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芳和京剧是怎么走进世界与国际

中国京剧的一代宗师梅兰芳,不仅是把京剧旦行表演艺术推向巅峰的艺术家,还是第一位把京剧介绍到海外的文化使者。在50多年的舞台生涯中,梅兰芳曾多次赴日本、美国、苏联等国访问演出,让中国京剧这朵东方艺术奇葩亮相于世界舞台,跻身于世界戏剧之林。

民国初年,在中国亮档前的西方人把进戏园子当作是丢身份和不体面的事。京剧开始引起外国人的兴趣,是在他们看了梅兰芳排演了古装新戏和时装新戏之后,特别是与中国一衣带水的日本游客,来到北京几乎没有不看梅兰芳京剧的。1918年,日本帝国剧场董事长大仓喜八郎到北京旅游,对梅兰芳表演的《天女散花》赞不绝口,并向梅兰芳发出赴日演出的邀请。此时梅兰芳已接到好几个国家的邀请,考虑到中日两国文化背景相近,并渴望借访问之机了解、研究日本的歌舞伎和谣曲,于是他将首次海外演出定蠢大在了日本。

1919年4月下旬,梅兰芳剧团携《天女散花》、《御碑亭》等剧目东渡扶桑访问演出,从此迈出了中国戏剧走向世界的第一步。从东京到大阪再到神户,梅兰芳的演出大受欢迎。有日本媒体评论:“梅最精彩的地方就是他扮演的天女踏上飘渺的云路时的舞姿,真是举世无双。”剧评家神田喜一郎在《看梅兰芳》一文中认为:“作为象征主义的艺术,没有想到其卓越令我惊讶……它跟日本戏剧不一样,不用各种各样的道具,只用简朴的桌椅……”

梅兰芳和象征主义的关系图

1924年东京帝国剧场重修开张,大仓喜八郎董事长邀请梅兰芳再次访日。当年10月,梅兰芳第二次到日本演出,这次他带去了《黛玉葬花》、《贵妃醉酒》等剧目。从《大阪朝日新闻》的晚报评论中可见观众对梅兰芳表演的痴迷:梅兰芳风格端丽,表演上突破了“花旦”行当,“照理说对梅的一贯风格也许不太合适……然而梅扮演的杨贵妃虽然很艳丽却并不妖媚,其醉态的确可爱却丝毫不含邪念”。

梅兰芳的表演艺术不仅赢得东方国家的赞誉,也引来欧美人的关注。在梅兰芳初次访日不久,美国驻华公使保尔·芮恩施就曾提议:“若欲中美两国民感情益加亲善,最好请梅兰芳去美国一次。”后来,时任燕京大学校长的司徒雷登偶与美国戏剧界人士哈布钦斯谈起此事,哈布钦斯听了对梅兰芳和中国京剧的介绍后,非常愉快地说:“梅君若来美国,可以在我的剧场里演出,只要能沟通两国文化,我就心满意足。至于金钱,我不在乎!”司徒雷登很快给梅兰芳的编剧齐如山发电报。梅兰芳、齐如山等即刻开始赴美演出前的准备工作。

1930年1月,梅兰芳一行20余人乘“加拿大皇后”号轮船由上海赴美国,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梅兰芳由华盛顿、纽约、芝加哥、旧金山、洛杉矶至檀香山,所到之处,受到盛情款待和热烈欢迎。美国电影界认为梅兰芳的表演艺术对电影具有宝贵的参考价值,派拉蒙影业公司还将他表演的《刺虎》搬上银幕,这是现存最早、最完整的梅兰芳艺术表演影像。美国剧评家罗伯特·利特尔发表评论说,梅兰芳的表演使我为我们的舞台和一般西方舞台上的表演感到惶恐谦卑,因为这是一种以令人迷惑而撩人的方式使之臻于完美的、古老的而正规的艺术。美国学术界极为重视梅兰芳的到访,波摩拿学院、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先后授予梅兰芳文学博士学位,以表达对这位艺术大师的钦敬之情。

访美演出大获成功,梅兰芳遂萌生了去欧洲访演,继续拓展京剧影响的念头。筹备之际,他接到了苏联对外文化协会的盛情邀请:“阁下优美之艺术已超越国界,遐迩闻名,而为苏联人所钦仰。”1935年2月下旬,苏联政府特派“北方”号轮船到上海接迎梅兰芳。三周内,梅兰芳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共演出14场,每场演出结束时,都要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数次谢幕。观看演出的不仅有苏联政要,还有苏联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德国戏剧界泰斗布莱希特,著名文学家敬清高尔基、阿·托尔斯泰等也前来观看。4月14日,在由莫斯科艺术剧院院长聂米罗维奇·丹钦科主持的文艺界座谈会上,梅兰芳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等一批享誉世界的知名艺术家共同切磋交流,共话对艺术的理解。

新中国成立后,梅兰芳又先后于1952年、1957年和1960年赴苏联访问,1956年第三次访问日本,为中国传统文化在海外赢得了巨大荣誉。他的精湛表演不仅让世界对中国的“国粹”京剧刮目相看,还对日本、欧美的戏剧及电影艺术产生了深远影响,就连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这样的大师,也都在日后的创作中,自觉不自觉地融入了梅兰芳表演艺术的精华。

在《拿来主义》里,鲁迅为什么要骂梅兰芳出国表演?

他对从封建社会里出来的如中医、古戏、来自历史之类都非常痛恨。中医贻误了他父亲的病,文言文毒害青年人的思想、封建礼教零士施费看县然视山是吃人的东西。这也是符合新文化运动的主流倾向:当时新派知识分子对那些对古代文化持维护态度的人几乎都持棒打态度。

古戏,鲁迅在小说《社戏》里写到:“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看得昏昏沉沉,一头迷雾,“这一夜,就是我对于中国戏告了别的一夜,此后再没有想到他,即使偶尔经过戏园,我们也漠不相关,精神上早已一在天之南一在接本七味创于溶心地之北了。”可见,鲁迅自己既看不懂古戏,也对之不感兴趣,骨子里持排斥态度。

当时还有人认为,京戏是象征主义性质的。这在鲁迅极不同意。他说”除了白鼻梁表丑脚,花脸表强人……还有什么说不出,做不出的深意义?“认为把西方的象征主义来比附京戏,是错误的。所以他讽刺说梅兰芳的行为促进象征主义,是”发扬国光“,就是个笑话。

1934年,梅兰芳去苏联演出,是受苏联对外360问答文化协会的邀请。这个消息措维成为当时新闻媒体的热门报端证参官笑环台体道。这让鲁迅感觉并不是一个差段好现象。他认为,古戏应当是被打倒的古董,不应当被曾江占宗作为民族的优秀文化去到处宣扬。因为当时中国已经非常贫穷落后,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竟然把这样的古董拿出来炫耀,这实在是一种耻辱。就好比一个没落的后代,还拿着先人的成绩到处炫耀,作为自己的光环。这实际是《拿来主义》的一知刑灯坏首静座一著个意思。

鲁迅曾在几篇文章里,对梅兰芳本人及所代表的戏曲进行了尖刻的讽木庆关他队刺。在杂文《论照相之类》(名育站评1924年11月试立团弱国也杆两必临)里,他写到:”万料不到黛玉的眼睛如此之凸,嘴唇如此之厚的“,”了谈委课欢毛载初象个麻姑“,”其眼睛和嘴唇,盖出于不得已,即此也就足以证明中国人实有的审美的眼睛“。他讽刺梅兰芳扮的林黛术实在很丑(”黛玉葬花“戏是梅的代表作),竟然还把这样的相片放在玻璃框里挂着作为中国艺术家的代表,中国人的审美水平也极低。对此,鲁迅不无挖危知苦地说:“我们中国的最伟大顺操飞找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太监只能使别人放心,决没有人爱他率析无许值免手件因为他是无性的了”。梅兰芳曾在1924年5月在新月社给来华的印度诗人泰戈尔60寿辰庆祝典礼上演过这出戏,并陪坐在泰的旁边观看了林徽因、徐志摩等厚攻展载九纸深出的泰的诗剧《齐德拉》。当时鲁迅也在坐,只未在一起。

梅博士是怎么来的呢?梅兰芳在1929年应美国总统邀请赴美,在纽约演出了《刺虎》,他的扮相赢得了美国一片赞誉,其戏票志化见武伤始算还个大被黑市炒到了当时极罕见的18美元,后并被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和波莫纳学院授予文学博士学位——美国人见到梅这样的扮相,恐怕不是因为看得懂,恐怕主要还是看稀奇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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