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肌理是指物体表面的组织纹理结构,即各种纵横交错、高低不平、粗糙平滑的纹理变化,是360问答表达人对设计物表面纹理特征的感受。一般来说,肌理与质感含义相近,对设计的形式因素来说,当肌理与质感相联系时,它一方面是作为材料的表现形式而被人们所感受,另一早协热危方面则体现在通过先进的工艺手法讲著,创造新的肌理形态,不同的材质,不同的工艺手法可以产生各种不同的肌理效果,并能创造出丰富的外在造型形式。
绘画中的肌理
在绘画中,肌理是物质材料与表现手法相结合的产物,是作者依据自己的审美取向和对物象特质的感受,利用不同的物质材料,使用不同的工具和表现技巧创造出的李放压他一种画面的组织结构与纹理。任何物体表面都有其客空握特定的纹理变化,这种特定的纹理变化所呈现出的神奇的视觉感受,正是绘画艺术所探求的肌理效果。肌理在绘画艺术中的审美价值不可低估,它有着其它表现手法难以实现的美容啊对言其阿跟组学特质。
水彩画不仅有绚丽的色彩、高雅清新的格调、丰富的表现形式,而且还有最使画者心醉神迷的那种难德强月未装迅找谓统师影以名状、自然天成、亦真亦幻、神奇美妙的艺术效果。这种水与彩的交融所产生的效果是自然物象学起字钟磁借助作者主观与客观、有意与无意的创作活动而呈现出来的,这种物体表象特征所呈现出的特殊视觉语言,就是水语针答衣就普了彩画有别于其它画种燃而特有的语言魅力,即水彩画的肌理美。
下面结合教学与创作的吧样主所实践,分别从三个方面论述水彩画的肌理之美。
一、自然肌理与艺术肌理之美
大自然千姿百态,世间有万物之貌,这是构成视觉形象最基本的要素。生活是艺术表现、艺术创作的源泉,就水彩风景而言,同样如此。天空的绚丽多彩油战南有、大海的浩瀚波澜、山寨的老墙木屋、晨区望交请烟的依稀梦幻、古道的曲折逶迤、山岩的鬼斧神工、阳光的妩媚灿烂、雨雾的朦朦胧胧、枯树的斑驳沧桑、幼苗的生机盎然,无不呈现出奇妙无限、变幻无穷的自然肌理之美。
物体表面都有一层“肌肤”,在自然的造化中,它有着各种各样的组织结构,或平滑光洁,或粗糙斑驳,或轻软疏松,或厚重坚硬。这种种物体表面的组织纹理变化,使之形成一种客观的自然形态,即肌理,从而给人以不同的视觉感受。肌理并不都是美的,只有当它在一个特定的空间消成六鸡雷石局阳我味阻、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光线之下才能呈现出某种美感。画家正是从这里汲取了艺术的灵感,把这种自然肌理感觉恰当地运用到视觉语言表现中去,创造出人为的艺术肌理之美。如美国画家怀斯在《冬日的磨坊可威亮包认第八封你》、《苹果酒桶》等作品中表现了斑驳的油漆、千疮百孔的断壁残垣、粗糙的栅栏等,在生活中这些物象也许并没有什清让间犯目么美感可言,然而当它们经过画家艺术化的加工处理后,便以艺术美的崭新面貌呈现出来,从而表达出特定的审美因素和审美意味。水彩画不论什么样的表现民群充集怕常形式与内容,都不是对生活的简单再现,更不是纯客观的摹仿,它是画家在生活体验基础上品想神端助距的一种升华和表达劳杂供右剂。
罗丹曾说:“艺术家所见的自然,不同于普通人眼中的自然。”其中的道理是值得深思的。那些普普通通的景物,一旦成为艺术家描绘的对象,便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这个意义就是借景抒怀、寓情于景,使自我的审美理念、精神追求找到了抒发的物体依托。在这种特定的情景中,人与物、情与景融为一体。自然的肌理一旦溶入画家的情感,便激发起画家创造的激情,使之成为画家“借题发挥”的对象,它们被画家利用各种材料、工具、手法、特技等方法创造出各种各样惟妙惟肖、无穷变幻的艺术肌理来,从而成为一种新的视觉语言。对水彩画来讲,独特的工具使之具有得天独厚的肌理创造本领,这是其它画种不可比拟的。当然,这种以各种手段制作出来的艺术肌理是经过画家主观化了的纹理,即使是随意泼洒的水迹,也同样会留下画家对物象的主观感受,这就使得艺术肌理在某种意义上更具审美的意蕴。
艺术肌理在艺术实践中的运用,不但能丰富艺术的表现力,而且还能增加画面的生动性、趣味性。当面对雄浑磅礴的太行山,那层层的山岩、斧劈状的石痕,使我们感受到大自然内在的感人力量。当身处烟花三月的江南水乡古镇,在淡淡的晨雾里,那水淋淋、意切切,那空蒙秀美、细雨无声,给人以轻灵隽永、意犹未尽的朦胧美。这不仅仅是大自然与物象的外表之美,在这些外表与可视的肌理背后还蕴藏着更为深层的意境之美。种种自然肌理无不关联着人们的心理想象,将各种自然肌理纹样作为视觉信息转化成绘画语言便产生出艺术肌理,使之传情达意,这无疑将会丰富和拓展水彩艺术的表现力度,使水彩画的表现与心理效应之间达到高度的吻合。
二、具象写实的肌理美
肌理作为视觉艺术的一种基本语言形式,同色彩、线条一样具有造型和表达情感的功能。在具象写实的水彩画表现中,肌理可以再现物体表面丰富多变的特征,具有意想不到的造型效果。肌理在传统写实风格的水彩画中运用非常广泛。像威廉、透纳、萨金特这样的写实主义水彩画大师,不但能娴熟地驾御水彩画的工具性能,还能在水彩画的创作中突破古典程式的束缚,大胆探索与拓展特殊技法与肌理效果在水彩绘制中的运用。英国水彩画家亨特在巨幅水彩《十一月风光》中第一次运用泼洒的特殊技法,使画面上的水与色相互作用,从而在偶然中寻找机遇,巧妙地利用颜料自由生发的图形进行绘制创作。这是对传统水彩画的延伸与变革,手绘的痕迹被部分的肌理取代,从而使水彩画创作中的情感释放找到了一种新的载体形式。美国水彩大师安德鲁·怀斯、瑞典画家佐伦等人的水彩作品是传统与现代观念的完美结合,他们把油画、版画的一些技法优势,通晓吸纳,为我所用,在保持水彩透明、纯真基点上,采用润色喷染法、油水分离法、刀刮法、拓印法,这些特技所产生的肌理效果,既丰富了水彩画内涵,又拓展了其外延。我国著名水彩画家王肇民对具象写实风格潜心追求、深度挖掘,他的多幅作品如《静物系列》、《木棉花》等,是当代中国写实风格的水彩作品中最具肌理之美的典范之作,特别是他创造的在水彩纸上做肌理底子的画法使水彩画坚实雄厚、深沉博大。在用笔用色上,他吸收了我国画像石、画像砖及石窟壁画的厚实感,既有功力,又有哲理,表现了纯朴、酣畅、厚重的肌理之美。
肌理不仅可以表现物体的不同质感,同时,也使画面呈现多样的视觉效果,不同的肌理对比,可以使人感受到不同的审美意蕴。如水彩特技中的洒盐法,它利用盐粒遇水溶化的特性,在画面湿时撒上盐粒,盐粒渗化将颜色挤开,形成了一颗颗类似雪花状的小白点,恰似百花竞放又似雪花飞舞。又如在花卉静物的写生中,随意在背景上滴下几颗水滴,画面立刻就会打破远景上的平板状态,生动起来,与前景上的花朵相映成趣。同样,颜料渗溢出的肌理与树枝的生长形态具有某种同构关系,运用自然渗化的方法表现密密麻麻的树枝,更增添了画面的自然天趣。
三、抽象写意的肌理美
水彩画中的所谓“抽象写意”与“具象写实”是一种相对的概念,相互独立又相互依存,在特定条件下也可以在同一画面上达到互补与和谐。具象是情系自然的脉络,抽象是通往理性思维的枢纽。抽象与写意的肌理在水彩画的表现中有着其它画种无法比拟的得天独厚的优势。水的品格是清澈、明净、流动,色彩的特性是变幻、神妙、诡奇。水与彩的交融,构成了一个晶莹亮丽的世界、一个水色淋漓的世界、一个瞬息万变的世界。水色在流动、撞击、融合、分解的过程中产生了种种神奇美妙的肌理效果。尽管很难看出与生活实际相符的具体形象,但是却给我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相关的视觉联想,似乎看到了生物进化的萌动、天体运动的轨迹,似乎是细胞、海藻、星云、波光、森林、花朵在混沌状态中的忽隐忽现。这种特殊的视觉肌理之美,更强调于精神世界的视觉形象化,在象征与联想中寻找一种潜意识的东西,从而达到“大象无形”、“物我两忘”的超然境界。著名美籍华裔水彩画家程及以中国写意山水画的意象表现为基础,创造性地探索出独具东方艺术风格的抽象水彩画表现方法,他的代表作品《秋色》、《白莲》、《大象无形》等在肌理表现上融泼洒、冲积、拓印、罩染、皴擦和勾勒为一体,从而达到“虽有人作,宛自天开”的艺术境界。
总之,水彩画在肌理表现的手法上是非常宽泛的,它既可“意在笔先”,又可“意在笔后”,从而形成水彩画表现的“千言万语”。从自然肌理之美中寻找艺术肌理之美,这是水彩画真正的特点和优势。它既能借助肌理把物象表现到惟妙惟肖的程度,也可以利用肌理把画面表现得朦胧飘渺;它既能在具象中包含抽象的意味,又可以在抽象中产生真实与灵动。从艺术语言审美的探求中挖掘水彩画肌理表现的内在潜力,将会不断赋予水彩艺术新的内涵,开拓新的语境,形成新的风格。
哈代与罗素与徐志摩
哈代与徐志摩:
我国现代著名诗人徐志摩,曾在一篇文章中说:“我不讳我的‘英雄崇拜’”。他的所谓“英雄”,是这样一些人物,近现代的,有印度大诗人泰戈尔,法国作家罗曼·罗兰,意大利诗人邓南遮,还有,英国的托玛斯·哈代……他的理由:“山,我们爱踹高的;人,我们为什么不愿意接近大的?”对于这些英雄,他不仅阅读、翻译他们
的作品,而且,“在我有力量爬的时候,总不教放过一个‘登高’的机会。”他想亲炙他们,“多瞻仰几个英雄。”这种向往,促成了他与英国大作家托玛斯·哈代的一次会面。
哈代虽然被公认为英国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的长篇小说《还乡》、《无名的裘德》,尤其代表作《苔丝》,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可在早期,以及后期,他的诗作,却出色地表现出他“真纯的人生哲学”。正是这些诗作,最早吸引了中国诗人徐志摩,使他终身,都将哈代当作“属于任何时代”的“英雄”崇拜着。
一
在徐志摩的翻译诗作过程中,数量最多的,似乎就是哈代了,达到了数十首。时间,最早发表出的,是在1923年。当年11月10日的《小说月报》上,刊出了徐志摩翻译的两首哈代的诗作。1924年,他又先后翻译发表了四首哈代诗作。1925年3月的《语丝》杂志,又刊出他翻译的哈代诗作《在一家饭店》;1926年5月20日《晨报副刊·诗镌》中,刊出了《厌世的哈提(即哈代)》一文。为了印证自己的观点,徐志摩一口气翻译出四首哈代诗作。至此,有关翻译的介绍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随后不久的当年夏天,徐志摩就奔赴欧洲,在英国学者、剑桥大学王家学院教授狄更生的介绍下,见到了他心仪的“英雄”——托玛斯·哈毁羡代。
在未见到哈代本人之前,徐志摩曾经根据一些文章的描述和一点想象,为哈代画了一张像:“如其你早几年,也许就是现在,到多切斯特的乡下,你或许碰到‘裘德’的作者,一个和善可亲的老者,穿着短裤便服,精神飒爽的,短短的脸面,短短的下颌,在街道上闲暇的走着,招呼着,答话着,你如其过去问他卫撒克士小说里的名胜,他就欣欣地从详指点讲解;回头他一扬手,已经跳上了他的自行车,按着车铃,向人丛里去了。”是一个欣悦的快活形象。然而,这毕竟是想象,真实的哈代——这位文坛“英雄”,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
为怕打扰,哈代在多切斯特郊区建立了一所名为马克斯门的住宅。一般情况,他是不见客的。所以,在此之前,徐志摩便请剑桥大学狄更生教授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徐志摩是哈代诗歌的中文译者,希望能够与你见面云云。当时,狄更生教授还对徐说:老头(指哈代)精神真好,小心他带你到多切斯特树林里去走路,他就好像没有疲乏的时候。狄更生与哈代是朋友,他大约“享受”过与哈代走路的疲乏待遇。
二
1926年7月的一天,天气格外得好。带上狄更生教授的介绍函,徐志摩从伦敦出发,前往多切斯特。下午三点多抵达。出站后,因为天气好,徐志摩没有打车,纤改拍只打听去马克斯门的方向,就欣快地向目的地进发。
徐志摩拉响了门铃。在宁静里,屋内的狗叫显得刺耳。一个带着白纱抹头的年轻侍女出来开门。听到徐志摩请求后,年轻女子说:“哈代先生在家”,随即就补了一句:“可你知道哈代先生‘永远’不见客的。”“歼腔慢着”,徐志摩赶紧说:“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你给递进去。”也许这侍女没有想到这位异国青年有这么大的面子,所以当她从屋里出来时,“脸上堆着最俊俏的笑容。”“哈代先生愿意见你。先生,请进。”
徐志摩走进客厅,侍女出去了。哈代还没有来,徐志摩得以观察客厅的陈设: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著名画家约翰·萨金特为哈代所作的画像,另一面墙上,是一张英国诗人雪莱的像。书架上,还明显摆着雪莱的大本集子。徐志摩觉得有些诧异:这老头怎么会这样喜欢雪莱?从文字到内容、形式看,他们两人的差距真够大的。徐志摩正想着,外面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的还有狗的铃铛声。
哈代推门进来了。老头真是矮。一刹那,徐志摩甚至觉得自己平望过去,几乎没有看到他。但老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毕竟真实地来到自己面前。徐志摩事先准备好满腔想表达崇拜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哈代便一下子拉他坐下了。口里还连连说着“坐、坐”。接下也不容徐志摩开口(似乎来客的开场白他早已了然),就用急促的语调和有些干涩苍老的声音一连串地发问起来:“你是伦敦来的?”“狄更生是你的朋友?”“他还好吗?”“你在翻译我的诗?”“你怎么翻的?”“你们中国诗歌用不用韵?”显然,前面几句问话是不用答的,狄更生的信里已经介绍了相关情况。
对于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诗人的徐志摩回答得很妙:“我们(中国)从前只有韵的散文,没有无韵的诗歌,可最近……”哈代一下子打断他,说不愿意听“最近”。哈代当然是赞成用韵的。他打了个比方:你投一块石头到湖心里去,一圈圈的水纹漾开了去,韵是波纹,少不得。哈代继续发挥说:抒情诗是文学精华的精华,是颠不破的钻石。不论它多小,光彩是磨不灭的。我不重视我的小说,什么都没有比作一首好的小诗困难。“诗必须是活的东西。”他还作了这样的生发:练习文字顶好学写诗;诗是文字的秘密。
在相互交谈间,徐志摩也在观察着这位自己心目中的“老英雄”。哈代的脸盘像是一个尖角向下的等边三角形,两颧似乎很宽;他的眼睛不大,但很深邃,不容易看出颜色和表情。如一般刊登的照相或画像中常见的,哈代极明显的标志是他嘴巴两边松松下坠的夹腮皮。他的头顶已经全秃,只两鬓略略有一些花白的头发。整体望去,他那皱纹龟驳的脸如一块苍老的岩石……
哈代问徐志摩:你们文字是怎么回事?困难极了是不是?哈代甚至说:为什么你们不丢了它(中国文字)改用英文或法文,这不更方便吗?这话叫徐志摩大吃一惊。他想,哈代可以说是一个通晓各种语言的天才诗人,竟然要我们丢掉使用了几千年的文字!实在不可思议。关系太重大了,徐志摩不由得与哈代辩难起来。哈代也许说得并不多么认真,所以相互讨论了几句,大师并没有过分坚持自己的看法。
因为徐志摩到达时已是下午,谈话将近继续了一个小时,这就有些迟了。此时,哈代养的那只大狗好像知事,跑过来爬在徐志摩身上喘喘地乱抓。哈代看看有些紧张狼狈的徐志摩,呼开了狗,说,我们去园子里走走吧。徐志摩明白,主人是要送客了。他心里想,费这么大的劲拜访一趟,总得留点纪念吧。他赶上哈代,表达了自己的请求。哈代回头,看见徐志摩手里拿有一部照相机,竟加快了步子。他说,我不爱照相。有一次美国人来给我照相,给我找了很多麻烦。从此我便不让来客照相了。像是知道来访者下一步的要求,哈代先封了口:我也不给人签字,你知道吗?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步伐,似乎怕徐志摩强迫他似的。走到花圃边,哈代停下脚,大声说:到这儿来,这儿有花,我来采两朵给你作纪念。好不好?他采下一红一白两朵小花,送给徐志摩:你可以插在衣襟上。他又催促般地说:你现在去赶六点钟的车刚好。恕我不陪你了,再会,再会吧……哈代老人扬了扬手,径直进门去了。
三
按世俗的想法,哈代真是吝啬,连茶也没请客人喝一杯。可当时的徐志摩,内心却充满了感激。能够有与英雄见面这样难得的机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哈代,在徐志摩看去,是达芬奇、莎士比亚、歌德、拜伦这样一等人物,能见到他,就是幸运,你还在乎喝没喝一杯茶?
回国后不久,徐志摩又翻译了老诗人不久前写的一首诗:《哈代八十六岁诞日自述》,表达对这位伟人的敬慕。1928年元月,徐志摩认为应当活满100岁的哈代辞世。消息传来,徐志摩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立即以《汤麦士哈代》为题,写出一长篇纪念文字。在文章中,除去介绍了哈代逝世后英国隆重的悼念活动,还对哈代的各方面成就,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在这四年里我们先后失去了这时代的两个大哲人,法国的法郎士和英国的哈代。这不仅是文学界的损失,因为他俩,各自管领各人的星系,各自放射各人的光辉,分明是十九世纪末叶以来人类思想界的孪立的重镇,他们的生死是值得人们永久纪念的。我说‘人类’因为在思想与精神的境界里我们分不出民族与国度。……我们想念到他们,正如想念到创造一切的主宰,只觉得语言所能表现的赞美是多余的。我们只要在庄敬的沉默中体念他们的恩情。他们是永恒的。天上的星。”
纪念文章之外,徐志摩又赶译出三首哈代的诗歌:《对月》、《一个星期》、《文亚峡》。前面两首与纪念文章一起,发表在1928年3月10日《新月》杂志第1卷1期上;《文亚峡》(一首带有浓厚抒情色彩的叙事诗。计150多行)发表在1928年6月《现代评论》三周年纪念增刊上。
并不以诗享有最高声誉的哈代,在中国诗人徐志摩那里,成了被翻译诗作最多的歌者;(不仅上面举例,台湾出版的《徐志摩新传》里引了徐志摩四首译诗,这些早期译诗,作者也均为哈代)在世界上伟大的“英雄”人物中,被徐志摩以文章描述、介绍、纪念最多者,仍是哈代。可从时间看,他们两人的见面,才不足一个小时。
当然,徐志摩属于文化伟人的仰慕者。可是,说他们有心灵相通之处,是毋庸置疑的。仰慕真正的“英雄”人物,无疑是向光明的接近,希望自己的心扉能被阳光照亮的天性所致;人类向善,追求智慧,这也许是最亲切,便当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