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談中國古人的生命意識,可結合文學作品,從生命的起源,價值,過程,意義,去向,認知角度去寫

  • 唐宋詞人的生命意識:

唐宋,中國封建曆史的颠峰時期。無論政治、經濟、文化,都有着震古爍今的意義。唐宋詞人之多更如過江之鲫,如雲如雨,不可計數。****鬼才,未見其珍。諸如唐宋八大家、唐宋十大詞人、三蘇、範文正、大源鏈歐陽文忠、柳永、辛棄疾,更有風華卓絕的女詞人李清照。

生命意識,何謂生命意識?聽者一聽難免感慨萬千,一下子有種思接千載,神遊八荒的感覺。古之有楚,楚有屈原,一代《天問》,流傳千古。我不禁覺得我今天

所想的這個“生命意識”,古人也一定如此詢問深思過。隻是我一直這樣看待:中國古代文人身上總有一種契合,那是一種内在的相似性,畢竟中國五千年博大精深

象征主義的三種生命意識是

的文化有着強大的滲透性和感染力。有陳子昂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怆然而涕下”,就有晏殊“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

路”那種超越時空的孤獨和凄涼的悲壯;有東晉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就有鶴梅老人“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那種超越世俗,物我兩

忘,歸返自然的人生境界;有諸葛孔明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有範文正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那種生爲蒼生,福爲社稷的胸懷、理想和氣

魄;有王昌齡的“但使龍城飛将在,不叫胡馬渡陰山”,就有辛棄疾的“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那種征戰沙場,保衛邊疆,以及守疆拓土的雄心壯志,

更有一種英雄遲暮,壯志未酬的恨。

這是一種繼承,曆史的繼承,這是曆史的不可逆轉性。米蘭·昆德拉有這樣一句話:偉大的文學作品總是出現在偉

大的曆史時刻,那裏有偉大的曆史背景……而唐宋正是有這樣一個偉大的曆史時刻的偉大的曆史背景,因而這些文人才更爲奪目,這些既是一種繼承也是一種開創。

王國維在《人間詩話》中這樣講:“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學。楚之騷、漢之賦、六朝之骈語、唐之詩、宋之詞、元之曲,皆所謂一代之文學,而後世莫能繼焉者也。”

如此結合看來,唐宋詞人在“生命意識”這個問題的看待上,既有其曆史的繼承性,也有其特定曆史背景下的獨特性,隻不過這種曆史的獨特性會對前人認識有所補

充和拓展;而且如果單單是從唐宋詞人本身的生活曆程和感情的變化來看,他們又會有所不同。就如詞人本沒有豪放的詞人和婉約的詞人之分,隻是在一定時期的一

定作品中體現詞人那時的心理特征而已。

如果要了解唐宋詞人的生命意識,就需要從三方面來分析入手:一、中國古代曆史文人的“天人思想”。二、

唐宋詞人的曆史和命運。三、唐宋詞人的生命曆程和人生境界,也就是唐宋詞人的“心路”。本來是忽略了第一點的,隻是王國維的“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

罔不過三種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衆裏尋他千百度,回頭

蓦見,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界也。……”解釋上說:第一境界是所謂世無明王,栖栖惶惶者,第二境界是知其不可爲而爲之,第三境界是非歸與歸。我想

這也算是對唐宋詞人的一種描寫吧。

唐宋詞人逃脫不了中國古代文人的命運,出則入仕,“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中國文人的宿命。蘇東坡的一生也

曾風光過,“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人物”,曾位及人相,也曾低落過,被貶閩南,方有“日啖荔枝三百顆”的閑情雅興。這種大開大合的人生曆程,使

得蘇轼也隻能“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柳永,天縱其才,卻不能爲當權者所用,隻能在醉生夢死的邊緣掙紮,“楊柳岸,曉風殘月”何其凄婉。我們隻能感受

到他們那一時的生命意識,沒有哪個人就是那種意識的對号入座,在他們身上有很多矛盾和沖突,也有他們自身情緒上的“維恒”。他們的思想是複雜的,他們的生

命意識也是複雜的,這是個人曆史的不可逆轉性造成的。

在大的曆史背景上,人的意識也是順應曆史潮流的。在南宋,詞人們滾孫就表現出一種強烈的思

想,抵抗外敵,收複失地,維護大宋。于是有嶽飛、辛棄疾抗金,隻是希望越大,當希望破滅時失望越大。這兩個抗金的代表人物,一個以死來增添了《滿江紅》中

的悲憤,一個則清醒地看着王朝的衰敗,“塞馬空肥”。當他們認識到現實的殘酷時,意識也變得消沉,于是有歸隐,不僅是人的歸隐,也是心的歸隐,終日不談國

事,放逐于山水田園之間。

裂櫻唐宋詞人也在出世與入世之間,在個人與國家之間,在現實與理想之間,都有一個心的放置點,隻是這點是不固定的,這個

點的變化軌迹也是唐宋詞人們的心路曆程。他們既想維持這種“恒”,又想打破它,于是他們轉而追求另外一種平衡:天與人之間的恒,就像所謂的“天人合一”,

隻是在這當中他們能做到的很有限。這是一種殘缺美,殘缺本身就是一個人世間不可變更的規律。

唐宋的詞人們也都認識到這種不可變更的殘缺,但是

他們卻也跳脫不出這世俗的框框,他們仍是一個勁的追尋“什麽是他們生命的價值和意義”。這悲慘的命運仿佛西方神話故事裏的西西佛,更像中國文化故事裏的

“井底之蛙”,坐在井中觀天,雖不能一窺全貌,卻也能在這井的促狹下觀天。也許當他們跳出去的時候反而什麽也看不到,這是命運的不可逆轉。

宋詞人的生命意識中承擔了太多東西,中國文人一直如此,有國家意識、民族意識、思想意識、文化意識……這些許許多多的意識都穿插在他們的生命意識中。生命

更像一面鏡子,它反射了太多的東西,以至于它本身的影子都很難被人認清,包括他人和自己。于是此時仿佛認識到了這樣一個現實:蘇東坡、範仲淹、柳永、李清

照……所有的詞人不過隻是符号,他們的生命意識就是唐宋所有詞人的生命意識,他們其實沒有姓名。有一本書叫《生命不能承受之輕》,有些東西是生命所不能承

受的,當他們承受不了的時候他們就需要一種東西來維系他們自身以及他們所承受的……。

可他們還是他們自己,他們有曲調高低之分,有境界高低之

分。雖然他們所登場的舞台一樣,可他們還是有一些細微的、标志性的區别。就像王國維說的那樣,他們之間還有三種層次之分,因而即使他們認識到了一定的生命

意識,他們對待人和事都有不同的看法和譴懷方式。有柳永的醉生夢死,整日遊戲于紅粉胭脂中,不知終日;有蘇東坡的滿懷凄清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隻是在最後一刻一轉文章基調,變的開闊深遠轉而成爲一種祝福“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這是一種知其不可爲而爲之的境界,也是一種在歸與非歸之間的掙

紮。

不過在唐宋詞人的生命意識中,好象有一種意識例外,那就是感情。每個詞人都有自己的知己,或感情上的知己,或政治上的知己,或文學上的知

己。這其實是一種認識自我的交流探究過程,是中國文人認識自我和探究天地的一種奇怪方式。蘇東坡有喪妻之痛和懷念故人的時候,陸遊也有和小婉纏綿慘痛的經

曆,柳永也有假假真真的時候。蘇轼和秦少遊之間,蘇轼和王安石之間……這其實也是他們的一種人生經曆,隻是和家國、道德、思想、政治等等比較起來,它顯得

太微小,好象微不足道了,這反而給了它一片廣闊而輕松的天地。

在南宋和北宋的文學中,後人常常褒北宋而棄南宋。也許是感情上難以接受。隻是“文以載道,歌以詠物”,在北宋的大巧不拙和南宋的傷懷悲物的物我之境中,他們最起碼都能表達詞人的生命意識吧。

唐宋詞人的生命意識從一方面講更反映了中國古代文人的生命意識,畢竟唐宋是中國封建社會的颠峰時代。而且在這五千年的傳統文化下,有着深深的延續性,這

也是一個民族的标志。有着如此多的相同和類似,他們也就有了相同和類似的生命意識,這就由許許多多的千古****人物孕育出這些唐宋詞人們的生命意識,我們也可以稱之爲中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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