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席勒是怎么死的?
20世纪初奥地利绘画巨子,表现主义画家。
埃贡.席勒出生于奥地利的图尔恩,逝于维也纳。16岁的席勒考入维也纳美术学院,在克里木特指导下学习,并结识了科柯施卡。他的画最初受学院派和印象派影响,打下坚实的造型基础。当他结识克里木特和科柯施卡之后,作品具有明显的装饰风格,这表明他受到新艺术派–青年风格阿拉伯式图案的强烈影响。如果说克里木特的艺术是从象征主义走向表现主义,而席勒则已走进纯粹的表现主义天地。
1915年第一次大战中他被征入奥地利陆军,他在军中仍继续作画,达到多产和高水平。他的艺术风格在表现派中是独一无二的。
由于幼年丧父的不幸遭遇,席勒的人生带有严重的畸形条理。比如他的风景画,笔下的房屋总是拥挤不堪,像征着画家头脑里马不停蹄的理念正在煎熬,画面的色彩也富有诱惑力,可能是对于生命的爱戴与干枯感情的统一表现。一副描绘母与子的绘画,一位母亲躺在地上,脆弱的儿子正在吮吸着母亲的乳房,并且是庇护在母亲的怀抱中,像征着画家的恋母情结。
席勒是一位病榻上的艺术家。他的人生观是点到为止的。比如他的一张自画像,也是使人不寒而栗,目光就像一位酒鬼,还有瘦弱的身体,其他部位。恐怖。
席勒画面中的人物,无论在精神上抑或是在肉体上,给人的感觉是无所投靠,更无所投奔,而画面表现这一困窘情状的主要人物形象是画家他自己。
席勒是西洋绘画历史上自丢勒和伦勃朗之后画自画像最多的画家,有一百多幅。但他的画面上既没有丢勒自画像的庄严和威仪,更缺乏伦勃朗自画像的深邃和个人尊严。在席勒的自画像中,主人以各种神经质,癫狂,变态,病态的姿势和动作坦然地表现内心世界,画家毫不顾忌当时社会的道德规范和约束,毫无拘束、不加思索地闯入伦理的禁区,仿佛精神不仅已经涣散,而且根本就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画家毫不犹豫地承认这一状态,并将其夸张地表现出来,用充满节奏的线条,简约的色彩,把握准确且充满韵律的结构。因为人物没有思想的表现,画面就成了灵魂的直接创作,灵魂感知感觉后的行为。席勒画面的人物仿佛就是企图通过释放性欲追求解放,但这是一场徒劳的努力。认识自身,感知自身,挑战自身,最后接受自身是西方人的一个认识发展的普遍过程。
15世纪,纤罩意大槐纤利文艺复兴早期的建筑及绘画大师阿尔贝尔第(Alberti)将绘画艺术看成上帝威力的直接化现。他认为,绘画虽然以模仿为主(那时),但将被毁明闹模仿的对象美化和升华,审美过程由此产生,这是人类精神得以进化的一个重要因素。从此,人们开始注意到事物、自然的美。阿尔贝尔第急不可待地说:“所以我要像诗人一样对我的朋友们大声疾呼说,那个变成水仙花的美少年实际上是绘画的发明者。”(西方古典神话中,少年纳西斯在水中发现自己的美貌,自恋而不能自拔,遂落水变成水仙花。)文艺复兴打开了人类寻找自我的大门,艺术家在镜子中找到了最冠冕堂皇的形象,不论是达?芬奇,丢勒,抑或是伦勃朗还是别的大师,肖像,尤其是画家自己的肖像,成了美术史上一大现象,到席勒这里,这场自我寻找的绝望和幻灭成了唯一的表象。西方人对自我的推崇到尼采时已经登峰造极,在《查拉图士特如是说》,有这样一段话:“兄弟,在你的思想和感情后面,有一个强大的君主,一个陌生的智者——那就是自我,它住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它就是我们的身体。”这段话在当时的维也纳,慕尼黑和柏林的知识分子中间非常流行,自我就是一切成了很多艺术家和作家的创作及生活的根据。上帝被宣布死亡,为了寻求精神的支持,便努力地发掘个人意识,同时,人人拥有的身体给人绝对平等的感觉,但社会不平等又给人沮丧和挫折感,上帝走后的真空无法由个人填满,尼采的预言无法兑现,人们开始走极端,由此造成的精神混乱和神经分裂在席勒的绘画中得到了典型的体现,不论自画像,还是主题绘画作品,贯穿画面的精神是出乎常规的。然而,由于身体并不是终极,甚至连精神也还不能成为存在的终极,个人的彷徨和战栗就不可避免地成了那个时代的精神特征。人再也不是文艺复兴时候美的至尊,而是一团生理系统紊乱、精神荒诞不经的危机。对尼采趋之若骛的青年艺术家们大约没有想到,这位哲学狂人对他们简直不屑一顾:“现代艺术家在心理上接近歇斯底里,性格上也反映出这一病态……生活中任何鸡毛蒜皮都会被他们大肆渲染,简直好像在跟人算帐,哪里是人,他们简直是一群全无廉耻的家伙,到处肆无忌惮地拉屎。”自我认识是人类认识能力的飞跃,自恋者是人类自我认识的开始,而模仿绘画的发明者就是自恋者。至于席勒画面人体所表现的混乱和危机,无非反映了人的心灵在那个时代异化的开始,异常能量触电般地席卷每一个个体。其实,只有表现这股能量才能熄灭这魔一般的能量。席勒富有挑衅性的人体和情爱场面不久后的确开始偃旗息鼓,二十出头的席勒,经历了这场情欲暴虐的历练,开始变得平静,平常,甚至世俗。他以极为不光彩的手段摔掉了自己多年的女友和模特儿,同有殷实家庭背景的女子结了婚。模特儿女友从此对他嗤之以鼻,时值第一次世界大战,女友便报名上了前线,成为红十字救护队的一名护士,不久得猩红热死在前线。席勒是艺术家,虽然也参了军,但属于保护对象,留在了大后方的维也纳。大战结束之际,他和年轻的妻子双双前后三天死于西班牙流感。埃贡?席勒出生于下奥地利州的土仑小城,父亲是火车站站长,母亲是家庭主妇,而席勒因为从小画画出色,很小便被称为神童,尤其得到父亲的宠爱。父亲的早逝对年幼的席勒在心灵上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中学还未毕业,经学校老师和神父的大力举荐,虽然不为母亲理解,但还是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席勒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维也纳美术学院。后来因接触分离画派代表画家古斯塔夫?克里木特,他的画风大大改变,很快找到自己的绘画语言,形成了自己的画风,社会的诽谤和批评也接踵而来。很长时间内,席勒被传统道德观定格在性心理变态这一范畴,属于“色情狂患者”,“心理不健全的画家”,“灵魂有暗伤”,“是个不正常的人”。但奥地利著名作家勒德雷尔(Lederer)却说:“在所有我认识的人当中,席勒是最正常的。”席勒甚至因猥亵少年罪坐过一个月的监狱,而给他判刑的法官自己便是一个色情狂,这位为此不能自拔的法官甚至在自己的办工桌抽屉里面也存放色情杂志。蹲监狱的席勒倒却轻松,认为这“不是惩罚,而是清洗。”为此画了一幅画:从牢房门看出去的监狱过道,有扫帚等清洁工具;或者“桔子是我的房间唯一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