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尘听八卦——达芬奇(空气透视法)
尘尘:那波提切先生,老师不教画画后,达芬奇做什么?
波提切利:他可是忙得很,他什么都要研究,有时候去看壕沟也能坐上一整天,然后回来画图,和我们讲这是他设计的方案,可以用于战争。有时候就一整天观察一只鸭子,他说研究鸭子的走路姿态。有时候就看远处的山,他的笔记本上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就用尺子画一些几何图形。
尘尘:他不画画了?
波提切利:当然会画。那段时间他画了《天使报喜》。你们知道么?达芬奇做事情总是按照自己爱好来,所以很容易半途而废,他能够完成这幅画也不容易啦!
尘尘:那时候他多大?
波提切利:20岁多一点吧?
尘尘:画得倒是挺好看,就是这玛利亚要是有点刘海就好了,秃秃的额头真的不漂亮。
肥妈:所以达芬奇画的女性虽然柔美,可是总是少了点美感。《蒙娜丽莎》也是这样的额头。那位丽莎夫人还没有眉毛。
波提切利:你们注意到天使的翅膀画得特别棒么?
尘尘:恩,好像鸟的翅膀。
波提切利:能够画得这么细致的,也只有达芬奇了,他花大量的时间来观察鸟。
尘尘:他不是观察鸭子么?
波提切利:不光是鸭子,也观察飞鸟啦!达芬奇这一点还是很谨慎的,不会照葫芦画瓢的。
尘尘:那我还真要仔细看看这幅画。
波提切利:还有重要的一点,这幅画达芬奇第一次使用了空气透视法。
尘尘:什么是空气透视法。
波提切利:这个就要讲讲了,在达芬奇以前,我们无论远景近景都画得很清楚,如果你们看我的画春就可以看出来,100多种植物,画得都很清晰。可是达芬奇不断观察,觉得由于空气的对于视觉产生的阻隔作用,物体距离越远,形象就会更模糊。
尘尘:这不是明显的事实么?
肥妈:你这是马后炮。就像你现在觉得手机可以看新闻理所应当一样。你一出生就接触这一事实,当然觉得理所应当。可是即使是妈妈,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手机都只能打电话。想不到手机还可以用来看视频,发微信。所以能够第一个注意到某一事实的旅行盯人都很了不起。
尘尘:可是远处的东西就会模糊呀!我们拍照片不也是这样的?
波提切利:但是我们那时候都没有想到要表现出模糊的样子。
肥妈:其实中国的国画有一点这样的概念,所谓“远人无目,远水无波”。
波提切利:远处的东西画小了,自然会省略很多细节。但是达芬奇还有一些形象处理,比如一定距离后物体偏蓝,越远偏色越重,产生形的虚实变化,色调深浅变化,繁简变化等艺术效果。
尘尘:是哦,我们看看《蒙娜丽莎》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拆和后面的山崖、小径、石桥、树丛都是摧向遥远的深处,仿佛都在雾里,看起来更真实了,这个艺术表现手法的确不简单。他怎么看出远处的景物会变蓝呢?
波提切利:那就是他执着观察的结果啊!
尘尘:看来达芬奇东游西逛,却一直没闲着,像个科学家一样。
肥妈:你知道么?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天使报喜》图在X光下,天使就会消失。
尘尘:怎么会这样?
波提切利:什么是X光我不知道,但是达芬奇不光研究绘画构思和技巧,他还要研究绘画的材料,这年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往颜料里面加。
肥妈:很有可能就是他画天使的颜料与众不同,所以才在X光中,天使就消失了。
尘尘:达芬奇太神了!难道他知道未来会有X光这玩意?
肥妈:这倒不可能吧?我们看问题不能因为这些凑巧的事,就推论事前他知道。这会变成神秘主义!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有一次家里的电路总是跳闸,然后爸爸就去维修,正巧你在使劲眨眼睛,爸爸就把电路修好了。可是电路还是不稳定,过了几分钟,电路又跳闸了你在旁边使劲的眨眼睛带银。可是电灯还是没有亮,你都急死了!
尘尘:我怎么不记得?
肥妈:可是我记得呀,都要笑死我了!你这就是神秘主义,觉得你眨眼控制了灯。其实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嘛,凑巧而已!
尘尘:我小时候就有联系思维,哼!
肥妈:好吧,但是因果关系的判断,还是要可以复现验证才可以验证真的有因果关系。好了,我们感谢波提切利的精彩爆料!
尘尘:再见波提切利先生!
波提切利:再见,调皮的小尘尘!
文艺复兴对这桑德罗波提切利的春的影响?
佩特眼中的文艺复兴
波提切利是一个在艺术史上熠熠生辉的名字,并且似乎一直如此。
实际上,他也曾位居下流,是有慧眼的批评家,把他从湮没无闻的危险中拯救出来。因为这个过程发生在很久以前,我们对此已经忘怀,所以在今天读沃尔特·佩特的《文艺复兴:诗与艺术的研究》来自,还是很有好处的360问答。
佩特告诉我们,在十八世纪,出夜杀波提切利的名字还鲜为人知。他在《文艺复兴》一书中,专门辟了一章来讨论波提切利。在这一章的最后,佩特写道:“有人次析可能会问,像波提切利这样的一个二流画家,是一般批评的合适对象吗?”在这里,我们对波提切利被称为“二流画家”可能会感到震惊。但并不有岩介责余实写刚谁是佩特本人认为波提切利是二流画家,而是当时的公众普遍这样认为,所以佩镇巴缩特为自己在书中辟专章讨论波提切利,还要作一些辩护。佩特是英国作家和艺术批评家里面最早撰文介绍和评价波提切利的人,比探导菜车既拉民视九贵呼另一位著名的英国艺术批评家罗斯金“发现”波提切利要早两年。正是因为佩特的努力,波提切利才在艺术史中被提升到一流画家的行列。
佩特认为,在文艺复兴时期流传的这样一则神话,最能解释波提切利的宗教人物的特点:在天使路西弗(撒旦的前身)叛乱的时候,有一批天使既不支持耶和华,也不支持路西弗,而人类就是这批天使的化身。他认为,波提切利画的宗教和神话人物就像这些天使,他们对宗教无动于衷,同时又带有被放逐者的无法言说的忧郁。波提切利所画的圣母玛丽亚就是那样的。她“既不支持耶和华也不支持他的敌人;她的选择就写在她的脸上……她的麻烦就在于那怀中的圣子,他总是凝洲去基室若视着远方,并已经带有那美丽的虔诚表情。人类从来未能全心全意地爱上这种虔诚。”就这样,佩特剥去了波提切利的宗教题材画中的宗教内涵,而赋予它一种新的世俗性。
佩特熟悉波德莱尔和爱伦·坡的作品,并从汉破细垂皇高群中感染到了对死亡和腐败谁号两宗的兴趣。在波提切利的画中,他就看到了这两位作家的作品中的境界:波提切利画的维纳斯,“在那灰色的肌肤和苍白的花朵中,总是带着死亡的阴影”;在这幅画中,他又看到了波德莱尔描写的快感中的忧郁:“光线确实是冰冷的—责官亲远类际范常品九或—那是太阳尚未升起的清晨燃菜术定组富木……人们早出晚归地劳作,但维纳斯比他们醒得更早。她脸上区的忧伤,也许是因为想到了将要来临的充满爱情的漫长白昼……在这位快感的守滑劳握的常虽合电农女神身上,波提切利毫无疑问指望去计同全源响地想象到了悲哀。”正是佩特的这些关于《维纳斯一的诞生》的文字,使它成了波提切利最广为人知的作品,也成了全世界最著名的画作之一。
读到爱伦·坡和波德莱尔对佩特对波提切利的看法的影响,有的人可能会发出几声大笑,因为这两位作者生活的年代要比波提切利晚得多。但是,不仅仅是较早的艺术家会对较晚的艺术家发生影响,较晚的也可能对较早的发生影响,这种影响就发生在我们对较早的食故肥确德磁律红期司艺术家的作品的理解上面,实际上也就是改变了这些艺术品。
佩特的唯美主义眼光,不仅影响到他对波提切利,还影响到他准上万首盟晚定他等集原对整个文艺复兴的看法。佩特所理解的文艺复兴,和通常我们所说的那个健康向上、崇尚理性、反对次国含提第吗皇湖展议迷信的文艺复兴不同。他看到了文艺复兴的两面性,看到了粮杨还别皮策由高根它对美也对肉体快感的追求,对知识也对罪恶的探索,看到了这个时期的快乐还有忧郁。这并不是说他看出来的文艺复兴就不对。我们看任何东西,都是戴上了我们自己的有色眼镜的。
他对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看法就是另一个例子。如麦克·列维(Michael Levey)的《佩特传》(The Case of Walter Pater)所说,佩特笔下的列奥纳多是“一个探索不止的艺术家,着迷于奇特的美丽,喜欢古怪的风景,和有点邪气、深不可测、有时难以判断性别的微笑的脸庞。”佩特笔下的列奥纳多,在米兰“荒唐、多变、如梦的人群”中间,过着充满“机智的罪孽和精致的娱乐”的生活。
在佩特对《美杜莎的头》的阐释中,我们同样可以看到他对死亡的迷恋:“只有他(指列奥纳多)才意识到这是一具尸首的头……一种腐败的魅力渗透了那精致绝顶的美的每一笔触……细长的蛇在争先恐后地逃离美杜莎的首级的时候,似乎在不折不扣地相互绞杀;首级的五官带着凶死特有的色泽。”这幅收藏在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的《美杜莎的头》,当时被认为是列奥纳多的作品,现在已被鉴定为出自卡拉瓦乔的手笔。书中最脍炙人口的,当然就是他关于《蒙娜丽莎》的那段文字了。这也是关于这幅画的最著名的一段文字。因为对佩特的理解的不同,对这段文字可以有不同的译法。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这个在水面冉冉升起的如此奇妙的幽魂,表达了千百年来男人所向往的一切。她的面容倾倒了众生,但她的眼睑对此已透出厌倦。这是一种从肉体内部,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用奇思异想和美妙的激情,塑造出来的美。让她和那些莹白的希腊女神和古代美女共处片刻,她们会对经历过心灵的所有疾患的这种美,感到多么不安哪!能够用外在的形式提炼和表现出来的人世的所有思想和体验,希腊的肉欲、罗马的淫荡、充满精神上的野心和想象中的爱情的中世纪狂想、异教世界的卷土重来、波尔基亚家族的罪孽,都铭刻和熔铸在这张脸上。她比她身坐其中的岩石还要古老;和吸血鬼一样,她已死过多次,熟知死亡的秘密。”《蒙娜丽莎》在佩特写这段话时已相当出名,但佩特的这段文字使它更为出名。王尔德曾说,每当他来到卢浮宫里的《蒙娜丽莎》画像前,就会情不自禁地背诵这些词句。这段话,已经变成了这幅画的一部分。他还说,“在《蒙娜丽莎》的画像中,佩特先生放进了一些列奥纳多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东西,可是谁在乎呢?”是的,艺术批评家的任务,不正是丰富一件作品的内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