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做论文,
《呼啸山庄》通过一个爱情悲剧,向人们展示了一幅畸形社会的生活画面,勾勒了被这个畸形社会扭曲了的人性及其造成的种种可怖的事件。整个故事的情节实际上是通过四个阶段逐步铺开的:
第一阶段叙述了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朝夕相处的童年生活;一个弃儿来自和一个小姐在这种特殊环境中所形成的特殊感情,以及他们对辛德雷专横暴虐的反抗。
第二阶段着重描写凯瑟琳因为虚荣、无知和愚昧,背360问答弃了希斯克利夫,成了画眉田庄地抓刻侵校的女主人。
第三阶段以大量笔墨描绘希斯克利夫如何在绝坚续望中把满腔仇恨化为川德刚汽报仇雪耻的计谋和行动。
最后阶材证系帮右皇跑段尽管只交代了希斯盾扩依脸换迫花于克利夫的死亡,却突出地揭示了当他了解哈里顿和凯蒂相爱后,思想上经历的一胡宣难来判两路己无都这种崭新的变化–人性的复苏肥晶术,从而使这出具有恐怖色门去出湖彩的爱情悲剧透露出一束令人快慰的希望之光。
因此,座头存希斯克利夫的爱一恨一复仇世扬热旧复构企片一人性的复苏,既是小说的精故髓,又是贯穿始终的一条红线。作者依此脉络,谋篇布局,把场景安排得变幻莫测,有时在阴云密布、鬼哭狼嚎的旷野,有时又是风狂雨骤、阴森惨暗的庭段牛拿也才优院,故事始终笼罩在一种神秘和恐怖的气氛之中。
在小说中,作者的全部心血凝聚在希斯克利夫形象的刻画上,她在这里寄托了自己的全部愤慨想传门率日刑加战、同情和理想。这个被剥夺了人间温暖的弃儿在实际生活中培养了强烈的胡医甚西斤而响烈爱与憎,辛德雷的皮鞭使他尝到了人生的残酷,也教会他懂得忍气吞乐它调答县观志声的屈服无法改变自己受辱的命运。他选择了反抗。凯瑟琳曾经是他忠实的伙伴,他俩在共同的反抗中萌发了真挚的爱情。然而,凯瑟琳最后却背叛了希斯克利夫,嫁给了她不了解、也根转水把事皮印印本不爱的埃德加·林顿。造成这个爱情悲剧的直接原因是她的虚荣、无知和愚蠢,结果却葬送了自己的青春、爱情和生命,也毁了对她始终一往情深的希斯克利夫,还差一点坑害了下一代。艾米莉·勃朗特刻画这个人物时,有同情,也有愤慨;有惋惜,也有鞭笞;既哀其不幸,观哪火营操又怒其不争,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凯瑟琳的背叛及其婚后悲苦的命运,是全书最重大的转折点。它使希斯克利夫满腔的爱化为无比的恨;凯瑟琳一死,这腔仇恨火山般迸发出来,成了疯狂的复仇动力。希斯克利夫的目的达到了,他不仅让辛德雷和埃德加凄苦死去,独霸了两家庄园的产业,还让他们平白无辜的下一代也饱尝了苦果。这种疯狂的报仇泄恨,貌似悖于常理,但却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他非同一般的叛逆精神,这是一种特殊环境、特殊性格所决定的特殊反抗。希斯克利夫的爱情悲剧是社会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
《呼啸山庄》的故事是以希斯克利夫达到复仇目的而自杀告终的。他的死是一种殉情,表达了他对凯瑟琳生死不渝的爱,一种生不能同衾、死也求同穴的爱的追求。而他临死前放弃了在下一代身上报复的念头,表明他的天性本来是善良的,只是由于残酷的现实扭曲了他的天性,迫使他变得暴虐无情。这种人性的复苏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闪耀着作者人道主义的理想。
《呼啸山庄》出版后一直被人认为是英国文学史上一部“最奇特的小说”,是一部“奥秘莫测”的“怪书”。原因在于它一反同时代作品普遍存在的伤感主义情调,而以强烈的爱、狂暴的恨及由之而起的无情的报复,取代了低沉的伤感和忧郁。它宛如一首奇特的抒情诗,字里行间充满着丰富的想象和狂飙般猛烈的情感,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
希刺克利夫的到来,使一个家庭失去了平衡,失去爱的辛德雷自然会不满,我们不必要一个小孩子去宽容,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宽容呢?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报复:辛德雷对希刺克利夫,希刺克利夫对辛德雷和林敦。佛曰;冤冤相报何时了。哈里顿成了辛德雷的牺牲品,伊莎贝拉成了林敦的牺牲品。只是因为仇恨,希刺克利夫甚至宁愿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接近死亡,最终死去,仇恨已将他完全控制。
当然,他也有爱,对凯瑟琳的爱。彼此相爱的没能在一起,最终导致了希刺克利夫对林敦的仇恨。爱与恨之间,有时那样遥远,有时却又那样接近。
在爱与恨的选择中,希刺克利夫是个悲剧,无法想像,当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与对凯瑟琳的向往时,他是多么得痛苦。但最后的他是幸福的–当他笑着死去时–他也应该由恨而得到了解脱。
山坡上有三座坟墓:凯瑟琳在中间,一边是林敦,一边是希刺克利夫。
这便是对爱与恨最美的诠释。
《呼啸山庄》是一部有丰富象征意义的小说,在艺术手法上,结合了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象征主义的边县手法。一方面通过曲折生动的故事情节,典型的人物形象塑造,表象了英国乡村庄园的日常生活,爱情婚姻,反映19世纪特殊的历史背景下,远离都市的庄园生活所受到的外来影响。同时,小说通过一系列的象征手法,曲折地表达了一种隐蔽的“反家庭”倾向,如画眉山庄的排外与封闭,呼啸山庄的混乱无序。另一方面,小说采用了大量的象征手法,梦境的运用,超自然力的表现等等。在小说中,对大自然的描绘占有重要地位,作者通过人物的性格特征,人内心的风暴与大自然的风暴对应描写,表现了人与自然的密切联系。小说中对于自然充满浪漫主义的激情描写,传达了鲜明的地方色彩。寂寞的沼泽峡谷,荒凉的山顶上,被风雨摧残的荒野,寒冷的空气,坚硬的土地,形象地传达了苍凉荒凉所特有的那种惊心动魄的狂野。在小说中,大自然作为男女主人公逃避家庭带来的痛苦的避难所,与家庭封闭,压抑的空间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呼啸山庄》以艺术的想象形式表达了十九世纪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的精神上的压迫、紧张与矛盾冲突。这是一部毫无理想主义、毫无虚假的安慰,也没有任何暗示说操纵他们的命运的力量非人类本身的斗争和行动所能及。对自然,荒野与暴风雨,星辰与季节的有力召唤是启示生活本身真正的运动的一个重要部分。《呼啸山庄》中的男男女女不是大自然的囚徒,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且努力去改变它,有时顺利,却总是痛苦的,几乎不断遇到困难,不断犯错误。”
总之,《呼啸山庄》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也有誉之为“最奇特的小说”的。但是正如阿诺德•凯特尔所说:“希刺克厉夫的反抗是一种特殊的反抗,是那些在肉体上和精神上被这同一社会(指维多利亚时期的社会)的条件与社会关系贬低了的工人的反抗。希刺克厉夫后来的确不再是个被剥削者,然而也的确正因为他采用了统治阶级的标准(以一种甚至使统治阶级本身也害怕的残酷无情的手段),在他早期的反抗中和在他对凯瑟琳的爱情中所暗含的人性价值也就消失了。在凯瑟琳与希刺克厉夫的关系中所包含的一切,在人类的需求和希望中所代表的一切,只有通过被压迫的积极反抗才能实现。”希刺克厉夫与凯瑟琳的社会悲剧就在于凯瑟琳意识到他们的社会地位悬殊,却幻想借她所羡慕的林敦家的富有来“帮助希刺克厉夫高升”,使她哥哥“无权过问”。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从后来希刺克厉夫再度出现时,林敦建议让他坐在厨房而不必请到客厅里坐,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就铸成了大错,她陷入自己亲手编织的罗网。而在她已经答应嫁给林敦后分明还说:
论《呼啸山庄》中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
象征主义是欧美现代派文学中出现最早、持续时间最长而影响也最大的一个派别。它主张朦胧、神秘、含蓄,强调刻画个人的感受和内心世界,强调用有物质感的物象,通过象征、隐喻、联想、暗示以及语言的音响效果等去创造深远的意境。《呼啸山庄》作者艾米莉·勃朗特用一种看得见的符号展示了她隐藏的心灵和理念。作为一位天才的诗人和作家,她比同时代的人更早地触摸到生活让猛肢的核坦世心。艾米莉正是运用象征这一手法把她所朦胧认识到的普遍理念表现出来,即人性的扭曲和复归,因此具有深刻的哲理内容。加谬说过:“最难理解的莫过于一部象征的作品。一个象征总是超越它的使用者,并使他实际说出的东西要比他有意表达的东西更多。”是的,“艾米莉·勃朗特不是通过概念而是通过象征来进行创作的。”《呼啸山庄》具有超出个人意识的普遍象征意义,这种扩大的象征意义决定了这一部力作具有了标志特征——对于人性进行深刻探索。
自然环境的象征意义
伍尔芙说:“艾米莉和夏洛蒂两人经常借用大自然之力。她们都感到需要话语或行动所难以传达的更为强有力的象征,来表达人性中那些巨大的沉睡的激情。”“她们笔下的风景,她们笔下快人的夏日绿野,都不是用来点缀一页沉闷乏味的文字,或卖弄作者观察力的装饰品——它们饱含着情绪、显示了全书的主旨。”
“‘呼知悔啸’具有深刻的象征寓意,这个词儿在当地有特殊意义,它形容在大自然逞威的日子里,这座山庄所承受的风啸雨吼。”在这里,呼啸的北风是认识主题的关键。猛烈的北风阻断了树木正常生长的途径,强迫它们都向一边倒,树性象征着人性,人性在残酷的压制中扭曲了。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希斯克里夫的独白中得到最好的诠释:“好一个孩子,你是属于我的啦,咱们倒要瞧瞧,这一棵树是不是会长得弯弯曲曲,跟另一株树一个模样,假使它也长在风口里,让猛风来扭它的树枝和树干。”在这里,希斯克里夫把自己比喻成一棵扭曲的树木,他要像亨德莱当年对他那样,通过剥夺哈里顿受教育等方式来实施他的复仇计划,扭曲哈里顿的人性。
“原野”也是本书一道重要的象征的风景。它是主人公自由、爱情和欢乐的象征。成年后,一旦走出了原野,一切是那么地令人窒息,再也呼吸不到自然清新的空气。社会习俗的束缚让凯瑟琳身心交瘁,所以凯瑟琳死后坚决要求葬在旷野里。她说:“我准知道只要让我重又回到那边长满石楠的小山头上,那我就会恢复我本来的样子。”十八年后希斯克里夫为了和他灵魂的另一半相聚也拒绝进食,死亡使得他们重返大自然,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得以再次拥抱,实现在生前无法实现的结合,与此同时,重归大自然使得他们那被社会扭曲的人性得到了复归。当洛克伍德最后一次去呼啸山庄时,他发现夕阳正在沉没,月亮正在升起——“一个渐渐暗淡,一个渐渐亮起来。”很明显希斯克里夫已经死去,爱又回到了山庄。这和小说开头那场冻结人性的漫天大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严冬已经过去,春天又回来了。
恶劣气候也被艾米莉用来充分展现烘托人物强烈的情绪。在小说第九章凯瑟琳告诉耐莉嫁给林顿后,希斯克里夫突然失踪。夜晚,雷声隆隆,大雨倾盆,凯瑟琳鹄立在那儿放声大哭。半夜狂风暴雨摧倒了一棵大树。艾米莉用这场暴风雨象征着凯瑟琳激烈的内心冲突,将凯瑟琳内心的痛苦、悲哀宣泄得淋漓尽致。当凯瑟琳落葬时,晚上天气突然变了,夏日里下起了大雪,“樱草花,番红花被冬雪压下去了,百灵鸟哑然无声了,幼树的嫩叶都被打得黑了”。这里冬雪扼杀了一派生机,象征着凯瑟琳的去世带走了希斯克里夫生命中的全部欢乐。
除了雪、暴风雨之外,月亮也在书中不时出现。月亮向来都是宁静和谐的象征。凯瑟琳与林顿结婚后不久,希斯克里夫从外地回来,那是九月一个愉快的夜晚,有月亮照耀。月亮的出现表明凯瑟琳与林顿处在平淡而宁静的生活中。恰在这时,希斯克里夫回来了,暗指他的来临将打破这种宁静的生活。在小说的结尾,洛克伍德再次拜访呼啸山庄,那是九月初,天气晴好,月亮照着大地,他看见一对年轻人相亲相爱,这表明狂风暴雨已经过去,冷酷无情、凶狠残忍的世界已然消失,宁静祥和而美丽的未来正向人们招手,看着月光下的这一对,不能不给人一种诗情画意之感和无限的联想。
各种名物的 首先映入读者眼帘的标题“呼啸山庄”显然就是一座富有象征意味的山庄。这座暴露在凄风苦雨中的哥特式的古老房屋,与座落在优雅山谷中、隐现在优美园林中的画眉田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恰如两座山庄主人公的对比:“就像一个触目凄凉、荒山起伏的产煤区一霎时换成了一片青翠、肥沃的山谷”。山庄似乎是“各种自然力量之源”。这和希斯克里夫的名字“Heath”(长着石南属灌木荒原)和“cliff”(悬崖)象征原始野蛮的力量是相吻合的。在呼啸山庄的壁炉里熊熊大火终日不息;而在画眉田庄,炉火竟被熄灭,柔和的烛光在闪耀着。西塞尔认为两座宅子是“风暴和宁静的斗争”,这种斗争源于矛盾,如同“月光和闪电”“霜和火”之间的对立。凯瑟琳和希斯克里夫这对情侣有着近似疯狂的激情,彼此为了和对方实现冥冥中的结合,绝食而亡。在凯瑟琳眼中,荒凉的呼啸山庄象征着天堂,而鸟语花香的画眉田庄则是带围墙的伊甸园。成为画眉田庄的女主人后,她再也没有走出户外,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画眉田庄成了一座“支离破碎的监狱”。凯瑟琳背弃了她的天性,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妻子”,一个“流浪者,门外汉”,尽管林顿给了她最温柔的恩爱,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快乐,在世俗礼节的制约中苦苦挣扎着,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除了希斯克里夫的名字具有象征意义外,小说中出现的其他名字也具有象征意义。房客洛克伍德的名字“Lockwood”也可体现出一个来自外面世界的陌生人的孤僻自闭的性格。而纳莉·丁恩“Nelly Dean”这个名字,《牛津现代高级英汉双解词典》给“Dean”作了如下两种定义:1 主持牧师;2(某些大学的)训导长,系主任。因此不管“Dean”为哪种意义,“Dean”都应是一个掌管权利的实体,维持着纪律和秩序。
窗子在小说中多次被提到,其象征意义也是十分明显的。童年时期,希斯克里夫与凯瑟琳透过林顿家客厅的窗户向里窥探。看到的是富贵与安适。希对里面的世界不屑一顾,而凯瑟琳却被引诱得不能自己,她进到了“里面”,从此她的人生受到世俗的约束,心灵再也不能自由地翱翔了,她与林顿结婚等于把自己关进了牢笼。后来凯瑟琳在内心的痛苦和折磨中死去。在她下葬的那晚,希斯克里夫没有跟随她而去,她就爬窗回到山庄,回到了现实世界,向其他人发泄她的怒火。开头在洛克伍德的梦境中,凯瑟琳的游魂要从窗子进来,外面风雪交加,当洛克伍德打破玻璃,试图用手去抓住窗钩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只冰冷的手指头,那只手紧拉着他不放,一个极忧郁的声音抽泣说;“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那悲惨的呼声哀叫着!这里它是冥界与现世的隔阂,又是把“人”同异物和可怕的“异体”分隔开来的中介。十几年后,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希斯克里夫死去了。纳莉发现窗子大开,而这窗子正是洛克伍德睡着做梦的那房间的窗子,预示着凯瑟琳的魂灵终于冲开那层窗户与希斯克里夫结合在一起了,他们的爱在另一个世界有了归宿。
呼啸山庄和凯瑟琳的房间有着更深层次的象征意义
小说中的呼啸山庄是作者苦心构建起来的一个顽强地抵制着男性话语侵入的女性心灵世界。在那儿,一个女性的幽灵统辖着一切:凯瑟琳·恩肖,她是这儿的真正主人。为了在男权社会中保存这个女性心灵世界的独立与不受侵犯,它不仅在地理环境上,而且在其他许多方面都拒人于千里之外。它那种令人窒息的凄厉阴森的氛围与恶劣的天气,正是长期以来备受男权社会压抑的女性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与风光明媚,恬静幽雅的田园风光相比,呼啸山庄无疑保存了更多的女性意识与女性特征。这当然并非男权社会所希冀、所赞美的温柔淑女或贤妻良母,而是在强大的男权压力下孤独、抑郁,却又洋溢着不可遏制的生命力与自身欲望的女性内心深处的自我意识与自我特征。这样的女性,宁愿在属于自己的荒野地带孤独地流浪,也不愿成为舒适温馨的绅士家庭内幸福的主妇。而那种幸福,却正是通过牺牲自身的个性与欲望,将自己改造成依附于男权家庭上的一株蔓藤而得以实现的。在十九世纪的英国,这样的女性与那些被男性热情地赞美的天使们是那样格格不入。因此,当男性社会的代表洛克伍德先生初次拜访呼啸山庄——这位不平凡的女性的心灵之家时,会感到那样震惊。洛克伍德先生的被排斥,事实上正意味着这位有着特殊气质的女主人为了保存自我的意识与特征而对男权社会所采取的强烈的排斥态度。如果说,呼啸山庄是女性心灵世界的象征,那么,凯瑟琳的房间便是女性心灵世界里隐秘的一角。当洛克伍德先生第二次来到呼啸山庄,被暴风雨阻挡了回程,而进入凯瑟琳的房间准备过夜时,他发现了窗台上的刻字以及在书面空白处留下的话语。显然,这位男性闯入者不仅闯入了女主人凯瑟琳的私人空间,还阅读了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笔写下的话语。弗吉尼亚·伍尔芙在《自己的房间》中提出,女子写作不仅要有足够的经济来源,还应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这个房间便是女性的自我生存空间。绅士洛克伍德先生进入的这个房间便是少女时代的凯瑟琳心灵的生存空间。她将自己的秘密、思想与情感写在书面的空白之外,并在这个生存空间内保存下来。而贸然闯入的洛克伍德先生,未曾得到女主人凯瑟琳的许可,就粗暴地阅读了她的秘密,必定要受到她的惩罚——他恶梦不断,未能睡个好觉。女主人凯瑟琳的幽灵出现在他的梦魇里,她竭力要求进入自己的房间,而洛克伍德先生,这个陌生的男性闯入者却本能地百般阻挠,甚至不怕折磨她的肉体——将她的胳膊在玻璃上来回磨擦,弄得鲜血淋漓。但这个倔强的女性幽灵却并未放弃自己的要求。这个可怕的梦魇事实上进一步真实地体现了女性保护自己的生存空间乃至心灵世界不受侵犯的执着态度,值得我们深思。
综上所述,《呼啸山庄》象征性表现手法的恰当运用,使细节既具有靠近现实的写实意义,又具有高于现实境界的象征意义,使作品的内涵丰富、寓意深刻,同时,无疑对揭示人物的性格和内心世界、故事情节的发展以及主题的深化和理解起着重大的作用,这些成了《呼啸山庄》的灵魂,同时也是作品魅力的源泉。但是,《呼啸山庄》的艺术价值绝难以只言片语所蔽之,诚如萨尔所言:“对艾米莉同时代的人来说,《呼啸山庄》肯定是一部前无古例的英语小说,现在看来,它几乎是一部后无来者的大作。”它的神秘的面纱并没有为我们所完全揭开,还有待于我们去细细品读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