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艺术150年-未来主义等
从立体主义和未来主义到至上主义。
以往艺术家处于一个屈从的地位,画家记录、启发、美化,观众评判、被取悦;之后画家地位提升,画家希望观众置身于想象之中,如同聆听音乐一般(抽象主义);之后艺术家开始对观众有了要求,艺术变成了由艺术家制定规则的智力游戏。
一、未来主义:快进,1909-1919
当马奈在他的画中,比如《喝苦艾酒的人》,去除形象化的细节时,其实已经开启了抽象艺术之门。随后,每一代艺术家去掉更多的视觉信息以捕获富有情调的光线(祥禅印象派),强调色彩的情感特质(野兽派),或从多重角度观察某一题材(立体主义)。第二篇文章说,立体主义是从多角度观察单个事物。在立体主义多视点的基础上加上了表现速度和时间的因素,这便迎来了未来主义。也就是,未来主义是加速了的立体主义。
那些勾起未来技术革新幻想的事物,被简单地称为“未来主义的”。从主题上说,立体主义单单为艺术,而未来主义想镇宴带要激起真真切切的情感反应,为政治发声,从此艺术和政治扯上了关系。
未来主义雕塑和绘画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立体主义在技御芦法和构图上的创新。两者都将时间和空间毁坏,然后融进一个形象里,采用了相似的重叠技巧和断裂的平面来创造效果。不过立体主义者认为他们艺术的主题就是艺术,而未来主义者则期望激起真真切切的情感反应,他们想要发出政治声明,并在所描绘的真实世界的物体之间造成一种动态的张力。
未来主义将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都呈现于同一画面中,情节丰富,时间压缩,这种技巧被未来主义者概括为:同时性。
意大利艺术家薄尼丘的三联画《心境》:《告别》正像你所预期的那样,旅客在一列正在离开的火车上招手;《离开的人》描绘的是将要登上火车的人,薄丘尼形容他们被“孤独、悲伤和令人茫然失措的困惑”所折磨;《留下的人》则表现了在那些留下的人中间弥漫的深刻忧郁。
未来主义者打破了巴黎对现代艺术发展的牢固控制,从1912年开始,世界上各座城市都谱写着艺术史的新篇章,它们对立体—未来主义作出各自的回应,彼此间平起平坐。
爱泼斯坦说,他在“1913年战前充满试验性的日子里”创造了以下这件作品,“被自己对机械的激情所燃烧……这就是今天和未来的样子:全副武装,险恶不祥”。未来主义不可避免地与法西斯主义联系在一起。
二、康定斯基/俄耳浦斯主义/青骑士:音乐之声,1910-1914
艺术的发展是不断的去除细节来表达情感、揭开生活隐秘真相,这一不断去除的过程似乎最终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所有细节的消失和抽象艺术来临。画家和雕塑家热切而不懈追求新的自由和自我赋予的天马行空的权利,简化题材、扭曲其面部特征、将其身体剁碎变成几何形状的拼缀物,打着“艺术进步”的旗号。
艺术家不再以物质,而是以颜色作为表现对象。此外,音乐对艺术和生活的影响如影随形,艺术家创造出一种视觉“音景”:可以让观者听到色彩“内在之声”的油画。艺术家康定斯基追求的是一种“总体艺术品”,以音乐象征的方式,让观看者去聆听画作。
下图《印象3》。画面右上方一大块三角形的黑色颜料代表三角钢琴,它的魅力吸引着热情洋溢的听众——站在左下角——越靠越近。钢琴和听众构成一条将画面分为两部分的对角线。其一侧是大片生气勃勃的黄色,代表着钢琴发出的美妙声音。另一侧则朦胧得多。它的颜色不那么浓重,大量的白色与紫、蓝、橙、黄混合在一起。它或许暗示着什么,但你很难说清到底是什么。
康定斯基断然拒绝提供任何可指向已知事物的提示,挫败了人们尝试解读图像的天然倾向。这使得对此画的研究既令人兴奋,又令人精疲力竭。就它想要达到的效果而言,它显然成功了:你确实开始“聆听”画作。
作曲系列包括《作曲7》是康定斯基的生涯顶峰,是一副可以与交响乐比肩的抽象作品。没有给观众留下任何的视觉线索,要求我们直面画作本身。
艺术不是为了“再现可见的事物,而是使得(生活)成为可见的事物”。音乐作为艺术的主题已是抽象之旅的终点。
三、至上主义/构成主义:俄国人,1915-1925
至上主义,它是一种纯粹抽象的形式,一种彻底非描述性的绘画风格。它将所有视觉线索都去掉了,这样观众就可以享受非客观的体验……纯粹感觉的至高无上。至上主义的理论和创作对同时期的 构成主义 、以及欧洲的抽象绘画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它之所以重要,在于令人产生的感觉,而不是客观的事物或环境。
至上主义是一种强调基本几何形(如圆、方、线条等)。马列维奇的《黑色正方形》看起来或许简单,但作者的意图却很复杂。他希望人们认真研读《黑色正方形》,去思考白色边界和黑色中心之间的关系与平衡:享受颜料的质地,感觉一种颜色的轻盈和另一种颜色的厚重。他甚至希望这个极端静止的图像里所包含的种种“张力”能带给人们活力和运动的感觉。去除芜杂,简化形状,精简颜色,专注于形式的纯洁性。我们不禁感到,简约的外表其实是智慧、深思、现代性和精密性的象征。
在以往历史中,艺术家处于屈从的地位。画家和雕塑家记录、启发和美化着什么,描绘已知世界来取悦我们或激发我们的兴趣;康定斯基的抽象画要求双方各让一步,他会画一幅惹人喜爱、充满生气的作品,但期望我们能抵制住将色彩转化成已知物体或主题的诱惑,反将自己置身于一个想象中的世界,就像听音乐时的那样;马列维奇颠覆艺术家与观众间传统关系的结果,艺术家对观众要求很高。
这幅画对整个视觉艺术有着深远影响,创造性、真实性、稀有性——将这3个元素综合起来,你就明白为何马列维奇的《黑色正方形》价值百万美元而你我的卖不出这个价。
马列维奇的至上主义和塔特林的构成主义。塔特林认为:苏联艺术应该有明确的目标——为人民和政权的需要服务。塔特林的《角落的反浮雕》意在引起人们对于作品构造、材料本性及其体积,以及它们所占据的空间的关注。和毕加索不同,他不怎么通过绘画或准备工作来改变所用的零碎材料,也不会把它们构造成某些形态,使人们相信它们象征着什么。虽然塔特林比马列维奇更为实际,但两人的非客观艺术有许多相同的关注点:空间中的物体,违抗重力规则,质地,重量,张力,格调和平衡。
只有一种颜色的画《纯红、纯黄和纯蓝》,罗琴科说,他那些整幅的单色作品没有象征含义。伊夫·克莱因却称他的单色画比他说的丰富得多,具有神秘的情感深度和精神深度。
1921年,罗琴科正式宣布构成主义的到来。他们抛弃了艺术,投身创造有用之物的事业,变成了设计师。他们设计海报、字体、书籍、布料、家具、建筑、戏剧布景、壁纸和日用品,产量颇丰。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形状,若以某种平衡而富有技巧的方式组织在一起,的确能激起观众的情感反应。
马列维奇、塔特林、罗琴科、波波娃和利西茨基是出色的预言家,是最早的纯粹抽象艺术的先锋。
至上派的代表人物
米凯尔拉热足夫优田里昂诺夫
米凯尔拉里昂诺夫(MichaelLarionov,1881—1964)是俄国前卫来自艺术的早期代表,抽象主义绘画的先驱,辐射主义的创立者。他出从止受体生于乌克兰,曾就学于莫斯科绘画雕塑建筑学校。从1889年起,他曾多次参加在莫斯科举办的画展。他早期的绘画风格属于新原始主义。1909年起,他开始探索抽象绘画,创立了辐射主义。《玻璃》是他的第一件辐射主义360问答作品,展示了辐射主义最初阶段的风貌,拉里昂诺夫称之为“写怎植脱固促实主义的”辐射主义。画面充满度湖它友呀随并助友响如密集的线条,虽然保留有较易辨认的形体因素,但已非常接近抽象。1913卷杆娘问友江请支巴年在莫斯科举办的“靶子画展”上,他推出了第一批辐射主义作品,同时推出辐射主义宣言《光明透亮的流派》。按照拉里昂诺夫的说法,“我们创立的辐射主义绘画风格,与通过由不同物体反射来的辐射线的交叉而获得的空间形式有关,也与由艺术家分离出来的形式有关。辐射线按常规影扩务前石秋景触两求内通过色彩线条再现在表面。绘画的林界者是定督室门具关键在于把色彩及其浓度:有色积信棉营块面的关系和表面作用的强度结合在一起。绘画呈现为一种掠过表面的效果,对它的知觉超越了时空、空间,它使人产生一种对被称做‘第四维’的感觉,即对色阶的长、宽、厚的感觉。这些都是出自对这种绘画的知觉的独有的象征,是另一种秩序。”以不同方向相互些群验质穿插、纠结的色彩线条被用来表达画面主体及周围背景的反射线。这些色彩线条相互作用,产生强烈动感和新的表现力,同时瓦解所有具象的形——艺术被推向纯抽象。
《蓝色飞鲁九农什九辐射主义》是拉里昂诺夫作于1912年的辐射主义代表作品。画面上,从不同方向发射出的光线倾斜交错,相互重叠,形成富有动感的块面。轻盈奔放的笔触,给画面抹上十事联光影流动的效果,体现了辐射主义的追求:超时空感觉和“第四维”感受。
1914年,拉里昂诺夫和他的妻子,辐射主义的另一位代表人物冈察洛娃赴县只接线省路确功愿巴黎举办纪念画展,画展由阿波利奈尔棉评胜再财福啊直娘拉机撰写序言。以后,他批站绿解纸路不型宪四们几乎放弃了架上绘画,转而专注于为迪亚列夫作俄国芭蕾的舞台美术设计。虽然拉里昂单只诺夫对辐射主义的研究并未持续很长时间,但他是最早的抽象艺术探索者,为纯抽象艺术诞生铺平了道路。作为马列维奇的朋友、塔特林的老师,他对俄国前卫艺术的发展具有不可低估的作接味含望往土通日必用。
娜塔丽娅冈察洛娃
《群猫》,冈察洛娃作,1912年,布上油画,83.8×84.4厘米,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藏。娜塔丽娅冈察洛娃(NathalyaGoncharova,1881—1962)是拉里昂诺夫的妻子,俄国前卫艺术的早期迫反现达周兵环著吗状由代表。她出生于图拉己农省的贵州之家,曾就学于莫斯科绘画雕塑建筑学校,从1900年开始展出作品。其画风多变,曾探索过立体主义、未来主义,也采用过新原始主义风格进行创作。后来,她与拉里昂诺夫共同创立了辐射主义,力求用色线表现由物体反光所构成的空间形式。她参加了1913年及1914年在莫斯科举办的两次辐射主义画展,并与拉里昂诺夫一起在巴黎举办辐射主义纪念画展。其作品受到阿波利奈尔的赞赏,阿波利奈尔在画展前言中将之作为法国先锋派予以介绍。冈察洛娃的辐射主义探索结束于1914年中期。以后她移居法国,投身于俄国芭蕾工作,从事布景、服装及舞台设计。
《群猫》是冈察洛娃的辐射主义代表作。这幅以黄色和黑色为主调构造出的动人画面,展示了艺术家高超的构图技巧。线条从不同角度相互穿插、碰撞和重叠,造成色彩的破碎感和块面的振动感,它们相互对应相互关照,使画面具有流动、闪烁和变幻的性质。那些线条的交汇处,形成了晶莹闪亮的符号,仿佛猫眼中的反光在熠熠生辉。
马列维奇
《白底上的黑色方块》,马列维奇作,铅笔素描,1913年,列宁格勒俄罗斯国立博物馆藏。辐射主义在抽象道路上的探索,导致了一种纯粹而彻底的抽象艺术——至上主义的诞生。至上主义的灵魂是马列维奇(KazimirMalevich,1878—1935)。1913年,他在白纸上用铅笔画了一幅《白底上的黑色方块》。这一简约新颖的构图成为至上主义产生的标志。
在现代绘画史上,马列维奇是第一位创作纯粹几何图形的抽象画家。他生于基辅,童年在乌克兰度过。他曾就读于基辅美术学校,1904年进入莫斯科绘画、雕塑、建筑学校学习。在绘画上,他在尝试了后印象主义和野兽主义风格之后,形成“农民马列维奇”风格。该风格的作品以稚拙的手法描绘俄国农民,使形象看起来粗拙僵硬,并在正方形构图中取得沉静有力的效果。后来,他又转向立体主义,画面形象愈加趋于几何化,色彩鲜明且对比强烈。这一风格的作品,如《雪后乡间之晨》、《磨剪刀的人》,对物象进行了几何型处理,这与莱热后期绘画的机械立体主义风格具有相似之处。这种画风,与他以后至上主义的几何抽象构图具有某种内在联系。
1913年,马列维奇画出了著名的《白底上的黑色方块》,这是至上主义的第一件作品,标志着至上主义的诞生。马列维奇在一张白纸上用直尺画上一个正方形,再用铅笔将之均匀涂黑。这一极其简约的几何抽象画,于1915年在彼得格勒的《0、10画展》展出,引起极大轰动。观众们在这幅画前纷纷叹息,“我们所钟爱的一切都失去了。……我们面前,除了一个白底上的黑方块以外一无所有!”不过在马列维奇看来,画中所呈现的并非是一个空洞的方形。它的空无一物恰恰是它的充实之处;它孕育着丰富的意义。
马列维奇认为,观众之所以对该画难以接受,是因为他们习惯于将画视为自然物像的再现,而没有理解艺术品的真正价值。在他看来,“拉斐尔、鲁本斯、伦勃朗等人的绘画,对于批评家和公众来说已变得只不过是无数‘物体’的团块,这个团块掩盖了这些画的真正价值,即产生它们的感情。……倘若能够抽走这些大师作品中所表现的感情——亦即它们真正的艺术价值所在——把它藏起来,那么公众、批评家和艺术学者连想都不会去想它。”白底上的黑方块是马列维奇表现非客观感情的第一个形式。方块:感情,白底:超越此感情的空间。在这里,艺术没有死亡,而是萌发出了新的革命性意义。
1927年包豪斯出版的丛书对至上主义有一个基本诠释:“再现一个物体本身(客观性是再现的目的)是与艺术无关的东西……所以对至上主义者来说,它提供最充分的纯粹感情的表现,同时又取消习惯上接受的对象。对象本身对他来说是无意义的;而有意识的观念也是无价值的。感情是决定性的因素……艺术因而达到了非客观的表现——达到了至上主义。”简单地说,至上主义是创作艺术中感情的至高无上。在至上主义看来,绘画作品中的要素不再源自客观自然物象,而源自画家“什么都不用”地创造;作为独立整体的作品,其存在只取决于其自身,而不取决于它可能描绘的它之外的任何东西;一件长久不衰的艺术品的真正价值,只在于它所蕴含的感情。“客观世界的视觉现象本身是无意义的;重要的是感情,是与唤起这种感情的环境无关的感情本身。”
马列维奇认为,长久以来艺术一直支离破碎地与诸多非艺术因素交织混杂在一起,而无法获得真正的纯粹造型。他要进行变革,把绘画从一切多余的及完全不相干的杂质中解放出来。这一变革的第一步,就是在画中寻找一种最朴素的元素,这一元素就是那个黑色的方块。
为什么它是方块呢?
因为画家认为方块表现了人类意志中最明确的主张,表现了人类对自然的战胜。它最为直接地表现了人的感情世界。
为什么要用铅笔将之涂为黑色呢?
“因为这是人类感情所能做的最粗简的表演。”
那么,衬托黑色方块的白底又蕴含了什么意义呢?
它象征了外在空间的无限宽广,更象征了内在空间的无限深远。它是一片虚无空旷的“沙漠”,充满非客观感觉的精灵的“沙漠”。
《白底上的黑色方块》不仅对马列维奇本人意义重大,而且对整个现代艺术史影响深远。它是非具象艺术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此后,马列维奇进一步发展出至上主义绘画的一整套语言体系。他用圆形、方形、三角形、十字交叉这些至上主义基本成份及简单明快的颜色组构出许多画面,展示了至上主义方块的多样性。1918年,经过一个较为复杂的时期后,他回归简化,达到轻灵简约的巅峰。马列维奇于1920年对至上主义的发展作了总结:“按照黑色、红色和白色方块的数量,至上主义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即黑色时期、红色时期和白色时期。……这三个时期的发展过程是从1913年至1918年,它们都是以纯粹的平面发展为基础。”
至上派
《白底上的白色方块》,马列维奇著,布上油画,79.4×79。4厘米,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藏。1913年末,马列维奇开始对克服地心引力和征服宇宙感兴趣。他曾在《致马秋申书》中这样说,“我的新绘画完全不属于地球。地球象个被蛀坏的房子一样,已经被遗弃了。确实,在人的身上,在人的意识中,有一种对空间的渴望,一种脱离‘地球’的向往。”在他画中,有关宇宙及太空飞行的主题开始突出起来。他的许多作品,形体尽管各富于运动感,但却脱离了上与下的概念,仿佛在某种无垠的虚幻空间中自由翱翔。天空的蓝色遮住了通往太空的视线,于是马列维奇要把这彩色的天篷扯破。“我已经打破了色彩极限的蓝色世界,”他充满激情地宣称,“我转向白色,除我之外,还有飞行员同志们,游弋于这个无限之中。我已经建立了至上主义的旗号。游弋吧,自由的白色之海,无限躺在你面前。”当太空的主题达到顶点,白色便成了其终极的标志。1918年,马列维奇最著名的《白底上的白色方块》问世。这一标志着至上主义终级性的作品,彻底抛弃了色彩的要素。白色成为光的化身。那个白底上的白方块,微弱到难以分辨的程度。它仿佛弥漫开来,并在白炽光的氛围里重新浮现。在这里,马列维奇似将进入一种难以用肉眼看见,难以用心灵体察,难以用感觉品味的境地。所有关于空间、物体、宇宙规律的当代观念,在这里都变得毫无意义。画家所要表现的,是某种最终解放之类的状态,即某种近似涅的状态。这是至上主义精神的最高表达。“方形(人的意志,或许人)脱去它的物质性而融汇于无限之中。留下来的一切就是它的外表(或他的外表)的朦胧痕迹。”
至上主义绘画彻底抛弃了绘画的语义性及描述性成份,也抛弃了画面对于三度空间的呈现。那些平面的几何形,不具有丝毫的体积感和深度感,这与荷兰风格派画家蒙德里安的绘画可谓异曲同工。然而,它们之间的不同也是显见的。蒙德里安追求沉静的画面气氛,而马列维奇则强调动感。在马列维奇的作品中,那些几何构图自由而奔放,在画面上形成一种旋转的或离心的动感,这可能与未来主义及辐射主义的影响有关。此外,马列维奇绘画中的表现性特质,也是蒙德里安那种冰冷的、中性的抽象画所不具有的。对马列维奇来说,一个方形本身就具有一种独特的表现性个性;而对蒙德里安来说,一切具有自身表现性特点的要素统统要排除在绘画之外,构图的全部重点是不带任何感情因素的直角系统。
马列维奇的至上主义思想影响了塔特林的结构主义和罗德琴柯的非客观主义,并通过李西茨基传人德国,对包豪斯的设计教学产生影响。20年代初,苏联文艺界对非写实艺术不再包容和接受,马列维奇只得终止其对抽象艺术的探求,而以教学谋生。1927年,他唯一的一本理论著作《非客观的世界》在德国出版。1935年,他在贫困和默默无闻中离开人世。马列维奇首创了几何形绘画,留存于世的那些作品在这么多年以后,仍以它的单纯简约而令人惊讶。他称得上是二十世纪抽象绘画的伟大先驱。 至上派
《绘画浮雕》,塔特林作,1914—17年,木板上金属及皮革,63×5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