胆的革新。
一、凤凰涅盘
郭沫若的创作彻底抛弃了传统旧诗词那种专一的对于纯意境的追求,而在飞动和呼啸中传达“五四”狂飙突进的时代精神。他创造的一种囊括万物而又不拘形迹的豪放诗风。他的诗作的基本精神在创造,就象凤凰涅盘一样,在旧的毁灭中寻找再生的能源。《女神》的思想非常芜杂,爱国主义,泛神论,追求民主等思想闪烁其中,而其创作方法则采用浪漫主义。与其主体精神的释放相比,他的诗歌在形式上也取得巨大突破,在韵脚,诗节,诗行等方面都吸收了古诗的格律特点,为以后新月派的探索开了先声。
二、浪漫主义的升沉
但是郭沫若的个性主义并不坚定,他在《女神》中的呐喊很大程度上是一时的激情迸发,而缺乏长久的信念。在《星空》以后的几本诗集中,郭沫若又回到了对传统的怀念。而接下去的《前茅》空有雄浑的架子,却已经没有五四那种呼啸而行的精神气概了。而象蒋光慈等后起的浪漫主义诗人所写的诗虽然依旧热情澎湃,但却十分空洞。

四 格律的探索

随着自由体新诗的勃兴,新诗体式因不加节制而趋于散漫,便转而要求便于吟诵的格律化。集中体现这一要求的是新月派的形成
一、我不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
徐自摩是新月派的主将,他的诗语言鲜亮,色彩清丽,具有流动的质感,让人觉得世上一切都鲜明,灵动。他的诗一般歌颂一种空泛的人生理想,寻求人的尊严和爱情的自由。但他的人生追求,却常常如同一匹拐腿的瘸马,虽然也想冲出黑暗迎接光明,但却始终无法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徐志摩对于新诗的贡献在于诗歌的音乐性。他的诗富于节奏感,视觉和听觉上都给人美的享受。如著名的《再别康桥》。他的诗有不少都描绘出优美深邃的意境,但给人的震撼力偏弱。
二、绝望的死水
闻一多是新月派中理论和创作全面发展的诗人。他的《死水》贯彻了自己的理论,以设想的奇诡,色彩的浓郁,节律的和谐以及格式的整齐而著称于世。闻一多惯于锤炼字句,所以他的诗中有不少警句。从主题上看,闻一多是著名的爱国诗人,他的许多诗中都燃烧着炽热的感情,深受人们喜爱,如著名的《七子之歌》中的一节后来被用作澳门特别行政区成立的颂歌。《死水》一诗表达了诗人对黑暗腐败的抗争,做到了形式和内容的统一。但应该看到,闻一多大部分的诗都未能达到他自己理论要求的标准,而且过分强调诗歌的音乐美,建筑美,绘画美,必然使诗句不太自然。
三、“新月”星空下
新月派其他诗人中著名的还有朱湘,孙大雨,陈梦家,林徽音等。朱湘的诗追求形式的完美和音调的匀称,风格恬淡平静,十分自然,近于六朝民歌的风格。孙大雨的商籁体诗歌较为成功地把西洋诗的技巧引进过来。林徽音是著名才女,她与徐自摩的恋情曾哄动一时。

五 意象的森林

现代主义诗歌在中国的发展常常受到现实的干预,而且西方诗艺和中国本土习惯的融合也需要一个过程。中国现代新诗要在突破传统中走向现代化,语言形式的问题又一次成为相当棘手的事情。
一、朦胧的珠链
李金发是中国象征主义的开山鼻祖,他的诗歌的思想基调十分阴暗悲凉,而在艺术上偏爱用阴冷的色彩,神秘的暗示,新奇的想像,因而迷离恍惚,晦涩难懂。但那种奇幻的美也十分吸引人。他的艺术直觉是敏锐的,常常能触发到常人所不能道的感觉,他惯于使用新奇的想像和比喻来表现复杂微妙的内心感受。但由于他的中文功底很差,用中文来表达象征的寓意时往往意有未逮,他的诗作中杂有相当多的生僻古字和外文词语,而又很难和其他汉字交溶在一起,这也是他的诗难懂的原因之一。和李金发诗风接近的穆木天,冯乃超,王独清等人也有类似的毛病。但废名的诗却常常能把象征的意境和古诗词的神韵结合起来,说明一个玄妙的哲理。
二、从雨巷中走出
戴望舒因写了“雨巷”而被称为雨巷诗人。该诗以一种悠长的雨巷和带有悲剧色彩的丁香一般的姑娘,构成了一种朦胧的理想化的气氛,以象征来暗示飘忽不定的心态。诗的语言典雅华美,音律和谐,广为传诵。后期他的诗逐渐由追求诗的外在音节转向探往内心的节奏,同时在创作题材上,开始关注更多的社会现实。戴望舒的诗意象浓郁而又不晦涩,所以读者很多
三、距离的组织
卞之琳是现代著名的智性诗人。他的诗歌语言极为精练,讲究句法的组织,在现代汉语白话的基础上汲取文言与欧化句式甚至方言来丰富表达的方式。他还十分擅长营造意境来表达哲理,如著名的《断章》只有短短四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鉓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却传达了十分深邃的哲理。卞之琳的诗风特点是不过分地贴近景物,而将距离拉开,从遥远的角度进行观照,这样往往能得出新奇的结论。
四、“流连光景惜朱颜”
何其芳的诗的形式优美著称,他或许是现代诗人中语言最精美的。他的《预言》的主体内容就是表现一个年轻人对于爱情的歌颂和感伤。他的诗受到晚唐绝句和五代词风的影响颇深,因而在意境上少有现代的塑造。但他的情感的真挚和语言的华美仍足以动人。
五、抒情圣手
冯至早期的诗多为爱情短诗,他的诗设想奇特,如《蛇》一诗中用蛇来表达对恋人的相思之情,颇有想像力。冯至的叙事诗在中国现代诗中独树一帜,为中国新诗的发展作出贡献。但他的叙事诗中也充满了浪漫感伤的情调,似乎字字从诗人心中流出。鲁迅曾将冯至称为中国最杰出的抒情诗人。四十年代后,冯至的诗加入了更加理性的思考,他的十四行诗开创了中国新诗的新纪元。
六、带血的歌
九叶诗派在40年代开始创作,但却到80年代才成名。他们的成就在于将现代主义跟现实主义有机契合,并加以创造性的拓展。穆旦(查良铮)是九叶诗人中最杰出的一位。他的诗不仅集中思考个人和社会的关系,而且着力刻画矛盾重重的内心冲突。他摆脱了一般现实主义作者机械模仿现实的创作手法,而追求一种客观化和间接化的效果,设法使意志和情感得到戏剧化的表现。他的诗饱含激情,但又富有深沉的哲理,标志着中国新诗的发展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六 现实的介入

中国新诗的发展与现实社会息息相关,在国破家亡的形势下,诗人们不可能对国家民族的困境无动于衷,但是过分地强调诗歌与政治的关系,也可能陷入一种口号式的创作。
一、“属于别一世界”
三十年代左翼作家的创作强调诗歌的大众化和通俗化。殷夫的诗以鲜明的形象和饱满的激情竖起爱的旗帜和恨的丰碑,被鲁迅称为属于别一世界。中国诗歌会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有组织,有纲领的革命诗歌社团。蒲风的诗受到马雅可夫斯基的影响,使诗歌成为战斗的武器。臧克家的诗布局严谨,语言纯朴,注意字句的锤炼,给诗歌运动带来良好影响。田间的诗被誉为战斗的诗,注意运用意象和场景的直接描写。
二、七月流火
艾青的诗以内在的律动传达出整个时代和民族的情绪要求,他完全摆脱了一般革命诗的平庸呐喊,而用饱满的热情和丰富的意象来给读者以暗示和启迪。艾青是现实主义的代表诗人,但他也受到法国象征派诗人的影响。他的诗浸透着一种忧郁意识,于平易中隐隐可见民族的苦难。在艾青的影响下形成的七月诗派重视以自由的形式来描写战争的场面,诗中洋溢着爱国的激情。
三、民歌体与叙事风
从抗战后期到整个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大地接受了血与火的洗礼。延安文艺座谈会确定了为工农兵服务的总方向,具体到诗歌方面,即要求诗歌在内容上反映革命,形式上强调诗歌要适应群众的欣赏水平。这直接导致了民歌体和叙事诗的产生。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阮章竞的《漳河水》,袁水拍的《马凡陀的山歌》是其中代表。

四、战歌与颂歌

建国化的中国诗人的新诗创作具有明显的意识形态的痕迹,表现在诗歌形态上,即是战歌和颂歌的盛行。即对于人民的歌颂和对于敌人的抨击。个人的声音在集体的大合唱中湮没无闻。个人只有在被集体认可时才有意义,这客观上导致了叙事诗的发达。郭小川的《一个和八个》贺敬之的《雷锋之歌》是这一时期较有名的诗歌。在这种环境下写出的诗歌,容易粗制滥造,而且严重缺乏个性。

七 彼岸的风景

50年代以后,大陆本土的诗歌处于严重的停滞状态,而海峡对岸的台湾诗人却迸发出强烈的创作激情。他们对中国新诗的重大贡献在于他们对于现代诗歌的借鉴已经达到相当深入的程度,并且在将现代诗歌本土化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一、独来独往一匹狼
纪弦是台湾现代主义诗歌运动的始作俑者,曾经制定了现代派的“六大信条”,他继承了大陆二三十年代象征派和现代派的诗风,在台湾掀起一个现代主义的高潮。他的诗作狂野不羁,有一种天地之间独来独往的气势。《狼之独步》《飞的意志》《生之箭》等是他的代表作。他擅长在日常生活中捕捉诗意,并注重锤炼字句,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不过他也时有幽默风趣的诗作,而在字里行间又流露出深沉的悲哀。
二、美丽的错误
郑愁予以怀乡诗出名,其诗风哀婉流丽,如《错误》一诗以春闺的误会对应旅人的漂泊情怀,蕴含了浓浓的乡愁。而题目实际上也暗寓着对台湾与大陆分离的担忧。其他如《老水手》《船长的独步》《如雾起时》也是如此。郑愁予的诗跟古典诗的意境十分接近,可以称得上是现代的古典诗人。
余光中是台湾现当代最著名的诗人之一,他的诗兼容中西,变化多端,成就很大。但就其核心而言,乡愁可谓是他创作的主旋律。他的诗歌中有非常多的古典意象,湘江楚水,秦月汉关,都表明了他对故土的热爱和眷念。他早期创作格律诗受到新月派的影响,多写个人的浪漫情怀,中期则大张现代主义旗帜,到了后期,又复归于现实主义,因此他的诗歌历程可以看作是台湾现代诗歌发展的缩影。他的诗擅用各种修辞手法,并且很重视韵律和节奏,不少歌都被谱成歌曲传唱。
三、诗人之镜
洛夫与余光中被并称为台湾诗坛的双子星座,但他的诗风跟余光中炯然不同。他认为诗歌是个人生命的体验,主要表现人的潜意识和内心冲突,他对传统采取一种反抗的态度,实际上是一种超现实主义的诗歌观。代表作《石室之死亡》十分晦涩,主要用西方的精神分析学说来探讨人类的命运和价值。他使用了许多西方现代诗歌的手法,认为诗作应该依赖于心灵的自动表现,而不必在乎逻辑和语法的约束。七十年代后,他的诗风有回归现实的趋向,尝试以现代精神来观照历史传统。

八 朦胧的崛起

朦胧诗的崛起可以说是共和国诞生后诗歌的最重大事件。一大批优秀的诗歌青年,用一种跟前人迥乎不同的语言,驱歌着理想与爱情,呼喊着自由与真诚,他们的诗曾一度被认为是晦涩,但时至今日,他们作为中国新诗的重要创造者的地位却已经奠定下来。但是朦胧诗的发展不久就被更年轻的一种诗风所扼制,因此朦胧诗的崛起就如人们对它们的称呼一样,短暂而朦胧,只是昙花一现。
一、奔涌的暗流
六十年代当全国人们普遍被政治气候所压迫时,一群诗歌少年开始新诗的探索。郭路生(食指)的诗的《相信未来》曾被广大知青传抄。七十年代这些热爱诗歌的青年开展地下活动,定期交流诗作,许多以后的知名诗人由此诞生。如食指,北岛,芒克,江河,严力等。1978年底,《今天》诞生,意示着新的诗风即将浮出水面。
二、自由的抗争
北岛是朦胧诗中最具代表性的诗人,他的作品表现出对自由和民主的强烈需求,诗风凝重,语句犀利,具有非常强的概括性。他的《回答》被誉为是一代人的心声。他的诗歌最大的特色在于具有如岩石一般坚韧的质地,许多警句式的诗行给人带来极大的震憾。
三、情感的呼唤
舒婷是新时期最为大众所接受的朦胧诗人。她的诗歌的主要内容是呼喊人的真诚和包容。《致橡树》表达了女性独立的决心。《祖国我亲爱的祖国》表达了对国家和民族的炽热情感。她的诗带有传统女性温情的调子,但又具备现代女性的刚强气质。
四、寻找光明
顾城被称作是“童话诗人”,他的诗歌简单,纯洁,却又能一针见血,直指人心。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言简意赅,内涵丰富,传诵一时。他似乎是用孩童的眼睛去看待万事万物,希望寻找他心目中的纯美境界。但这种诗风具有潜在的危险性,一旦他对寻找陷入痴迷,他就很难自拔,因而也会丧失诗歌本应有的智性的光辉。
五、太阳的反光
在朦胧诗的其他诗人中。杨炼,江河两人的诗歌具有明显的史诗意识,追求历史与时代感觉的融合。杨炼的《半坡》《幽居》《降临节》等系列组诗对文化有强烈的自主性追求,江河的《太阳和它的反光》用宁静,质朴的语言,展现了一幅生命和宇宙相辉映的图景。此外如梁小斌,王小妮,严力,也都创作了一批优秀的诗歌。

九 诗神的狂欢

朦胧诗的兴盛只维系了短短几年,一群更加年青的诗人便又登上诗坛。而且各种流派,理论纷至沓来,一时间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八十年代中期以后的诗歌呈现出无序的混乱状态,并且渐渐变得无法控制。新生代对于诗歌的重大贡献在于他们彻底地把诗歌从政治,哲学等因素中救赎出来,变成独立的个体。或者正因如此,诗神也禁不住翩然起舞,狂欢不止。但是诗歌的过于泛滥和缺乏标准已经开始出现苗头,这意味着诗歌的黄金时代已近结束。
一、“潮水已经漫到脚下”
朦胧诗的出现极大地刺激了旧的诗歌秩序,而长期受压抑的诗人不约而同地嘣发起出创造之泉,特别是一些接触到西方现代诗歌的年青诗人,他们的诗歌观念的更新可谓一日千里。1984年前后,出现了pass北岛,舒婷的口号,经过几年的蕴酿,1986年,《深圳青年报》和《诗歌报》合作举办了《现代诗群体大展》,一共展出了57个诗歌群体的宣言,新生代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突破了朦胧诗刚刚建立起来的地位,开始抢班夺权。新生代诗歌内部的流派之多,风格之异,成分之杂,堪称空前绝后。而其中影响最大者,当推“非非”诗派和“他们”诗派。
二、建造巴别塔
“非非”诗派是新生代中理论与创作并重的一大诗歌流派。他们表达的是一种文化虚无主义的态度,认为对任何文化资源必须进行消解,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和解构主义的观念十分接近。“非非”主义作为诗歌中的现代主义,对于传统的诗学观如“文以载道”作了彻底的清理,坚持诗歌的个性原则,认为诗歌不应该依赖于非艺术的因素(如政治,道德等),这对于新诗的发展有积极意义,但他们始终无法解决一个悖论,即一旦文化被完全消解,则他们诗歌的意义也就完全被抹杀。从创作上看,非非有一些好诗呈现了语言的自由言说状态,达到了近乎纯诗的境界。
三、诗到语言为止
非非诗派的信念是清理文化资源,而“他们”则立足于探索个人对于世界的瞬间具体反应,他们提出的口号是:诗到语言为止,认为诗歌的语言是与个人的生命状态密切相关的。没有个人的具体活动,也就没有语言,更没有诗。他们在反文化上与非非是殊途同归的,但他们的根本区别在于,非非反文化是一种文化姿态上的反抗,是知识分子对于文化的情感上的对立。但非非的理论和创作仍然给人一种文化的感觉。而他们则从具体的生活方式上却反抗文化,这客观上导致了诗歌的口语化和叙事化。由于他们诗派的一些中坚分子如韩东、于坚等人后来在九十年代依旧十分活跃,“他们”诗派的影响至今尚未完全消除。
四、重建精神家园
在他们和非非对文化采取冷漠态度的同时,有另一批诗人则开始重建精神家园的努力,最突出的代表是海子。这位天才早逝的诗人以其惊人的创造力,创作了大量优秀的诗篇。其代表作《亚洲铜》《打钟》《土地》充满了对土地和乡村的情感,而其构思庞大, 意象精美,海子可以称得上是最后一个吸引大批读者的当代名诗人。海子的诗中浸透了他对文化的思索,他的短诗脍炙人口,而其对史诗的探索也令人敬佩。
五、黑夜的意识
中国新诗发展到当代,才出现了女性主义的创作群体。这些女诗人前期以舒婷为代表,而新生代出现后,则出现了更多才华横溢的女诗人,如翟永明,陆忆敏,唐亚平,林雪,伊蕾等。女性长期以来处于被压制的地位,犹如漫无边际的黑夜。而一旦给她们以光线,她们顿时就散发出耀眼的光辉。新生代的女性诗人已经不满足于象舒婷那样追求女性和男性的并肩而立,她们要求的是完全的独立。

十 诗人何为

在商品大潮日益淹没人文精神的今天,诗人何为?
一、一个时代的终结
诗歌发展到九十年代,早已褪去了神圣的光环。诗歌界也开始面临着转型,是接受现实,还是继续追逐梦想,是横亘在诗人面前的一个重大问题。这一时期的诗人出现两大派系,即知识分子和民间。实际上这只是相当粗疏的分类。知识分子的写作更多地带有形而上的气息,而民间诗派则要求清理文化,这其实继承了“他们”的传统。但是诗人们长久不受关注的现实使他们日益变得焦灼,因而在两大派系之间掀起论战。这也表明当代新诗在经过八十年代的繁荣后,出现了新的问题,即在各种诗歌形式的狂欢后,诗歌还能走向何方?而随着社会大众对诗歌的麻木不仁,诗歌界内部似乎已经只能靠相互之间的争吵来博得人们的注意,这无疑是非常可悲的一件事
二、艰难的指向
当商品化的潮水几乎冲决诗歌的堤坝时,当代诗人心理普遍产生惶惑之感。谁也无法预料到社会的普遍水准不再依赖于哲学的沉思和艺术的点染,无法预料到昔日高贵的诗人会为五斗米而折腰。但真正的诗人在此刻必定矗立着,诗歌在此刻所启示的是对于生命的自信和对于明天的渴求,它所寻求的是情感空间的辉煌。诗人在肩负沉重的同时,不能因此而放弃精神对文明的承诺。
三、告别世纪的沉沦
当今诗坛最令人不安的现象在于批评标准的缺失。诗人们在对诗歌的圣殿进行大肆破坏后,终于领教到诗神的报复。诗歌成为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有句话叫“写诗的人比看诗的人多”,说明了这样一种现状:人人都不关心别人写的诗,但人人都认为自己能写诗。当诗人的权力被放赎到如此程度时,诗歌的沉沦已到极点。我们当然无意于将诗人的地位抬高到尼采所说的酒神之类的境地,但诗人之所以成为诗人,正在于他能够把目光投向为现实而忙碌的实在生活空间之外,并面向庸俗无聊的世俗生活发问,因此在诗歌面临艰难之际,我们应回味荷尔德林的名言:“充满劳绩,但人诗意地栖息在此大地上。”把握自我,拥抱人类,让想像的翅膀飞腾,让创造之心不死,这是真正的诗人在当今应做的事。只有这样,中国新诗的发展才有希望,我们才能告别世纪的沉沦。

20年

20年代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人物:李金

李金发(1900——1烧占燃伟由他行976) ,原名李权兴,笔名李淑良、李金发,广东梅县人。现代作家、诗人、美重穿原犯术家。
生平简介 李金发早年就读于香港圣约瑟中学,后至上海入南洋中学留法预备班。1919年赴法勤工俭学,1921年就读于第戎美术专门学校和巴黎帝国美术学校,在法国象征派诗歌特别是波特莱尔《恶之花》的影响下,开始创夫派局这觉端导息作格调怪异的诗歌,在中国新诗坛引起一阵骚动,被称之为“诗怪”,成为我国第一个哥粉临史买结象征主义诗人。1920至1923年间,他在柏林作《微雨》。1925年初,他应上海美专校长刘海粟邀请,回国执教,同年加入文学研究会,并为《小说月报》、《新女性》撰稿。1926年,在文学研究会出版诗集《为幸福而歌》。1927年秋,任中央大学秘书,出版《食客与凶年》。1928年任杭州国立艺术院雕塑系主任,创办《美育》杂志,后赴广州塑像,并足慢宗北乙境句移顺卫在广州美术学院工作,1936年任该校校长。20世纪40年代后期,几联服想探川身次出任外交官员,远在国外,后身布执雨移居美国纽约,直至去世。
诗作内容 在中国新诗发展史上,现代象征派诗歌的开山诗人李金始终像一个令人无法猜透的谜一样,长期被人冷落、误解。其实,李金发是一个转折点上的人物,他的出现是对胡适的”明白清楚主义”和还希乎郭沫若的坦白奔放的诗歌创作叶众要信科听主张的反拨和校正,具有纠服令会述赵偏补弊之功。中国新诗自它诞生之始,就有很丰富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之作,文学研究会和创造社诸诗人是其最好的代表。而程备李金发的贡献却在于他为中国新诗引进了现代主义的艺术新质,从艺术之白滑都法国的巴黎带来了“异望食工域熏香”,给我们以震惊,丰富了中国新诗的内财将矛倒或调般稳测晚涵。他用新的艺术形式将诗歌从属于时代任务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转向对个人化的深层次的内在情感的传达,表现的是人的隐秘的微妙的情绪审必,这类诗歌与“五四”初期的白话诗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两类作品。我们如果按传统的方式就无法进入他的诗歌世界,但他的作品完全有足够的理由进入文学史家的视野,有些作品如《弃妇》等甚至堪称中国现代诗歌的经典之作。
从总体上看,对李金发诗歌的讨论、争议,一直集中在“纯艺术”问题的层面上,年世然了纪对京即西方象征诗艺(李是引进西方象征诗艺的第一人)与本土诗歌文化传统的融合与冲突,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复杂的,但其中李金发母舌生疏(朱自清语)、造语古怪的诗形,无疑是横亘在他的诗歌世界与读者之间的一道重要障碍。事实上,同早期象征派其他诗人(如穆木天、王独清等席销啊拉穿革这去结)一样,李金发在坚定不移地选择诗歌的现代途径时,并没有 像后来的中国现代主义诗人那样,选择现代主义精神——“绝望的抗战”,而是选择了唯美——颓废主义的人生观、艺术观来构筑自己的诗歌大厦,这是导致他成为尴尬诗人的主要原因。
李金发说过:“艺术是不顾道德,也与社会不是共同的世界。艺术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创造美,艺术家唯一的工作,就是忠实表现自己的世界。”他的诗歌如《微雨?夜起》当中也确有这样的古怪而且恐怖的诗句:“为什么窗子以外全衰死了?”将世界分为臆造的与现实的两端,自己则偏执地迷恋于个人内心世界,这是李金发诗歌创作总的审美价值取向。他所谓的“自己的世界”,究其要义,是“对于生命欲揶揄的神秘,及悲哀的美丽”。在这个世界里,生命是“死神唇边的笑”(《有感》),是“无牙之颚,无颧之颜”,并终将“为草虫掩蔽,捣碎”(《生活》),只有“美人”与“坟墓”才是真实的(《心游》)。既然有生之年不过是“一个死的囚徒”(《A Henriette d’ Ouche》),既然“生无家室可归,死了终得掩藏地下”,不如“做点忘情的勾当,报点‘一饭’的深恩”(《“因为他是来惯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唯美——颓废意识的思想来源,不是传统的厌世、玩世观,而是以个体存在为宗旨的现代哲学观念,具体的说,是现代人在意识到生死茫然、无可把握的必然生存困境后,一种自生自衍的忧郁和恐惧,是艺术家们说的“世纪末苦”(Weltschmerz)根植的“恶之花”。这里,唯美与颓废是一对孪生兄弟,所谓“颓废”,是对人生、乃至整个文明的悲观虚无的认定,而所谓“唯美”,则是这种“认定”导引的苦中作乐的享乐主义。在中国早期象征派诗人打出的“纯诗”的旗帜上,超然的审美观念其实掩盖着一种很实在的生存策略—— “我们所唤做的生命,只是这不断消逝的现在,除却现在我们再不知道有我们自己了。那末,这如萤火明灭的一刹那,不得不认作我们生命活动的唯一可靠的形式。他引法国诗人雨果的《死囚之末日》第三章中的名句:‘我们谁都受了死刑的宣告,不过还有着一个不定期的执行的犹豫’,表现出他的命如朝露的椎心之痛。他愈感到死的威胁,愈尊重当前朝露般的一刹那。既认当前一刹那为唯一的实在,于是他排斥对于过去的追悔和对于未来的希冀,只一意勇猛精进求当前一刹那的充实和扩大。他的态度是积极的而非消极的,他将全我集中于一刹那。他说:‘经验的果实不是目的,经验自身才是目的。’‘要过手段和目的一致的生活在用艺术的精神去处理生:鼓励这样的处理乃是艺术和诗歌的真正的伦理的意义。’”
从这段文字我们可以了解到,中国学者实际上很早就深刻触及唯美——颓废主义思潮的哲学思想根源。作为唯美—颓废主义诗人,李金发的确提供了一些值得肯定与赞赏的东西,比如彻底反叛传统道德的精神和慷慨献身于艺术的姿态,但对此过分理想化的认同,忽视这种精神与姿态背后的悲观虚无主义,忽视可能被扭曲和否定的艺术同社会人生的根本关系,就会有主观臆断的危险。李金发的诗之所以争议颇大,除他自身的问题外,不能排除这种主观臆断的原因。
诗作风格 李金发的诗歌丰富了中国新诗的表现技巧和诗歌意象,展示了他人无法替代的新的现代性景观,为中国新诗的发展开辟了一条新路,开了中国现代象征主义艺术的先河。
象征主义艺术大都排斥理性,强调幻想和直觉。像征派诗歌也因此具有一种朦胧含蓄、暧昧晦涩的审美追求。被李金发称作“名誉老师”的魏尔伦说过:选择诗歌词汇时不但不要求准确,相反,需要一点错误,因为再也没有一点东西比诗歌的含糊更宝贵;马拉美甚至宣称:“诗永远应当是一个谜”。对初期白话诗的状况,李金发是大为不满的,认为“既无章法,又无意境,浅白得像家书”,他因此崇尚象征主义的诗歌艺术,甚至不无偏激地认同象征主义的极端,在他看来:“诗是个人精神与心灵的升华,多少是带着贵族气息的。故一个诗人的诗,不一定人人看了能懂,才是好诗,或者只有一部分人,或有相当训练的人才能领略其好处”,诗是“你向我说一个‘你’,我了解只是‘我’的意思”,只有朦胧才是诗中的“不尽之美”。因此,读他那些受偏激和极端驱使写出的诗作,难免有故弄玄虚之感,像《完全》、《时之表现》、《有感》一类的诗,恐怕再有“相当训练”的人也难“领略”其奥妙,给人的感觉不像是雾里看花,倒像是雾里看雾了。如果说初期白话诗如同周作人讥讽的那样“透明得像一个玻璃球”,那么,李金发的诗在很大程度上就像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难怪苏雪林感慨道:“李金发的诗没有一首可以完全教人了解”。
但是,正如不能用浅白直露抹杀初期白话诗的历史功绩一样,同样也不能以晦涩难懂封杀李金发在中国新诗史上的地位和贡献。谢冕先生说:“李金发的贡献在于把象征这匹怪兽给当日始告平静的诗坛以骚动”,比起初期白话诗来,像征诗派的进步,在于他们从理论到实践都更接近诗的本质,尽管象征诗派也有一个从幼稚到成熟的过程。此外,象征诗派对后来现代主义诗派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人们因此将象征诗派称作中国新诗现代主义的初潮。
与其说李金发的诗象个晦涩难懂的谜,不如说他更像一个“美丽的混乱”,他从一个侧面展示了中国诗人对诗的本质的良好悟性(如诗的思维术、诗的逻辑学、诗的话语系统等)以及对诗的未来的高瞻远瞩。在中国新诗史上,李金发的实际作用是拓宽了人们的诗歌视野,改变了诗歌内部的线性发展方向,尽管这种拓宽和改变的方式显得散漫、放纵,甚至充满了游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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