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文浪漫主义

1. 哪些文章是写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

浪漫主义 这个词起源于中世纪法语中的Romance(意思是“传奇”或“小说”)一词,“罗曼蒂克”一词也由此转化而来。浪漫主义是文艺的基本创作方法之一,与现实主义同为文学艺术上的两大主要思潮。作为创作方法,浪漫主义在反映客观现实上侧重从主观内心世界出发,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常用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来塑造形象。浪漫主义的创作倾向由来已久,早在人类的文学艺术处于口头创作时期,一些作品就不同程度地带有浪漫主义的因素和特色。但这时的浪漫主义既未形成思潮,更不是自觉为人们掌握的创作方法。浪漫主义作为一种主要文艺思潮,从18世纪后半叶至19世纪上半叶盛行于欧洲并表现于文化和艺术的各个部门。 现实主义 现实主义是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中最常见的术语之一。这个术语一般在两种意义上被人们使用:一种是广义的现实主义,泛指文学艺术对自然的忠诚,最初源于西方最古老的文学理论,即古希腊人那种”艺术乃自然的直接复现或对自然的模仿”的朴素的观念,作品的逼真性或与对象的酷似程度成为判断作品成功与否的准则。瓦萨拉的《画家的生活》曾叙述了一些有趣的艺术史轶事:孔雀啄食贝那左尼画得太逼真纯物的樱桃;乔托的老师用刷子驱赶乔托在一幅人物肖像上增添的苍蝇。扮裤含这种现实主义概念雄霸人类艺术史近两千年,至今仍残留在日常生活中。另一种是狭义的现实主义,是一个历史性概念,特指发生在19世纪的现实主义运动。历史地看,现实主义发端于与浪漫主义的论争,最终在与现代主义的论战中逐渐丧失了主流话语的位置。 浪漫主义, 态度或描绘文献, 绘画, 音乐, 建筑学, 批评, 和 historiography 许多工作在西部文明在一个期间从晚18 到中间第 19 个世纪期间的智力取向。浪漫主义能看作为特别是代表古典主义 总之Neoclassici *** 和晚18 世纪秩序, 安静, 和谐, 平衡,理想化 , 和合理性规范的的拒绝。这并且是在一些程 度上反应反对启示和反对18 世纪rationali *** 和物理唯物主义总之 。浪漫主义强调个体, 主观, 不合理, 有想象力, 个人, 自发, 情感, 这位有远见者, 和transcendental 。 在浪漫主义典型态度之中是: 自然秀丽的被加深的欣赏; 情感结束原因的一般兴奋和感觉结束智力; 一转动在自已和人个性 和它的心情和精神潜在性的一次被升高的考试; 全神贯注与天才, 英雄, 和例外图总之和焦点在他的 *** 和内在奋斗; 一新景色的艺 术家作为一个supremely 单独创作者, 创造性的精神比严密紧持是 重要的对正式规则和传统规程; 重点在想像力作为一个门户对 transcendent 经验和精神真相; 一萦绕兴趣在民间文化, 全国和种 族文化起源, 和中世纪时代上; 并且一predilection 为异乎寻常, 遥控, 神奇, 古怪, 隐密, 怪异, 害病, 和甚而satanic 。 现实主义 一般说,凡是在形象中能最充分地表现现实生活的典型特征的,都叫做现实主义作品。法国文学史家爱弥尔·法盖解释说:”现实主义是明确地冷静地观察人间的事件,再明确地冷静地将它描写出来的艺术主张。……要从几千几万的现实事件中,选择出最有意义韵事件,再将这些事件整理起来,使之产生强烈的印象”这同恩格斯所说的”除了细节上的真实之外,现实主义还要求如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定义基本一致。如果我们不把现实主义简单地理解为各种真正艺术所固有的现实性,而是理解为单独具有一整套性格描写的原则和艺术方法的话,那末,在西欧来说,现实主义的形成,一般认为在文艺复兴时期。从文艺复兴的现实主义到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批判现实主义,其中又有十八世纪启蒙时代的现实主义。文艺复兴时期的现实主义以描写人物生动的丰富的感情,欲望和感受而著称它表现出人类的崇高,人物性格的完整,纯洁,而且富有诗意。但在分析社会关系方面又不及启蒙时代的现实主义。后者具有更多的社会性和分析性,强调创作要有明确的社会目的相思想教育作用。

麻烦采纳,谢谢!

2. 哪些文章是写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

汪曾棋先生 :这是我一生去过次数最多的一个图书馆,也是印象极佳的一个图书馆。图书馆不大,形制有一点像一个道观。非常安静整洁……图书馆的管理员是一个厅笑妙人。他没有准确的上下班时间。有时我们去得早了,他还没有来,门没有开,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他来了,谁也不理,开了门,走进阅览室,把壁上一个不走的挂钟的时针“喀拉拉”一拨,拨到八点,这就上班了,开始借书。这个图书馆的藏书室在楼上。楼板上挖出一个长方形的洞,从洞里用绳子吊下一个长方形的木盘。借书人开好借书单,——管理员把借书单叫做“飞子”,昆明人把一切不大的纸片都叫做“飞子”,买米的发票、包裹单、汽车票,都叫“飞子”,——这位管理员看一看,放在木盘里,一拽旁边的铃铛,“当啷啷”,木盘就从洞里吊上去了。——上面大概有个滑车。不一会儿,上面拽一下铃铛,木盘又系了下来,你要的书来了。这种古老而有趣的借书手续我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小图书馆藏书似不少,而且有些善本。我们想看的书大都能够借到。过了两三个小时,这位干瘦而沉默的有点像陈老莲画出来的古典的图书管理员站起来,把壁上不走的挂钟的时针“喀拉拉”一拨,拨到十二点:下班!我们对他这种以意为之的计时方法完全没有意见。因为我们没有一定要看完的书,到这里来只是享受一点安静。我们的看书,是没有目的的,从《南诏国志》到福尔摩斯,逮什么看什么。

翠湖图书馆现在还有么?这位图书馆管理员大概早巳作古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常常想起他来,并和我所认识的几个孤独、贫穷而有点怪癖的小知识分子的印象掺和在一起,越来越鲜明。总有一天,这个人物的形象会出现在我的小说里的。

施蛰存先生:说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昆明的翠湖图书馆来了。那里的章程是每次限借一册,每人可以更换三次。那就是说每人在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可以从那里借三册书看。然而,因为借一册书所费的时间太久了,没有一个读者能够在“时间巳届停止借书”的木牌挂出来以前赶交第三册的。我曾经在那里借看一部通海县志,全书四册,我就在借书券上写了四册,但等了半点钟,从楼上一个吊篮里颁发下来的却只有第一册一本。天啊,你知道志书的第一册里面有些什么文章?序文,序文,序文,凡例,疆域,星野,好,完了。于是,大略翻看一二篇序文之后,我就把它掩拢来,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闭目凝神了半点钟。我想,现在去换第二本出来,大概不至于对不起那位忙碌的管理先生了吧?于是我重填一张借书券。这回是指定要第三册了,因为我从第一册目录知道我所要的材料是在第三册里。于是,照例又得等三十或四十分钟,我的书发下来了。捧回到座位上去一看,却是第二册。于是仍又捧到柜上去交涉,管理员说:“刚才看了第一册,现在不是应该看第二册吗?”我说:“不错,先生,你的话也不错,但是这并不是小学教科书,我不必一定要看第二册的,况且,况且,我在借书券上写明了要第三册的。”那管理员检出我的借书券来一看,自言自语的道:“哦,我想你是写错的,给你改了。你再填一张罢。”于是我再填一张券,于是再等半点钟。于是领到我的第三册通海县志,于是在十余分钟之后,“停止阅览”的木牌挂出来了。

两位作家说的确实是同一家图书馆应该无疑,而且说的也应该就是同一个图书管理员。然而,在二人的笔下,对于这同一个图书馆和同一个管理员却是一褒一贬,“爱憎”分明的。在汪先生的笔下,不但这个图书馆给人留下的印象“极佳”,而且这个有些怪僻的图书管理员也是一个“妙人”,像是从陈老莲的画上走下来的,以至汪先生表示要在适当的机会把他写进自己的小说里。施蛰存先生写文章一定是遵循“温柔敦厚”诗教的,他在这篇文章里,既没有怨,更没有怒,但是,我们却分明能感到他的不满,甚至反感。别的且不说,以上所引文字结尾部分的——连四个“于是”,就不难看出他是多么的无奈和愤慨。

前者是说,这同一个图书馆在不同的读者的眼睛和心目中引起的感情、产生的印象本来便不同;后者是说,这同一个图书馆在不同作家的笔下的处理会不同。无需赘言,汪先生是浪漫主义派,施先生属现实主义。

3. 我现在高一 怎样才能把八百字的作文写的富有浪漫主义色彩

例文浪漫属于青春,浪漫属于爱情,浪漫属于那些热爱生活的人!但浪漫绝不是青春和爱情的专利。

年轻时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在轻轻的微风和如潮的人流中,你大声长吟的歌谣为什么今天不能唱,你放肆的侃侃而谈大声的傻笑为什么今天不敢再做?初恋时在花前月下在幽竟的清晨或是朦胧的黄昏,你曾经一次次献给你心爱人的那一朵朵鲜艳的玫瑰为什么不能让它再重新绽放出一缕温馨。在那柴米油盐的纷杂里,在那平淡无聊的时光里你可以捡一个细雨霏霏的夜晚熄灭灯烛伏案面窗去倾听那微风听那细雨。

或是在那轻风月白的夜晚独坐阳台把酒临风面对灿烂的星空和好皓月吟李白的,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替东坡抒情,明月几是有,把酒问青天。在那家事国事天下事的烦务里你可以忙里偷闲带着家人到柳浪闻莺的河边去垂钓,也可以邀上两三个友人到郊外去看云舒云卷,更可以去选一处斗室听听贝多芬或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或者和一帮友人无聊的吹牛对弈侃大山。

在平淡的日子里你可以用那粗糙油渍的手去打个电话给妻子说几句温馨的俏皮话或倾吐几句真诚而幽默的祝福。也可以在你孩子生日的时候做一只傻冒的唐老鸭南腔北调地给他唱一首生日祝福歌。

别羡慕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诗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多的人去爱他亲近他喜欢他,因为写诗的心永远都保持着那份不退色的纯真和浪漫。

4. 【描写大雪的300字的作文、充满浪漫主义气息、拜托了急

清晨,不经意望向窗外,世界早已纷纷扬扬飘起晶莹洁白鹅毛般的大雪,轻盈,灵巧,每片雪花都是一只只精灵,身着莹白连衣裙的小精灵. 站在雪下,听着雪花诉说,盈盈飘落,落在头发,面颊,手心,虽然是寒冬,但这雪,却似乎那么温暖,像棉花糖般甜蜜.时间缓缓流走,雪仿佛覆盖了我,风,走过,卷起漫天大雪,渐渐地,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每一片雪花却依然清晰,在眼前化作每一丝温暖,将我紧紧包裹.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紧扣十指,默念着美丽的诗句. 那雪花洁白如玉,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吗?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像蝶飞舞,调皮的追逐. 雪。

真的,好美、。

美国文学的论

美国文学上荒野描写的生态意义述略
提要:早期殖民地时期美国文学中的荒野描写与当今的生态诠述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它以人的理解和利益为
心,而不是以生态本身存在之价值为出发点。早双走期荒野描写大都出自新教徒之手,清教思想与自然结合,建构出美
国新大陆这一空间的独特性,形成地域归属感。浪漫主义赋予荒野以新的意360问答义,梭罗和爱默生关于荒野的论述表
达了明显的环境意识。20世纪的荒野描写则表达了现代人对荒野与文明关系的思索,不仅有对文学中美的追求,

关于美国浪漫主义时期的作文

对土地、对自然界衣权日李额儿将哪的伦理观的探讨,还有对科技至她身上理念的批判。
关键词:美国文学;荒野描写;生态意义
“荒野”( wilderness)指原生自然和原野,是人类
尚未涉足的原始大自然。美国通常被认为是以“荒
野”概念为中心的生态环境思想的发源地。自从哥
弱独策降尽督零审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以后,北美这片富饶而尚未开发
的处女地吸引了一批批来自欧洲的探险者、旅行者和
均木浓生加端升表开发者。对这些来自欧洲大陆的人们来说,北美大陆
不同于古老的欧洲大陆那片已经轮副被滥用过的土地,她
充满活力和野性,预示者轻生运古一种新生的机遇。同时,这
又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人们必须一切从头开始,去认
知这个新的自然环境,在孤寂和荒野中求得生存和
展。荒野描写(WildernessWriting)是美国文学史上
特有的、以美国大陆原始自然和对野外生态学观察经
验为素材,用小说、诗婷歌、散文、随笔、游记、札记等形
式抒写原始自然的文学创作形式,其描写宗旨是歌颂
自然、热爱荒野、倡导崇尚生命的生态伦理思想。“荒
野意象是整个美国文学发展中的主要母题之一,并形
成了美国文学的传统。”[1]58在美国,有关荒野描写的
论著已经出版了不少,清直其中代表作有罗德里克·纳什
(RoderickNash)的《荒野与美国思想》(Wilderness
andAmerican Mind,1982)、迈克尔·科恩(Michael
Cohen)的《无径之路:约翰·缪尔与美国荒野》(The
Pathless Way: John Muir and American Wilderness急意兴临省宽况吗,
1984)、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的《荒野的实践》
(ThePractice oftheWild陈如迅谈生其后全宁兰战,1990)以及马克斯·奥尔斯
萨格(MaxOelschlaege专社扩自吃假r)的《荒野的概念:从史前到生
态学时代》(The Idea ofWilderness: From Prehistory t
theAge ofEcology,19专专么91)。目前国内研究美官却资但型万有远京带国文学史
上荒野意义的主要成果包括程虹的《回归荒野》(三
联书店,2001年)、杨金才在《外国文学研究》2000年
第2期发表的《论美国文学中的“荒野”意象》一文以
及在《中国期刊网》上可以查阅的两篇硕士论文。
野描写是美国自然文学至攻径附钟及生态文学的重要零觉烟跟日款组成部分。
本文通过分析美国文学史上代表性作家的荒野描写,
试图揭示荒野描写的生态意义。
一、早期荒野描写:建构美国新大陆的空间与地
域归属感
在早期荒野描写非虚构文本的构建过程中,游
、见闻录以及地方志的主要代表作者有约翰·史密
斯(John 本脱洲沙Smith, 1580~1631)、威廉·布雷德福(Wi-
liam Bradford, 1590~1657)、亚瑟·巴罗威(Arthu
Barlowe,1550~1620)和丹尼尔·戴顿(Daniel Den-
ton,1626~1703)等。当代美国著名文化史专家利
奥·马克思在其代表作《花园里的机器》(TheMa-
chine in theGarden,1964)中指出,早期“人们对美洲
产生的种种意象中,一方面是可怕的荒野,而另一方
面则是花园。从传统上说,这两种见解与关于人类和
环境的基本关系的不同思想相关。我们可能称之为
生态意象。它们每一种都是根深蒂固的隐喻,是一种
诗画的观念,展现了价值体系的本质。……将美洲描
绘成一座花园表达出一种被认为是乌托邦的愿望,一
种向往富足、休闲、自由和更加和谐生存的愿望,而将
美洲描绘成一片可怕的荒野则是将美洲想象成另一
片施展身手的领域”[2]。布雷德福的笔下描写的是新
教徒对迷失或隔离在新大陆那“咆哮的荒野”之中的
迷惘与恐惧。在布雷德福的笔下,我们看不到伊甸园
式的动人情景。他在《1620~1647年普利茅斯种植
园记事》(OfPlymouth Plantation,1620~1647,1959)
一书中这样写道:“他们放眼望去,只见可怕的荒园
……因为夏天已经过去,眼前只是一片严冬萧瑟的景
象,整个土地树木林立,杂草丛生,满眼都是荒凉原始
之色。”[3]然而,史密斯、巴罗威和戴顿等人的描写则
展现出另一番生态意象情景。史密斯的《新英格兰
记》(Description ofNew England)用乐观而夸张的笔
调详细地描绘了那里的海岸、岩群、森林和气候,“在
人们眼前呈现出一个富饶的天堂,一片纯洁的生态乐
园”[4]26。史密斯在荒野中陈旧的帐篷里,在森林里点
燃的篝火旁,记载了他的经历和认识,呼唤欧洲大陆
的移民来到这片上帝赐予的乐土。戴顿在《纽约记
事》(ABriefDescription ofNew York,1983)中写道:“如
果真有人间天堂,那必是这片遍地牛奶蜂蜜之地”[5]。
巴罗威在其《北美大陆首航记》(The First Voyage
Made to theCoasts ofAmerica,1989)一书中写道:由
海路接近新大陆时,会先有“阵阵清新怡人的香气入
鼻,令新移民精神为之一振。……这里森林茂盛,树
木高大挺拔,果实累累”[6]。新大陆的丰富的物产资
源,包括丰盈的鱼产和木材、肥沃的土壤、爽朗的气候
和满山满谷的飞禽走兽等几乎成为该书叙述荒野的
“卖点”,作者以大多数普通读者能理解认同的方式
呈现了新大陆的生态景象。
尽管早期殖民地时期的游记作家们描写荒野的
角度不同,他们面对荒凉的自然,选择的是与自然为
伴,颂扬荒野。即使是布雷德福的描写,我们发现,与
其说他是在渲染早期殖民者创业的艰苦,还不如说他
在讴歌拓荒壮举。可以说,布雷德福和史密斯等人的
荒野描写使他们置于一个荒野的国度,一个接近原始
的时代。他们最初确定了人与自然的亲密关系,把自
然作为描述的对象,体现了那种充满活力的粗犷精
神。在美国殖民地时期,荒野意象的二元性在殖民地
初期是作为真实的历史加以记载的:一方面暗含这些
早期殖民地者不愿意屈服于古老文明措施与他们的
陈规陋习,力求挣脱锁链,向往自由发展。因此,神奇
而又遥远的美洲便成了他们的希望之乡,他们在那里
可以自由开垦,缔造文明;另一方面又表明,荒芜的新
世界险象丛生,他们将会遇到难以想像的困难,为了
生存而不懈拼斗,因为威胁始终存在。这一背景下的
荒野描写与当今的生态诠述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前者
以人的理解和利益为中心(anthropocentric),通过命
名、分类、书写等修辞手段,建立人类与自然生态间之
权力支配关系,而后者则以生态本身存在之价值为出
发点,强调保护日益被人类破坏了的生态环境,致力
以生态观点关注生态(ecocentric)。另外,这些对新
大陆赞颂大多为清教徒神职人员所为,他们将神学论
述与新大陆生态自然结合在一起,把新大陆解释为
“神的应许之地”,因此在描述新英格兰荒野的书写
中,尽管不时见到“灌木丛林,八荒旷野”,但这阻止
不了清教徒随处看见人间伊甸园的生态意象:青山绿
水,物产丰饶,生态环境优美,令人心旷神怡。清教神
学成就了天堂般的生态阅读和描写,而后者的文字也
加强了前者的正确性,二者共同建立了对新英格兰的
地域认同。这份认同,正是日后美国国家意识的滥
觞。美国当代生态文学批评家耐尔·埃文顿(Ne
Evernden)指出:“大地万物之间微妙的相互关连( in
terrelatedness),是当代生态论述的基本前提之一”[7]。
殖民时期美国文学的荒野描写,在叙述者的主体位置
以及主要关注的内容方面,与后来的爱默生和梭罗等
自然作家大相径庭,体现了人的主体与自然环境的微
妙关连。清教思想与自然结合,不仅建构出美国新大
陆这一空间的独特性,形成地域归属感(a sense o
place),而且以此归属感为基础,建构了美国的民族
意识的认同。宗教和国家意识乃属精神层次,与物质
层次的生态环境并无直接接触,然而,在这些早期荒
野描写的文本中,我们看到三者紧密地环环相扣,相
辅相成,印证了万物间的能量互通,相互关连,这或许
正是以当代的生态观点阅读这些早期荒野描写所带
给我们的一个重要启示。
二、浪漫主义作家笔下的荒野:营造人与自然和
谐共处的生态文化氛围
18世纪末19世纪初,浪漫主义赋予森林与荒野
以新的意义,“人类生态意识的萌动与警醒以及价值
观的荒野转向消解了美国文化中荒野与伊甸园的二
元对立”[8]。早期部分清教徒心目中那种把荒野与魔
鬼相提并论的思想开始淡化, 18世纪那种自然和荒
野是粗俗而危险的观念也逐渐消失。特别是美国东
海岸那些具有文学艺术倾向的绅士阶层,他们爱好欧
洲的自然神论哲学家及自然诗人的著作,用热爱自然
的眼光看待荒野。自然开始像精神的殿堂一样出现
在人们的眼前,东部的人们甚至对于原生荒野的迅速
消亡抱有危机感。由此,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荒野的氛围。正如劳伦斯·布伊尔(Lawrence Buell)
所言:“远离城市的郊外和前工业化的地域开始与美
国的文化特征联系在一起,成为美国本土文学的一个
神话。美国的自然环境成为它最显著的一种文化资
源。”[9]56罗德里克·纳什(Roderick Nash)也认为:
“当时的美国人寻求的是一种具有‘美国特色’的东
西,一种足以将土里土气的乡巴佬转变成骄傲而自信
的城市人的东西……至少在一个方面,美国人感到了
他们国家的与众不同:那种旧世界无法与之匹敌的荒
野。”[10]美国独立战争前后,美国人的爱国热情加剧
了人们热爱荒野、崇尚自然的情感。特别是独立战争
以后,人们不断追求具有美国特性的东西。与欧洲相
比,北美那广阔而未开垦的土地、无边无际的荒野,被
认为是真正的美国特色,“荒野”成了爱国者的热爱
对象。汉斯·哈思(HansHuth)在《自然与美国人:
三个世纪中态度之变化》(Nature and theAmerican:
ThreeCenturies ofChangingAttitudes,1957)一书中
指出,在19世纪上半叶,“人与荒野之间的紧密关系
开始形成了一种模式”[11]。作家、诗人和画家等都基
于旷野来共创美国新大陆的文化,形成了一种独特的
生态文化氛围。
在绘画艺术领域, 19世纪30~40年代哈德逊河
画派将美国的原始自然作为世界的最初形状、具有深
刻精神的东西来加以表现,他们视荒野为精神升华的
媒介,视艺术为自然与人类“天人合一”的载体。在
文学领域,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 Irving, 1783~
1859)在《瑞普·凡·温克尔》( Rip VanWinkle)等
名篇中描绘了宛若仙境的哈得孙河和卡茨基尔山。
欧文笔下的荒野,正是自然的原型意象。它不仅是瑞
普奇遇发生的背景,瑞普对这片土地强烈的归属感也
暗示了自然是人类的母亲这一思想。瑞普与荒野之
间的亲近,营造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丽图景。他
全身心地陶醉于这世外仙境,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寻
求属于自己的那片荒野。瑞普在荒野中沉睡20年是
不是也可理解为欧文对现代文明的逃避和对原始荒
野的眷恋?库柏(James Fenimore Cooper)的边疆题
材小说《开拓者》(The Pioneers,1823)描写了大规模
射杀北美侯鸽等灭绝物种和破坏自然资源的行径,批
判了文明对荒野的侵扰。《哥伦比亚美国文学史》
(Columbia LiteraryHistory ofthe United States,1988)
评价说:“《开拓者》可以当作警世之言来读”,是“最
早表达现代生态意识的重要作品之一”[12]。霍桑
(NathanielHawthorne,1804~1864)笔下的荒野和森
林是人的精神力量的来源。海斯特·白兰“曾在道
德的荒野上徘徊;那荒野同这荒林一样广漠、一样错
综……她的智慧和心灵在这里适得其所,她在荒漠中
自由漫游,犹如野蛮的印第安人以林为家”[13]。海斯
特·白兰在当时失衡的社会生态中造成的精神生态
失衡在荒野中得到了平衡,“她得到了上帝的宽恕,灵
魂再次获得了新生”[1]59。
爱默生(RalphWaldo Emerson, 1803~1882)主
张文学走向荒野。他批评美国作家循常蹈故,只描写
自然界表观的美,对自然的本质和历史却一无所知。
他感叹美国森林是一个尚未被思想征服的世界,其荒
蛮的美、无人迹的美从未被艺术家记载过。爱默生满
怀激情教导美国作家走进荒野,虔诚地观察自然,用
艺术直觉力洞悉渗透其中的“超灵”,创作出天才的
作品。可以说,荒野描写是将爱默生的文学创作理念
付诸实践的体现。在爱默生的影响下,约翰·巴勒斯
(John Burroughs, 1837~1921)、约翰·缪尔( John
Muir, 1838~1914)、玛丽·奥斯丁(Mary Austin,
1868~1934)、厄内斯特·汤普森·塞顿( Ernest
Thompson Seton, 1864~1946)等作家把荒野变作自
己的语言,择定荒野题材,把荒野与人的灵魂联结起
来,把常人眼中只看作物质世界和物欲对象的荒野所
具有的生命气息、精神韵致和神性内涵揭示给人们,
使其创作变成大自然沟通、走近和融入人的灵魂的精
神通道。
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 1817~1862 )坚信,
人是生命共同体中的普遍一员,人既需要文化气质,
又需要泥土气息,两种状态的结合,才能使人达到完
美的境界。这一点在他对待文明与荒野的关系上表
现得尤其深刻。他认为,荒野其实是一个比我们的文
明更高级的文明载体。因此,他留下了“世界保全在
荒野之中”( In wildness is the preservation of the
world)的名言。文明人可以从荒野中找回在文明社
会中失落的东西,一种敬畏生命的谦卑态度。健全的
社会需要在文明与荒野之间达成一种平衡。梭罗在
瓦尔登湖所追寻的是原初田园生存的状态。在这种
状态下,人与自然构成和谐的整体;朴实、简单、知足,
是这个整体田园图景的底色;天、地、人以自然、有序、
链条式的生存结构循环运转,是这个整体图景的背
景;人与湖同属于一个规律,人依赖湖而生存,人和湖
是一个连续不断的生命统一体,自然万物之间在真实
地感受彼此的存在。人既然属于它的自然,便是自然
整体图景中的一个成员。布伊尔说:“从历史的角度
看,田园常常会激活绿色意识”[9]4。可以说,《瓦尔登
湖》(Walden,1854 )开启了一种荒野有不依赖人的
独立价值的生态中心论思想。
三、现当代作家的荒野意识:探讨荒野与文明的
关系,批判科技至上的理念
随着工业化的突飞猛进,“荒野”的概念到20世
纪初有了新的变化,过度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实际上使
美国几乎没有纯粹的荒野可言。面对这种状况,许多
现代作家表现了明显的环境意识和生态责任感。杰
克·伦敦(Jack London, 1876~1916)在小说中不仅
有对动物的细致生动的刻画,也有对人与荒野关系的
思考与感悟。他的《荒野的呼唤》(The Call of the
Wild,1903)等作品反映的一个重要主题是:非自然因
素的文明进程破坏了自然界,原本存在于原始社会的
淳朴和谐的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自身之间的关系
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是现代工业
化和机械文明的影响。杰克·伦敦认为,荒野是对文
明世界厌倦的产物,这种厌倦一再鼓舞人们到荒蛮世
界去寻找自己的梦想,去寻找更合理的生存方式和价
值观。杰克·伦敦相信荒野具有一种使人获得新生
的神奇力量,他对荒野的呼唤揭示了他对深埋于人类
传统及人类自身的追求和谐、统一以及宁静的精神世
界的向往。继杰克·伦敦之后,薇拉·凯瑟(Willa
Cather, 1873~1947)作为工业社会中的一个重农作
家,在《啊,拓荒者!》(O, Pioneers!1913 )等作品中
自觉地呈现出强烈的回归自然倾向,在西部荒野中追
寻一种不同于现实的理想生活与精神世界。荒野所
代表的自由与和谐的状态是凯瑟孜孜以求的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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