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的绘画风格特征,并对著名画家及作品进
南宋四家-刘松年
刘松年,来自钱塘 (今浙江杭州人),因居住于清波门外而被人称为“刘清波宗事配”或“暗门刘”(清波门俗称暗门)。淳熙初画院学生,绍熙年间(1190~1194年)升为画院待诏。《四景山水图卷》描绘西湖庭院别墅的四时景色,春景图中春风绿柳,芳草萋萋,外游寻春,生机盎然;夏景图中花繁树茂,新荷初展,主人端坐,静心纳凉;秋景图中老树经霜,秋色甚浓,庭院深深,长者独坐;冬景图中白雪飘冬,朔风凛冽,骑驴过桥,踏雪寻梅。四时变化清晰360问答,四景描绘入木,笔墨严谨细密,刚健兼有滋润,既继差右承了界画用笔精细的传统,又把人物与环境有机地融为一体,笔墨生妙,诗意浓郁。故宫博物院藏南宋马远的《踏歌图轴》为绢本,设色,纵 范钟谓复外住以进迫民192.5厘米,横111厘米。
南宋四家-马远
马远,字遥父,号钦山,原籍河困标态收科写中(今山西永济),出生于钱塘(今浙江杭州),其曾祖、祖父、伯、兄及本人均为画院待诏,活动于南宋光宗、宁宗年间。马远对于山水、人物、花鸟无一不精,其山水画的成就尤为突出。马远有“马一角”之称,意指马远多作山水一角之景致,所画的树石线条刚劲坚凝,有如折钗股似的弯折之角。他常常不刘晶磁战背若万三作全景式铺陈格局,而描绘边角之景,如明代曹昭所说:“或峭峰直上而不见其顶,或绝壁直下而不见其脚,或近山参天而远山则低,或孤舟泛月而一坐独坐。”(明?曹昭:《格古要论》)《踏歌图轴》系马远大幅山水的代表作,也是大斧劈皴法的经典之作。图中远山矗立,雾霭迷蒙,宫阙隐临现,小桥通垄,老翁醉酒,且歌且行,安居乐业,景象和谐。图意可见宋宁宗赵季声似要属即做儿测扩在图上题的五言绝句:“宿雨清茶水它省畿甸,朝阳丽帝城。丰年人乐业,垄上踏歌行。”故宫博物院藏南宋夏圭的《梧竹溪堂图页》为绢本,设色,纵23厘米,横26厘米。
南宋四家-李唐
李唐在北宋徽宗时蛋克微入画院,南渡后以成忠郎衔任画院待诏,时年已八十。他创格变体,开南宋绘画一代风气。 “南宋四家”发展的大背景是南宋王朝在临安的建立,在政权稍稳定后,赵构重整宫廷画院,江南地区的绘画在继承北宋成就的基础上有了新的发展天地,代表这一时期绘画成就的便是“南宋四家”。这四家的艺术风格既有共同特征,又有各自的艺术个性,他们的画风在南宋150年盛行不衰,对后世也有深远影响。故宫博物院藏南宋刘松年的《四景山水图卷》为绢本,设色,四幅,纵41.2厘米,横分别为67.9厘米、69.2厘米、68.9厘米、69.5厘米。
南宋四家-夏圭
夏圭,字禹玉,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宋宁宗朝画院待诏。初学人物,后工山水。夏圭有“夏半边”之称,意指夏圭多作山水滩岸林带半边之景致。此图页画不简甚然吸任袁梧桐用浓墨作双勾,苍劲质朴,画竹叶分出浓淡不同层次,茅屋中的人物以简笔勾出,远山以花青轻勾淡染,下笔果断,墨色淋漓,笔法苍老,但气韵清幽。
南宋绘画风格分析
一、南宋山水之变
中国古代山水画在发生发展的早期,人们面临着将现实世界中的事物转移到二维画面上来的任务。为了实现这种转移的最佳效果,人们势必会在取景上尽量追求完整,希求圆满和真实的反映,于是也就发展成全景式的画面构图。也正因为此,山水画即使是在技艺尚未虽企起棉原序液成熟的稚拙状态,“水不容泛”,“人大于山”,画弱做娘伤家仍然要把舟船画在水中,把人物置之山里。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全景式构图一直是山水画创作的主倍也流形式。
经五代至北宋,全景山水绘画图式得到空前发展,走向高度成熟。如荆浩《匡庐图》,描绘有峰峦、树木、建筑、桥梁、瀑泉、人类六石物、驴匹等诸多事物,画纸司若善抗更面十分详实丰富。“丈山尺树下左止气夜陆者族剧普,寸马豆人”,比例也十分协调。该画面境界雄大,以全景方式体现出画家喜写的“云中山顶”,并有“百尺危峰,屹立于青冥间”的雄伟气概。其他的作品如乐短此工牛料触董源《潇湘图》、范宽《溪山行旅图》、郭熙《早春图》、王希孟《千里江山图》、赵伯驹《江山秋色图》等,它们或为立轴,大山高耸画中,顶天立地,给人以饱满充盈之感;或为长卷,层峦叠嶂,山重水复,具有连绵不绝的气势,令人目不暇接。这些大幅的绘画作品,都体现了全景式构图的特点。
全景式构图的山水画画面圆满开阔,境界舒展,丘壑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并有可行、可望、可居、可游的山水意蕴。画面景物常以多取胜,表现充分,层次分明,向人们展示出高远、深远、平远等不同的视觉特点。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这种构图都被认为是观赏大自然的最好方式。
然而进入南宋时期,以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为首的画家,一改中国山水画前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边角之景”时代风格。明代王世贞《艺苑卮言》中论及山水之变,便有“刘、李、马、夏又一变也”的观点。这次山水画之“一变”,是在画面空间布局结构中探索新的形式法则,是以一种新异的艺术趣味和美学追求建立画面新秩序,因而较之山水画其他时期的变革显得尤为突出,以至很多美术史论家称之为“顿变”。
但是对于出现这种巨大变化的原因,却一直少有令人信服的解释。
一种观点认为,取边角之景,与南宋画家生活的地域环境有关。南宋山水画多以钱塘风物为描绘对象,杭州四面环山,画家观察事物时身处低谷,取景多仰视的角度,因而产生了边角式的画面构图。这种说法未免太无视画家主体的能动性,只能被动地处在“低谷”和“仰视”作画,也是不符合生活常理的。更何况许多典型的南宋“边角之景”山水画,如萧照《山腰楼观图》、贾师古《严关古寺图》、马远《踏歌图》等,都是石体坚凝、苍松耸峙、剑峰插空的北方山水景致。所以无论何种山水题材,只要在画家的艺术手笔点化之下,都能成就画面上独特的艺术风格和艺术效果。
另一种观点认为,画面上“边角之景”是南宋偏安一隅、残山剩水的反映,画家以画作讽刺当时的朝廷,并抒发对山河沦陷的无限感慨以及对故国的眷恋之情。该观点还进一步指出,北宋的山河基本完整与李成、范宽的全景式山水画相对应,结合北宋稳定的社会秩序、发达的社会经济和政府的高度重视,所以产生了饱满大气公正严谨的绘画图式;然而及至后来北宋王朝国势衰落,便有了“瘦金体”的出现。南宋偏安政权仅有半壁江山,与之相对应自然产生了“一角”、“半边”的绘画。
这种对绘画艺术风格进行的归纳、总结,特别是从政治学而非美学的角度进行解释,在当时的南宋并没有出现,元代也没有发生,而是直到后来的明代才大肆兴起,例如:
明曹昭在《格古要论》中论及马远作品:“全境不多,其小幅,或峭峰直上而不见其顶;或绝壁直下而不见其脚;或近山参天而远山则低;或孤舟泛月而一人独坐,此边角之景也。”
明韩昂在《图绘宝鉴续编》中记到:“郭文通(1370-1444),永嘉人,善山水,布置茂密,长陵最爱之。有言马远夏圭者,辄斥曰:是残山剩水,宋偏安之物也。”
明郎瑛《七修类稿·辩证类》有“马夏画”条目:“太宗尝言:夏圭、马远之画,乃残山剩水,宋偏安之物。今马、夏成堂大轴亦少见矣,所见者,孤峰独树,果无重山叠水曲折之妙,真可谓至言。”后面还有按语:“如《中州集》无全首好者,正诗文关国运也。”
明郁逢庆《书画题跋记》中有诗:“中原殷富百不写,良工岂是无心者。恐将长物触君怀,恰宜剩水残山也。”
明汪珂玉《珊瑚网·题马远鹤荒山水图》中记有:“评画者谓远画多残山制水,不过南渡偏安风景耳,又世称‘马一角’。”
明朱谋垔《画史会要》中记有:“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此南渡以后四大家也,画家虽以残山剩水目之,然可谓精工之极。”
……
由此可见,正是在明代的时候,“边角之景”的空间布局和“残山剩水”的政治格局联系起来,并影响到以后数百年来人们对南宋山水画风的认知和解读。
把“边角之景”说成是南宋偏安的残山剩水的反映,把画面上山水的构图和简繁变化,说成是政治疆域范围大小的反映,这难免有妄加臆测和附会之嫌。从绘画作品产生的实际效应来看,“边角之景”所呈现出来的简洁明快、具有田园牧歌式的美丽画面和意境,也绝不会用来表现令人扼腕痛惜的残山剩水。更何况,南宋时画院主盟画坛,院画家为迎合统治者的需要,他们不会去大肆影射残山剩水的政权局势,更不会以此而形成整个时代的绘画风格。相反,南宋院画家创作了许多粉饰太平的绘画,而且是采用了边角之景的手法,如马远《踏歌图》,图上方还有宋宁宗赵扩题写的王安石的诗句:“宿雨清畿甸,朝阳丽帝城,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所以,我们对边角之景的认识还是应该回到绘画艺术本身发展的角度上来。
那么,南宋这种独特的绘画面貌到底源于何处呢?
二、团扇扇面之制
在宋代,中国绘画史上正式确立了一种崭新的绘画形制–扇面画。《书继》中记载:“郑和间,徽宗每有画扇,则六宫诸邸竟皆临仿一样,或至数百本。”南宋诗人陆游也感叹道:“吴中近事君知否,团扇家家画放翁。”一时天下画家名手纷纷研习笔墨,经营画扇,形成了蔚为壮观的艺术景象。扇面作为一种小品性的绘画形制,完全从扇子实物中脱离出来。其时画家于扇面之上作画,已是主动借用扇面的形制形式,这为中国画的创作注入一股清新、自然、活泼的艺术气息。扇面绘画以其形制灵活小巧,与传统的长卷、立轴绘画大异其趣,并由此获得了巨大的艺术发展空间。
笔者认为,团扇扇面引入中国画创作的形制中,是促使产生南宋山水画构图取景变化的重要原因。
针对绘画艺术而言,其风格面貌之形成与变化,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有两个方面,即绘画作品的材料材质和绘画作品的形式形制,由于被人们视为“形而下”的“器”,且远较绘画艺术表面性的风格、面貌稳定,所以从事艺术风格研究者很容易将之忽略。事实上,这两个方面能够对绘画风格产生十分重大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还决定着绘画艺术的本质特征。绘画作品的材料材质的更新变化,其影响甚至会超出风格面貌所能表达的范围,形成绘画品类的差异,如国画、油画、水彩、漆画、素描、版画等。绘画作品的形式形制一般不会造成这种改变,但其大、小、长、短、方、圆等种种不同,深刻地影响到绘画艺术的“应物象形”、“经营位置”等创作思想,也就不可避免地使绘画的风格面貌发生改变。
在扇面绘画的创作中,客观要求画家的视角由远观转为近察,由整体把握趋向局部发掘。与长卷大幅绘画相比,扇面绘画移大作小,从“以大观小”走向“以小观大”,艺术视角发生变化。这如同通过放大镜看世界,它能够指引观者的目光,集中观者的精力,近观细察,认真品味微观艺术世界里的奇妙景象。在这种新形制下的创作,山水很少有全景式的构图,而是大胆截取某些局部并将之放大;花鸟在构图上突出主体,善于剪裁,时画折技,讲求布局中的虚实对比与顾盼呼应;人物则多是选出有限的典型性个体对象,然后在画面上进行精心描绘和表达。扇面如同摄像机的变焦镜头,将高大的事物缩小,将繁琐的事物析离,最终定格成一个清晰美丽的画面。
据《续画品》记载:南朝梁画家萧贲“尝画团扇,上为山川。咫尺之内,而瞻万里之遥;方寸之中,乃辩千寻之峻。”这种团扇上画出的山川,必然会对描绘对象进行一番剪裁和提炼。也可以判定,扇面形制客观要求改变层峦叠障、布置茂密的全景图式,形成去其繁章、采其大要的截取图式,艺术视角相应地从“以大观小”走向“以小观大”,这些即是“边角之景”的雏形。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正是扇面形制的小品画,与局部取景、重点刻画具有天然的内在联系,促使了“边角之景”绘画图式的生成。例如,北宋赵令穰《橙黄橘绿图》是一幅扇面小景,画面利用对角线构图形成一种平衡感,左上角和右下角密布橘树丛林,中部是开阔的水流,营造出大片的空白。这种“近岸广水、旷阔遥山”的构图,已经与“边角之景”相差无几,也体现出小景山水所追求的空间美学趣味。南宋时期,这种空间美学趣味被应用到长卷和立轴大幅山水画的创作中,从此打破了“上留天之位,下留地之位,中间方立意定景”的构图传统,也就正式形成了“边角之景”的南宋山水风格。
唐寅的作品,明代中期画家唐伯虎(唐寅)二十幅绘画作品赏析
明代(1368-1644年)是中国书画艺术史上的一个重要阶段。这一时期的绘画与书法,是在沿着宋元传统的基础上继续演变发展。特别是随着社会经济的逐渐稳定、文化艺术的发达,出现了一些以地区为中心的名家与流派。整个明朝一代书画艺术的演变发展,大致可分为前期、中期、晚期三个阶段,但也不能截然分开,而是相互交替衔接的。
明代中期,院画势力日衰,“浙派”也渐趋末流。代之而起的是活跃于苏州地区的“吴门画派”。由于此时期苏州经济繁荣,各种工商行业发展迅猛,直接推动了文化艺术事业的兴旺发达。因此这一地区成为当地和四方文人聚会的最好场所。“吴门画派”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吴门画派以沈周为领袖,文征明继起,一时追随者很多,形成明代后期一大流派。同时生活在苏州的唐寅和仇英,也以绘画著称于世,和沈周、文征明一同被称为“吴门四家”。
“吴门四家”中沈、文、唐三家共同特点是都属于文人笔墨,仇英虽是职业画家出身,但画风受到文人画家的影响。他们四家的绘画成就,都是多方面的,他们技艺全面,题材广泛。所画山水,既能表现雄伟险峻的北方山川,也能描写清雅秀润的南方风景。他们运用熟练的笔墨,描写周围的园林景物,把表现文人生活题材的山水画提高到新的水平,开拓了元明清以来山水画的新境界。由于他们对后世绘画影响深远,也被后人誉为“明四家”。中期吴门画派沈周【庐山高】文徽明【万壑争流】周臣【春泉小隐】唐寅【山路松声图】仇英【桃源仙境】这里介绍唐寅最具代表性绘画作品。
唐寅(唐伯虎)像
唐寅(1470年3月6日-1524年1月7日),字伯虎,小字子畏,号六如居士,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祖籍凉州晋昌郡。明朝著名画家、书法家、诗人。
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考中苏州府试第一名,进入府学读书。弘治十一年,考中应天府乡试第一(解元),入京参加会试。弘治十二年,卷入徐经科场舞弊案,坐罪入狱,贬为浙藩小吏。从此,丧失科场进取心,游荡江湖,埋没于诗画之间,终成一代名画家。唐寅晚年生活穷困,依靠朋友接济。嘉靖二年十二月二日,病逝,时年五十四岁。
山水画宗法李唐、刘松年,融会南北画派,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人物画师承唐代传统,色彩艳丽清雅,体态蠢高饥优美,造型准确;亦工写意人物,笔简意赅,饶有意趣。其花鸟画长于水墨写意,洒脱念燃秀逸。书法奇峭俊秀,取法赵孟頫。代表作品有《落霞孤鹜图》、《春山伴侣图》、《虚阁晚凉图》、《杏花茅屋图》、《春游女几山图》、《秋风纨扇图》、《骑驴归思图》、《山路松声图》、《事茗图》、《王蜀宫妓图》《李端端落籍图》、《枯槎鸜鹆图》、《江南农事图轴》、《陶谷赠词图》、《函关雪霁图》、《仿唐人仕女》、《画班姬团扇》、《西洲话旧图》、《墨竹扇图》、《杏花画》等。
明代中期唐寅《落霞孤鹜图》赏析
《落霞孤鹜图》,明代,唐寅,立轴,纸本墨笔,纵189.1厘米,横105.4厘米,中国上海博物馆藏。
《落霞孤鹜图》绢本大轴,意境清旷。画面下部绘傍石临水之阁,掩映于扶疏垂柳间,阁后山峦高耸,山顶杂木丰茂。阁中靠墙立一桌,上有花瓶古书,一士人怅望天边落霞孤鹜,身后侍立一童。阁下水中一人带返在侍弄小舟。画中垂柳分枝布叶极见功力,画谱云"画树难画柳",然而此画中柳枝用笔紧紧连绵,柳叶布置则疏密得宜。树干造型也各具形态,或树皮爆裂,偃卧如老翁;或盘根错节,斜倚如壮汉;或树干圆浑,静立如处子。山石皴法以南宋李唐、刘松年为宗,然用笔用墨上已加变化,缜密秀润。后人亦称这种皴法为"水皴"。《落霞孤鹜图》描绘的是高岭峻柳,水阁临江,有一人正坐在阁中,观眺落霞孤鹜,一书童相伴其后,整幅画的境界沉静,蕴含文人画气质。
唐寅此诗正是借王勃得龙王之助,得成大名的典故,慨叹自己生不逢时,以致怀才不遇。因此,全画也因了这首题画诗而染上了浓浓的愁绪。
明代中期唐寅《春山伴侣图》赏析
《春山伴侣图》轴,纸本,墨笔,纵81.7cm,横43.7cm,现藏上海博物院。
《春山伴侣图》全用水墨,仅一叟衣袍醮以淡红色。图中曲栏掩映,杂树绽青,春山含笑,高士临流,给人以阳和日暖之感。山峦秀美,皴以柔和的披麻皴,着意于水墨渲染,越发明秀逗人,全图具有天真幽淡的意趣。画左上题有:春山伴侣两三人,担酒寻花不厌频,好是泉头池上石,软莎堪坐静无尘。
明代中期唐寅《虚阁晚凉图》赏析
《虚阁晚凉图》纸本淡设色,纵59.3厘米,横31.6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图绘山麓临水之处,丛树掩映中两间茅屋,一人安坐,一童子端茶。屋外有一木板小桥,树后山峰用淡墨画出轮廓,峰巅浓墨苔点。整个画面用粗笔法,有逸笔草草之感。左上行书题云:“虚阁临溪足晚凉,槛前千斛藕花香。蔗浆满贮金瓯冷,复有新蒸薄荷霜。唐寅画。”钤“唐伯虎”朱文印。图上有七方鉴藏印:休宁朱之赤珍藏图书、太仓陆润之印、丹徒陈长吉字石逸印、逸庐、徐邦达珍赏印等。
明代中期唐寅《杏花茅屋图》赏析
《杏花茅屋图》,明代,唐寅,立轴,绢本设色,纵147.8厘米,横73.2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杏花茅屋图》是唐伯虎风景画中一幅富有生气的作品。画中高峻的山峰,叠叠泉流,摇曳的松树,布置合理,意境清远,的确能显示唐寅的才子之风,同时又体现了他那坚实的传统绘画功力。山峰高耸,视野开阔。画面左侧山崖陡立,下方巨石盘踞,杂树浓密,当中是茫茫的江水。巨石林木间两位高士在小桥流水边上对立交谈。这种高人雅士山林隐逸的主题正是中国文人山水艺术追求的境界,也是文人山水画的艺术精神所在。
明代中期唐寅《春游女几山图》赏析
《春游女几山图》绢本,立轴,纵122厘米,横65厘米,现藏于上海博物馆。
此画约作于正德初年,是唐寅的壮年之作。画作采用全景式构图,近景是古松草堂,野桥曲径,桃、杏树间生,弯路上老者携杖前行,小童跟随其后。中景是湖光山色,旖旎秀美;两叶扁舟,静泊湖中,各有高士端坐船头,默然垂钓,其乐融融;山体峻拔,树木葱笼,险要处有楼阁矗立,檐角伸张,呈现腾空之势;一人凭栏远眺,似在观渔舟、赏岸渚风光,陶醉于山水之美,又似在耐心等候友人的到来。远景湖面平展,草木青翠,极目广舒,但见远山延绵向左,右侧是险峻山峰,耸入云端。画中有诗题曰:“女几山头春雪消,路旁仙杏发柔条。心期此日同游赏,载酒携琴过野桥。”这首诗点明了画家邀友同游春山的主题。
明代中期唐寅《秋风纨扇图》赏析
《秋风纨扇图》,纸本,水墨,纵长77.1cm,横宽39.3cm,今藏上海博物馆。
秋风纨扇图为唐寅水墨人物画代表作,画一立有湖石的庭院,一仕女手执纨扇,侧身凝望,眉宇间微露幽怨怅惘神色。她的衣裙在萧瑟秋风中飘动,身旁衬双勾丛竹。此图用白描画法,笔墨流动爽利,转折方劲,线条起伏顿挫,把李公麟的行云流水描和颜辉的折芦描结合起来,用笔富韵律感。全画虽纯用水墨,却能在粗细,浓淡变化中显示丰富的色调。画左上部题诗:"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借汉成帝妃子班婕好色衰恩弛,好比纨扇在秋风起后被搁弃的命运,抨击了世态的炎凉。显然,这是与唐寅个人生活的不幸遭遇有关的。画中女子一脸衰怨,或许正是唐寅自身的写照。
明代中期唐寅《骑驴归思图》赏析
《骑驴归思图》绢本,淡设色,纵77.7厘米,横37.5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图画峻险山崖、盘曲栈道、急湍危桥、葱郁林木峰峦崎岖的溪山深处,一位敞袍寒士,骑着疲惫的毛驴归去。山下深涧,又有一樵夫立于桥上。此画具南宋院画风貌,画面淡设色。用笔师法李唐,刚劲犀利,皴法把大斧劈皴拉长拉细, 更显活泼滋润,用墨浓淡精到,既有北派山水的立体感,又有南派山水的情趣味。为唐寅平生最为得意的特殊笔法绘制:将劈法化面为线,并掺合披麻、乱柴等技法,然后用笔尖中锋画出。这种笔法绘画最为费时,人物线条流畅而有风姿,石法带水长效,非常湿润,秋树青黄,多作空钩夹叶,画风近李唐、马远。
明代中期唐寅《山路松声图》赏析
《山路松声图》,明代,唐寅,绢本设色,纵194.5厘米,横102.8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山路松声图》描绘一山高耸,有一泉水自山腰拾级而下,汇入河中。山脚有一小桥跨泉连接山路,桥上两人,老者仰首侧耳,似听泉流松声,一童携琴随后。泉畔是茂密的松林,枝干虬曲,藤蔓缠身,微风吹过,松涛阵阵。松树枝叶的画法,从夏圭中来,但远比之繁盛、写实。以细劲的中锋勾勒,转折顿挫,不乏法度。山石硬朗,棱角分明,显然是李、郭的画法,但不师郭熙的卷云皴,也不施马、夏的斧劈皴,而是一种带有唐寅个人风格的线皴,较之许道宁的直线皴更为随意、疏松。勾笔较浓,而皴笔较淡,以浓点分出石的构成和层次,墨色通透而儒雅。山的结体,错落盘桓,层次清晰,景致优美,而且真实感很强,有北宋全景山水的韵致。这又是他区别于沈周、文徵明之处。因为他经常游历名山大川,胸中自有崇山幽壑,而沈、文之大幅山水,往往取之古画的摹仿。
此图层岩邃壑,飞瀑流泉。山腰苍松葱郁,虬枝老干,掩映画面。山下平湖一湾,清澈见底。一条崎岖不平的野路,蜿蜒通向山涧,以增加画面的幽深感。一隐者凭眺倚栏,静听松风,侍者囊琴随后。自题云:“女几山前野路横,松声偏解合泉声。试从静裏闲倾耳,便觉冲然道气生。治下唐寅画呈李父母大人先生。”后钤“梦墨亭”、“南京解元”、“逃禅仙吏”。用笔清润、缜密而有韵味。曾经清内府、梁清标收藏,《石渠宝笈三编》著录。
明代中期唐寅《事茗图》赏析
《事茗图》卷,明,唐寅作,纸本,设色,纵31.1cm,横105.8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此图引首有文徵明题“事茗”二字,款署“徵明”。钤“文徵明印”。
“事茗”姓陈,为王宠友邻,与唐寅交往亦甚密。唐寅以陈氏名号为题作此图,并将“事茗”二字嵌入题诗中。此图布局别出新意,虚实相生,层次分明。近景巨石侧立,巨石墨色浓黑,皴擦细腻,凹凸清晰可辨。屋舍、坡岸淡雅清润,屋中主人临窗品茗,描绘出幽静宜人的理想化的生活环境。透过画面,似可听到潺潺的流水,闻到淡淡的茶香。
明代中期唐寅《王蜀宫妓图》赏析
《王蜀宫妓图》轴,明,唐寅作,绢本,设色,纵124.7cm,横63.6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唐寅《王蜀宫妓图》绢本,原名《孟蜀宫妓图》,俗称《四美图》,由明末汪砢玉《珊瑚网·画录》最早定名,沿用至今。近经专文考证,当改为《王蜀宫妓图》,描绘的是五代前蜀后主王衍的后宫故事。画面四个歌舞宫女正在整妆待君王召唤侍奉。她们头戴金莲花冠,身着云霞彩饰的道衣,面施胭脂,体貌丰润中不失娟秀,情态端庄而又娇媚。蜀后主王衍曾自制“甘州曲”歌,形容著道衣的宫妓妩媚之态:“画罗裙,能结束,称腰身。柳眉桃脸不胜春,薄媚足精神。可惜许,沦落在风尘。”唐寅创作此画,则旨在揭示前蜀后主王衍荒淫腐败的生活,寓有鲜明的讽喻之意
此图为唐寅人物画中工笔重彩一路画风的代表作品,显示出他在造型、用笔、设色等方面的高超技艺。仕女体态匀称优美,削肩狭背,柳眉樱髻,额、鼻、颔施以“三白”,既吸收了张萱、周昉创造的“唐妆”仕女造型特色,又体现出明代追求清秀娟美的审美风尚,相近色泽的巧妙过渡和搭配,使整体色调丰富而又和谐,浓艳中兼具清雅。作品画风带有雅俗共赏的艺术特色。
明代中期唐寅《李端端落籍图》赏析
唐寅《李端端图》轴,纵122.8厘米,横57.2厘米,纸本,设色,现藏南京博物院。
此画其内容就是取李、崔这几经流传的风流韵事为佳构,并予以改造,将李端端向崔涯求谅变为当场论辩的画面,突出地表现了李氏的智慧和胆略。画上居中坐着、头戴文生巾(帽)、留八字须得当是崔涯,其倚坐姿势和面部神情显示出潇洒、儒雅的气息和风度。身边婢女一着红色套裙,一着白色衫裙,色彩对比鲜明,有层次感。在其右前的是来客李端端,她手持一朵白牡丹,姿态文雅,楚楚动人,身后是随从侍女。四女围着主人,左右上下排列,错落有致,宛如众星捧月似地烘托了崔生的主要形象和重要地位。这是此画构图特色。唐寅对李端端的运笔如行云流水,更显她落落大方地立于崔面前,面目表情沉稳自若,又略露忐忑不安和迫切期盼的心态。她正以白牡丹自比,据理评析。崔涯静气安坐,凝神谛听,内心折服之情思流溢于眉目间,手按着一卷纸正拟写或已写成的新诗。主客的“面目像一页书”(沃维提乌思《爱经》),堪可解读!
明代中期唐寅《枯槎鸜鹆图》赏析
《古槎鸜鹆图》纸本。纵121厘米 横26.7厘米,该画现藏于上海博物馆
该图以纯水墨写意法塑造了一只栖息枝头,昂首鸣春的鹦鹆形象。画面中的八哥从用笔、用墨、造型上看都十分到位,描绘生动随意,仆造化不定得。此图是唐寅代表作。
该图又名《春雨鸣禽图》,画中以大笔没骨涂染,塑造了一只栖息枝头、昂首鸣春的鹤鹆的优美形象。树枝劲挺多姿,枝端线条异长,似有微微颤动,枝上有盘藤环绕,旁有新竹丛生,画面充满无限生机与活力。
画作右上方有画家自题的对句诗“山空寂静人声绝,栖乌数声春雨余。
画幅特别细长,但一枝半枯的枝条呈“s”型曲折上扬,使画面显得丰满起来。枝条的用笔有抑扬顿挫之感。中部偏上的枝上,用积墨法塑造了一只正在枝头栖息、昂首呜叫的鸲鹆(八哥)。鸟的形象极其生动活泼。口喙用线条双勾,头眼、腹背、翅尾、足爪,用大笔没骨涂染法,色彩略分浓淡,八哥的形体表现十分准确,它那昂首呜叫的神态,使人如闻其声,呼之欲出。
整个画面以秃笔点叶,一两条细藤与数笔野竹同枯树上的老叶画在一起,增添了空山雨后幽旷恬静与清新的气氛:枯树的用笔从中部自上而下地画成,用笔有轻重快慢、顿挫转折,用墨有枯湿浓淡的节奏变化。树根部位有几笔用浓墨写出的竹子,树干上缠绕着苍劲的老藤。树身用—乜白”法,恰到好处地传写出了树皮斑驳的质感;整幅作品疏密错落,层次分明,宛如奏响的一曲迎春曲,飘响在春日的晴空里。
明代中期唐寅《江南农事图轴》赏析
《江南农事图轴》,明代1504年,唐寅,立轴,绢本设色,纵74.4厘米,横28.1厘米,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江南农事图轴》画中呈现江南水乡,溪流贯穿,平畴风和,农夫于田中插秧,渔夫撒网捕鱼,有人卸担叫卖,行舟穿桥而过,熙游往来,一派江南四月景色。此画显现唐寅早岁以细笔作画,工夫周到,树丛屋宇,人物舟桥,乃至远山在望,唐寅画来,妥贴安稳,这正是专业画家的本事。画景自下而上,右左相互错接,画中景现于眼前,其意境令人回归田园,在山村水郭,如闻牧歌,江南佳胜,不必楼台烟雨,翠绿千顷,自然是诗境,更是文人画家用意所在,后代评唐寅是融合南北宗画风,此幅即是一例。
明代中期唐寅《陶谷赠词图》赏析
《陶谷赠词图》轴 纵168.8厘米横102.1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此作精谨秀丽,画人物、树石芭蕉与杜菫(约活动于1465-1505)风格相类,完成时间当晚于唐、杜一四九九年北京初识之时;依笔墨风格,此幅为唐寅三、四十岁间的作品
明代中期唐寅《函关雪霁图》赏析
明 唐寅 《函关雪霁图》轴纵69.9厘米横37.3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
画崇山峻岭,积雪岩关,运货驴骡牛车队伍,冒寒艰辛跋涉于山路。天空与水面均以淡墨烘染,衬托出雪景清旷萧疏之气。近景枯柳杂树挺立,岩面皴笔不多,以示雪意。此画笔法变化多端,潇洒劲利,而其牛车、屋宇、栈桥,皆刻划细腻。
诗题于右上角,前两句形容画作主题内容,后两句形容春雪初融,行旅之难处。正德二年(1507)唐寅于苏州府城内北边筑桃花庵,内有学圃堂、梦墨亭,此轴画上即钤有“学圃堂”闲章。
明代中期唐寅《仿唐人仕女》赏析
《仿唐人仕女》轴纵149.3厘米横65.9厘米藏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据《云溪友议》所载,唐人张祜、崔涯以文采名闻扬州,所作诗词深得众人赞赏。名妓李端端曾向崔涯求诗,获赠诗句「扬州近日浑成差,一朵能行白牡丹」。画中男子坐于卧榻上,凝视屏风前手持白牡丹的女子,即在描绘李端端与崔涯相晤的情景。
此帧人物造型秀美,举止安详,衣纹线条,有着明显的变化。写湖石景物,笔势纵放,与题识的运笔行气互为呼应。通幅清隽淡雅,已成自家面貌,应是唐寅四十二岁后的作品。
明代中期唐寅《画班姬团扇》赏析
《画班姬团扇》轴纵150.4厘米横63.6厘米藏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棕榈树下,女子手执纨扇而立,为庭前蜀葵道出秋凉寒意,不禁令人生起天凉何需纨扇扬风的疑惑。本幅画者实有所托,取材自汉代班婕妤(约公元前48-6年)〈怨歌行〉,文末言道:“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唐寅似藉班婕妤遭成帝冷落的典故,自喻失意之情。
人物衣褶运笔灵活,技法已臻成熟,为其传世的经典人物画作。题诗款署「征明」,相传文征明习用「文壁」署书画,四十二岁后始用「征明」,文、唐同年,故此幅可视为唐寅四十二岁后的画作。
明代中期唐寅《西洲话旧图》赏析
《西洲话旧图》轴纵110.7厘米横52.3厘米藏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画中枯树、细枝及稯叶,出现颤笔,然布景剪裁,仍觉精警动人。画上行书题跋,用笔爽利劲拔的风神,为唐寅成熟期的书风。依其中诗语「醉舞狂歌五十年」,成画时间的下限,可订在唐寅五十岁时,即一五一九年。题诗中的「不损胸前一片天」,唐寅率真不羁的性情一表无遗。
明代中期唐寅《墨竹扇图》赏析
《墨竹扇图》册纵16.5厘米横50.5厘米藏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画竹,以水分调节墨色,形成多层次的浓淡干湿,在吸水性慢的“金笺”写竹,水分渗透感倍觉湿润,正如竹叶承雨,本幅湿气氤氲,笔墨淋漓,气韵酣畅,即是一例。本幅选自〈明人画扇册〉第七开。
明代中期唐寅《杏花画》赏析
《杏花画》轴纵114.8厘米横32.3厘米藏中国故宫博物院。
本幅以写意法绘春杏一株,由左侧右上出枝,先钩勒主干,再行皴擦,枝节多用浓墨写成,画瓣复加密蕊,雅淡润厚,无俗艳之气。学者考证题识内容与书风,推测此帧成画时间约在一五一九年前后。
本幅题识:「新霞蒸树晓光浓,岁岁年年二月中。香雪一庭春梦短,天涯人远意匆匆。」农历二月会试举行之际,正值杏花绽开,故唐寅以杏花隐喻科举舞弊案,慨叹南京解元的荣耀如春梦般短暂,人生起落在须臾之间。语气无情绪起伏,当是馀年的平淡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