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之琳诗歌特点
卞之琳原受“新月派”的影响,但其很快就走向了现代诗风。 其前期诗作,内容多写下层社会生活,并探索宇宙与人生哲理。卞之琳以“我”为主,将传统的“意境”与西方的小说化、典型化、非个人化的“戏剧性处境”融汇在一起,并将传统的“含蓄”与西方的“重暗示性”和“亲切感”融汇在一起,形成了“平淡中出奇”,“用冷淡掩深挚,从玩笑出辛酸”的特殊风格。他的诗显示出一种着意克制感材必顺船移情的自我表现,追求思辨美的“非个性”倾向的特色宽娘住固。在语言上,他则追求在口语基础上实现欧化词汇、句法与中国文言词汇、句法的杂糅。另外,他的诗由于重意象创360问答造而省略联络,因而诗意大多晦涩。
卞之琳的新诗衣误广泛地从中国古诗和西方现代派诗二首掉吸取营养,自成一格,充满智慧的闪光和哲理叫施似南的趣味,是30年代中服争队投皮减培胞国文坛“现代派”诗歌的重要代表人物。抗日战争期间曾前往延安和太行山区访问,诗风有所转变,歌唱人民的战斗生活。诗作讲究音节的整饬,追求文字的奇巧,表现出当时青年知识份子对现实的不满与思考。 诗人主张“未经过艺术过程者不能成为艺术品,我们相信内容与外形不可分离”。卞之琳创作态度严谨,孜孜不倦地探索“艺术过程”中的转化与表位吸变旧兵化载土京转现,即使对新诗的外诗业学丝调活预均部形式也刻意追求变化和创这县时造画新,更不用说在诗的意象、内容方面。有些诗作被译成多种文黑慢物扬准界宜液字,并成为海外学者专题研究的物件。在半个多世纪中,诗人坚持不懈地进行诗歌创作和理论研究,成功地实验和引进了西方多种现代诗歌形式,对中国还案象征主义、现代主义诗歌的发展开拓了新的景观,有着很大的启蒙意义和重要的贡献,并取得了相当的艺术成就。
分析戴望舒与卞之琳的现代诗
摘要:戴望舒与卞之琳是中国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现代派诗歌的代表人物。在诗歌创作上,他们都浸染着中国传统古典文化意蕴;都通过意象表现了现代人的情绪;但主情的戴望舒和主知的卞之琳又有所不同,前者偏重表达感性的主观情绪,后者则注重表达知性的哲理思辨。
关键词:意象营造;回环艺术;主情;主知
一 、意象营造
1.意象营造上,戴望舒和卞之琳都受中国古典诗词的影响。前者通过意象象征与暗示营造一种幽远飘渺的诗境;而后者往往用现代观念来观照,运禅前用意象的意义比戴诗稍显晦涩。
戴望舒善于化用古典诗词, “弦柱间思忆华年”(《秋叶思》), “无边木叶萧萧下”(《秋蝇》),“渴的时候也饮露,饥的时候也饮露”(《乐园鸟》)含蠢等等,这些意象都饱含着诗人忧郁、迷惘的情绪,为整首诗营造了一种幽远飘渺的诗境。戴诗中,“丁香”、“木叶”是具有代表性的意象。不同于古典诗“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的意境,戴望舒在《雨巷》中创造了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使具有古典韵味的意象具有现代韵味。卞之琳诗中也有古典韵味的意象,“古镜”(《秋窗》), “孤泪”(《落》)等。《断章》里的“水”、“桥”、“明月”、“窗”、“梦”等明显有古典韵味,但他往往融入现代意境,用这些意象构成一幅现代图式风景,表现的是人与自然和人与人相独立又相对照的辩证关系,表达了内在的哲理思考。
2. 戴望舒卞之琳都善于在日常生活中发掘诗意,赋予意象别致的情趣。戴望舒大都是在承袭传统诗词意象上,赋予这些意象以现代意义,表达现代情绪。而卞之琳还往往直接将现代自然科学的意象融入诗中。
戴望舒在《诗论零札》中说:“旧的古典的应用是无可反对的,在它给予我们一个新的诗绪的时候”。[1]
这一诗歌理论在戴望舒的创作中得到了实践。戴望舒将西方象征主义手法来融合中国古典意象,既有中国传统诗词艺术的幽婉朦胧之美,又把古典意象作为传达具有现代特征的’载体,表达现代人的情绪。如《关于天的怀乡病》一诗,乡愁是中国传统古典诗词里常表现的情感,诗人把具有古典意蕴的意象寓于现代象征主义特色的艺术世界里,表现了三十年代知识分子对生活的失落和欲求归乡的情怀。
对于新科学的渗透和影响,卞之琳在1935年前后的作品中已有明显的痕迹。他诗歌里的很多意象来源于现代自然科学,例如《水成岩》、《鱼化石》、《泪》、《航海》、《候鸟问题》等。水成岩既有水边人临水而叹的哀愁,又有锲而不舍的进取精神,其象征意与意象本身就有很大关系。《泪》中圆的切线思考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航海》通过地里时差表现多思者与自命不凡者不同的人生心态、《候鸟问题》中的物理概念体现了诗人对远人的思念。
二、回环的艺术手法
1. 戴诗:诗体结构的回环。《雨巷》一诗,首尾两节回环叠复。在两个诗节的头尾衔接处也运用了叠贺老清复,如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和“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不仅节与节结构叠复, 在句与句之间也有回环叠复:“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全诗结构章法和节奏音调的回环往复不仅增强了诗歌的节奏韵律,还使得诗意婉延不绝。“雨巷”、“我”、“姑娘”,都有自己的空间画面,“雨巷”悠长寂寥,“我”撑着油纸伞走在鞯挠晗镏校欢“姑娘”带着愁怨的神情飘过,这些空间画面又相互叠合,营造了一种迷蒙幽婉的情调。“姑娘”由远及近向“我”飘来,而后由消逝在远处。这种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的情境体现了往复回环的移动节奏,给整首诗渲染了一种迷蒙空幽的色调。
2. 卞诗:诗意的回环。卞之琳的诗歌意象,看似跳跃,可往往体现着万物相对、相互的关系。《古镇的梦》一诗,诗人以“古镇”为情境,锣声随算命人日日响起,这是人生常态,含着一种宿命感,而更夫夜夜不断的梆音,象征着人生麻木的反复。第二节承袭了前一节的“算命锣”敲不破别人的梦,“梆子”敲沉了别人的梦。命运的无法主宰让人们寄希望于年年如是的“锣声”,可古镇依然是古镇。最后一节,深夜更夫巡夜过桥和清冷的下午算命者过桥,又将两个象征意象“梆音”和“算命锣”隐喻而出。全诗意象,看似跳跃,然而诗人将命运无定和内心悲苦在中心意象“算命锣”和“梆子”上回环萦绕,可谓雕饰精巧。
三、感性与知性的诗学形态
戴望舒的《印象》和卞之琳的《寂寞》表达的主题都是寂寞,但两人所营造的诗境却有所不同。《印象》一诗,诗人并无在开头写明任何人或物的印象,而用了三个意象:深谷幽微的铃声、堕到古井暗水的青色珍珠、林梢颓唐的残阳,这些意象看似相互独立,可都暗含飘渺、幽微和消逝的特征。诗的前九句并无直接点明寂寞,而将这种情绪寓于生活的印象片段中,这些片段看似凌乱拼接,实则中间有一股思绪流淌全篇;最后诗人将这种思绪汇为一股,迷茫寂寞的情绪就这样在全诗蔓延开来。王泽龙曾评价到:“…外在形式上显示出典型的意象派意象叠加的特征。然而细细品味,却不难发现他们在总体内涵上显示出一种幽微、渺远的意绪与空灵寂寥的意境,表现出一种东方诗歌的特有感伤美的情韵。”[3]
《寂寞》一诗,诗人把主人公孤独寂寞的一生表现的淋漓尽致,渗透出了一种苍凉无限和命运不定。诗人对人的命运有了形而上的思考,传达出一种厚厚的哲理韵味。第一节是一个对比,前两行表现小时乡下孩子的天真,“他”在枕边养蝈蝈排遣寂寞;后两行长大后,乡下孩子因在城里“受尽盘剥和压榨”而失去了天真,而“夜明表” 是他生活苦难的见证,时刻提醒着他要准时去劳作。第二节的前两行又回到他小时记忆,“他”艳羡象征死亡的墓草为蝈蝈建一个家园,后两行又回到现在,“他”生命已然停止,而“夜明表”还未停止。全诗通过两组对比,表现了人物的悲剧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