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老师要我们写一篇关于梵高的论文……

这世界的Sunflower
——梵高的梦
摘要:
简单地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呈现出令人心弦震荡的灿烂辉煌。梵•高以重涂的笔触施色,好似雕塑般在浮雕上拍上一块黏土。黄色和棕色调的色彩以及技法都表现出充满希望和阳光的美丽世界。然而在画此作的同时,画家死命想抓住的这个世界还是缓慢却无情地溜走了。或许这画的表面反映了他悲剧性的短促一生接近终结时期的心理状态。他是个热爱自然并能从简单的事物看到纯粹之美的画家,他说他宁可画从窗户向外看到的树影而不想象中的美丽幻像。在他的眼中,只有生机盎然的自然景观,他陶醉于其中,物我两忘。他视天地万物为不可分割的整体,他用全部身心,拥抱一切。梵高的生活,如梦枯羡如幻,在世间轻轻地挥毫,为这世界留下一片刺眼的明黄!
关键词: 生平 艺术 价值
一、 他的一生像向日葵一般——明亮得悲哀
(一)梵高与梵高家族
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1890),荷兰后印象派画家。他是表现主义的先驱,并深深影响了二十世纪艺术,尤其是野兽派与德国表现主义。梵高的作品,如《星夜》、《向日葵》与《有乌鸦的麦田》等,现已挤身于全球最具名、广为人知与昂贵的艺术作品的行列。1890年7月29日,梵高终因精神疾病的困扰,在美丽的法国瓦兹河畔结束了其年轻的生命,是年他才37岁。
梵高的祖父是一位牧师。也叫文森特(Vincent van Gogh 1789.2.11-1874.5.7) 梵高的祖母叫伊丽莎白(Elisabeth Huberta Vrijdag 1790-1875)来自一个瑞士家庭。他们生育了12个孩子,其中一个在幼年时就死了,剩下了5个女儿和6个儿子。
梵高的父亲西奥多卢•梵•高(Theodorus van Gogh 1822.2.2-1885.3.26)1849年就在尊得特布道,他是一位基督教牧师。两年后他与梵高的母亲安娜•科尼莉亚( Anna Cornelia Carbentus 1819.11.10 -1907)结婚,安娜生于海牙,她的父亲在海牙被誉没扰拍为“国王的装帧师”,因为他被选中装订第一部荷兰宪法。他的几个女儿中,有一个嫁给文森特•梵•高叔叔。他们的第一个儿子李哗刚生下不久就夭折了,而当梵高降生后,他被取了那个死去的兄长的名字:Vincent willem。
梵高在家中是老大,他还有三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在凡高一生中,他只与弟弟提奥和妹妹威廉明娜保持了亲密的关系,而提奥也是凡高这一生中最大的支持者和崇拜者。在梵高1890年去世六个月后,提奥也追随他的兄长去了…虽然梵高的父亲只是一位牧师,但凡高家族在当时是很有社会地位的,因为梵高的几个叔叔伯伯在当时都是“很有影响”的人物。
(二)梵高与梵高人生
梵高1853年3月30日生于津德尔特,早期因为表达内心的悲痛,曾割断了自己的耳朵。1890年7月29日在法国瓦兹河畔因患精神病自杀身亡。早年经商,后热衷于宗教,1880年以后开始学习绘画。曾在巴黎结识E.贝尔纳、P.西涅克和P.高更等画家。
1888年2月,梵高在朋友推荐下来到法国南部小城 -阿尔,并很快爱上了这儿。猛烈的阳光和刺目的麦田使他 “疯狂”。创作进入了高峰。虽受法国印象派和日本浮世绘影响。但他的作品已极具个性,这源自其独特的视角和敏感的性格。他热爱大自然,热爱生命; 他不满足于只是理性的 “模仿事物的外部形象”,而要借助绘画 “表达艺术家的主观见解和情感,使作品具有个性和独特的风格” (引号中的是凡高的原话)。所以, 梵高是用心灵作画的大师。梵高在小城广场边租下“黄房子”, 想建立“画家之家”。后来高更前来同住。不幸的是,梵高梅毒进入三期,引发精神时常, 他与高更日夜争吵,后发生著名的 “割耳事件”。在阿尔居民的抗议下,梵高迫离开,并自愿前往距阿尔不远的圣雷米的圣保罗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梵高在阿尔创作了大量的作品,但仍无法卖出以养活自己。《向日葵》《收获景象》 《夜间咖啡馆 – 室外》《夜间咖啡座-室内》 等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精神病的恐惧和对前途的迷茫中。他每隔几个月发一次病,但事后却非常清醒,并且经常到户外作画。令人惊叹的是,梵高在这样的情形下并没有颓废,而是画出了一幅幅更加成熟,更加大胆,更加令人震撼的作品。这一时期的作品,许多都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和“视觉冲击”,旋转的线条,粗犷有力,让人感到画家复杂强烈的感情和表达的冲动。代表作品有:《星月夜》《柏树》等。值得一提的是,正是这时,评论家开始评论梵高,而且卖出了他生前唯一一张油画。
7月27日下午,梵高外出作画时开枪自杀。29日黎明,凡高在提奥身边死去。当时他只有37岁。关于梵高自杀的原因始终存在争论。个人认为,梵高的自杀并不只是由于精神问题,《麦田上的乌鸦》等作品绝对是画家极其清醒的状态下画的,但这些画暗示了梵高的死亡却是很明显的。梵高在成名前夕突然自杀,也许终是一个谜。但请记住他的遗言:“The sadness will last forever…”
梵高死后,他的名气越来越大。随着作品在各地的展出和书信的出版,甚至传记小书的出版,凡高在世界各的逐渐家喻户晓,俨然已成了最受爱戴的艺术家之一。凡高生前穷困潦倒,而死后,其作品竟成了亿万富翁炫耀的资本!
在世时的穷困潦倒,离世后的辉煌腾达,他的一生像向日葵一般,明亮而悲哀!
二、 他的艺术像刺目的阳光——炽热却温暖
(一) 梵高的作品意味深长
1 朴实的画
这里展示的是梵高最早的油画。当梵高画它们时已经是快30岁的人了。这些作品大约完成于1881-1883年间。此前,梵高在博里那日矿区受到巨大打击,对上帝几乎绝望,却终在迷茫与困惑中找到了一生的归宿–绘画。他开始大量临摹名画,并画了大量素描习作。可以说,凡高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天才画家。他从小受到艺术熏陶,又有极高的文学素养,这使他具有很高的艺术鉴赏力。梵高喜欢伦勃朗,喜欢米勒,他用自己的画笔描绘农民,工人,社会底层人。深沉厚实的风格虽与其以后的画风有极大的反差,但画中所表现出的气质与精神却是永恒不变的。

梵高苦练素描技巧。在画了大量素描写生和习作后,他完成了第一幅著名作品(所谓的著名都是后人评价的结果,当时的凡高只是个待业青年)-《吃土豆的人》。这幅作品和他这一时期的很多作品都受荷兰现实主义画风的影响,画面深沉,有极强的乡土气息。这也表现出梵高很强的农民情结,他似乎很想成为一位农民画家。一方面,他受到“精神导师”米勒的影响,更重要的可能是内心深处对乡间生活的向往,对淳朴农民的尊敬和对诚实劳动的赞美!

2 意向的华丽

割耳朵后的自画像
1888年梵•高邀请高更来阿尔同住,起初他们相处愉快,但随着梵高病情反复,两个的艺术家却是不断的争吵。在一场剧烈争执后,高更大怒而去,梵•高无法阻止,亦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竟割下自己的右耳。
世界把自己的癫狂最先传染给人类的画师——就像曾经给他的笔端注入魔力。我们惊讶地注视着梵•高扭曲的面孔、恐怖的眼神和颤抖的手势:他仿佛在代替整个人类受刑,成为痛苦的化身。想到这里,也就能理解梵•高作品中挣扎的线条与狂舞的色块:倾泄的颜料里调和着他的血,而画布,不过是他包扎伤口的绷带。这是一位生活在伤口里的大师,他习惯用伤口对世界发言。这是一个疼痛的收割者,他的镰刀最终收获了自己的耳朵。
梵•高死了,却留下了一只著名的耳朵——这最后的遗物似乎并没有失去听觉,收集着后人的议论。
梵高的宇宙,可以在《星夜》中永存。
《星夜》是一幅既亲近又茫远的风景画,这可以从十六世纪风景画家老勃鲁盖尔的高视点风景手法上看出来,虽然梵高更直接的源泉是某些印象主义者的风景画。高大的白扬树战栗着悠然地浮现在我们面前;山谷里的小村庄,在尖顶教堂的保护之下安然栖息;宇宙里所有的恒星和行星在“最后的审判”中旋转着、爆发着。这不是对人,而是对太阳系的最后审判。这件作品是在圣雷米疗养院画的,时间是1889年6月。他的神经第二次崩溃之后,就住进了这座疗养院。在那儿,他的病情时好时坏,在神志清醒而充满了情感的时候,他就不停地作画。色彩主要是蓝和紫罗兰,同时有规律地跳动着星星发光的黄色。前景中深绿和棕色的白杨树,意味着包围了这个世界的茫茫之夜。
夜间露天咖啡馆

勃鲁盖尔画像

梵高的激情,来自他所生活在其中的那个世界,来自他所认识的人们所做的按捺不住的强烈反应。这绝不是一个原始人或小孩子所做的那种简单的反应。他写信给弟弟提奥的信,是一个艺术家写出来的最动人的故事。信中表明了他高度敏感的知觉力,这种知觉力完全符合他他那感情的反应。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获得效果,这种效果是通过黄色或蓝色来取得的。虽然他的大部分色彩观念用来表达对于人物和自然的爱,及其表现过程中的愉快,但他对较深的色彩十分敏感,所以在谈到《夜晚的咖啡馆》时说:“我试图用红色和绿色为手段,来表现人类可怕的激情。”《夜晚的咖啡馆》是由深绿色的天花板、血红的墙壁和不和谐的绿色家具组成的梦魇。金灿灿的黄色地板呈纵向透视,以难以置信的力量进入到红色背景之中,反过来,红色背景也用均等的力量与之抗衡。这幅画,是透视空间和企图破坏这个空间的逼人色彩之间的永不调和的斗争。结果是一种幽闭、恐怖和压迫感的可怕体验。作品预示了超现实主义用透视作为幻想表现手段的探索,但是没有一种探索,能有如此震撼人心的力量。

鸢尾花
《鸢尾花》,画面上的花依稀是模样怪异状,但细细品味中,鼻间处飘过那浓烈的气味,淡淡地、阵阵地、传说中的“味”,好似刻在你的画盘上、你的心上,继而翩跹飞舞着。宛如我们心灵,不语的期盼和那蓝紫色的浅浅的回忆。也极像我们将要绽放的青春一样,飞扬与燃烧在火红的岁月,尽管也要殆尽。但那美丽、那光芒、那生机,就在你注视瞬间的鲜活中像火山样喷薄。是炫耀与欢乐,是宣泄与任性,那样的记忆,那样的刻骨铭心。也许人们在历史的回放片段中,在生物进化链上,似乎早已遗忘了过去那寂寞的衣角、阴郁的阁楼、深邃的世界。而只用赞叹的目光,感受梵高,感受他寂寞、孤独与死亡。只凭这一纸画作的定格,抛弃梵高蓝紫色的忧郁和灰褐色的悲伤,也抛弃了人们对自己心痛的灵魂与愧疚,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永永远远

向日葵
这些简单地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呈现出令人心弦震荡的灿烂辉煌。梵•高以重涂的笔触施色,好似雕塑般在浮雕上拍上一块黏土。黄色和棕色调的色彩以及技法都表现出充满希望和阳光的美丽世界。然而在画此作的同时,画家死命想抓住的这个世界还是缓慢却无情地溜走了。或许这画的表面反映了他悲剧性的短促一生接近终结时期的心理状态。他是个热爱自然并能从简单的事物看到纯粹之美的画家,他说他宁可画从窗户向外看到的树影而不想象中的美丽幻像。
《乌鸦群飞的麦田》

在这幅画上仍然有着人们熟悉的他那特有的金黄色,但它却充满不安和阴郁感,乌云密布的沉沉蓝天,死死压住金黄色的麦田,沉重得叫人透不过气来,空气似乎也凝固了,一群凌乱低飞的乌鸦、波动起伏的地平线和狂暴跳动的激荡笔触更增加了压迫感、反抗感和不安感。画面极度骚动,绿色的小路在黄色麦田中深入远方,这更增添了不安和激奋情绪,这种画面处处流露出紧张和不详的预兆,好像是一幅色彩和线条组成的无言绝命书。就在第二天,他又来到这块麦田对着自己的心开了一枪。
(二) 他创造了艺术 也成为了艺术
梵高作品的价格是随着他名气的增大而上涨的,这些价格只能说明梵高是最受推崇的艺术家之一,并不能代表艺术品的真正价值。艺术品的价值在于它本身,那是无法用金钱计算的。
梵•高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绘画训练。为弄到画布、油彩和画具而日复一日地奔波劳碌,精神上也不断处于矛盾的状态,为追求艺术的完美而承受着压力,这些即使不是他后来罹病的直接原因,也给他的生活悲剧埋下了种子。
梵•高着意于真实情感的再现,也就是说,他要表现的是他对事物的感受,而不是他所看到的视觉形象。
梵高把他的作品列为同印象主义画家的
作品不同的另一类,他说:“为了更有力地表现自我,我在色彩的运用上更为随心所欲。”其实,不仅是色彩,连透视、形体和比例也都变了形,以此来表现与世界之间的一种极度痛苦但又非常真实的关系。而这一鲜明特征在后来成了印象派区别于其他画派而独立存在的根本。
梵•高是一位具有真正使命感的艺术家,梵•高在谈到他的创作时,对这种感情是这样总结的:“为了它,我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由于它,我的理智有一半崩溃了;不过这都没关系……”
梵•高从来没有放弃他的信念:艺术应当关心现实的问题,探索如何唤醒良知,改造世界。
在他完成了他举世瞩目的十一幅向日葵后,他选择了自杀。
梵•高自杀年仅三十七岁,作为一位艺术家,直到死前不久他才以其震撼人心而富于想象力的绘画赢得评论界的赞扬。
梵•高死后不出几年,一些画家就开始模仿他的画法,为了表现强烈的感情,可以不对现实作如实的反映,这种创造性的态度被称作表现主义,并且证明是现代绘画中一种历久不衰的倾向。即为了主观意识而对物体进行再塑造。
高这位绘画天才,在年仅37岁时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生命的最后一段岁月中,他留下了多幅最为著名的画作,其中包括他于1889年在法国南部的精神病院画下的《星夜》、1890年所作的《有丝柏和星星的小路》及《麦田上的乌鸦》。研究人员称,在所有这些画作中,都能找到湍流经典数学模型的影子。

好几个世纪以来,众多科学家一直试图用精确的数学模型来描述湍流现象,然而这个被视为比量子力学还要深奥的难题,至今依然没有人能够解决。如今的现代湍流理论,其中一个重要基础,还是前苏联科学家柯尔莫哥洛夫在上世纪40年代提出的。柯尔莫哥洛夫经过多番钻研,最终得出一个描述流体间任意两点间速率差的数学公式。这种关联如今被称为"柯尔莫哥洛夫微尺度"。
能够用绘画作品如此精确地还原漩涡现象的画家,全世界似乎也只有梵高一个!

梵高,在他生活的哪个时代,他的作品很难被人们所接受。但他的画,却对后来西方20世纪的艺术有着深远的、不可质疑的影响。后人以梵高的真实生活为模板,创造了一部又一部关于梵高的经典,涤荡后人的心灵!

1 渴望生活——梵高传
简介:1956年,好莱坞拍摄了这部根据小说《渴望生活》改编的同名电影。由美国著名影星 柯克•道格拉斯饰演梵高。
评价:梵高的一生无法拍出一部令人微笑的电影,尽管名画"向日葵"中"不可复制的灿烂之黄色"给予后人无与伦比的激情和炫耀,柯克•道格拉斯以对画家崇高的尊敬,塑造了这位"上帝的弃民"的绝望一生–其悲烈,正如那幅"向日葵"永不枯败的灿烂。
2 中文片名:梦
英文片名:Dreams
简介:《梦》是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的第28部作品。影片由导演的八个梦组成。影片中的第5个梦是关于梵高的。黑泽明梦到梵高是有道理的。他从小就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喜欢梵高。他的画保持了梵高式的浓烈画风。好莱坞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科波拉,卢卡斯从上世纪70年代起就是黑泽明的忠实支持者,为他寻找资金。这就不奇怪本片的制片是斯皮尔伯格,而梵高的饰演者竟然是大导演马丁•斯科西斯
3中文片名:文森特和提奥
英文片名:Vincent&Theo
剧情简介:本片主要记叙了1890年,梵高在巴黎近郊的奥维尔度过的最后十天的生活
4 编辑本段一首写给梵高的歌
Don Mclean(唐.马克林)是一位美国出生的游吟歌手。1971年,Don Mclean在阅读了一本关于梵高生平的书之后,写下了这首歌的歌词。第二年,这首歌在英国排行榜登上第一名,美国榜单第12名。
这首歌亦是和梵高的作品之一《星夜》有相关性,正如歌曲开头的第一句歌词一样,starry,starry night,让人联想图画中的场景。

三 他的梦被这世界铭记
普罗旺斯的太阳又大又圆,在世界任何地方都见不到这样大的太阳。它距离大地很近,阳光直射,不但照亮了也照透了世上的一切,也使梵高一下子看到了万物本质——一种通透的、灿烂的、蓬勃的生命本质。他不曾感受到生命如此的热烈与有力!他在给弟弟迪奥的信中,上百次地描述太阳带给他的激动与灵感。而且他找到了一种既属于阳光也属于他自己的颜色——夺目的黄色。他说“铭黄的天空,明亮得几乎像太阳。太阳本身是一号铭黄加白。天空的其它部分是一号和二号铭黄的混合色。它们黄极了!”这黄色立刻改变了梵高的画,也确立了他的画!
大太阳的普罗旺斯使他升华了。他兴奋之极。他急要与高更一起建立起一间“未来画室”。幻想着他们共同和永远地使用这间画室,并把这间画室留给后代,留给将来的“继承者们”。他心中充满一种壮美的事业感。他真的租了一间房子,买了几件家具,还用他心中的黄色将房子的外墙漆了一遍。此外又画了一组十几幅《向日葵》挂在墙上,欢迎他所期待的朋友的到来。这种吸满阳光而茁壮开放的粗大花朵,这种“大地的太阳”,正是他一种含着象征意味的自己。
他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后,他的弟弟也随他而去了。
一片浓绿的长春藤像一块厚厚的毯子,把他俩的坟墓严严实实遮盖着。岁月已久,两块墓碑全都苔痕斑驳。惟一不同的是梵高的碑前总会有一束麦子,或几朵鲜黄的向日葵。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献上去的。但没有人会捧来艳丽而名贵的花朵。梵高的敬仰者们都知道他生命的特殊而非凡的含义。他生命的本质及其色彩。
梵高的一生,充满世俗意义上的“失败”。它名利皆空,情爱亦无,贫困交加,受尽冷遇与摧残。在生命最后的两年,他与巨大而暴戾的病魔苦苦搏斗,拼死为人间换来了艺术的崇高与辉煌。
如果说梵高的奇迹,是天才加上精神病;那么,梵高至高无上的价值,是他无与伦比的艺术和为艺术而殉道的伟大的一生。
真正的伟大的艺术,都是作品加上他全部的生命。

诗画本一律

奈莫洛夫曾经写道:“我总是喜欢闲散地观看绘画,闲散地赞赏音乐的神秘。但我不是思想家,所以书籍对于打开我的眼睛是很必要的—来自—比如贡布里奇、阿恩海姆。我也不会声称自己对感知的问题、或者思想与身体的问题做过多么深入的思考。我送给学生们的格言就是,思想家所思考的,我们却对之东张西望。”但是下面的文章表明,他对这样的主题有过大量的思考。事实上,奈莫洛夫认为艺术家(画家或诗人)的意义就在于帮助我们“以思考的方式去看。”
在诗歌与绘画之间存在着关联,也许“形象”和“语言”这两个词语将帮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两者之间的联系上,也同样使我们注意到两者的区别。画家创造形象,诗人也点印烈创造形象;画家也有语言,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不如诗人的语言那么清晰明确;对于一片风景而言,调色板的作用就像一种消极类型的语法,从可能性的范围中排除了360问答某些色彩;同样,它也是一种积极类型的语法,指明了从大地到河流、森林、天空的渐进可能静始权持性。

诗人和画家都想抵达语言背后的寂静,那种语言之内的寂静。画家和诗人都想要他们对英室增屋冷义越病的作品不仅在阳光中闪耀,而且(无论凭借何种魔术)也在阳光内部闪耀;甚至也许从阳光内部闪耀要超过在阳光中闪耀,因为他们的许多作座卷袁格品始终都不是把在阳光中为更办兵低杂扬克孙可乐城人看见作为目标的,它们的目标是在洞穴、坟墓、死者中发挥魔力,也许是对阳光的替代物。

诗人漫步在博物馆中,在他看见和听见的如此众多、如此不同的观念和处理方式之中,尤其有这样两件事物:寂静与光。把画框看成窗户,他向内看见里面的房间,向外看见了风景——即中国人所谓的“山水画”——他从寂静中知道他正在看见的是过去、死者、不可额改变的事物;他还知道其他什么东西,即他看见的不仅仅是过去、死者、不可往鸡块好改变的事物,也是从一开始就有意成为如此的事物:也就是从一开始就已成为过去的东西。于是,在如此多不同的主题和手法中便充满了寂静;于是,博物馆的庄严中便挤满了孤独;而绘画的光荣就立于生与死之间的某种着魔的空间。

还看见这些矩形中的光似乎来自内部。在一位无名大苦序接师的作品中,他看见阳光中一座小瀑布薄薄的面纱——真是令人震惊!他倾身仔细去观瞧,水流变成了白色颜料,混合了少许的灰色,在一片灰的背景上——这又让他大吃一惊,但和上次不太一样,那交叉的点,那精确的距离,在那距离之内,幻象变成了颜料,在那距离之外,颜料又孩烟呢花判了编变成了幻象。在弗拉曼克所画的河流中,河水薄薄的灰色表面承载着最薄的、颤抖着的灰色倒影,却是以最沉重、厚密、粗略的施色武草胡之冷还准上责手段来完成的,其精湛技艺能够使颜料产生光的效果。又一次的震惊.

比较起来,他自己的诗歌办落初背艺术,开始显得像最为阶海示秋可怜的闲聊了,混合着不耐烦和各种意见。想到这里,诗可眼品谈山人发现最好是赶快离开博物馆,那神奇的坟墓兼寺庙,在那里生者有权如此深入地观看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把他们自己的必死性作为一种庄严的寂静来体会;而这样的“深企委理查们看入观看”是在一个平面上完成的。

重新回到白昼细千鸡乡迫未刑声去流的天光之下,他继续思考这件事情。首先是他同时代的几首诗歌,尤其是他所关注的,与绘画有关的几首诗歌。其中有奥登的《美术馆》,其沉思依赖于勃鲁盖尔的《伊卡洛斯的坠落》和《屠杀婴孩》。有约翰·贝里曼的《黄昏归来的狩猎者》,它也与勃鲁盖尔有关;有兰当·贾雷尔从丢勒的《骑士、死亡与魔鬼》汲取灵感的名诗;甚至还有他自己的一首诗歌,以勒内·玛格利特的《人类状况》为题。这些诗歌都与绘画有关系,但它们不是绘画。推测两者之间有怎样的关联应该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当然,诗歌不是谈论它们所涉及的绘画;不,因为诗歌提供的描述是相对稀少和有选择性的;没有任何派往博物馆的艺术学生胆敢带着这样的描述回来。不,诗歌谈论的是绘画的寂静;如果诗人足够幸运,他将直接说出绘画的寂静;诗歌所能说出的不过如此:它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它。诗歌在起作用的时候,也是被一种内在能量所照亮的浓缩形式;诗歌中的观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诗歌本身。这里,他同样观察到,所有在诗歌中发生的,也和绘画一样,是在一个平面上(纸页)发生的。

从另一方面,他放心地想到,曾经有这么多的绘画来自诗歌,涉及到诗歌,其本质和其主题一样富有诗意。例如,不仅有圣经的主题,而且有各种观念和风格使主题变形,把基督的受难诗化,在许多中世纪大师的作品中获得永恒的光辉,米开朗基罗超人的壮丽、格吕内瓦尔德的痛苦,勃鲁盖尔的普通白昼的光。

所以,画家和诗人都是形象的制造者,他们所创造的形象之间历来存在着关联。当我们说他们“制造”想象时,我们的企图不是把这种发明的组成成分加以区分。

画家和诗人都用语言写作。一开始,这似乎标志着一种关键的、难以沟通的差异,他们所用语言的差异。但是这需要做进一步的思索。

画家的语言当然拥有最古老的书写语言的光荣。矿物、植物、体液,甚至血液,在几千年前就已全部放弃了它们的本质,让位给知觉符号的再现,这些知觉符号建筑在恐惧、欲望、愤怒、梦想之上,还有一种装饰性的几何距离,以及某种冷酷。然而,书写的出现要晚得多。按照字母表的完全不依赖于绘画元素的书写的起源,通常认为不早于公元前第二个千禧年的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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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字母表中的一切都可以在自然中看见:O是洞穴,W或M是远处的飞鸟,Y是树枝,如此等等。但那是不相关的。真正重要的是,任何字母都不能存在,只要这些符号被看成仅仅属于自然;它们必须摆脱自然,以便你可以写下C而不想到海岸线的弯曲,写下S而不想到蛇,写下任何字母而不想到别的,除了把它当作字母本身——某种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表面上“无意义”,在其巨大的组合范围内却能够“有意义”的东西。想想社会的保守势力对1913年的“军械库展”的反应,你就可以想像人们可能存在的对字母表的发明的巨大憎恨:“它和我见过任何东西都不像,”“一个孩子也能做那样的事情,如果他认为值得,”如此等等。

谈到绘画,与抽象时代格格不入的贡布里奇曾经写到再现艺术的神奇,他认为绘画也许是从自然的巧合中产生的——和字母一样,但是方向恰好相反。他推测,最早的洞穴绘画可能就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岩石,岩石本身首先被辨认为与一个动物相似,然后凭借艺术手段予以加工,增加这种相似性的程度;最早的画像雕塑也把人的颅骨作为支架。

绘画的发展演变可以理解为三个主要向度。首先是更为精确地再现这一方向,其终结是蜡像的独特魔术,它马上就清楚地把自己同艺术的魔术分开了。第二种向度是装饰、韵律、形式、形状的方向,一种抽象性。第三种是语言的方向,字母和符号,终极是书写的魔术。这个过程可以在中国书法中感受得到;而在埃及,尽管书写和绘画明显是互相区别的,但是书写仍一直是具象绘画的一种,尽管特殊语言和非再现符号的引入使之变得抽象和有条件了。

值得记住的是库马拉斯瓦米在《基督教与东方艺术哲学》中所阐述的观点,他说在宗教艺术传统中,中世纪的基督徒和印度教徒一样,把绘画当作一种语言艺术;圣像画中人物受僧侣的编码语言的支配程度和对可见世界的观察是一样的;这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在一个没有照相术的世界中,神和拯救者的形象是怎样这么快就变得固定不变的。

因而,在书写和绘画这两种语言中,大地的形式和本质上升起来,并获得了一种心理和精神的品质,在这两者存在之前的人看来,具有一种惊人的与世界脱离的力量。
也许这种比较必须结束了。因为写作和绘画“确实”是彼此脱离的。它们会合为一体吗?它们应该合为一体吗?如果它们相异却巨大的力量熔铸成与两者均不相像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

我们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例子:地图、图表、表格、蓝图的绘制……在那里,绘画最为擅长的有形之物的再现,是以严格的抽象的书写语法来并行实现的,能够不改变它本身的性质来传达无穷无尽的信息,这是对书写语言的卓越贡献。这种书写与绘画的混合还有别的方式呈现于世吗?

在这样的问题上,我愿意做一次相当狂野的跳跃,并希望保持向前的方向。书写和绘画能够相遇,尽管我不知道这种相遇会产生什么。也许其产物是全然无形的。这里我从音乐或者有关音乐的思想中得到一个模糊的暗示。普鲁斯特触及过这种思想,但几乎是马上又放走了它:

“正如某些生物是自然所抛弃的生命形式的最后幸存的证明一样,我问自己,如果没有语言的发明,没有词语,没有对思想的分析——音乐是不是可能存在的精神之间交流手段的惟一例证。它就像一个在虚无中终结的可能。”

另一位作家弗朗索瓦·勒·利昂奈斯在《时间的东方之书》中,也激发了这种思考,但也同样没有例证,当他说某些音乐——他的例子是伊利莎白时代的维金纳琴师、巴赫、舒曼、韦伯——“不仅仅由能够愉悦耳朵的起伏的声音模式组成,而且也由还未编码的心理的象形文字组成。”
对我所提及的这个最为模糊的暗示,至少在现在,我无法继续探讨下去了,尽管我的一些读者也许能进一步去开掘。因为这个“象形文字”和“编码”有其自身的魅力,因为艺术在它们的流行通俗一面之外,始终与神秘有着深刻的关联,这是只有内行才懂的,这秘密本身就是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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