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鲁盖尔的绘画特点有哪些主要作品
勃鲁盖尔的绘画特点
勃鲁盖尔平素性格怪僻,画题有时也令人百思难解。他的古怪的画意却标志着他鲜明的阶级立场。他对农民的生活怀有深切的同情,在欧洲画史上,他是最早的一位自觉的农民画家,人称“农民勃鲁盖尔”。
关于他积极反映农民生活和革命斗争方面的绘画题材,大致可分为这样几个方面:
一、采用民间故事里所描写的人与恶魔战斗的情节,来隐喻他所生活的时代政治;
二、以选择恰当的圣经故事为绘画题材,影射西班牙反动统治和尼德兰人民革命事件,这方面往往采用夸张方法;
三、表现民间习俗场面与农民生活方式,来披露他对农民的感情。
勃鲁盖尔的主要作品
《农民的婚礼》
《农民的婚礼》就正面反映了农民平凡而温暖的生活,充满了真挚的情感。为了使图画和农村的简朴气氛相适应,艺术家有意让所有人物的衣着单调一色,明暗大为淡化,甚至将阴影省略。
另外画家构图设色的高超技艺的同样惊人,他以从餐桌一端斜向展现纵深的形式把众人围聚就餐的情景表现得条理清晰,空间效果非常好,是应用了当时最先进的对角线构图法。墙上仅用一席绿色帘布使得新娘及家主所在位置突出,也使得主题集中,令观赏感到,虽是普通农家的宴席,却洋溢着隆重甚至圣洁的气氛。
《雪中猎人》
这是一幅深远的有人物活动的风景画,画家似乎是站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猎人,透过猎人远视全景。山坡和地雀则平线都以对角线形式交叉组合画面,从而构成伸向低谷的变化多端的斜坡。
由于恰当的远近透视处理,使画面具有深远的空间感和空气感。画面动静处理十分巧妙。浓重的树木类似剪影般屹立于前景,白雪覆盖着沉睡的大地,肃穆宁静,而穿越于林间的猎人和机灵的猎狗、远处冰河上的溜冰者身影以及空中飞翔的小鸟,使沉静的山野充满生机。
画家基本上是采用黑白灰色调的对比塑造自然、人物、空气和光,给人以寒冷且透明的感觉。凡熟悉欧洲地理环境的人都认为,画家所描绘的正是尼德兰地形的特殊风貌及其美丽的容姿。勃鲁盖尔对大自然的深情描绘,使他成为尼德兰民族现实主义风景画的创始人。
《盲人的寓言》
在圣经故事中,耶稣对法利赛人说:“他们是瞎眼领路;若使盲人领盲人,二者必皆落入坑中。”尼德兰民间谚语也说:瞎子牵瞎子,一起倒霉。
在《盲人的寓言》中画家为我们描绘这样一幅生动的场面: 6个瞎子互相扶持着,沿着画面的对角线由左上方向右下方运动,却不知已陷入险境,领头的第一个瞎子已跌入壕沟,紧接着的一个被牵动着失去了平衡,等待其他瞎子的将是同样的命运。画中渗透着画家对尼德兰革命的失望和对人类命运的哲学思考,具有人生和社会的普遍意义。
画家使用的形象语言十分贴切和深刻。一队富有个性和自以为是的瞎子,毫不怀疑的搭肩而行。背景是一派和平宁静的大自然,耸立的`教堂,整齐的绿树掩映的农舍,树下的耕牛在静静地食草,一群快活的飞燕绕着教堂嬉戏追逐,世界如此美好,可是盲人一无所见,还是执着地盲目地走着自己的人生之路,只要为首的一个倒下,后面的一群都必将落入坑中,由于他们弄不清究竟是谁之过,也只好互相埋怨了事,这是画家对人类命运发出的一个警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决不能由盲人来引路,否则必遭大难。
有人认为勃鲁银闷盖尔的这幅画是16世纪欧洲绘画的顶峰作品之一。锋岁弯深刻的哲理寓于真实可信的艺术形象中是勃鲁盖尔的艺术特色。他所创造的无论是自然景色还是人物形象,都具有尼德兰现实生活的真实性,即使是夸张,也没有脱离生活真实这一根本。
《通天塔》
勃鲁盖尔38岁时画的这幅《通天塔》,是他移居布鲁塞尔的第一幅作品。
取材旧约《创世纪》,传说挪亚后代迁居南亚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一块大平原,因为祖先被洪水冲怕了,担心再遭水灾,就齐心修建一座高塔使全体人员都住进去永保平安。塔越修越高达至天界,触怒了上帝。上帝决定施神术搅乱造塔人的语言,使人们互相不能沟通而造不成塔,这是基督教解释不同民族语言的来源。
画家以宏大的构图来描绘通天塔(一名“巴别塔” ),以云雾拦断显示通天塔之高,以风俗画手法描绘人与物、人与环境的关系。画家以细密画的技巧功力,描绘了众多有情节性的人物活动,借以揭示人战胜大自然的力量。
画家在这一幅圣经寓意画中表现了“天意”与人在改造世界时的不可调和性,人与自然的斗争具有英雄气魄,同时也充满悲剧性。
勃鲁盖尔的人物评价
从画面来看,也许人们会觉得勃鲁盖尔的画不如拉丁民族意大利人的画更理想化、更完美,其实,这种不避丑陋直视现实生活本身的艺术观正是他的价值所在,后来意大利的卡拉瓦乔画派,西班牙的“波德戈奈”风,荷兰的哈尔斯、伦勃朗,法国的夏尔丹以及19世纪的现实主义美术都受到了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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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的乌托邦,楼上的观众席。上周,希腊艺术剧院来北京国家大剧院演出,剧目是阿里斯托芬的经典喜剧《鸟》,我坐在楼上的看台,俯瞰着楼下端坐的地中海国家友人们的地中海头顶,静静等待推迟了二十分钟的演出开场。
前一天晚上,我温习了《鸟》的剧本,杨宪益先生的译本传神极了,把阿里斯托来自芬的刻薄与语言中的市井气表达得淋漓尽致。
不过,我有点担心字幕的翻译是否跟得上,毕竟,作为希腊文化年的开幕演出,这场仅此一回别无分店的喜剧,能否在准备上做到360问答滴水不漏,我一点儿底都没有。
“希腊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导演卡罗洛斯·贡”执导的这出戏果然不负众望死动钢个燃翻均地精彩,而剧务也果然不负众望地偷懒了。别说歌队演唱的歌词被直接忽略掉,就连对白的台词也青黄不接,让演出效果大打折扣,我期待中的那两句台刘银过词也被动机可疑地隐匿掉了。尽管表演很卖力,但是由于实爱语言的隔阂、翻译的粗疏以放秋当模演测业官观异技及时代背景的抽离、观众没有提前熟悉剧本等因素,导致一出喜剧只能被中国观众宽爱密后九士包当成歌舞剧或者肢体表演来看,成了一场对古希腊艺术的聚众尝鲜。当天的演出中,观众唯一一次哄堂大笑并且鼓前团掌,是演员在表演察息投最低设否沉坚直中说了一句中文的“谢谢”。
空中的梦想家
列三边样龙受沙接下来,该说一说这出被誉为阿里斯托芬“最为机智”的作品了。
珀斯和欧厄尔岩单家还该是两个雅典公民,雅典城里不断的诉讼让他们对城邦生活感到厌倦,他们决定“找一个逍遥自在的地方好安身立业”。借助乌缺端顶首绿所植鸦和喜鹊,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鸟国。鸟国国王戴胜是一出希叫此体普投火足腊神话里的主人公,他原本是道利亚国脚神施觉处负严超水王特柔斯,因为和妻子的妹妹通奸,被姊妹二人报复,最后三人都变成了鸟,特柔斯自己变成了头上有三簇毛的戴胜。
鸟国成员们的智慧,就像他们的脑袋一样,是小而又小的,通过一番花言巧语,珀斯和欧厄尔就化解了他们的敌意,并且让他们接受了自己提出的方案:建立一个理想的城邦——“空中鹁鸪国”。因为鸟国位居天地正中、人神之间,如果能建起城墙,阻断人类向奥林波斯诸神献祭时飘起的香气,一定会成为要挟宙斯、进行夺权的必杀技。
马固批同慢耐北按照这个异想天开的“袁使空中建国方案”,城墙被迅速建好,效果也立竿见影,神界的“反骨仔”普罗米修斯(可别忘了人类的火种可是他盗来的)也偷偷跑来给这帮建国者们出谋划策。在财洲这个过程中,为了窃取即将到来的胜利果实,人类城邦里的诗人、讼棍、巡视官等一干人众也企图混入革命队伍,结果被一通棍棒赶了出去,笑料不断。
最终,鸟国的鸟人七二书斗振们获得了胜利,他们的国师珀斯娶到了代表宙斯王权的巴西勒娅为妻。一切皆大欢喜。
珀斯当初对戴胜说,Ihavea dream,那就是建立“空中鹁鸪国”。而阿里斯托芬的《鸟》在雅典上演之前的公元前四一五年,雅典人也对波斯帝国说,Ihavea dream,那就是远征西西里,让雅典成为一个海洋帝国。不同的是,鸟人们获得了胜利,雅典人却因为内乱和被败坏的民主,导致雅典远征军在叙拉古城下全军覆灭。后来,柏拉图在他的对话《蒂迈欧篇》和《克里提亚斯篇》中,记载了一个海上霸权大西岛的朽坏,以承载对雅典海洋帝国梦的哀思;阿里斯托芬则以一出戏谑的“空中鹁鸪国”的胜利,对希腊人的帝国迷梦开了一个玩笑。究竟谁更高明,我也不知道。
太阳太近,大地太远
不过,这“空中鹁鸪国”的梦,倒让我想起另一则神话。
代达罗斯(Daedalus)是雅典城的著名工匠,他被米诺王二世召去岛上修建一座迷宫,用来困住米诺牛(这又是一则神话了,按住不表),迷宫建好之后,米诺王唯恐代达罗斯将迷宫的秘密透露出去,将他关了起来,只有幼子伊卡鲁斯(Icarus)和他为伴。
代达罗斯决定设法让爱子逃出去。他看到天上的飞鸟,灵机一动,为伊卡鲁斯用蜡制作了一双翅膀,想让他飞过爱琴海,回到雅典。这大概是人类最早关于飞翔的梦想。他叮嘱伊卡鲁斯,不要飞得太高,以免离太阳太近,烧化翅膀。
这场以追求自由开始的飞行,以伊卡鲁斯的坠海告终。他忘记了父亲的叮咛,飞得太高,翅膀在阳光中融化,伊卡鲁斯葬身大海。
后来,文艺复兴时期尼德兰大画家勃鲁盖尔(Pieter Bruegel,约1525—1569)根据这一题材,创作了《伊卡鲁斯坠海图》(Land-scapewith the Fall of Icarus,现藏布鲁塞尔皇家古典美术馆)。再后来,英国大诗人奥登看到这幅作品,写下了那首著名的《美术馆》。
我的朋友林国华说,伊卡鲁斯飞得太高,离神明太近,离大地太远,就像荷马笔下,那些离神太近的英雄必将遭受苦难和毁灭一样。天空与大地,本来就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一矛盾有太多的变体,晚近的捷克作家昆德拉用它来思考现代伦理,提出了“轻”与“重”的难解谜题。在近神的阳光中飘舞燃烧,还是在人世的迷宫里负重挣扎,尘土亚当们,选择吧。
阿里斯托芬的高明之处,就是在天空与大地之间,在神圣与世俗之间,用想像的“云中鹁鸪国”,给出了一个玩笑般的平衡。云中鹁鸪国是阿里斯托芬的乌托邦,一如新大西岛之于培根,大洋国之于哈林顿。
在阿里斯托芬“云中鹁鸪国”的乌托邦里,人类城邦里的污秽,都被一一涤除。珀斯赶走了立法者和政治家,正如柏拉图在《理想国》里赶走了喜剧诗人,诗人和哲学家的战争,果然古已有之。
珀斯说他的梦想,是希望生活在这么一个城邦:每天醒来,唯一的烦恼就是不知道该去谁家赴宴,还有就是那些漂亮男孩的父亲,总是抱怨他不亲近自己的孩子(古希腊的中老年男性公民有狎玩男童的癖好)。食色性也,这真是一个好地方。至于说这个云上的乌托邦怎么到达,你问我,我也想去呢,你问阿里斯托芬,他正躲在喜剧演员的面具后面偷笑呢。酒神精神,喜剧传统
希腊共和国文化部长米哈伊勒·利亚彼斯在推荐这出戏时说,鸟儿们飞到北京,表明了人类对理想国永恒的向往,也将为北京的戏剧爱好者带来酒神狂欢般的激情。
部长的向往很好很天真,但是用酒神精神来说阿里斯托芬的喜剧,我看却未必妥帖。《悲剧的诞生》里,尼采用“酒神精神”来表达一种奔放的生命力和意志力,这和尼采后来为了反对叔本华而创造的“强力意志”概念实出一辙。悲剧里有的是“酒神精神”,悲剧里有太多的崇高和命运的不得不然,它宣谕了人之为人的边界。喜剧则不然,它是功利的,它消解了崇高,却让人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喜剧若是脱离现实,便失去了土壤。《鸟》的剧本里,阿里斯托芬讽刺了当时的一大批人。西西里远征,老成持重的统帅之一,尼西阿斯被嘲讽为犹疑不决的老朽;苏格拉底被说成是一个招魂的巫师,阿里斯托芬太看不惯这个总神神鬼鬼的哲学家了,后来干脆重新写了一出喜剧《云》来讽刺他。这些妙处,剧院里的先生小姐们,未必领会得通透。
你能说阿里斯托芬不爱雅典吗,否则,他为什么念念不忘“雅典人”。爱得深沉,才会笑得奔放。将苦难背在身上,还是轻轻放下,这是两重境界。就像我去年读过最好的小说,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的作品《爱与黑暗的故事》,虽然穿越了犹太人千年的悲苦,读来却全无撕心裂肺,因为奥兹将历史的苦难轻轻放置在一个隐约的背景上,转而把目光投向耶路撒冷一扇扇窗口背后,触摸历史大幕下日常生活的纹理。
和那些心里总是装着邦国天下、六道轮回的哲学家不同,阿里斯托芬知道,真正的雅典人,不是活在西西里远征前,野心勃勃的亚西比德慷慨激昂的演说台下,也不是活在柏拉图隐晦难明的对话集里,雅典人活在竞技场中,活在广场上,活在剧院里,那里没有神话,有的是健全的公民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