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克利屬于哪個派?

表現主義畫派

保羅·克利, 1879年12月18日( Paul Klee 1879-1940 )–最富詩意的造型大師。出生于瑞士藝術家庭,父親是德國人,母親是瑞士人。甲黃護外防改對後來他的藝術生涯奠定基礎。來自年輕時受到象征主義與年輕派風格的影響,産生一些蝕刻版畫,藉以反映出對社會的不滿。後來又受到印象派、立體主義、野獸派和未來派的影響,這時的畫風爲分解平面幾何、色塊面分割的畫風走向。後來在1920-1930年任教于包豪斯學院,認識了康丁斯基、費甯360問答格等,被人稱爲“四青騎士”。 1935年得了皮膚硬化離袁水示婷燒論早西按症, 1940年6月29日,保羅·克利由于心髒病發作,在洛迦諾逝世,時年61歲。

表現主義油畫筆觸

表現主義,是指藝術中強調表現藝術家的主觀感情和自我感受,而導緻對客觀形态的誇張、變形乃至怪誕處理的一種思潮,用以發洩内心的苦悶,認爲主觀是唯一真實,否定現實世界的客觀性,反對藝術的目的性,它是20世紀初期繪畫領域中特别流行于北歐諸國的藝術潮流,是社會文化危機和精神混亂的反映,在社會動蕩的時代表現尤爲突出和強烈。
19世紀末,出現了象征主義的影響和現代風格混在一起的第一個表現主義運動,先驅代表畫家是挪威人蒙克、比利時畫家思索爾、德國埃米爾•諾爾德,他們通過一些情愛的和悲劇性的題材表現出自己的主觀主義。
20世紀表現主義的主要基地是德國,這決定于德國的社會現實,同時受到尼采的主觀唯心主義哲學、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和斯泰納的神秘主義的影響。
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堪稱二十世紀表現主義藝術的先驅。1892年他應邀參加柏林藝術家協會的展覽,由于形象怪異,其作品在德國引起激烈反響,畫展隻開了一周即關閉了。爲此,以利伯曼爲首的自由派退出藝術家協會,成立了柏林分離派。這一行動使蒙克大受鼓舞,從此在德國定居下來,直到1908年。這16年是蒙克藝術發展的重要階段,也是其藝術臻于成熟的時期。他在憂郁、驚恐的精神控制下,以扭曲的線型圖式表現他眼中的悲慘人生。他的繪畫,對于德國表現主義藝術産生了決定性的影響,他成了“橋派”畫家的精神領袖。1890年,他開始着手創作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系列作品“生命組畫”。這套組畫題材範圍廣泛,以讴歌“生命、愛情和死亡”爲基本主題,采用象征和隐喻的手法,揭示了人類“世紀末”的憂慮與恐懼。蒙克1893年所作的油畫《呐喊》,是這套組畫中最爲強烈和最富刺激性的一幅,也是他重要代表作品之一。在這幅畫上,蒙克以極度誇張的筆法,描繪了一個變了形的尖叫的人物形象,把人類極端的孤獨和苦悶,以及那種在無垠宇宙面前的恐懼之情,表現得淋漓盡緻。1890年以後,蒙克全身心地投入其大型的“生命組畫”的創作中去。他把這一組畫稱爲“一首關于生命、愛情和死亡的詩歌。”而作于1899—1900年的油畫《生命之舞》,可謂這套大型組畫中的核心之作。《生命之舞》這幅油畫中,畫家描繪了一群在河岸邊草地上醉然起舞的人們。三位女性形象在畫面上占據主要位置。她們分别象征着女性生涯的三個不同階段。左側穿白裙的那個是一位處女,紅潤的面頰泛着微笑,就象她面前那枝盛開着的花兒。其長裙的白色象征着少女的純潔。而與其呈對比的,是右側的婦人形象。她雙手交疊,面露憂郁神色,顯得十分孤獨。她的深色長裙,象征着其内心的暗淡與哀傷。 比利時畫家思索爾(Jams Ensor,1860—1949)通常被歸人早期表現主義畫家之列。他在繪畫上,貫于描繪人間喜劇或人間悲劇,描繪狂歡節場面及帶面具者、醜角等。其畫中人物神情僵硬而形容枯槁,形象怪誕、懾人。他以辛辣筆調,将人類卑下的本性刻畫得入木三分。他那奇異超然的畫風,在表現主義繪畫中獨樹一幟。 思索爾最著名的作品,是他1888年所作的《1889年基督降臨布魯塞爾》。畫中描繪的是以基督爲中心的龐大的比利時集市和盛大的狂歡節行列。全畫場面宏大,構圖紛亂,色彩豔麗。在生澀的紅綠黃的色彩中,我們看見嘈雜的人群、快樂的面孑L以及在風中飄蕩的小旗。中後景上,頭頂神光的基督騎着一頭瘦驢,正舉手向人群緻意。在他的面前是一隊頭戴圓頂高帽的樂手,正吹着喇叭、敲着洋鼓,看上去雖顯得虔誠莊重,然而那蒼白的面孔、僵硬的姿态及麻木的表情,卻恰好暴露了其内心的冷漠。前景的中央,那個肥胖的紅鼻子紅衣主教,顯然是這滾悶一狂歡行列的指揮者,他仰天縱情大笑,似乎爲自己成功導演了這出狂歡鬧劇而洋洋得意。畫面上滿是離奇荒誕的形象,有的口若血盆,有的形同魔怪。畫家以其特有的誇張及辛辣諷刺手法,将其奔放不羁的神奇幻想注入到這一宗教主題。而事實上,他在此所展現的,是一幅活靈活現的人間衆生百态圖。對于妄想狂的思索爾來說,他所置身的那個社會,是虛假和不真實的,是“惡魔的狂歡節”,而社會的芸芸衆生,則全然是一批充滿威脅性的可怕的假面。這是一幅既滑稽可笑又宏偉壯麗的作品。畫家以柔美抒情的筆調,使灰白的光亮從耀眼的淡黃及朱紅色彩的間隙中透出,使全畫具有迷人的魅力。畫中的色彩雖然大鏈彎不夠協調,卻别有一番濃度、光輝和雅緻,顯示出尼德蘭民間繪畫的特點。由于此畫内容怪誕,1888年它曾被激進喚碼的“二十人畫會”的聯展所拒絕,畫家本人也因此被該畫會開除會籍。
埃米爾•諾爾德(Emil Nolde,1867—1956)是德國表現主義藝術的先驅。他的藝術典型地體現出德國表現主義追求“内在沖動”渲洩的藝術傾向。他的畫注重情感表現,色彩濃重,造型簡潔,人物動态強烈。他以激越的情緒所描繪的那些極富戲劇性的宗教高潮場面,充滿了神秘感與象征性,滲透着中世紀式的狂迷之情。在創作上,諾爾德認爲“沒有什麽固定的藝術标準。藝術家得根據各自的天性和自己的本能進行創作。”他的很多作品,都充分體現了那種表現“内在需要”的藝術追求。根據赫伯特•裏德的說法,這種所謂的“内在需要”,即“無言的洞察力,不可名狀的直覺,基本的情感,以及所有組成‘精神生活’的東西。”在諾爾德的作品中,最令人關注的是那些宗教題材的畫作,這些畫構圖強烈,筆法豪放,滲透着亢奮、狂熱的宗教情緒。而最爲顯著的,是畫中的濃重、耀眼的色彩。諾爾德把色彩當着音符,用以表現畫面上那些“相和諧又相抵觸的音響和和弦”。在他看來,色彩具有獨立性價值,其本身就是“内在需要”的重要的視覺表現因素。他慣以強烈對比的色彩,在畫中表現某種奇異的視覺效果,使畫面飽含濃重而熾熱的感情色彩。 諾爾德作于1909年的《最後的晚餐》,充分反映了他的繪畫風格。該畫表現的是古老的宗教主題。畫面的正中央是基督的形象,周圍環繞的是他的門徒。所有形象都緊密地擠塞在這個虛幻的正面空間裏。這些形象被畫家進行了變形或誇張的處理。一個個仿佛骷髅和面具一般,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粟。在這幅畫上,基督頭發及人物衣服的紅色,有如火炬一般在背景的陰影裏閃爍,而人物面部的黃綠色則與其形成對比。紅色的躁動及狂熱,與黃綠色的壓抑和低沉相互襯托,從而強化了畫面的騷動不安和不祥之感。那種災難将至的感覺,在這裏幾乎達到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在這幅畫上,畫家使色彩的情緒化表現達到了某種極緻。諾爾德以神秘的及象征的表現手法,将這幅宗教畫表現得富于精神性,使早期基督徒的心醉神迷,在這裏得以複活。
基希納(kirchner,Ernst Ludwing,1880–1938)是德國表現主義畫家,橋社的核心人物。他1880年生于西德的阿沙芬堡,1838年卒于瑞士的達沃斯。他曾在德累斯頓理工學院學習建築,并曾在墨尼黑美術學校學習繪畫。1905年,基希納與幾位朋友(赫克爾、施密特一羅特盧夫等人)一起創立了橋社。在該社的年輕畫家中,基希納稱得上是最有才華和最爲敏感脆弱的一位。早在年輕時代,他就開始悉心研究德國的晚期哥特式藝術,那種“尖尖的、間斷式造型的、強調坦率的直覺和強烈感的德國哥特式”藝術風格,對他一生的創作産生深刻的影響。在繪畫上,基希納追求簡潔的造型和鮮明的色彩,通過對形和色的凝練處理而達到其畫面獨特的裝飾性平面效果,這與野獸派尤其是馬蒂斯的藝術影。向密切相關。但是,基希納的作品所傳達出的意味,卻與馬蒂斯藝術的悠閑舒适大異其趣。基希納的藝術被灌注了一種沉重而痛苦的精神性,充滿蒙克式的悲觀主義情緒。也許是由于他身體多病、性格内向的緣故,其作品常常流露出某種病态的焦慮與壓抑,并帶有一些神經質傾向。他常常通過某種歪曲形狀、色彩和空間的手段,來實現其對于象征性和表現性的追求。他在畫上,充分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沖突,并将由這種沖突而産生的痛苦,綿延不斷地傳達給觀者。
基希納1903年所作油畫《街道》,充分顯示出他的畫風特點。畫中描繪了一群漫步在街頭的男女。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時髦女郎,其顧盼生姿的身形,頗有幾分自鳴得意的味道。右邊向櫥窗觀望的男士,則衣冠楚楚,很具有紳士風度。背景之上擠滿熙熙攘攘的行人,使整個畫面充滿了大都市的那種特别的擁擠和繁華的氣息。畫家在勾畫出人物瞬間姿态的同時,也給畫面抹上了一層空寂、缥缈的感覺。畫中的人物形象,那些妖媚的女人和躊躇的男人,實際上都被高度概括化了,不過是一些戴面具的軀殼罷了。他們仿佛幽靈一般,身不由已,飄忽不定,似在夢的世界裏遊蕩。在這幅畫上,畫家以大刀闊斧的簡潔線條和略帶顫抖的筆觸,勾畫人物的形體。他把立體派的構成與野獸派的色彩有效地結合,并且滲入了某種哥特式的變形,從而使畫面具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埃裏希•赫克爾(Erich Heckel)是德國表現主義藝術家。他1883年生于薩克斯的多貝爾恩,曾在德累斯頓理工學院學習建築,主要依靠自學成爲藝術家。1905年,他與基希納、施米特一羅特魯夫等人一起創建了橋社。受蒙克、凡高等人影響,他在藝術中追求“内在需要”的表現。不過,與其同伴相比,他似乎保持了一種嚴謹、冷靜而克制的風格。其作品表現的多是悲劇性主題。病人、小醜、孤寂者等飽受磨難的形象,使他的畫面充滿痛苦、悲哀和不安。他使用方的或帶角的形狀造型,這種幾何形狀似乎是受立體派的影響。不過與立體派不同的是,他不是出于結構的需要,而是爲了傳達某種強烈的感情,并揭示出人物複雜的心理。他筆下的人物形象看上去憔悴而郁悶,仿佛因長期生活的重壓或痛苦的折磨而陷人了某種絕望的無以自拔的境地。粗放的線條、沉悶的色彩則強化了其作品的表現力。
《桌邊的兩個男人》是赫克爾作于1912年的一件代表作,描繪了兩個男子正在桌旁交談的戲劇化場景。在這個壓縮的室内空間裏,右邊的男子身體前傾正說着什麽,而左邊的男子雙眉緊蹙,滿面愁容,顯然正承受着某種折磨。這種心事重重、面色憔悴的人物形象正是赫克爾許多作品中的典型形象,它使我們想起諸如《兩姐弟》之類的畫中的那些人物形象。畫中背景的牆面上,挂着一幅基督蒙難圖,似乎向我們暗示了該畫的悲劇性主題。畫中的人物神态及背景氣氛,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俄國作家妥斯托耶夫斯基的小說《卡拉馬卓夫兄弟》,可以說,這幅畫幾乎是這篇小說的文學插圖。
1920年後,赫克爾轉向了風景畫。其藝術語言的震撼力雖然有所減弱,但風景中的那些結晶色塊散發出相當迷人的魅力。幾何狀輪廓線勾勒出簡約的景物和裸女。顔色雖然是自然主義的,但卻進行過誇張,顯示出非同尋常的效果。與其夥伴一樣,1937年,他的藝術亦被納粹指責爲“頹廢”,其七百多幅作品被沒收充公。在此困境下,他被迫移居奧地利的卡林西卡。二戰後,他任教于西德卡爾斯魯厄美術學院。1963年在墨尼黑、柏林和斯圖加特舉行了作品回顧展。
在橋社創始者中,施密特一羅特盧夫(Karl Schmidt—Rottluff,1884—1976)是最年輕的一位。他于1884年生于羅特盧夫,早年曾就讀于德累斯頓理工學院。他在德累斯頓結識了橋社的成員,并與他們一道組成這個小小的藝術家社團,該社團成爲德國表現主義的先驅。在橋社的繪畫中,他的作品代表一種粗野奔放的表現主義風格。他在繪畫上曾受到蒙克、凡高等人作品的影響,并且,還從黑人藝術及立體派藝術中得到啓發,從而形成自己大膽粗放的風格。他的那些近似版畫風格的油畫,構圖奇巧,造型簡潔,色彩濃重而明快,用筆随意而粗放,他對于色彩的大膽運用,主要是受諾爾德的影響,早在1906年他就和諾爾德一起作過畫。在他的畫面上,深紅、黃褐、深綠等顔色常常并置在一塊,以各自強烈的濃度與明度而相互襯托和碰撞,在不和諧的沖突中産生生氣勃勃的畫面效果。在橋社畫家中他的色彩在強度上僅次于諾爾德。他以色彩和線條在畫布上真實地展示了人的精神面貌和心理特質,揭示了人際間錯綜複雜的微妙關系,甚至給自然也賦予了獨特的個性。
施密特一羅特盧夫1910年所作的《戴單眼鏡的自畫像》,充分反映了其粗放簡潔的繪畫風格。畫家在畫中身着高翻領綠色毛衫,留着胡子,戴着單眼鏡,一副傲慢自得的氣派。由此我們可看出這位表現主義畫家的個性特質。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幅畫也如實反映了橋派畫家的性格特征。在這個畫面上,人物被安排在一個抽象的背景上,紫色的簾子向兩邊展開,在畫的中央留下一個黃色的“洞口”。畫中的色彩濃重而明快。不同的顔色并置在一起,在強烈的對比中互相激蕩、沖突,産生不和諧之感。畫中粗糙的筆觸,不僅反映出表現主義那種激越的情緒,而且顯示出對于一切程式化的傳統繪畫規範的有意否定。雖然施密特一羅特盧夫并非一個抽象畫家,但在橋派畫家中,他也許是在抽象結構的追求方面走得最遠的一位,這在其後來的一些作品上(如《月兒初升》等),反映得尤爲明顯。
康定斯基的許多畫,都被冠以音樂的标題,如“即興”、“抒情”,等等。僅以“即興”爲題的作品就有三十五幅之多,都被一一地編号。這些作品,起初還較爲寫實,到後來,則愈加變得簡約和抽象。最終在畫中僅留有幾根主要線條,而客觀内容的描述則被全然地抛棄。康定斯基認爲,繪畫與音樂具有相通性。他常常把繪畫用音樂的術語來描述。他曾形象地用樂曲的彈奏來比喻畫家的創作,他曾經将他自己早年的一幅描繪莫斯科暮色的畫,用詩一般的語言形容成交響樂.
保羅•克利(Paul Klee,1879-1940)出生于瑞士,曾經拉小提琴的雙手創造出了極具個性、充滿幻想的藝術世界,這成就使他無可非議地跻身于最傑出的現代主義藝術家之列。 他的作品看似天真稚拙,實際上卻是深刻而獨特的。形是克利作品充滿魔力的重要方面。他用點、線、面組構出各種象征性符号般的形狀,這些形狀在畫面上自由自在地延伸變化,又出乎意料地碰撞在一起,激蕩出某種不可思議的震顫力。有些形象非常可愛,遊弋的魚、怪物的面孔、紅色的氣球……仿佛出自孩童之手。有些形象則與顯微鏡下的浮遊生物、微生物等有着高相關,它們排列、組合、變化、重複,展示着藝術家的奇思妙想。顔色是克利作品充滿魔力的另一個方面,它們與形如此緊密地融爲一體。有時,暗底襯托出鮮明響亮的紅黃色;有時則是顔色樣片般的漸變與疊加;有時,色塊與色線進行着小範圍内的分割與争鬥;有時,在棋盤似的網格中,在最亮和最暗的兩極間,色彩和色度被非常娴熟地推進和後退……克利那些令人心動的畫面常常會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想起音樂,确實,深厚的音樂素養令他很自然地把某些音樂的形式借用到了繪畫中。節奏、韻律、漸變、重複、展開,這些與音樂相符的性質在其畫中反複出現,帶給觀者難以言喻的美感和極具豐富的形式。
埃米爾•諾爾德(Emil Nolde,1867—1956)是德國表現主義藝術的先驅。他的藝術典型地體現出德國表現主義追求“内在沖動”渲洩的藝術傾向。他的畫注重情感表現,色彩濃重,造型簡潔,人物動态強烈。他以激越的情緒所描繪的那些極富戲劇性的宗教高潮場面,充滿了神秘感與象征性,滲透着中世紀式的狂迷之情。
諾爾德出生于德國石勒蘇蓋格的諾爾德,原名埃米爾•漢森。1904年起他改用故鄉的名字,并以此在畫上簽名。他起先做過素描教師,1898年起專攻油畫,并對印象派畫風情有獨鍾。他以印象派的技法作畫,畫面色彩明快強烈,呈現出某種神奇的光感與張力。1906年,諾爾德應施密特的邀請加入橋社,然而孤僻的性格使其一年多之後便離開該社團,轉而沉迷在他那獨特的充滿宗教幻想的表現主義藝術天地之中。在創作上,諾爾德認爲“沒有什麽固定的藝術标準。藝術家得根據各自的天性和自己的本能進行創作。”他的很多作品,都充分體現了那種表現“内在需要”的藝術追求,這些畫構圖強烈,筆法豪放,滲透着亢奮、狂熱的宗教情緒。而最爲顯著的,是畫中的濃重、耀眼的色彩。諾爾德把色彩當着音符,用以表現畫面上那些“相和諧又相抵觸的音響和和弦”。在他看來,色彩具有獨立性價值,其本身就是“内在需要”的重要的視覺表現因素。他慣以強烈對比的色彩,在畫中表現某種奇異的視覺效果,使畫面飽含濃重而熾熱的感情色彩。
諾爾德作于1909年的《最後的晚餐》,充分反映了他的繪畫風格。該畫表現的是古老的宗教主題。畫面的正中央是基督的形象,周圍環繞的是他的門徒。所有形象都緊密地擠塞在這個虛幻的正面空間裏。這些形象被畫家進行了變形或誇張的處理。一個個仿佛骷髅和面具一般,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粟。在這幅畫上,基督頭發及人物衣服的紅色,有如火炬一般在背景的陰影裏閃爍,而人物面部的黃綠色則與其形成對比。紅色的躁動及狂熱,與黃綠色的壓抑和低沉相互襯托,從而強化了畫面的騷動不安和不祥之感。那種災難将至的感覺,在這裏幾乎達到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在這幅畫上,畫家使色彩的情緒化表現達到了某種極緻。諾爾德以神秘的及象征的表現手法,将這幅宗教畫表現得富于精神性,使早期基督徒的心醉神迷,在這裏得以複活。
畫中的原始意味,顯示出比利時畫家思索爾的某種影響。它使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思索爾畫上感恩節行列中的人物形象。事實上,諾爾德對原始藝術的興趣由來已久。而他1911年與恩索爾的謀面,則使這一興趣進一步得以加強。1913年,他應邀參加考察隊前往南太平洋,留在那裏作畫數月,并且盡心研究土著居民的生活習俗,努力追尋自然本源,感受原始的純樸魔力。1927年,他的大型回顧展在德累斯頓舉行,并且出版了紀念文集。
基希納(kirchner,Ernst Ludwing,1880–1938)是德國表現主義畫家,橋社的核心人物。1905年,基希納與幾位朋友(赫克爾、施密特一羅特盧夫等人)一起創立了橋社。在該社的年輕畫家中,基希納稱得上是最有才華和最爲敏感脆弱的一位。早在年輕時代,他就開始悉心研究德國的晚期哥特式藝術,那種“尖尖的、間斷式造型的、強調坦率的直覺和強烈感的德國哥特式”藝術風格,對他一生的創作産生深刻的影響。在繪畫上,基希納追求簡潔的造型和鮮明的色彩,通過對形和色的凝練處理而達到其畫面獨特的裝飾性平面效果,這與野獸派尤其是馬蒂斯的藝術影。但是,基希納的作品所傳達出的意味,卻與馬蒂斯藝術的悠閑舒适大異其趣。基希納的藝術被灌注了一種沉重而痛苦的精神性,充滿蒙克式的悲觀主義情緒。也許是由于他身體多病、性格内向的緣故,其作品常常流露出某種病态的焦慮與壓抑,并帶有一些神經質傾向。他常常通過某種歪曲形狀、色彩和空間的手段,來實現其對于象征性和表現性的追求。他在畫上,充分揭示出人物的心理沖突,并将由這種沖突而産生的痛苦,綿延不斷地傳達給觀者。
1911年,橋社成員由德累斯頓遷往柏林。從此,大都市景象便成爲他們畫中的新主題。基希納1903年所作油畫《街道》,充分顯示出他的畫風特點。畫中描繪了一群漫步在街頭的男女。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時髦女郎,其顧盼生姿的身形,頗有幾分自鳴得意的味道。右邊向櫥窗觀望的男士,則衣冠楚楚,很具有紳士風度。背景之上擠滿熙熙攘攘的行人,使整個畫面充滿了大都市的那種特别的擁擠和繁華的氣息。畫家在勾畫出人物瞬間姿态的同時,也給畫面抹上了一層空寂、缥缈的感覺。畫中的人物形象,那些妖媚的女人和躊躇的男人,實際上都被高度概括化了,不過是一些戴面具的軀殼罷了。他們仿佛幽靈一般,身不由已,飄忽不定,似在夢的世界裏遊蕩。在這幅畫上,畫家以大刀闊斧的簡潔線條和略帶顫抖的筆觸,勾畫人物的形體。他把立體派的構成與野獸派的色彩有效地結合,并且滲入了某種哥特式的變形,從而使畫面具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埃裏希•赫克爾是德國表現主義藝術家。他1883年生于薩克斯的多貝爾恩,曾在德累斯頓理工學院學習建築,主要依靠自學成爲藝術家。1905年,他與基希納、施米特一羅特魯夫等人一起創建了橋社。受蒙克、凡高等人影響,他在藝術中追求“内在需要”的表現。不過,與其同伴相比,他似乎保持了一種嚴謹、冷靜而克制的風格。其作品表現的多是悲劇性主題。病人、小醜、孤寂者等飽受磨難的形象,使他的畫面充滿痛苦、悲哀和不安。他使用方的或帶角的形狀造型,這種幾何形狀似乎是受立體派的影響。不過與立體派不同的是,他不是出于結構的需要,而是爲了傳達某種強烈的感情,并揭示出人物複雜的心理。他筆下的人物形象看上去憔悴而郁悶,仿佛因長期生活的重壓或痛苦的折磨而陷人了某種絕望的無以自拔的境地。粗放的線條、沉悶的色彩則強化了其作品的表現力。
《桌邊的兩個男人》是赫克爾作于1912年的一件代表作,描繪了兩個男子正在桌旁交談的戲劇化場景。在這個壓縮的室内空間裏,右邊的男子身體前傾正說着什麽,而左邊的男子雙眉緊蹙,滿面愁容,顯然正承受着某種折磨。這種心事重重、面色憔悴的人物形象正是赫克爾許多作品中的典型形象,它使我們想起諸如《兩姐弟》之類的畫中的那些人物形象。畫中背景的牆面上,挂着一幅基督蒙難圖,似乎向我們暗示了該畫的悲劇性主題。畫中的人物神态及背景氣氛,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俄國作家妥斯托耶夫斯基的小說《卡拉馬卓夫兄弟》,可以說,這幅畫幾乎是這篇小說的文學插圖。
在橋社創始者中,施密特一羅特盧夫(Karl Schmidt—Rottluff,1884—1976)是最年輕的一位。他于1884年生于羅特盧夫,早年曾就讀于德累斯頓理工學院。他在德累斯頓結識了橋社的成員,并與他們一道組成這個小小的藝術家社團,該社團成爲德國表現主義的先驅。在橋社的繪畫中,他的作品代表一種粗野奔放的表現主義風格。他在繪畫上曾受到蒙克、凡高等人作品的影響,并且,還從黑人藝術及立體派藝術中得到啓發,從而形成自己大膽粗放的風格。他的那些近似版畫風格的油畫,構圖奇巧,造型簡潔,色彩濃重而明快,用筆随意而粗放,他對于色彩的大膽運用,主要是受諾爾德的影響,早在1906年他就和諾爾德一起作過畫。在他的畫面上,深紅、黃褐、深綠等顔色常常并置在一塊,以各自強烈的濃度與明度而相互襯托和碰撞,在不和諧的沖突中産生生氣勃勃的畫面效果。在橋社畫家中他的色彩在強度上僅次于諾爾德。他以色彩和線條在畫布上真實地展示了人的精神面貌和心理特質,揭示了人際間錯綜複雜的微妙關系,甚至給自然也賦予了獨特的個性。
施密特一羅特盧夫1910年所作的《戴單眼鏡的自畫像》,充分反映了其粗放簡潔的繪畫風格。畫家在畫中身着高翻領綠色毛衫,留着胡子,戴着單眼鏡,一副傲慢自得的氣派。由此我們可看出這位表現主義畫家的個性特質。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幅畫也如實反映了橋派畫家的性格特征。在這個畫面上,人物被安排在一個抽象的背景上,紫色的簾子向兩邊展開,在畫的中央留下一個黃色的“洞口”。畫中的色彩濃重而明快。不同的顔色并置在一起,在強烈的對比中互相激蕩、沖突,産生不和諧之感。畫中粗糙的筆觸,不僅反映出表現主義那種激越的情緒,而且顯示出對于一切程式化的傳統繪畫規範的有意否定。雖然施密特一羅特盧夫并非一個抽象畫家,但在橋派畫家中,他也許是在抽象結構的追求方面走得最遠的一位,這在其後來的一些作品上(如《月兒初升》等),反映得尤爲明顯。
康定斯基的許多畫,都被冠以音樂的标題,如“即興”、“抒情”,等等。僅以“即興”爲題的作品就有三十五幅之多,都被一一地編号。這些作品,起初還較爲寫實,到後來,則愈加變得簡約和抽象。最終在畫中僅留有幾根主要線條,而客觀内容的描述則被全然地抛棄。康定斯基認爲,繪畫與音樂具有相通性。他常常把繪畫用音樂的術語來描述。他曾形象地用樂曲的彈奏來比喻畫家的創作:“色彩好比琴鍵,眼睛好比音錘,心靈仿佛繃緊着弦的鋼琴,藝術家就是彈琴的手,它有意按動着各個琴鍵,以激起心靈的和諧的震動。”康定斯基對音樂有着敏銳的感受力。他曾經将他自己早年的一幅描繪莫斯科暮色的畫,用詩一般的語言形容成交響樂.
保羅•克利(Paul Klee,1879-1940)出生于瑞士,但其一生主要是在德國度過的。作爲音樂教室的兒子,他從小受到過良好的音樂教育,不過最終他走上的卻是美術這條道路。曾經拉小提琴的雙手創造出了極具個性、充滿幻想的藝術世界,這成就使他無可非議地跻身于最傑出的現代主義藝術家之列。形是克利作品充滿魔力的重要方面。他用點、線、面組構出各種象征性符号般的形狀,這些形狀在畫面上自由自在地延伸變化,又出乎意料地碰撞在一起,激蕩出某種不可思議的震顫力。有些形象非常可愛,遊弋的魚、怪物的面孔、紅色的氣球……仿佛出自孩童之手。有些形象則與顯微鏡下的浮遊生物、微生物等有着高相關,它們排列、組合、變化、重複,展示着藝術家的奇思妙想。顔色是克利作品充滿魔力的另一個方面,它們與形如此緊密地融爲一體。有時,暗底襯托出鮮明響亮的紅黃色;有時則是顔色樣片般的漸變與疊加;有時,色塊與色線進行着小範圍内的分割與争鬥;有時,在棋盤似的網格中,在最亮和最暗的兩極間,色彩和色度被非常娴熟地推進和後退……克利那些令人心動的畫面常常會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想起音樂,确實,深厚的音樂素養令他很自然地把某些音樂的形式借用到了繪畫中。節奏、韻律、漸變、重複、展開,這些與音樂相符的性質在其畫中反複出現,帶給觀者難以言喻的美感和極具豐富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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