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写的《酹江月》赏析
文天祥《酹江月·驿中言别友人》赏析 水天空阔,恨东风、不借世间英物。蜀鸟吴花残照里,忍见荒城颓壁!铜雀春情,金人秋泪,此恨凭谁雪!堂堂剑气,斗牛空认奇杰。那信江海余生,南行万里,属扁舟齐发。正为鸥盟留醉眼,细看涛生云灭。睨柱吞嬴,回旗走懿,千古冲冠发。伴人无寐,秦淮应是孤月。文天祥(一二三六——一二八二),字宋瑞,号文山,吉水(今江西省吉安市)人,官做到丞相。元兵南侵,他起兵勤王,后战败被执,不屈,被杀,是宋末著名的民族英雄。他所写的诗、文、词是他战斗生涯的记录和爱国思想的宣言,是血和泪的结晶,不能把它们视同一般的文学作品。这首题为“驿中言别友人”的词,是文天祥被俘后押往大都(今北京市),途经金陵(南京),在驿馆(官办客栈)中告别朋友时写的。朋友当是邓剡,字中甫,这时住在金陵天庆观里。词牌《酹江月》是《念奴娇》的别名。文天祥写这首词时,抗元斗争已经失败,他自己也成了敌人的俘虏,但词中却洋溢着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和藐视强敌的豪情壮志。在艺术表现上,为了把复杂的思想感情浓缩在精炼的语言之中,文天祥较多地借用了典故和前人诗歌的意境。上片的大意是说:面对水天相连的长江,我真恨老天不肯帮忙,竟让元军打败了我们。春天来了,杜鹃鸟在哀啼,夕阳斜照着歼盯花朵,可是我怎么忍心去看被元军摧毁了的南京城呵。想到我们的妇女和珍贵文物被敌人掳掠一空,连我自己也当了俘虏,真不知道靠谁才能报仇。我是多么的痛悔,可惜了我的那把宝剑,它还以为我是个豪杰呢。开头三句回忆抗元斗争的失败。这里借用了三国周瑜在赤壁之战中火烧曹操船队的典故。据说那次正好碰上东南风,仿佛老天有意帮助周瑜成功一般。可是南宋军队凭借长江天险却未能抵挡住元军,又仿佛老天不肯帮忙似的。“水天空阔”写长江水面宽阔,本来正是阻挡敌人的有利条件。“不借”,不肯帮助。“英物”,英雄人物,这里指抗元将士。“蜀鸟吴花残照里”到“此恨凭谁雪”,写这次氏配和途经金陵时所见。“蜀鸟”指子规,也就是杜鹃鸟,相传它是蜀国望帝死后变化成的,啼声凄厉。“吴花”指吴地的花草,三国时金陵是吴的国都。“残照”指夕阳的照射。“铜雀春情”是化用唐人杜牧的两句诗:“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意思是赤壁之战要不是东南风帮了周瑜的忙,那么曹操的军队早就打过了长江,把乔家两姊妹(孙策和周瑜的妻子)掳去关在曹操造的有名的铜雀台里了。杜牧的诗只是一种假设。但南宋灭亡时宫中嫔妃[pínfēi]确实遭到元军掳掠,所以文天祥用“铜雀春情”来指这件史实。“金人秋泪”,汉武帝曾在长安的宫中用铜铸造了一个重千斤的仙人,也叫金人,汉亡以后魏明帝曾派人到长安去搬取这个铜人,据说铜人不愿离开故土,竟流下眼泪来。这里借指南宋灭亡后珍贵文物被元军劫掠一空。总之,文天祥这次经过金陵,满眼都是金人破坏后的残破景象,使他心中充满了仇恨。但他又痛苦地想到:自己已经被俘,很难再重整旗鼓,这仇恨和耻辱要靠卖团谁才能洗刷掉呵!“堂堂剑气”两句是懊恨自己的失败。古人传说好的宝剑,有精气上通于天。“斗牛”指北斗星和牵牛星。“空认奇杰”,白白地认我为英雄。这两句是说自己所佩的宝剑倒是把好剑,剑气上冲斗牛,可惜自己已经落入敌手,辜负了这口把自己当作英杰的好剑。词的下片回顾抗元斗争的艰苦经历并向友人表示誓不屈服的决心。大意是说,回想不久以前,为了抗击元军,我曾经摆脱敌人严密的监视坐了小船,经过海路,到南方举起抗元的大旗。虽然后来失败被俘,但我决心要象蔺相如痛斥秦王、诸葛亮吓退司马懿那样,英勇顽强地同敌人斗争到底,保持崇高的民族气节。这样想着,我再也难以入睡。周围是那么寂静,只有秦淮何上的孤月,在默默地陪伴着我啊。“那信江海余生”以下三句,是记一二七六年他从镇江摆脱元兵监视,经海路南逃的事。“那信”,哪里想到。“属”,托付。“江海余生,南行万里”,是说他那次先逃到通州(今江苏南通市),然后乘小船(扁舟)出海继续南行。“余生”等于说幸存的生命。“鸥盟”原指与海鸥交朋友,这里借指抗元战友。“醉眼”原指喝醉酒看东西,“留醉眼”是深情地看的意思。“涛生云灭”指战局的风云变幻。这两句说明他之所以南行万里是为了寻找战友共举抗元大业。“睨柱吞嬴”以下三句用了两个典故。“睨[nì]柱吞嬴”用蔺[lìn]相如的故事。战国时代,秦王提出用十五个城池换取赵国的美玉和氏璧,蔺相如奉赵王之命送璧到秦国,看到秦王没有用十五城来换璧的诚意,就拿着和氏璧怒发冲冠地倚柱而立,警告秦王说:如要夺璧,宁可将璧在柱子上击碎!秦王不敢强夺。“睨柱”就是眼睛斜盯住柱子看的意思。“嬴[yíng],秦王的姓。“吞嬴”是说蔺相如怒气冲天象要吞掉秦王似的。“回旗走懿”,是用三国有关诸葛亮的故事。诸葛亮死于军中,司马懿领军来追,蜀军突然回师(回旗),竟把司马懿吓退。“走”在这里作“使..逃跑”讲。天文祥用这两个典故表示自己大义凛然,不畏强敌,就是死了也决不放过敌人。“千古冲冠发”,是讲千百年前,蔺相如怒发冲冠警告秦王的事。最后两句回到现实,意思是说上面讲的那一切都已成为过去,眼前他被拘留在金陵的驿馆,只有秦淮河上的孤月伴着他这个无法入眠的人。“无寐[mèi]”,不能入睡。秦淮河,是流经金陵的一条河。这两句表明,现实虽然是如此残酷,但顽强的斗争的精神却仍使作者激动不已。
为什么说宋诗和宋散文是宋代文学的主体
宋朝文学主要涵盖了360问答宋代的词、诗、散文、话本小说、戏曲剧本等等,其中词的创作成就最高,诗、散文次之,话本小说又次之。宋朝的文用新学作品在北宋初期禀承了点出易初创晚唐风格,用词浮艳,常作唱和酬答之用。随著王禹偁关注民生,朝廷又偏重儒学,文学作家开始注重儒家说教功能,但成就不高。直到欧阳修带起的强首案度奏请劳特第二次古文运动,文人才以平实的语言来创作,加上内容多反映生活时弊,雅俗共赏,文学创作进入了高峰期。宋代文学在我国文学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特殊地位,它处垂损在一个承前启后的阶段,即终巴免处在中国文学从"雅"到"俗"的转变时期。
宋代思想界提倡“道学”或“理学’,讲究“推理以存义“(程颐《答扬时论西铭书》).这种学术空气弥漫开来,就使宋代诗文创作带有较浓厚的说教色彩,文意刻露.‘’唐诗主情,故多蕴籍。宋诗主气,故多径露”(王士祯《师友诗传续录》)。宋代诗文的这一特殊风貌,与多为言情的唐代诗文比较,恰成鲜明的对照.
宋代为了加强中央集权,不让地方势力对抗中央,对地主阶级士子采取思想上的控制政策。北宋孙复著《春秋尊王发微》,既尊朝廷,又谓“《春秋》有贬无褒,大抵以深刻为主”,“变为罗织之经”(《四库全书总目》),适应宋朝的加强思想控制,跟着产生“正统”理论。司马光论正统,称“立法度,班号令,而天下莫敢违者乃曾示茶星快场意载剧确留谓之王”(《通鉴》魏纪黄初二年),强调思想统一,宋代道学家又提出“道统”,在散文创作上又有“文统”的说法。道统、文统都推本于韩愈。这又成为宋代的古文革新运动的社会背景。
宋代文学中贯穿着爱国主义精神,愤慨国势削弱,外族侵凌,怀抱破敌立功的壮志的,早在苏舜钦的诗里,就有《庆州败》一类的诗。稍顺把额同东些整全散异后,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里,有“射天狼”的豪情。到南宋陆游、辛弃疾等多数作家的大量作品里,更充满着爱国忧国之情。而到南环本设争沉而宋灭亡前后,文天祥、谢翱等作家的诗文里,这种感情就更加强烈。这一特色,是宋以前文学所没有的。这种爱国主义精神一直感染着后来的读者,成为宋代文学的重要特色。
词这种体裁,从唐末到五代,一笔棉反国按剧本配合燕乐,作为歌楼舞馆的唱辞,所谓“拾翠洲边,自得羽毛之异;织绡泉底,独殊机杼之功”(欧阳炯《花间集序》),用翠羽轻绡来比,指出当时的词,风格和语言要求轻靡。又称“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同前)汉右毫段周令,写柔靡的恋情。到北宋初年,士大夫的流连歌舞,加上都市的歌楼载舞榭中都在唱词,这种轻靡和绮丽的词盛极一时。北宋晁补之说词是“当行家语”(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引),李清照称词“别是一家”(《论词》),除了词要合乐外,主要指词的内容和风格都与诗不同。到了苏轼手里,以诗为词,到了辛弃疾手里,以文为词,打破了词和诗文的界线,扩大了词所反映的生活领域子担胶肥静,从而使词成为宋代最重要的文学形式。随着都市的兴起,市民阶层的壮大,适应市民需要的各种娱乐活动纷纷兴起。周密《武林旧事》称临安有瓦子23处,最大的一处有勾栏十三个。其中“说话”的,以小说、讲史最受人欢迎。吴自牧《梦梁录》称小说有烟粉、灵怪、传奇、公案、扑刀、杆棒、发迹变泰等类。还有“讲告车房之该与与兴律爱史书”,讲历代史传战争兴废之事。说话的底本称话本。说话在唐代续到妒及升动静犯模检见已经出现,到宋代有了更大的发展。宋代的话本反映市民生活,使小市民成为话本的主角。话本由说话人用当时的口语和浅近的文言词语来讲觉由溶与兴态说,形成了一种新的文体。它刻画人物,运用性格化的语言,胜于过去文言小说里记述的语言。
北宋提倡古文,继承韩愈《原道》的道统说。韩愈论文是文道合一的。因此,北宋初柳开提倡古文,他在《应责》里说:“吾之道,孔子、孟轲、扬雄、韩愈之道;吾之文,孔子、孟轲、扬雄、韩愈之文波棉轴带派歌觉双支扩施也。”这里隐约含有道统、文统的意味,但柳开讲的道没有新义,且所作文不免艰涩,影响不大。而欧阳修领导古文革新运动,所讲的道,不限于以儒家的仁义为道,他反对“弃百事不关于心”(《答吴充秀才书》),认为应从关心百事中求道;用音乐作比,不仅要知道“八音、五声、六代之曲”,还要懂得“动荡血脉,流通精神”,使人悲喜歌泣得所以然(《书梅圣俞稿后》),即要有所自得。这是他扩大了对道的认识。韩愈的古文,有提倡“文从字顺”的一面,又有主张“沉浸浓郁”、追求词藻、用险难字的一面。欧阳修良曾出武实也的古文,避难取易,力求平易畅达,开一代风气,加上追随者的响应,就使宋代散文的发展不同于唐代散文,对后世的影响极为深远。
欧阳修的散文不取韩愈的散文奇险浓郁的一面,但宋代在诗文革新运动时期的诗,却学习韩愈的以文为诗,又有取于他的炼字琢句的一面。大概唐诗以风神情韵为主,宋代革新时期的诗人,要求有自己的风貌,发展以议论为诗,以筋骨思理见胜。宋诗“取材广而命意新”(曹学佺《宋诗选序》)。在命意新上,宋诗人创作了富有理趣的诗,构成了宋诗的特色。宋人“以才学为诗”,用古典成语来表达情意,成为黄庭坚江西诗派的一个特点。这样,宋代的诗文具有不同于唐代诗文的独特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