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呼啸山
象征主义是欧来自美现代派文学中出现最早、持续时间最长而影响也最大的一个派别。它主张朦胧、神秘、含蓄歌误触规,强调刻画个人的感受和内心世界,强调用有物质感的物象,通过象征、隐喻、联想、暗示以及语言的音响效果等去创造深远的意境。《呼啸山庄》作者艾米莉·勃朗特用一种看得见的符号展示了她隐藏的心灵和理念。作为一位天才的诗人和作家,她比同时代的人更早地触摸到生活的核心。艾米莉正是运用象360问答征这一手法把她所朦胧认识到的普遍理念表现出来,即人性的扭曲和复归,因此具有深刻的哲理内容。加谬说过:“最难理解的莫过于一部象征的作品。一个象征总是超越它的使用者,并使他实际说出王置攻品溶的东西要比他有意表达的东西更良措巴距陈实没立班灯和多。”是的,“艾米莉·勃朗特不是通过概念而是通过象征来进行创作的。”《呼啸山庄》具有超出个人意识的普遍侵象征意义,这种扩大的象煤征意义决定了这一部力作具有了标志特征——对于人性进行深刻探索。
自然环境的象征意义
伍尔芙说:“艾米莉和夏洛蒂两人经常圆借用大自然之力。她们都感到需要话语或行动所难以传达的更为强有力的象征,来表达人性书紧队存只县宪除滑中那些巨大的沉睡的激情。”“她们笔下的风景,她们笔下快人的夏日绿野,都不是用来点缀一页沉闷乏味的文字,或卖弄作者观察力的装饰品——它们饱含着情绪、显示了全书的主旨。”
“‘呼啸’具有深刻的象征寓意,这个词儿在当处了市销队帮育器皮助强地有特殊意义,它形容在大自然逞威的日子里,这座山庄所承受的风啸雨吼。”在这里,呼啸的北风是认识主题的关键。猛烈的北板甚盾科热套走拿划风阻断了树木正常生长的途径,强迫它们都向一边倒,树性象征着人性,人性在残酷的压制中扭曲了。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希斯克里夫的独白中得到最好的诠释:“好一个孩子,你是属于我的啦,咱们倒要瞧瞧,这一棵树是不是会长声已民得弯弯曲曲,跟另一株树一个抓督抓修酸门加末触模样,假使它也长在风口里,让猛风来扭它的树枝和树干。”在这里,希斯克里夫把自己比喻成一棵扭曲的树木,他要像亨德莱当年对他那样,通过剥夺哈里顿受教育等方式来实施他的复仇计划,扭曲哈里顿的人性。
“尼酒且分乐承同氧龙宪原野”也是本书一管奏管依执杆选道重要的象征的风景。究民治它是主人公自由、爱车事去业验情和欢乐的象征。成年后,一旦走出了原野,一切是那么地令人窒息,再也呼吸不到自然清新的空气。社会习俗的束缚让凯瑟琳身心交瘁,所以凯瑟琳死后坚决要求葬在旷野里。她说:“我准知道只要让我重又回到那边长满石楠的小山头上,那我就会恢复我本来的样子。”十八年后希斯克里夫为了和他灵魂的另一半相聚也拒绝进食,死亡使得他们重返大自然,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得以再次拥抱,实现在生前无法实现的结合,五家随烧练冷与此同时,重归大自然使得他们那被社会扭曲的人性得到了复归。当洛克伍德最后一次去呼啸山庄时,他发现夕阳正在沉没,月亮正在升起——“一个渐渐暗淡,一个渐渐亮起来。”很明显希斯克里夫已经属死去,爱又回到了山庄。这和小说开头那场冻结人性的漫天大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严冬已经过去,春天又回来了。
恶劣气候也被艾米莉用来充分展现烘托人物强烈的情绪。在小说第九章凯瑟琳告诉耐莉嫁给林顿后,希斯克里夫突然失踪。夜晚,雷声隆隆,大雨倾盆,凯瑟琳鹄立在那儿放声大哭。半夜狂风暴雨摧倒了一棵大树。艾米莉用这场暴风雨象征着凯瑟琳激烈的内心冲突,将凯瑟琳内心的痛苦、悲哀宣泄得淋漓尽致。当凯瑟琳落葬时,晚上天气突然变了,夏日里下起了大雪,“樱草花,番红花被冬雪压下去了,百灵鸟哑然无声了,幼树的嫩叶都被打得黑了”。这里冬雪扼杀了一派生机,象征着凯瑟琳的去世带走了希斯克里夫生命中的全部欢乐。
除了雪、暴风雨之外,月亮也在书中不时出现。月亮向来都是宁静和谐的象征。凯瑟琳与林顿结婚后不久,希斯克里夫从外地回来,那是九月一个愉快的夜晚,有月亮照耀。月亮的出现表明凯瑟琳与林顿处在平淡而宁静的生活中。恰在这时,希斯克里夫回来了,暗指他的来临将打破这种宁静的生活。在小说的结尾,洛克伍德再次拜访呼啸山庄,那是九月初,天气晴好,月亮照着大地,他看见一对年轻人相亲相爱,这表明狂风暴雨已经过去,冷酷无情、凶狠残忍的世界已然消失,宁静祥和而美丽的未来正向人们招手,看着月光下的这一对,不能不给人一种诗情画意之感和无限的联想。
各种名物的 首先映入读者眼帘的标题“呼啸山庄”显然就是一座富有象征意味的山庄。这座暴露在凄风苦雨中的哥特式的古老房屋,与座落在优雅山谷中、隐现在优美园林中的画眉田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恰如两座山庄主人公的对比:“就像一个触目凄凉、荒山起伏的产煤区一霎时换成了一片青翠、肥沃的山谷”。山庄似乎是“各种自然力量之源”。这和希斯克里夫的名字“Heath”(长着石南属灌木荒原)和“cliff”(悬崖)象征原始野蛮的力量是相吻合的。在呼啸山庄的壁炉里熊熊大火终日不息;而在画眉田庄,炉火竟被熄灭,柔和的烛光在闪耀着。西塞尔认为两座宅子是“风暴和宁静的斗争”,这种斗争源于矛盾,如同“月光和闪电”“霜和火”之间的对立。凯瑟琳和希斯克里夫这对情侣有着近似疯狂的激情,彼此为了和对方实现冥冥中的结合,绝食而亡。在凯瑟琳眼中,荒凉的呼啸山庄象征着天堂,而鸟语花香的画眉田庄则是带围墙的伊甸园。成为画眉田庄的女主人后,她再也没有走出户外,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画眉田庄成了一座“支离破碎的监狱”。凯瑟琳背弃了她的天性,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妻子”,一个“流浪者,门外汉”,尽管林顿给了她最温柔的恩爱,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快乐,在世俗礼节的制约中苦苦挣扎着,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除了希斯克里夫的名字具有象征意义外,小说中出现的其他名字也具有象征意义。房客洛克伍德的名字“Lockwood”也可体现出一个来自外面世界的陌生人的孤僻自闭的性格。而纳莉·丁恩“Nelly Dean”这个名字,《牛津现代高级英汉双解词典》给“Dean”作了如下两种定义:1 主持牧师;2(某些大学的)训导长,系主任。因此不管“Dean”为哪种意义,“Dean”都应是一个掌管权利的实体,维持着纪律和秩序。
窗子在小说中多次被提到,其象征意义也是十分明显的。童年时期,希斯克里夫与凯瑟琳透过林顿家客厅的窗户向里窥探。看到的是富贵与安适。希对里面的世界不屑一顾,而凯瑟琳却被引诱得不能自己,她进到了“里面”,从此她的人生受到世俗的约束,心灵再也不能自由地翱翔了,她与林顿结婚等于把自己关进了牢笼。后来凯瑟琳在内心的痛苦和折磨中死去。在她下葬的那晚,希斯克里夫没有跟随她而去,她就爬窗回到山庄,回到了现实世界,向其他人发泄她的怒火。开头在洛克伍德的梦境中,凯瑟琳的游魂要从窗子进来,外面风雪交加,当洛克伍德打破玻璃,试图用手去抓住窗钩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只冰冷的手指头,那只手紧拉着他不放,一个极忧郁的声音抽泣说;“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那悲惨的呼声哀叫着!这里它是冥界与现世的隔阂,又是把“人”同异物和可怕的“异体”分隔开来的中介。十几年后,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希斯克里夫死去了。纳莉发现窗子大开,而这窗子正是洛克伍德睡着做梦的那房间的窗子,预示着凯瑟琳的魂灵终于冲开那层窗户与希斯克里夫结合在一起了,他们的爱在另一个世界有了归宿。
呼啸山庄和凯瑟琳的房间有着更深层次的象征意义
小说中的呼啸山庄是作者苦心构建起来的一个顽强地抵制着男性话语侵入的女性心灵世界。在那儿,一个女性的幽灵统辖着一切:凯瑟琳·恩肖,她是这儿的真正主人。为了在男权社会中保存这个女性心灵世界的独立与不受侵犯,它不仅在地理环境上,而且在其他许多方面都拒人于千里之外。它那种令人窒息的凄厉阴森的氛围与恶劣的天气,正是长期以来备受男权社会压抑的女性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与风光明媚,恬静幽雅的田园风光相比,呼啸山庄无疑保存了更多的女性意识与女性特征。这当然并非男权社会所希冀、所赞美的温柔淑女或贤妻良母,而是在强大的男权压力下孤独、抑郁,却又洋溢着不可遏制的生命力与自身欲望的女性内心深处的自我意识与自我特征。这样的女性,宁愿在属于自己的荒野地带孤独地流浪,也不愿成为舒适温馨的绅士家庭内幸福的主妇。而那种幸福,却正是通过牺牲自身的个性与欲望,将自己改造成依附于男权家庭上的一株蔓藤而得以实现的。在十九世纪的英国,这样的女性与那些被男性热情地赞美的天使们是那样格格不入。因此,当男性社会的代表洛克伍德先生初次拜访呼啸山庄——这位不平凡的女性的心灵之家时,会感到那样震惊。洛克伍德先生的被排斥,事实上正意味着这位有着特殊气质的女主人为了保存自我的意识与特征而对男权社会所采取的强烈的排斥态度。如果说,呼啸山庄是女性心灵世界的象征,那么,凯瑟琳的房间便是女性心灵世界里隐秘的一角。当洛克伍德先生第二次来到呼啸山庄,被暴风雨阻挡了回程,而进入凯瑟琳的房间准备过夜时,他发现了窗台上的刻字以及在书面空白处留下的话语。显然,这位男性闯入者不仅闯入了女主人凯瑟琳的私人空间,还阅读了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笔写下的话语。弗吉尼亚·伍尔芙在《自己的房间》中提出,女子写作不仅要有足够的经济来源,还应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这个房间便是女性的自我生存空间。绅士洛克伍德先生进入的这个房间便是少女时代的凯瑟琳心灵的生存空间。她将自己的秘密、思想与情感写在书面的空白之外,并在这个生存空间内保存下来。而贸然闯入的洛克伍德先生,未曾得到女主人凯瑟琳的许可,就粗暴地阅读了她的秘密,必定要受到她的惩罚——他恶梦不断,未能睡个好觉。女主人凯瑟琳的幽灵出现在他的梦魇里,她竭力要求进入自己的房间,而洛克伍德先生,这个陌生的男性闯入者却本能地百般阻挠,甚至不怕折磨她的肉体——将她的胳膊在玻璃上来回磨擦,弄得鲜血淋漓。但这个倔强的女性幽灵却并未放弃自己的要求。这个可怕的梦魇事实上进一步真实地体现了女性保护自己的生存空间乃至心灵世界不受侵犯的执着态度,值得我们深思。
综上所述,《呼啸山庄》象征性表现手法的恰当运用,使细节既具有靠近现实的写实意义,又具有高于现实境界的象征意义,使作品的内涵丰富、寓意深刻,同时,无疑对揭示人物的性格和内心世界、故事情节的发展以及主题的深化和理解起着重大的作用,这些成了《呼啸山庄》的灵魂,同时也是作品魅力的源泉。但是,《呼啸山庄》的艺术价值绝难以只言片语所蔽之,诚如萨尔所言:“对艾米莉同时代的人来说,《呼啸山庄》肯定是一部前无古例的英语小说,现在看来,它几乎是一部后无来者的大作。”它的神秘的面纱并没有为我们所完全揭开,还有待于我们去细细品读和研究。
矛盾作品《子夜》读后感3500字
《子夜》反映了一九三零年左右革命深入发展、星火燎原的中国社会的面貌,并且立足于这样一个广阔的背景,透过人物的性格和命运的发展,鲜明有力地显示了整个时代的发展趋向和壮阔波澜。故事以戏剧般的场景来开端:主人翁吴荪甫在乡下的父亲吴老太爷避战乱来到上海,扑朔迷离的都市景观使这个足不出户的老朽——余迟吴老太爷深受刺激而猝死。第二天吴府办丧事,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纷至沓来吊唁。他们聚集在客厅,名以上是来吊唁,在私底下无不是在打听战况、谈生意、搞社交。善于投机的买办资本家赵伯韬找到吴荪甫和他的姐夫杜竹斋,拉拢他们联合资金结成公债大户“多头”,想要在股票交易中贱买贵卖,从中牟取暴利。杜竹斋心下犹疑,赵伯韬遂向他透露了用金钱操纵战局的计划。吴、杜决定跟着赵伯韬干一次。这次合作,小有波澜而最终告捷。
在双桥镇农民暴动成功后,它打破了吴荪甫“双桥王国”的美梦,但在此同时他与杜竹斋等人筹划的益中信托公司就成立起来了。他决定将双桥镇劫后的余产折合现金投放到益中信托公司,干一番大事业。他起用丝厂职员屠维岳,蒙骗分裂工人组织,平息了工潮。这时,杜竹斋驱车赶来,报告山逗了公债投机的手的喜讯。吴荪甫意满志得,感到胜利正在向他招手。
然而好景不长,交易所的斗争也日渐激烈。原先吴荪甫与赵伯韬的联合转为对垒和厮拼的局面。益中信托公司,作为与赵相抗衡的力量,形成以赵伯韬为“多头”和益中公司为“空头”之间的角斗。赵伯韬盯上吴荪甫这块肥肉,想乘吴资金短缺之时吞掉他的产业。几个回合较量下来,益中亏损八万元栽了跟头而停下来。此时吴荪甫的资金日益吃紧,他开始盘剥工人的劳动和克扣工钱。新一轮的罢工到来,受到牵制的屠维岳分化瓦解工人组织的伎俩被识破,吴荪甫陷入内外交迫的困境。
赵伯韬欲向吴荪甫的银行投资控股。吴决心拼一把,他甚至把自己的丝厂和公馆都抵押出去作公债,以背水一战。他终于知道在中国发展民族工业是何等困难。个人利害的顾虑,使他身不由己地卷入到了买空卖空的投机市场来。
公债的情势危急,赵伯韬操纵交易所的管理机构为难卖空方吴荪甫。几近绝望的吴荪甫把仅存的希望放在杜竹斋身上。千钧一发之际,杜倒戈转向赵一边。吴荪甫彻底破产了。推荐理由:
首先是思想方面。“子夜”,原指夜半子时,,也就是深夜11点至凌晨1点。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这个时刻一过,黎明就要来到。作者以此作书名,形象地概括了30年代初期中国社会的主要特点,寓意深刻。作者运用象征手法反映出小说的故事发生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旧中国社会,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中国人民即将冲破黑暗走向黎明的坚决信心,“子夜”高度概括了小说的时代背景和思想内容。它反映了30年代中国的真实社会生活,向人们展现了大都会生活的种种,详实细腻的生活描绘,使读者沉浸其中,真实的感受到当时的社会,可以说是竖唯李一份难得的史料。
其次就是在小说的语言方面。在小说中,《子夜》把非虚构性的话语引进小说,与虚构性话语融汇、辉映,应该说是相当大胆而富有创造性的文体试验。其中其史诗品格,无疑得益于“诗”与“史”两种语言巧妙调适与组合,使得小说既有诗的韵味,又有史的厚重。这正是当代很多小说所没有,或者说达不到的层次,这个是也是当代大学生应该学习的。再者就是在小说的结构与线索的设置方面。小说以赵吴之间的矛盾为主线,以双桥镇暴动与吴的矛盾、裕华丝厂女工罢工斗争与吴的矛盾为辅,三线交错发展,从而联系社会各方面,展示着宏大的社会面貌,同时深刻具体的展现着人物的形象。最后就是小说的人物方面。在吴荪甫这个典型人物的塑造上,作家缜密的艺术构思和卓越的创作才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作家笔下的工业资本家吴荪甫,不是庸碌卑琐的人物。他曾经热心于发展故乡双桥镇的实业,打算以一个发电厂为基础建筑起他的“双桥王国”来。但双桥镇不是“英雄用武”的地方,他的“目的是发展企业,增加烟囱的数目,扩大销售的市场”。不仅这样,他还知道如果发展民族工业。他具有游历欧美得来的管理现代工业的知识,有魄力,有手腕,炯炯有神的眼光常常能够煽起别人勃勃的事业雄心,愿意和他合作。但是吴荪甫这个工业界的骑士却是生不逢辰的。他不是生活在十八、九世纪的欧美,而是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帝国主义侵略的魔手紧紧扼住了中国民族工业的咽喉,因而他的发展民族工业的雄心不能不成为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野心勃勃、刚愎自信的吴荪甫,也只剩下了一条“投降的出路”。通过上述这些描写,《子夜》揭示出了作为民族工业资本家的吴荪甫的两面的性质:他和帝国主义及其卵翼下的买办金融资本家之间存在着矛盾,和劳动人民,特别是工人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在帝国主义统治下,中国民族工业是永远得不到发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是永远不可能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这是历史的必然的法则,谁也不能够改变或者动摇它。
经典片段分析:小说的高潮发生在两次工潮中。第十三章至第十六章写工人运动,吴荪甫腹背受敌,陷入困境中,小说情节趋于紧张并逐渐推向高潮。双桥镇农民暴动的成功,打破了吴荪甫建设“双桥王国”的幻想。第一次为对付工人罢工,吴荪甫起用屠维岳。他先是暗中收买领头的女工姚金凤,瓦解了工潮的组织;当姚金凤的走狗身份被识破之后,他使吴假令开除姚而提升那个把事情捅出去的女工薛宝珠。这样一来,以反间计迷惑分裂工人群众,结果薛被认为是真正走狗,姚的威信恢复,工人反而不肯接受对姚金凤的处置。接着作为让步,吴收回成命,不开除姚,并安抚女工给予放假一天。吴荪甫依计而行,果然平息了罢工。第二次工潮中,屠维岳软硬兼施,一面派流氓李麻子率人武力镇压罢工集合,逮捕工人代表和共产党;一面对工人花言巧语,收买人心,又诱骗被捕的何秀妹招出地下党名单。企图未遂时,他又坚决镇压。屠维岳是小说中别具特色的人物。他富于戏剧性的出场,就已显示出善于揣摸主子心理的特点。吴荪甫对屠维岳从斥退忽而又起用和提升并予以重用,既显示了吴荪甫的善于用人,也表现出屠维岳的机灵和城府。手握权柄之后,他对工人软硬结合,欺骗分化,为吴荪甫竭尽忠诚。他还利用黄色工会的派别纷争,借刀杀人,以提高自己的地位。
在这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中,作者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真人物”,极力突出当时的尖锐矛盾与种种利益纠纷,详实的情节描写无不时刻调动着读者的心绪,这也体现了作者对社会的社科认识,只有对社会有所观察的人才能真正知道大众的疾苦。在这一情节过程中,人物动作、神态、语言描写以及细节描写,给人以强烈真实的画面感,各种矛盾几乎破纸而出,足见作者描写手法的功底。
子夜读后感范文
子夜范文2000字
《子夜》是著名作家茅盾先生的一部长篇小说。在茅盾的小说创作中,《子夜》的问世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仅就塑造民族资产阶级形象而论,《子夜》标志着中国社会中一个重要的阶级——资产阶级,被文学所遗忘的时代的结束。《子夜》全书共十九章,时间是1930年夏季的两个月,地点是中国政治、经济中心上海,故事从纵的方面是以工业资本家吴荪甫发展民族工业为主线,写他如何在“三条火线”中搏斗,最后在“四面楚歌”中以彻底破产而告终。故事从横的方面牵连着千头万绪,远至帝国主义势力在华的矛盾和中国新军阀的混战,近至各色人物在“十里洋场”的活动。小说纵横交错,远近相连,涉及到当时社会生活的全部内容。《子夜》的思想内容是由两方面的内容组成的。一方面是作者通过宽广宏博、复杂纷纭的社会现象,表现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和寻求解放道路的战斗精神,也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向一切剥削阶级和帝国主义进行英勇搏斗、争取民族解放的精神;另一方面则是揭露统治阶级内部矛盾重重、勾心斗角,其中也包括民族资产阶级与买办资产阶级的矛盾,以及民族资产阶级难以发展的历史命运,从而批判了托拉斯派的谬论。这两方面的内容是相辅相成的,也是作者艺术构思的注意中心。《子夜》全篇的焦点集中在中国民族工业的命运,通过塑造以吴荪甫为代表的民族资本家典型形象,向读者展现了当时中国社会动荡的三个方面:劳资矛盾、工人阶级的政治经济斗争和农村的经济破产,同时提出了民族资产阶级、民族资本家到底有没有发展空间这一问题。《子夜》全篇注重阶层的分析,塑造了以吴荪甫为代表的民族资本家的典型,既有崇尚正义的民族性,希望国家富强,又具有资本家原始的本性,痛恨工人罢工,赚取资本的利欲心,体现了受多重挤压形成复杂性格的立体人物。
吴荪甫是一个具有硬干的气魄、冒险的精神和雄厚实力的企业家。他想用自己的铁腕和意志发展资本主义工业。在家乡,他有发电厂、米厂等,企图以此为基础建立“双桥王国”。在上海,他有自己的丝厂,并且联络太平洋轮船公司总经理孙吉人、大兴煤矿公司总经理王和甫和金融资本家兼亲戚杜竹斋组成益中公司,他们鲸吞小厂,排挤同业,企图进一步兴办纺织业、长途汽车、矿山、应用化学工业等。这位曾游历欧美的有魄力有手腕的企业家,被称为“二十世纪机械工业时代的英雄骑士和‘王子’”。这虽不免过誉,却多少表现出不失为英雄的本色,至少在中国的民族工业家中来说是如此。且不说他藏在胸中的宏伟计划,那振兴中国工业以实现孙中山提出的“东方大港”、“四大干路”一类“实业建设”方略的勃勃雄心,足可使人倾倒,单就眼前“大刀阔斧”的行动来说,就已表现出不凡的气度。在同业叫苦连天之际,他的丝厂经营有方,“境况最好”;他认定“中国民族工业就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项了,丝业关系中国民族的前途尤大”,几度面临困境,“还要干下去”。尤为出格的是,为同买办工业相抗衡,他不顾眼前的险情,同孙吉人、王和甫组成了益中信托公司,再经营八个日用品工业小厂,以拯救这类奄奄一息之中的民族工业。然而“英雄骑士”毕竟命运不济,他的计划是着着落空,他的行动是步步失败。他一只眼睛看着工业,另一只眼睛看着政治,他身边的唐云山和黄奋就是汪派人物。但他遇到的敌手是代表美国金融资本的赵伯韬,结果他处处受赵伯韬的牵制,终于一败涂地。原因就在于他生错了时代。在殖民地化愈益加深的社会里,帝国主义和买办工业挡住了他的去路,国内军阀混战、政治腐败使工业面临困境,这些都注定了他的悲剧结局的必然性。吴荪甫的计划原先就构筑在这样一种幻想上:“只要国家像个国家,政府像个政府,中国工业一定有希望的!”可是这幻想的前提并不成立,他的失败终成势所必然,这恰恰从现实同理想的矛盾中揭示了悲剧结局的成因。吴荪甫虽然是具有法兰西资本家性格的人,但他不是生活在十八世纪的法国。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他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资本家。茅盾说,他像一头“攫食的狮子”,但时代没有赋与他施展威力的机会和条件,他被关在铁笼子里,即使拼命奔突,挣扎,也无法冲出铁笼。在这里,茅盾对这类工业家的抱负和才干不无赞赏,深感痛惜的则是他们的生不逢时。在30年代就有人评论说,《子夜》是“创造了一个英雄,而且这书也就成了这个英雄的个人的悲剧的书了”。此外,《子夜》对广阔社会的描写,并没有停留在表面现象上,也没有单纯追求生活题材的广阔性,而是表现深邃的时代风貌,提出许多另人深思的问题。比如怀抱《太上感应篇》的吴老太爷为什么坐在“雪铁龙”的汽车里?土豪劣绅曾沧海临死之前为什么头顶着一本《三民主义》?曾沧海之子曾家驹为什么在人们的鄙视下还把国民党党员证当成无价之宝而拼死保护?交际花徐曼丽为什么要登台表演“死的跳舞”?范博文为什么摆脱不了俗不可耐的颓废情绪?吴荪甫为什么不是“在商言商”的资本家?赵伯韬为什么一再要求让政客尚仲礼代替另一个政客唐云山当益中公司的经理?经济学家李玉亭为什么竭力奔走在吴、赵之间调停?工贼钱葆生和桂长林为什么发生冲突?这些生活事件的描写和人物命运的刻画,有的看来似乎无关紧要,而实际上却是茅盾对《子夜》的总体艺术构思的有机组成部分。如果我们透过这些生活事件的表面现象而深入到内层,就可以看出1930年中国社会形势的特点:一方面,军事上是蒋、冯、阎新军阀大混战,政治上是蒋介石集团与汪精卫集团的冲突,而这种混战和冲突的背后又反映了帝国主义势力在华的复杂矛盾。吴、赵两派人物的斗争是上述现象的直接或间接的反映;另一方面,是红军力量的壮大,农民暴动的此起彼伏,工人罢工运动的高涨,使得剥削阶级及其走狗惶惶不可终日。当然,《子夜》并不是对于社会哲理认识的形象化,而是形象地展示社会性质和时代特征,是通过“全般的社会机构”的描绘,表现了民族解放运动的前进方向,具有雄浑刚健的美学力量。
鲁迅评论说,《子夜》的出现是国民党文学所不能及的。瞿秋白评论说,《子夜》是自文学革命后最值得夸耀的。人文主义代表,国学大师吴宓则评论说,此书乃作者结构最佳之作,写人物典型性、鲜明,环境描写精到,文字如火如荼,激情澎湃,开创了现代都市文学的先河。总之,《子夜》表现了作家雄浑刚健、磅礴阔大的艺术气魄,真正是一部力扛大鼎的杰作。
子夜读后感
子夜读后感3000字
《子夜》标志着茅盾的创作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成熟阶段,是我国现代文学一部杰出的革命现实主义的长篇。它从一九三一年十月写起,至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完稿。在动笔以前,还经历了一个较长的准备和构思的过程。民族工业资本家吴荪甫和买办金融资本家赵伯韬之间的的矛盾和斗争,是贯串《子夜》全书的主线。环绕这条主线,《子夜》反映了一九三零年左右革命深入发展、星火燎原的中国社会的面貌。
《子夜》中的人物就是活动在这样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上;而且透过人物的性格和命运的发展,鲜明有力地显示了整个时代的发展趋向和壮阔波澜。它以上海为中心,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全貌;写的是一九三年两个月(五月至七月)中的事件,而这些事件里又隐伏着中国社会过去和未来的脉络。将纷纭复杂而具有重大历史社会意义的生活现象通过谨严宏大的艺术结构表现出来,这是茅盾作为我国现代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最值得重视和学习的地方。
在吴荪甫这个典型人物的塑造上,作家缜密的艺术构思和卓越的创作才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作家笔下的工业资本家吴荪甫,不是庸碌卑琐的人物。他曾经热心于发展故乡双桥镇的实业,打算以一个发电厂为基础建筑起他的“双桥王国”来。但是仅仅十万人口的双桥镇不是“英雄用武”的地方,他发展中国的民族工业。他的“目的是发展企业,增加烟囱的数目,扩大销售的市场”。他有这样的野心,把一些“半死不活的所谓企业家”全部打倒,“把企业拿到他的铁腕里来”。不仅这样,他还知道如果发展民族工业,首先需“国家象个国家,政府象个政府”。因此他除了永不倦怠地注视着企业上的利害关系而外,还“用一只眼睛望着政治”。他具有游历欧美得来的管理现代工业的知识,有魄力,有手腕,炯炯有神的眼光常常能够煽起别人勃勃的事业雄心,愿意和他合作。但是吴荪甫这个工业界的骑士却是生不逢辰的。他不是生活在十八、九世纪的欧美,而是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帝国主义侵略的魔手紧紧扼住了中国民族工业的咽喉,因而他的发展民族工业的雄心不能不成为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他不能不过一种“简直是打仗的生活”,而且是在几条战线上同时作战:他与美帝国主义的掮客——金融资本家赵伯韬进行勾心斗角的斗争;他熄灭不了工厂里风起云涌的罢工运动;他用尽心机收买过来的许多小厂都成了自己脱不下的“湿布衫”,他和孙吉人、王和甫所苦心经营的益中信托公司不能不在军阀混战、农村破产、工厂生产过剩、赵伯韬的大规模经济封锁之下一败涂地。他们发起组织益中信托公司,时未两月,“雄图”已成为泡影。野心勃勃、刚愎自信的吴荪甫,也只剩下了一条“投降的出路”。通过上述这些描写,《子夜》揭示出了作为民族工业资本家的吴荪甫的两面的性质:他和帝国主义及其卵翼下的买办金融资本家之间存在着矛盾,和劳动人民,特别是工人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在帝国主义统治下,中国民族工业是永远得不到发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是永远不可能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这是历史的必然的法则,谁也不能够改变或者动摇它。当时在有关中国社会性质的论战中,托派分子曾竭力散播帝国主义的入侵推动了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中国社会经济是资本主义经济占优势,中国社会性质已是资本主义的反动论调。他们抹煞华洋资本之间的差别,掩盖帝国主义扼杀中国民族工业这样一个铁的事实,企图用“左”的词句来反对中国人民正在进行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以达到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子夜》关于吴荪甫这个典型人物的性格和命运的刻划,给了托派这种谬论以有力的回答。
《子夜》从多方面的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中来突出吴荪甫的性格特征。作为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的典型人物,吴荪甫的性格是一个鲜明的矛盾的统一体。他一方面有“站在民族工业立场的义愤”,但另一方面,压倒他的一切的却是“个人利害的筹虑”。他是“办实业”的,他以发展民族工业为己任,他向来反对拥有大资本的杜竹斋一类人专做地皮、金子、公债的买卖;但是他也不能不钻在疯狂的公债投机活动里。他希望实现他的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理想,盼望国民党反蒋派与地方军阀的联盟“北方扩大会议”的军事行动赶快成功,然而当北方的军事进展不利于他的公债活动的时候,他又“惟恐北方的军事势力发展得太快了”。他精明强悍,但又不能不表现出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先天的软弱性。他有时果决专断,有时狐疑惶惑,有时满怀信心,有时又垂头丧气;表面上好象是遇事成竹在胸,而实质上则是举措乖张。这一切,都是如此矛盾而又很自然地统一在吴荪甫的性格里。
《子夜》不仅从吴荪甫同赵伯韬在益中信托公司和公债投机市场上的矛盾和斗争来描写他的性格和命运,它还写出了吴荪甫同农村封建经济之间的密切联系和他对农民武装起义的势不两立的态度,而在对待工人运动的态度上,更显露了他拚命压榨工人、仇视革命的反动面貌。当他从报纸上知道双桥镇被起义农民占领的时候,“他狞起眼睛望着天空,忽然转为贫怒:‘我恨极了,那班混帐东西!他们干什么的?有一营人呢,两架机关枪!他们都是不开杀戒的吗?嘿!……’”字里行间仿佛传出了他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他也有时不满意国民党反动政府,那是因为它不能有效地镇压革命,“因为他的权力的铁腕不能直接达到那负责者”。他企图从工人身上挽回因外货倾销和军阀混战所造成的企业的不振,想吸尽工人血汗弥补他在投机市场上所受到的损失,他利用工贼、特务和反动军警破坏工人罢工运动。这些地方,作品成功地揭示了一个仇视劳动人民、喝血自肥的反动工业资本家的形象。作品还从吴荪甫的家庭生活和周围人物的描写烘托出了资产阶级由贪心和利欲所形成的冷酷无情的灵魂。他无法抗拒历史的必然法则为他安排下的失败的命运。他只能用伪装的镇静来掩饰内心的惶惧和不安,从来不让人家看见他也有苦闷沮丧的时候,即使是他的妻子林佩瑶。他依靠强烈的刺激来暂忘“那叫他们抖到骨髓里的时局前途的暗淡和私人事业的危机”,只能用“死的跳舞”来排遣失败时的苦痛,并几乎用自杀来结束自己悲剧性的命运。吴荪甫是我国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民族资产阶级的典型形象。
除吴荪甫外,茅盾在《子夜》中还创造了一系列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他们各自的思想面貌、精神状态都打上了时代和阶级的深刻印记。屠维岳是吴荪甫手下得力的鹰犬。正象作者着意渲染吴荪甫的才干和魄力一样,他也用不少笔墨渲染了屠维岳的“机警、镇定、胆量”。吴荪甫不能改变自己的失败命运,屠维岳的阴谋诡计也终于破坏不了排山倒海的工人运动。越伯韬是美帝国主义所拳养的买办金融资本家,是半殖民地的特有产物。他凭借蒋介石的法西斯政权的力量,在政治和经济上都具有压倒吴荪甫的优势。他不仅操纵了上海的公债投机市场,而且还一手扼住了民族工业的咽喉。他狡狯、阴狠而剽悍,玩弄女性,荒淫无耻。作品虽然对这个人物的政治社会关系揭示得还不够充分,但从篇幅不算很多的描写中,已经淋漓尽致地刻划与暴露了他的流氓本性。冯云卿是在土地革命风暴下逃亡上海的“吃田地的土蜘蛛”。他把农民的血汗拿来换取大都会里的“寓公”生活,同时在公债市场上进行投机活动。通过他用自己女儿作“美人计”的一幕丑剧,作品一方面尖锐地揭示了走向灭亡路上的封建地主阶级的无耻的精神面貌,另一方面也突出地刻划了赵伯韬的卑鄙的形象。冯云卿的活动所占篇幅虽然不多,但却是全书不可缺少的部分。此外,如卖身权门、依靠资本家钱袋过活的李玉亭、范博文等一类所谓的“教授”、“诗人”,也都写得各具有特色。作者曾说,他打算把一九三年的“新儒林外史”“连锁到现在本书的总结构之内”,这个打算虽然没有全部实现,但从李玉亭、范博文等人物身上也多少显示了当时某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堕落、空虚的精神面貌。
茅盾特别擅长刻划人物的心理状态。他不是对它们作静止的和孤立的分析和描写,而是在时代生活的激流里,在尖锐的矛盾和冲突里来时行细致、深入的刻绘。他让吴荪甫同时在几条战线上作战,让他不断处在胜利和失败的起伏的波澜里,时而兴奋,时而忧虑,时而指挥若定,时而急躁不安。这样,吴荪甫的心理状态和精神面貌就毫发毕露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杜竹斋的唯利是图的性格,在公债市场的决战阶段显得分外清楚。李玉亭两面讨好的豪门清客的心里,在吴、赵两家明争暗斗最为紧张的时候暴露得格外分明。茅盾还在很多地方通过自然景物的描写来渲染气氛,衬托人物情绪的变化,借以鲜明地显示人物的性格。他决不是为写景而写景,他写景即所以写人。有时是因情取景,有时是借景写情,情景交融,文无虚笔。
《子夜》的语言具有简洁、细腻、生动的特点。它没有过度欧化的语言,偶尔运用古代成语,也是恰到好处,趣味盎然。人物的语言和叙述者的语言,都能随故事和人物的性格发展变化而具有不同特色,使读者能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临其境。
《子夜》的艺术结构是宏伟而谨严的。全书共十九章,一、二两章交待人物,揭示线索;此后十七章,一环扣紧一环,头绪繁多而又有条不紊,各有描写重点而又共同服从于全书的中心。第四章写双桥镇农民起义,虽然这条线索没有得到继续发展,对全书说来使人略有游离的感觉,但它反映了三十年代中国农村的面貌,显示了吴荪甫与农村封建经济的密切关系和他对农民起义的势不两立的态度,仍然是全书的一个重组成部分。贯串全书的主线是吴荪甫和赵伯韬之间的矛盾和斗争,但与此同时,又或实写,或虚写,处处显示革命力量的蓬勃发展。最后结尾处侧面带出工农红军的日益壮大,以此来对照吴荪甫失败的命运,指出了中国的真正出路所在。
《子夜》的成功决不是偶然的。同文学史上所有成功的作家一样,茅盾特别注意于研究人以及人和人的关系。他有广泛的社会经验,又力图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分析各种现象,揭示其重大的意义,形成作品的主题思想。《子夜》的孕育和产生正是这样的。茅盾对我国古典小说《水浒》和《儒林外史》特别喜子,又曾广泛地阅读外国著名作家的作品。对中外优秀文学遗产,他都能经过咀嚼,消化而加以吸收,取精用宏,“消化了旧艺术品的精髓而创造出新的手法”。这也是《子夜》获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工农群众运动的描写,在《子夜》中不能算是成功的地方;特别是描写工人罢工斗争,缺点更为明显。作者用了很大篇幅来描写这方面的斗争,一方面是想展示作为民族资本家的吴荪甫和工人阶级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种描写来批判当时“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领导。但是因为正面形象过于单薄无力,不能显示出革命者英勇斗争的精神,所以作者的创作企图未能圆满地实现。作者后来曾经指出产生这方面缺点的原因:“这一部小说写的是三个方面:买办金融资本家,反动的工业资本家,革命运动者及工人群众。三者之中,前两者是直接观察了其人与其事的,后一者则仅凭‘第二手’的材料,——即身与其事者乃至第三者的口述。这样的题材的来源,就使得这部小说的描写买办金融资本家和反动的工业资本家的部分比较生动真实,而描写革命运动者及工人群众的部分则差的多了。”
《子夜》的产生,正是我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在反革命文化“围剿”中迈步前进的时候,它显示了左翼文学阵营的战斗实绩,从创作上证明了无产阶级文学是一种不可战胜的、最有发展前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