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古斯塔夫— 《馬勒第五交響曲》和《水蛇1号》

因爲喜歡聽古典音樂,年輕時代開始(暴露了已經邁入中年的殘酷事實!)就有收集原版CD的愛好,從“打口碟”(這個詞彙本身就充滿了年代感!)開始,慢慢開始講究起來,隻收原盤,再後來隻收古典音樂的原盤,現在發現手頭已經有相當量的收藏。想欣賞古典音樂的同時,探究一下古典音樂背後,音樂家、演奏家、還有各個時期唱片工業的發展和唱片的特點,不失爲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于是,最近開始,利用十分有限散亂的業餘時間着手整理手頭的CD。

整理下來有幾個發現:一個發現原版古典CD的量已經到了2000張左右(還有許多簡裝版的還要花時間整理,因爲家裏房子比較局促,放碟的地方有限,很多原版碟把殼子拆掉,用塑料袋收納存放),歐美發行的目前隻整理到400多套,大約700多張。日本版的有幾個系列收的也不少,大概有300套左右;二個是許多古典CD的封面實在是漂亮,有很多都是精美的古典名畫以不同的篇幅和形式展示在唱片的封面之上,把玩一番實在有趣。

個人比較喜歡古斯塔夫-克裏姆特的畫作(因爲畫作充滿了神秘的象征意義,感覺是一個奇怪的老頭),感覺有一種迷幻的感覺,但是明顯能感覺到絢麗的色彩和奇妙的構圖背後應該包含了某種喻意,耐人尋味,當然,也有不少人所說的情色味道,但不妨礙我們去欣賞畫作。發現手頭不少的克裏姆特的作品出現在了古斯塔夫-馬勒的CD唱片之上,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樣的聯系,點燃了我的好奇心呢。于是,一邊聽着馬勒的交響曲,一邊翻看兩位藝術家的傳記,再按照唱片上的圖案,去找來大圖作品仔細欣賞,逐個細節推敲破解其中的喻意,實爲一件趣事。

今天說說手頭這張馬勒第五交響曲,先說曲目,馬勒第五交響曲創作于1901-1902年,後續馬勒進行了反複的修改,于1904年10月8日由馬勒親自指揮在科隆的喬爾采尼希演奏會上首演。這張是1988年克勞斯-滕斯泰特(Klaus Tennstedt)指揮倫敦愛樂樂團(London Philharmonic Orchestra)在倫敦皇家音樂廳的現場錄音,由EMI發行。記得拿到這張CD,一耳朵下去第一樂章的感覺是幹淨利落、雄壯激昂,有一點克制,但明顯感覺到蘊藏着強大的力度,大師的指揮和樂團的演繹配合的十分恰到好處,給你克制的激情,但能讓感受到強大的力量,太迷人了,個人十分喜歡!

手頭現在一共有4個馬勒第五交響曲版本,除了上面說到的這個,另外還有:1983年,洛林-馬澤爾(Lorin Maazel)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Wiener Philharmonoiker)在CBS的錄音;1969年,約翰-巴比羅利(SIR John Barbirolli)指揮新愛樂樂團(New Philharmonia Orchestra)在EMI的錄音;還有一個相對比較新的,2005年,詹姆斯-德普李斯特(James Depreist)指揮倫敦交響樂團(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在Naxos的錄音。目前還沒能有時間比較聆聽,待日後反複對比之後再做分享。

唱片封面選用的是克裏姆特1902年完成的作品《水蛇1号》的局部圖,原圖更大一些,看着感覺很美很燦爛,但是具體象征意義和喻意暫時還解讀不了,這是克裏姆特創作于1904-1907年的一副作品,克裏姆特的作品有着明顯的個人風格,特别是個人創作的晚期,最突出的表培掘悉現爲金色的運用和大量的幾何圖形的裝飾,形成華麗的裝飾效果,他的一個時期的作品充滿了抽象的象征意義,和神秘的夢幻色彩,在絢爛的畫面和華麗的色彩背後,傳達克裏姆特要表達的豐富的内心世界。這個哥們的畫風很特别,生平也很有意思,和多名同時代的女性有着不同尋常的糾葛故事。

馬勒作品的很多唱片封面都選用了克裏姆特的畫作,一方面可能因爲兩位出色的藝術家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維配乎也納,一個是奧地利偉大的作曲家兼指揮家,他在交響曲方面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一個是分離主義畫派的傑出代表,他們同時活躍在維也納當時的藝術圈。另一個原因,也許是因爲他們都愛過同一個女人—後來成爲馬勒妻子的阿爾瑪。阿爾瑪的故事下次再說。

240
标簽
顯示驗證碼
沒有賬号?注冊  忘記密碼?