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色彩:爱德华霍普、文德斯与阿基考里斯马基
在我一直的想象中,孤独的颜色大概是黑白的,没有什么比那些黑白光影更能表达孤独。
比如《天堂陌影》中的黑白影像,比如画家Gale Antokal笔下街道的步行者。画面中的那些人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面中消失,融化于那些寡淡的近乎透明的背景里。所以我一直觉得这样的影像似乎最能表达孤独。
但是我发现其实孤独是有颜色的。
爱德华·霍普
美国画家爱德华霍普笔下的都市生活,有一种令人着迷的孤独感。他画面中的人,总是孤单单地置于城市生活中的背景中。他的画面里常有规整的线条和大面积的色块,还有那些对比强烈、色彩鲜明的光(通常是白天的阳光和夜晚城市的灯光)。霍普曾说他小时候就沉迷于照射在房子上的光。
他的画面里无处不在的光总是带着鲜明的色彩,如果剥离画中的人物,或许那些我们熟悉的城市场景会给人另一种感受。但画面里的那些人却偏偏总是有着奇怪的姿势和表情,孤零零地处于那些光亮和色彩里。
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为什么会坐在这,一动不动地在想什么。他们就这么静默地呆在画面的色彩里,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打算离开。
他们大概被那些光困住了,被这城市的色彩困住了。
文德斯与阿基
在很多导演的电影中,都能找到那些爱德华霍普式的画面,比如州碰希区柯克就十分喜欢他的画,他的《后窗》里那些偷窥视角的画面,几乎完全就是霍普的画。
而在其他导演的电影里,也能找到类似霍普的画面和色彩,比如文德斯的《德州巴黎》,导演将一个孤独的寻找旅程置于丰富的色彩中,比如荒凉德州的强烈阳光、洛杉矶色彩鲜艳的房间、还有城市里绿色的路灯与寂寞背影。就如霍普的画,电影里的如毁主角经常处于失去语言的状态,而那些强烈的色彩本身经常吸引观者的注意,代替人物和我们说话。
另一个善用色彩的导演是阿基·考里斯马基,作为一个芬兰导演,他的画面从来没有北欧国家那样的寒冷色调,相反他的画面色彩永远十分丰富,独特的布景和打光有很强烈的个人风格。
阿基的电影似乎总在说一个故事,他的电影里永远不会缺少一家酒馆、一个乐队、一台唱机、一条狗,还有他那标志性的色彩。他的总是善于描绘那些芬兰劳动阶层小人物的残酷物语,他们拥有芬兰人独有的人际距离感,并且经常有着冷漠的神情和古怪的行为方式,但他们的生活里却不失一抹温暖的亮色。像霍普的画,他的人物也总是带着奇怪的表情静止于那些色彩之中。
所以这些电影画面,总会让我联想到霍普的画,或许正是那种同样的孤独与强烈色彩的并置,让我产生了相似感受。
强烈的色彩总是鲜活的,它会带给我们一种热闹而富有生机的想象,夏日的册橡谈活力阳光、都市的鲜艳夜色,它本是远离孤独感的。也许正是由于这样矛盾的同处一个画面,那些孤独的色彩才会像一剂毒药,让人如此沉迷。
孤独可以是黑白的,就像孤独的人总是想要隐匿或消失于光影之中。
孤独也可以是有色彩的,而那是一种更加残酷的无法隐藏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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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者(Nighthawks,1942)是美国画家爱德华·霍普(Edward Hopper)的代表作,描绘人们坐在城里的餐厅吃晚餐。它除了是画家的代表作以外,也是其中一张最为人所熟悉的美国艺术品。它现在被收藏于芝加哥艺术学院。
画作的灵感来自一个在霍普居住地,纽约格林威治村的餐厅。霍普在珍珠港事件职品格怀消型限标位烧尽后不久就开始画夜游者,因为在珍珠港之后,他深深地感受到笼罩来自着美国的一片愁云惨雾,而他也把这种感觉融入这幅画作里。在餐厅外,城市的街都是空空如也的,在餐厅里的三个人也没有对对方谈话或看着其他人,但都在自己的世界中迷失了。左边的两人是情人,背对的男人孤独地坐着。而餐厅内的唯一一个侍应生,虽然有抬起头来,但似乎是望着顾客们后面的窗户。各人看似身处同一幅画面,但又其实各自活在自己的空间中,跟雷内·马格利特的Golconda有异曲同工之妙。
画作描绘了现代城市生活的苦闷、孤独;这是霍普一向惯用的主题。如果细心一点看,板轮致则周独田补场会发现餐厅没有明显的门口可以让客人走出去,突显了画作的另一个主旨:囚禁与限制。霍普否认他是故意画成这样的,但他承认「也许,我的确是无意识地在描绘一个大城市的孤独。」在画作完成的那个年代,萤光灯技术才刚刚出现,或许可以解释为甚么画中的餐厅对比窗外空空如也而又漆黑的街道,会发出一阵怪异阴森的光。菲利士烟草的广告就是以它作蓝本拍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