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主义美术
我个人比较喜欢克利姆特的作品。
他的《莎乐美》中的人物,就像一的荡妇。
而他的《吻》中,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则像一阴一阳的两极,紧紧契合在一起。
还有一井某夫周幅,我忘了叫什么。画中的三个年龄段的女人,则象征了人的一生,由稚嫩,到年轻、充满活力,再到年老色衰。
高更、蒙奇、亨克尔、诺尔德,晚期的德国艺术家因曼霍夫、潘克、巴塞里兹、波尔科和意大利人黑却侵端材威沿绍二欢克莱门特、奇亚、帕拉蒂诺、待德谁说浓着梅茨和库奇等人的代表作品除法齐响皮都是象征主义的大师。
雷东,奥迪伦(1840-1916)
法国杰出的象征主义画家。从1870年直延香到他50岁的时候,他一直只用倍士映植为乡入标蒸黑白两种颜色作画,他的木炭素描和平板画发展了一种非常独特的风格,画面带有强烈的梦幻色彩,人体或者人体的某一部分被和植物,动物或者钢孙战诸如此类的东西揉合在一起怀。
1890年之后,雷东开始转向油画创作,并展现出了他善用色彩的一面。
雷东的作品在当时的法国艺坛独树一帜,那个时候是印象主义入顶倍章讨吧将田牛全盛时期。印象派追求的是光色效果和一种纯粹的对客观的描绘。但是雷东很显然更加关心自己的内心世界,这和以后的现代主义运动不谋而合。
棉调校频州用医精防.***
象征主义
在欧洲绘画史上,19世纪下半叶的一个重要特色是,诗歌向着绘画靠拢,绘画向着诗歌飞跃。象征主义就是这一友特色的代表。法国象征主义诗人卡恩在1886年的一篇文章中深刻地阐述笑木林银门掌香了它的特性:"我们艺术的根本目的是使主观事物客观化(理念的外化),而不是使提机比主敌认差读代迅走客观事物主观化(通过有个性的眼睛看到的自然)。"通常人们有一种错觉,认为19便备却抓源士林世纪下半期艺术的主流是印象主义绘画,把印象主义画研层家视为现代主义的先驱。虽然印象主义绘画与象征主义绘画差不多同时出现,但前者是"模仿自然"的绘画传统的最后阶段,而后者的主要特征则表明它属于印象主义之后的发展,它影事班著湖级面相后配的出现标志着欧洲艺术从传统主义向现代主义过渡的镇价素娘今细安种起点。象征主义对绘画的影响,无论在持续时间的长度和波及地域的广度上,都超过了印象主义。象征主义的革命意义在于它产生了一种新的更接近现代的艺术哲学。评论家奥里埃在一篇评论高更的文章中概括了象征主义的艺术哲学。他指出,艺术作品"第一,是观念形才可袁又态的,因为它唯一的理想是理念的表现;第二,是象征主义的,因为它用各种形式表达这种理念;第三,是综合主义的,因为它用一种普遍理解的方法表现这些形式和符号;第四,是主观的,因为客体不再被认为是一个客体,而是被认为是主体所领悟的思想的符号;第五,因而是装饰性的,因为严格地说,正如埃及人,或许更如希腊人和文艺复兴早期的人所理解的那样,装饰画只不过同时是一种主观的、综合的、象征的和观念形态的艺术表现形式而已。"由此亦可见出,综合主义与象征主义是相互渗透的。
象征主义绘画活跃于1885年至1900年之间,与19世纪80年代中叶法国文学,特别是诗坛的象征主义运动有密切关系。
象征主义绘画发于法国,被认为是象征主义主要代表的画家有夏凡纳、莫罗和雷东。
皮维·德·夏凡纳(Puvis de Chavannes,1824–1898)的艺术活动主要是给许多公共建筑作装饰壁画,因此他的油画也具有湿壁画的特点。他创造了一种淡色平涂、简练单纯、气氛恬静、节奏分明的装饰风格,描绘寓意性的情节和源自古代的题材,表现出学院派的特点。他的画面总是带有一种稍显粉气的色彩,无论是内体还是衣袍,泥土还是树叶,好像都是同一材料做成的,这种考古发现般非真实的处理方法,强调了画面理性的抽象和统一。正是这种特性吸引了当时许多青年画家。
夏凡纳在壁画中大多采用象征手法来传达对生活的寓意。如他为里昂艺术宫所作的《文艺女神们在圣杯中》(1884–1889)就是一例。整幅画给人以一种梦幻的、充满诗意的意境。同他的其它作品一样,这幅画的和平宁静的气氛中也带有一丝忧郁,这是典型的世纪未情调。夏凡纳的作品还影响到高更、凡·高、修拉、德尼、毕加索等人的创作。就对画面统一性的关心而言,他是塞尚真正的先驱。
与夏凡纳分享殊荣的是居斯塔夫·莫罗(Gustave Moreau,1826–1898),他是象征主义绘画的中心人物,比夏凡纳更大胆地使用象征符号,而且不怕触及最怪诞的题材。他以描写神话和宗教题材的充满情欲的绘画著称,笔下的女性形象大多妖艳而邪恶,画中充满了异性的冲突、生与死的谜语、善与恶的寓意。他的创作揉合了意大利的古典艺术和异国情趣的东方艺术,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文学,尤其是诗。他的作品也引起了文学家的关注。莫罗作的《在希律王面前跳舞的莎乐美》(1876)展于沙龙时,吸引了50多万名观众。这幅画有着宝石般的明亮色彩和梦幻般的神秘情调。
奥迪隆·雷东(0dilon Redon,1840–1916)被德尼比作"画坛的乌拉梅"。雷东在美学上主张发挥想象而不依靠视觉印象。19世纪70年代末他开始创作石版画,共创作了近200幅,总标题为《在梦中》。法国作家于斯曼称雷东的画是"病和狂的梦幻曲"。他献给诗人艾伦·波的组画(1882)可以说是视觉造型的诗篇,展现了诗人痛苦的内心世界,这也是一个没有光照、没有时间的黑夜王国。由于雷东差不多完全以单色作素描和版画,所以他后来的色彩画能达到非常简练的程度,甚至几乎没有真实的背景。
19世纪未,英国文学的唯美主义运动也对象征主义绘画产生了重要影响,这个运动的学说是,艺术只为本身之美而存在,也就是说,主张"为艺术而艺术"。唯美主义的哲学基础是康德的审美不涉及功利的学说。80年代后期,英国的唯美主义进入了最旺盛时期,其标志为王尔德的颓废主义小说《道林·格雷的肖像》(1891)和剧本《莎乐美》(1893)的出现,以及画家奥布里·比尔兹利(Aubrey Beardsley,1872–1898)为《莎乐美》作的插图的发表。唯美主义运动中最突出的美术家除了比尔兹利外,还有乔治·瓦茨(George Watts,1817–1904)和伯恩–琼斯(Bume-Jones,1833–98)。法国画家图卢兹–劳特累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1864–1901)也明显地受到英国唯美主义的影响。
法国和英国的象征主义美术成就最突出,但在欧洲其它各国也涌现出一些著名的团体和杰出的画家,他们对象征主义绘画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例如,比利时的二十大团,巴黎的玫瑰十字,德奥的分离派等等。杰出的画家有比利时的费尔南·赫诺普夫(Fernand Khnopff,1858–1921),詹姆斯·思索尔
(James Ensor,1860–1949),挪威的爱德华·蒙克(爱德华·蒙克,1863–1944),荷兰的扬·托岁普(Jan Toorop,1858–1928),德语国家的阿诺尔德·勃克林(Arnold BocMin,1827–1901)、古斯塔去·克利姆特(Gustav Klimt,1862–1918)等等。他们的作品大多流露出一种忧郁、颓废、苦闷、孤独、彷徨的情绪,这就是所谓的世纪末情调。
概而言之,象征主义的哲学基础是神秘主义,信仰那种理想的彼岸世界。对象征主义来说,重要的是反映个人的主观感觉,使个人从现实中超脱出来,把他引向虚无飘渺的"理念"世界。所以在象征主义作品中所能感受到的只是形象的抽象性和不稳定性,是那种强烈的主观色彩和含义的朦陇晦涩。
***/***
象征主义
是19 世纪末产生于法国的文学艺术运动,在巴黎的知识界影响很大,并对 20 世纪美学的发展,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该运动主要在法国,欧洲的其它文化中心也有一些追随者,如德国,比利时等。象征主义是描述艺术中的创造气氛的术语。产生象征派的因素很多,主要有印象派画家的视觉,库尔贝朴实的写实主义(“绘画是由可见物所组成的有形语言”),文学上浪漫主义趋势的上升和哥特建筑的复兴等。通常,象征派画家对科学和智力思索感兴趣,强调脑的职能,强调想象力和精神。在创作上,这就意味着既要表现自然,又要以想象力来处理自然。毕竟,这首先是一场文学运动,因此对象征派画家来说,有形世界是真实的,脑和精神同样也是真实的,而有形世界新的方面,正是通过后者来表现的。
对于莫罗,这意味着对神话和宗教的新探索。他的视觉观念,正是从这一探索中获得了奇异和模糊的形象。对雷东这位超现实主义先锋来说,则意味着对梦境和想象的探求,其作品浓厚的诗意,散发出永恒的魅力。影响最大的当推高更,虽说他并不完全是一个象征派画家,但在 19 世纪 80 年代后期,他的作品常常带有象征主义色彩。
后来,象征派的思想,逐渐对整个欧洲的作家和艺术家产生了影响,并随着一些完全不同的艺术家的加入,增加了活力。
***/article.asp?sn=08090805-20040920-0022
保罗·高更的代表作品
《裸体习作》
高更在1881年的“独立派”画家展览会上展出了一幅完全独创一格的画“裸体习作”。一位评论家在评论这次展览会的文章里写道:“这幅画显示着一个当代画家无可争辩气质。在当代所有画过裸体的画家中间,还没有一个能够如此有力地表现生活的……栩栩如生……这整个身体,这耷拉在腿股部的略微隆起的腹部,多么真实。”
今天来看这幅画,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形象的结构是符合毕沙罗的印象主义明暗观念的。但它具有明显的现实主义的腔调(譬如人体的皱纹、背部的变形),带有更剧烈的明暗调子的对比;还可看到不甚高明的素描,带有不合比例之处。这些不合常规橘伍的表现,一方面说明了高更的现实主义倾向,但另一方面也妨碍了整体的统一。裸体是玫瑰红和绿色,有深蓝色的阴影;内衣是粉红色和天蓝色;人体右边的衬布是绿色和蓝色;头发是蓝黑色;墙是紫色;墙上挂着的吉它是黑色和黄色;壁毯是黄白色及蓝色和红色的条纹。吉它和壁毯的质感表现得很完美;其余的东西则表现得不甚确切。色彩很大胆,也很强烈,但在细节上比在整体上成功。总之,这件作品的作者是一位不大考虑到调子的大胆的色彩家,一位对自己的纲领缺乏信心的素描家,一位没有很大活力的、争辩多于灵感的艺术家。
《布列塔尼的猪倌》
1888年“布列塔尼的猪倌”这幅画里用的是勾黑边的色彩平涂。这些平涂面是彼此对立的,为的是不依靠中间调子而表现出空间感。有些色彩画得很随便,不能反映现实:林子是紫色、橙黄和红色,山是紫褐色,石头是粉蓝色,房子是白色和蓝色,猪是黄色,放猪的孩子穿的是蓝色和紫色的衣服。总之,这幅画的整体在形和色上是统一的。它的独立自主性已经达到这种程度,即为了创造一个具有独立生命——艺术生命的客体,艺术家的视觉就会不符合现实的视觉,就要从后者中抽象出来。某些次要的细节还很像印象派,不过画面总的风格已是另外一种,即建立在新理论的基础上;高更将把这种风格发展下去,并且至死不渝。
他称这种风格为“釉彩派”和“综合法”。确实,这里一片片圆敬或颜色是像景泰蓝(Cloisons)那样平面分布的。这是走向平铺形象而不要像塞尚那样表现空间与体积的相互关系,避免写实的刻画而集中注意力于艺术对象的第一步。
《雅各与天使搏斗》
“雅各与天使搏斗”、“黄色的基督”和“美丽的恩琪拉”,充分地、形象地说明了高更的象征主义范围与特点。前两幅画描写的是宗教题材——这在高更这一类人中是罕见的。
《雅各与天使搏斗》看来是一个基督教题材。实际上,画家是以象征主义为特点,描绘布列塔尼半岛上农妇在教区牧师讲解教义时,眼前所产生的幻象。画的是人们脑海里的幻觉,画上以现实主义手法展现,因此画的人物不是基督徒形象。布列塔尼农妇头上戴的古怪帽子,加强了画面的装饰效果,而宗教传说中的“搏斗”场面,却被处理在不太明显的地方,以象征这些虔诚的布列塔尼农妇头脑里所映现的幻象。细细鉴赏这幅画:一棵横向拦截的树干隔成两个画面。一个带翅膀的人(显然是天使)在同另一个人(雅各)拼力格斗,这是画面中的一个空间;在近景,三顶特大的白色帽子遮住了另一个空间。三顶白帽子是两个布列塔尼农妇的背影、加一个侧影,都在深色衣裙衬托下显得很强烈,它们构成了一个空间;在她们左边,一排跪着的妇女,按透视关系渐次缩小。在树干的下方有一头嬉戏的牛,尽管也很小,但它远近关系与同雅各搏斗的天使的远近,没有任何比例上的联系,因此它是第三个空间。这样,稿尺整体平涂的大面积空间,就有三个层次,即用三种透视体系并存的方法构思在一起的。所以,它是一个既靠色彩,也靠结构的非物质的空间。
这个主题使他的绘画显得神秘化了。这里的红、蓝、黑和白色组成的画面,是一幅图案,弯曲起伏的线条,类似拜占庭镶嵌画。由于内容与形式的复杂性,也使高更的艺术风格复杂化了,故史家称它是一种综合主义(Synthetism)。高更的这种风格后来还影响了法国的纳比派和野兽主义。
《黄色的基督》
油画《黄色的基督》,以其平铺的块面、浓重的色彩、大胆的轮廓线以及简约的造型,反映出高更“综合主义”绘画的风格特点。整个画面被前景的人物、十字架的垂直立柱以及顶端的水平横木所支撑。田野、天空及十字架的道道条状的形,与妇女及树木图像圆转起伏的曲线,产生鲜明对比;那平直延展的形,与圆曲封闭的形,形成强烈的对照。所有物象都统一于一种明快而简约的图形中。色彩虽然华丽,却显示出布列顿景色的天然质朴;妇女的形象虽显得优雅,然而其庄稼人的气质却仍是一目了然。
画中,色彩统一的平面和围绕图象线条,体现出高更对于纯朴、简化意味的刻意追求,这与印象主义画风形成鲜明对比。此画反映出画家对于所绘对象的细致观察:农妇的服饰样式十分精确,画面的光是布列塔尼地方特有的冷光,田野中透出绿色、赫色及黄色的和谐。此外,那个十字架也是参照着阿旺桥附近教堂里的一件着色的基督受难木雕像所绘。然而,画家在这里已超越自然主义的观察,而追求情感的表现。他在其日记中写道: “印象主义者一味地研究色彩,而没有自由可言,……他们只关注眼睛,而对思想的神秘核心,则漠不关心,从而落到了只是科学推理的境地。”而对“思想的神秘核心”的表达,恰是高更的目标所在。虽然他根本不是一个农民,但他却要以他的画,传达他在布列顿的人们身上所发现的“具有浓厚乡土气息及迷信色彩的淳朴与天真”。因而,他以简化的构图,使空间平面化,同时,使轮廊线变得粗重,并加强色彩的浓度,其目的,是要让画面不再仅仅是一个客观的观察者所作的记录,而是一种对朴实、虔诚的宗教信仰的直接的视觉象征。
《美丽的恩琪拉》
在“美丽的恩琪拉”(图5)一画中,我们看到了另一种情调。这是一个美妇的肖像。画家在这个肖像上完全是按照色彩结构的要求确切地修酌着她的形——脸、手、衣服。玫瑰色、绿色和淡蓝色借助形象本身和背景上的蓝色和红色衬托出来;菩萨偶像上的金黄色和橙黄色使这些色彩显得更加多样。因此,这里的形是服从面的,这就可以使观者更好地欣赏那些纯色的区域。但是,画家虽然颇感兴趣于这个肖像本身,他却并不仅限于画一个一般的肖像;为了赋予肖像以一种超自然现象的色彩,他把肖像安置在一个虚幻的圆圈里;他在画的左侧,安上一尊模糊不清的佛像,暗示肖像本身所给人的印象也与这个偶像一样,同时也显示了画家对东方神秘主义的尊崇。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理性的价值,但是,甚至是在许多年过后的今天,艺术家的这一幻想仍然以其色彩的力量,以及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以其对神秘事物的活龙活现的造型表现而使观者迷惑。马拉美说高更的这句话颇可用于这幅画:“令人惊奇的是,这么多的奥妙竞能容纳在这么鲜明的形式之中。”
《塔希提的年轻姑娘》
1891年,高更创作的肖像画“塔希提的年轻姑娘”是一幅真正的杰作。他喜爱塔希提妇女的那种粗野但却健康而强烈的美,他喜欢她们的天真、直率的性格,他欣赏她们肌肤上的炙热而又丰富的色调。 他太为他的模特儿所陶醉了,以致他无法为了他的综合法而牺牲模特儿。因此,他以综合的手法描绘对象,但决不搞综合。形象上没有丝毫抽象因素,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调子都充满着赞美和喜悦。高更那种绝望的、悲哀的调子,在这幅画上已全然消失。他在远离文明、远离首府巴比埃城的森林之中,重新获得了平静、人性和快乐。随着欢乐,他重又找到了准确的明暗对比调子和安稳的、而不是像从前那样狂乱的色彩和谐。褐黄色的皮肤、蓝黑色的头发、青紫色的衣服(稍被几块玫瑰色和白色所间隔),展现在上半部为橙黄色,下半部为红色,散布着一些绿树叶的明亮的背景前面。甚至某些结构上、比例上、体积和光的表现上的缺陷,也竟成了一种难能可贵的东西,因为它们反映了表现手法的新鲜和生动,反映了艺术家创作的无拘无束。高更往后也创作了一些像这样美的作品,但比这更好的作品却从此未能再见。
《游魂》
高更认为“游魂”一画是他的优秀作品之一。这幅画的基础也是一个直接的生活经历。高更有一次离开自己的森林小屋到巴比埃城去,直到夜深才回来。“一动也不动的、赤裸裸的泰古拉俯身直卧在床上,她用恐惧而睁大的眼睛直瞪着我,好像认不出我似的……泰古拉的恐惧也感染了我。我觉得她那一对凝神的眼睛里仿佛放射着一道磷光。过去,我从没有见到过她这样美的样子;她的美从来没有这样动人过。”被单的黄色在这里把紫色的背景和橙黄色的人体以及蓝色的床罩连接起来。在我们眼前产生的,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充满着光彩的和谐,它使人感到仿佛就是那种被毛利部落的人们看作是游魂磷光在闪烁。遗憾的是,由于高更遵循了象征主义的原则,在画中引人了幽灵的形象。这个形象在这里非常不协调。它只能削弱色彩表现力所造成的效果。“这幅画的诞生史是给那些总要弄清一切为什么和因为什么的人而写下的。其实,这不过是一幅海边裸女习作。”这幅画上的裸体本身是很现实的,因此画中越少自然主义、越少离奇,她也才越比那些象征性、装饰性因素更鲜明突出,高更在为了他的象征主义而牺牲了真正的主题之后,终于产生了一种批判的意识,理解到归根结底对他个人(而不是对别人)来说,最重要的恰恰是一幅笼罩在迷信恐惧的光环里的裸体习作。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1897年2月,高更完成了创作生涯中最大的一幅油画: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幅画,用他的话来说,“其意义远远超过所有以前的作品;我再也画不出更好的 、有同样价值的画来了。在我临终以前我已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人这幅画中了。这里有多少我在种种可怕的环境中所体验过的悲伤之情,这里我的眼睛看得多么真切而且未经校正,以致一切轻率仓促的痕迹荡然无存,它们看见的就是生活本身……整整一个月,我一直处在一种难以形容的癫狂状态之中,昼夜不停地画着这幅画……尽管它有中间调子,但整个风景完全是稳定的蓝色和韦罗内塞式的绿色。所有的裸体都以鲜艳的橙黄色突出在风景前面。”在恶劣的环境中,以痛苦的热情和清晰的幻觉来描绘,因此画面看起来毫无急躁的迹象,反而洋溢着生气。没有模特儿,没有画技,没有一般所谓的绘画规则。” 画面色彩单纯而富神秘气息,平面手法使之富有东方的装饰性与浪漫色彩。在斑驳绚丽、如梦如幻的画面中,暗寓着画家哲理性的对生命意义的追问。
这幅画的婴儿意指人类诞生,中间摘果是暗示亚当采摘智慧果寓人类生存发展,尔后是老人,整个形象意示人类从生到死的命运,画出人生三部曲。画中其他形象亦都隐喻画家的社会的、宗教的理想,颇具神秘意趣。这幅画是高更全部生命思想及对塔希提生活的印象综合,是他献给自己的墓志铭。
众所周知,任何一件艺术品都是得自现实的印象抽理论领域的易位;因此,艺术作品同时既是抽象的又是具体的。高更同印象派画家的差别就在于与现实相关的抽象在他的创作中所起的那种巨大的作用。起码如我们所见到的,这不仅是高更一人所具有的特点,在塞尚和修拉的作品中也可以见到。使高更有所不同的,是他的抽象的特点:他的纯色、他的综合方法、线的装饰性和不要深度(第三度)他的这种手法,被他自己和文学家命名为象征主义(综合主义)的风格,同时也为高更一生的创作留下了不朽的记忆。
《我们朝拜玛利亚》
《我们朝拜马利亚》就是他在创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一画前的构思性作品。那些在野外采摘水果的塔希提妇女,常在那里举行神秘的祈神活动。这幅画的构图实际上是一种宗教意境与现实的综合。左边的肩负孩子的母亲,穿着很鲜艳的红色塔帕裙,类似一幅实地写生的肖像画,右侧中景几个在祈神的半裸妇女,是来自爪哇寺院的带状浮雕。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原始的神性。背景的色彩是那样斑驳绚丽,一切都没有透视感,色彩、形体都是平面的和富有装饰性的。它不存在太深奥的含义,也不值得观赏者去费神推敲。说它神秘,就在于收入画中的形象是一种综合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