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邊油畫作品欣賞及賞析

作品鑒賞:梵·高通過這幅畫作不是想用浩瀚的宇宙來反襯出人類的渺小,令人類生出畏懼之心,而是傳達出一種不向命運低頭的精神。天空中飛卷的星雲,好像在旋轉着跳舞,好像鮮花一樣怒放,那柔韌的枝條雖然力量微薄,卻無畏地抽向天空。而直上雲端的巨大柏樹,形如一團黑色的火舌,不屈地奮力伸展着枝葉。傳達出作者内心的苦悶和憂郁。也表現出人類的掙紮與奮鬥。 這幅畫的色彩主要是藍和紫羅蘭,同時也有星星發光的黃色,深藍色的 基調,給人以沉重的感覺,加強了夜色的黑暗,前景中的柏樹用了深綠和棕色,意味着黑夜的籠罩。明亮片候揚的白色和黃色來畫星星及周圍的光暈,又給人一種溫暖光明的感覺。 梵·高運用濃厚并且短促的筆觸,交織成彎曲的旋



王宏劍的《天下黃河》賞析

——畫面寫實 畫骨寫虛王宏劍這幅油畫取名《天下黃河》,耐人尋味。從字面推敲,畫題似有雙重含義。“天下”二字按動詞“傾瀉”解,是引李白詩句“黃河之水天上來”。若按名詞解釋,則又有“天下皆黃河土地”之意。王宏劍來自河南,對養育他的黃河自然抱有深厚感情。他畫中人物,多半也是生息在這塊土地上的鄉下人, 故敢說出“普天之下,莫非王(黃)土”這樣的豪語。畫家在寫實之外,又表現了他的使命感,意指黃河仍然是中國文化的根源,寄望這幅畫能成爲其中一滴水,随着黃河流向新的漢唐。《天下黃河》畫的是一個相當平凡,但今日已不常見的場面:一艘木舟泊岸,用人力卸貨,七八名腳夫走到水邊,有推有拉把沉重的糧袋扛上背,一步一步地邁向畫外。這樣的慢動作居然稱爲天下黃河,頭一感覺是不相對稱。但回顧一下,就想到:王宏劍的畫題帶點玄奧,這已非第一次。同樣的慢動作可追溯到他1984年的成名作《奠基者》,畫的是人當苦力搬運大石圖,與此畫内容相似。顯然,王宏劍對人荷重是深有感觸的。但稱之爲奠基者,那麽,奠的是什麽基?是在修渠鋪路,是在築長城,還是在建宮殿?一言蔽之,所奠的就是文明的基礎。幾千年的中國文化,說到底,全是建立在這汗流浃背的肩上。去年4月,我從定居的瑞士回國,和妻同登黃山。逢周末,有兩萬多遊客帶着相機、手機上山。搭纜車排隊需4小時,一線天百級直上,隻供一人穿過,造成嚴重瓶頸堵塞,也要等上兩個小時。纜車隻用來運客,山上所有非天然物品,大至鋪路石塊、飯店的家具、門框、玻璃,小至瓶水、膠卷、紀念品,包括遊客吃喝的飯菜,無一不是由腳夫扛百斤重擔,一停一頓地慢慢擡上山的。讓當初賣纜車給中國的瑞士來看,這是不可思議的,是極不人道的。法國作家聖·埃克蘇佩裏(Antoine Sainte-Exupéry)在《夜飛行》一書中描寫月下飛越秘魯印加人建的金字塔,感歎說:“下令建金字塔的王可能毫不憐憫人的痛苦,卻無限地憐憫人的死。不是惜個人的死亡,而是惜族群的消滅。因爲總有一天,文明會被風沙淹沒。用大石堆砌金字塔,就是爲人留下一點痕迹,不讓沙漠全部埋葬。”這話出自《小王子》作者、20世紀法國文聖之口,确實令人驚訝。一個西方人文主義者居然把集體文明置于個人生死之上,看法竟與東方思維接近。王宏劍畫人被重擔壓彎,出發點也與聖·埃克蘇佩裏相似,對人在永恒中的短暫感到無限憐憫。他不是爲那些擡石頭的人的命運抗議,更沒有要求用技術取代人力。稱他們爲奠基者,實際上是對那永遠堆不完的石頭表示敬意。中國曆史上的奠基者首推秦始皇。我相信,修築長城,除了防禦異族入侵之外,還有更深遠的用意,就是,爲中原文明劃出一條界線,把沙漠擋在界線之外。這理想沒落空。至今天,長城仍然是從月球可望見的唯一人爲物體。秦皇固然殘酷,卻知道用陶土和石頭來确保民族命脈的延續。是不仁,但也可能大仁,因爲看到文明背後有着原始的空虛。我們在暮色中從光明頂走回北海,一名年輕腳夫卸下擔子空手下山,飛步趕在我們前面。看着他的背影就像電影裏飛檐走壁的俠客,腳尖幾乎不着地,在階石上旋轉、舞蹈、飛翔,如此輕快,如此自由。隻有走盡了艱辛的上山路,才能領悟空手飛下山的自由。同樣是自由,但這自由卻大有異于我們今天所向往的個人自由。追求個人自由,是爲了擺脫規範,滿足自我的欲望。而空手下山,憑搬石頭換來,則小心翼翼,不敢逾規,明白海市蜃樓一點即破,“西出陽關無故人”,規範之外隻有沙漠,再無其他,所以是無欲的自由。 董其昌談書法,說:“有要一:無欲也。無欲,則靜虛、動直。靜虛則明,動直則公。”據我的理解,他所說的“動直”是指用筆,用筆得當,是公。靜虛則指意境,通過意境能洞察一切,所以是明。畫也如是。中國水墨畫自宋元以來即與書法有不解之緣。畫畫也講究用筆,也講究意境。意境如何畫?聽董其昌的說法,首先取其靜虛。一幅畫裏,有畫的部分,還有不畫的部分。例如,傳統山水畫畫山不畫水,畫樹畫人不畫雲霧。不畫,就是不着筆,留空白。好像看黃山,煙雨迷蒙,時隐時顯,才好看,才有靈氣,若是晴空萬裏, 一望無遺, 就沒有味道了。山石着墨色,空白的水從岩中流出,山腰多留空白,山峰便漂浮在白雲之上,這樣,畫就活了。這是圍棋做眼的道理。做眼必須兩目不下,棋才能活。“有天地方圓之象,有陰陽動靜之理”的圍棋,是中國獨特的發明。棋子下後不動而變化萬千,照董其昌的說法,是“靜虛”之弈,與源于波斯的象棋相比,就不難辨出中西文化之差别。象棋是“動直”棋,以攻爲主。其實,整個西方文化,自古希臘開始,到羅馬,到文藝複興,說到底,都是“動”的文化、自信的文化。米開朗基羅、貝多芬這些人文主義大藝術家的作品,以人爲中心,以雄偉取勝,沒有絕對自信,是創造不出來的。反過來,中國文化則是虛心的文化,不以人性而以“無”爲最高境界。治國要“無爲”,寫字要“無欲”,連中國文學裏最爲突出的人物賈寶玉也是“假”寶玉,由石頭變成。王宏劍談中西之分,說:“西方務實,中國務虛。”這話是點睛之言。但身爲油畫家,追随西方傳統,不能不走務實道途。油畫用線條構出輪廓,然後上色,用顔色把畫布填滿,畫筆沒有不着之處,故無所謂“不畫”。王宏劍是一個認真、踏實的畫家,惟其實在,所以愛畫石頭和泥土。他畫這幅《天下黃河》,畫了将近一年,一個人關在畫室裏天天作畫,一筆一色毫不苟且。但是,中國油畫家究竟也是中國畫家,多看他的畫就發現,他的眼在不斷探讨中國畫理。寫實,最終可能還是爲了寫虛。 且看《天下黃河》。這幅畫其實隻畫水,沒有畫天,天平線在畫面之上,變成以水代天。畫色是多層次、多變化的土黃。因爲全是單色,這土黃就起到了純水墨的作用。畫中心有兩點鮮明的原色:藍色的帽子、大紅的内衣和襪子。若說畫面的土黃相當于水墨的黑,那麽,紅與藍原色就有點像“不畫”的空白,發揮了使畫面生動化的效果。畫的構圖,也有實有虛。實,是木舟和人物,特别是沉重的、鼓得滿滿的糧袋。虛,是畫外有畫。帶頭腳夫的光頭發亮,跟前有一人影倒映地上,很可能是畫家自己的影子。這些強烈的光源來自畫外。最右邊,船尾沒畫完,腳夫隻出現半個身子,畫猶未盡,意味着畫框之外又是畫的伸延。這裏,畫家用的是中國園林藝術“借景”的手法,在壁上開一窗口,把園外的景色借進園裏。伸延、借景,都是畫畫有所不畫的道理。且看這七八人的動作一一相接,如同影片中的慢動作似的連成系列,兩人張臂扛袋,盡管荷重,看上去卻像水鳥在河面展翼起飛。一般油畫不講究“意境”, 但這飛翔的動作,化沉爲輕,卻點出了這幅畫的意境。經一年辛勤筆耕,畫終告完成。畫家放下畫筆,轉過身來,看着被壓彎腰的人物一個一個飛起。于是空手下山。董雲:動直公,靜虛明,公而後明。這時,畫家洞察千秋,畫黃河卸貨景是因爲此圖意蘊人類及中華文明周而複始,自古不變,姑名之“天下黃河”。2015年10月17日,一年一度的意大利藝術研究院全體會議在佛羅倫薩意大利藝術研究院召開,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王宏劍當選意大利藝術研究院繪畫院通訊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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