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記》中是怎樣将現實主義和現代主義結合在一起表現的。

小說借鑒了俄國作家果戈理同名小說的日記體結構和病态心理描寫的表現方法,沖破了傳統的思想和手法,運用現實主義和象征主義的創作方法,用現實主義來表現寫實成分,構成了小說的骨架和血肉,而用象征主義來表現潛藏的寓意,構成了小說的靈魂。《狂人日記》奠定了現代小說的基礎,成爲中國新文學的奠基之作。

淺析卡夫卡《城堡》二

卡夫卡的作品多運用象征寓意的手法,将表現主義與現實主義有機結合,在描繪日常生活的同時語言嚴謹,使作品看起來真實又荒誕,揭露出殘酷的現實。克拉姆秘書辦公室裏堆積如山的文件經常倒塌,象征着官僚體制和形式主義;城堡則象征着當時衰敗的奧匈帝國。K.沒有進入城堡,甚至在村子中都沒有居住權,傾其一生除了“轉身向東或向西,經曆着日出與日落”外,什麽也沒有得到,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噩夢”。當我們談論起這場“噩夢”時,不禁感歎、追問生活。大框架的虛幻與具體的現實相結合,夢幻與真實交織的創作,讓人們在閱讀時反觀現代社會的弊病,卡夫卡的困境也正是現代人的困境。

二、權力與追求

将表現主義與現實主義結合

  關于“城堡”的寓意,許多學者都有自己的見解。馬克斯·布洛德認爲卡夫卡的作品是宗教式的神谕,城堡是“上帝恩寵的象征”,人類遭到不合理的待遇,是因爲人類擁有的智慧和上帝安排給我們的智慧有所差距,人與上帝之間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上帝的旨意有時就像克拉姆秘書辦公室裏堆積如山的雜亂文件,随意而又不可改變,比如分配給K.的土地測量員文件、兩個無意義的助手和态度敷衍的村長等,都體現了人類的掙紮在上帝安排面前是在做無用功。猶太作家布洛德認爲,城堡是飽受欺壓的猶太人一直在尋找的精神庇所。他說:“‘猶太人’這個詞在《城堡》中沒有出現。但顯而易見,卡夫卡從他的猶太心靈出發,通過這麽一個樸素的小說就今日猶太民族的整體處境所說的話超過了一百篇學術論文可以告訴我們内容。專門的猶太民族的闡釋與人類普遍的闡釋是手挽着手的,不存在一個排斥另一個或幹擾另一個的問題。”(布洛德,1997:189)小說中主人公K.的遭遇是猶太人漂泊流離的生活寫照,他們希望得到社會的地位認可,卡夫卡作爲一個飽受排擠的猶太人,一直想要尋找屬于自己的精神家園,K.其實是作者卡夫卡的化身,K.的反抗精神、追求無果也正是卡夫卡在生活中掙紮流離遭受排擠的真實寫照。

  也有人說,“城堡”代表了卡夫卡的父親,這本書體現出來的荒誕和矛盾是他們父子間關系的體現。卡夫卡的一生在社會的殘酷與家庭的冷漠交雜中度過,他的父親赫爾曼·卡夫卡希望将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一個出色的男孩,所以在他自己事業有起色後,他開始毫無道理的看不起他,粗暴的對待他,他幹涉他的學業、事業甚至愛情,他要求卡夫卡對他有絕對的臣服,對于這種近乎瘋狂的“望子成龍”卡夫卡深感糾結,他既想沖破父親對他的束縛,又在遇到困難時不得不需要父親的幫助,他在《緻父親的信》中表達了對父親教育方式的畏懼與不滿,控訴了父親對他冷漠的愛,卡夫卡曾說:“在這個世界上,他頗有被囚禁之感,他感到壓抑,被籠罩在囚犯的悲傷、虛弱、疾病和妄想之中,任何安慰都不能使他感到心安,因爲那隻是安慰而已,隻是面對作爲囚犯這樣的殘酷現實的一點脆弱而令人反感的安慰。問他到底想要什麽,他無以對答,因爲他——這正是他的一個最有力的證據——對自由這個概念一無所知。”卡夫卡父子間這種緊張的矛盾關系貫穿了卡夫卡的大部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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